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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敢提,還以做甩手掌柜做威脅,你這么玩兒,就不怕玩兒脫了?” 傅淵博點了點桌面,食指一指喬綰,“就她這種性子,那些人知道你這么看重,矛頭全指過來,我告訴你,她就是做了九夫人,也再沒機會活著出寧安城?!?/br> 喬綰黛眉緊蹙,月眸清涼,“能不能好好談話,非得惹我是不是?”傅淵博沒看她,而是對著季九爺挑眉道。 “你看,我就說了一句,就恨不能打人?!?/br> 季九爺捏了捏喬綰的手,薄唇輕勾,“她是不把你當外人,才對你直言不諱,你若是見過她懟白芍,見過她忽悠老六,見過她算計老七,就不會覺得她沖動任性了?!?/br> 傅淵博不以為然,目露挑剔,“就她,能算計季老七,嗤?!?/br> 這聲嗤笑,十足的不屑,徹底冒犯了喬綰。 喬綰櫻唇上揚,慢條斯理的抽出季九爺握著的手,輕輕抿了抿鬢發。 “您是歲數大了,記性不好?我說過了,對我說話客氣點兒?!?/br> 傅淵博唇角一勾,正要冷嘲熱諷的懟她,忽見喬綰素手一甩,緊接著自己左肩一陣鉆心的刺痛。 “??!”,他痛叫一聲,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敢傷爺!” 喬綰回以淺淺微笑,“如你所見,我這個人沖動任性,正如你所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br> 季九爺握拳抵唇,干咳了一聲,看好戲似的盯著傅淵博的肩頭。 “你……你未免太惡毒了,自己人你也下得了手!” 傅淵博要氣瘋了,他疼的不敢動,白著臉出了一頭冷汗,冷冷看向季九爺。 “還不管管你的女人!” 喬綰先季九爺一步開了口,“您是誰的自己人?說好的我配不上九爺呢,我可不是您的自己人。傅先生,這次是個小小的警告,下次我的手不會偏,針會淬毒,正中你的喉嚨,讓你再也沒機會說討人厭的話,記住了?” 傅淵博氣的臉色青白交加,捂著肩頭磨了磨牙。 “算你狠!” 喬綰櫻唇抿著笑,看了眼聽樓。 聽樓起身走到傅淵博身后,一手點住他后肩幾處xue位,一手握著塊吸鐵石,掌心運力猛地一震。 傅淵博又是一陣痛叫,三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已經出現在吸鐵石上。 他握了握肩膀,那陣刺痛的感覺比方才還明顯。 傅淵博再看喬綰時,臉色沉的能滴墨,到底沒了那份不滿和輕視。 “都是站在小九身邊的,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愿你這些小手段,日后都能用來對付敵人?!?/br> 他這么說,多半是認可了喬綰。 喬綰也不惱了,端起小碗慢悠悠喝粥。 “你放心,我的手段,只多不少?!?/br> 傅淵博沉了沉臉,看向季九爺嘆了口氣。 “他讓我來,一是知道傅家雖然不愿意摻合大帥府的事,但也絕對不會放任你不管,二是想著讓我先見見這姑娘,依照我的態度來決定要不要向你退步?!?/br> “小九,你先說,你想讓我怎么轉達?!?/br> 季九爺垂著眼,將手上的佛珠摘下來慢慢摸搓,沉凝了一會兒,徐徐開口。 “你知道她父親是喬岳陽,母親是萬舒眉?!?/br> 傅淵博頓了頓,一臉復雜的看了喬綰一眼。 喬綰心有不解,為什么這會兒要提她父母,但她沒當面問出來。 季九爺笑了笑,看向傅淵博,“我不需要他覺得,甚至任何人覺得,我是非綰綰不娶。以前的那些事,誰心里都清楚,你自然知道該怎么跟他說?!?/br> 以前的那些事……喬綰月眸微暗,輕輕看了季九爺一眼。 傅淵博聽完這些話,神情嚴肅而無奈,他看了眼端坐著,瞧著溫婉優雅,大家閨秀似的喬綰,沉聲問季九爺。 “所以,你是真的動了心,不是為著別的?!?/br> 季九爺垂著眼沒接話,只是薄唇勾了勾。 傅淵博又嘆了口氣,“你真喜歡她,就該藏著她,不讓任何人知道,你給她抬到風口浪尖去,不是讓自己不好過么?!?/br> “她是個執拗的姑娘,我可管不了她?!?/br> 季九爺哭笑不得,握住喬綰的手。 “你也看見了,她脾氣不太好,我壓不住?!?/br> 喬綰:“……” 傅淵博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扶著桌子站起身。 “你們就折騰吧,我只能說,好自為之啊?!?/br> 傅淵博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季九爺幾人吃完了早膳,也上車離開。 車子駛出小鎮,繼續往南。 喬綰側頭看季九爺,然后挪到他身邊,挽住他手臂,將下巴擱在他肩頭,眼巴巴瞧著他。 “九爺,您說過,幼年時曾在喬家族學讀書。那時候,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您沒說?” 季九爺就猜到她遲早要問,他眉眼帶笑垂眼瞧著她。 “爺要說可以,但你聽了,不能疑神疑鬼,不能使性子?!?/br> 喬綰眨了眨眼,一臉遲疑。 “您說?!?/br> 第74章 綰綰,你會不會怪我 舊朝在那會兒,你祖父是太師,父親任中書令,掌六部大權,你姑姑是皇后。在昌平,喬氏一族花團錦簇,是四大氏族之首?!?/br> “喬老爺子建族學,整個昌平城的權貴子弟擠破了頭要往里鉆,但喬老爺子知道皇帝忌諱結黨營私,大多子弟都是不收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