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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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寫著寫著把將軍是獨臂給忘了,sorry) 曾經,無數仁人志士窮盡畢生精力,其所追所求,無非“天下最強”這四個字,如今,天下最強早已成為了一個符號,一個被人憧憬的對象,而得到稱謂以后,就代表你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民族大任! 將軍手中之劍,只為弱者而發,只為守護而發,他要守護的是這片生存的故土,守護他絕不會被邪物侵占。 因為心中存有大義,因為心中強烈的執著,異能種系極為一般的將軍,能夠連續在戰斗中突破極限,達到讓世人驚嘆的彼岸! 他尚未達到領域之境,他的劍卻足以斬開領域! 這就是當今天下最強之劍! 當這一劍劈落的時候,非風華絕代、冠絕天下可以形容,他的劍代表的是一種精神,一種人身特有的倔強。 做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手段,同樣的,做非常之事,更需要非常之人。 蕭皓辰很強,強在不屈;慕容天傾很強,強在資質;將軍很強,強在責任!每一個常人看起來強大到無法形容的人,都有一個推動自己變強的理由! 平生以來,第一次爆發出光芒的滅劍,以前所未有的氣勢向前挺進,既像一座威儀高聳的山峰,又像一川浩瀚湍急的江河,充滿了天地之力,月夜之華。其上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血夜。 多么奇偉恢弘,壯麗難尋! 這一劍實在太強,強大到讓涅墨西斯生平第二次感受到力竭,第一次給予他這種感覺,是古漣大帝率領敢死隊襲來之時,那時,他親自和古漣交手,明白了原來人類之中存在著這樣的強者,可面前這個尚未進入領域境界的男人,竟然也能給自己帶來如此的壓力,實在讓他感覺不可思議,人類的身體里到此潛藏著什么樣的秘密,為什么母后吸納萬物精華產下的我們,會總是栽在這種生命不過百歲的渺小生物手中! 涅墨西斯的心底也有執著,執著于母親的愛,執著于兄弟的情,執著于蟲族的興旺與強盛,它無法忍受再次落敗的命運,手臂、軀干在一瞬間暴漲出一倍,竟然在虛空中站穩了腳跟,生生將滅劍抵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蟲一人,同樣執著,同樣背負重擔,同樣在此刻選擇了前行。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兩人之間的較力帶來的是整個空間的扭曲,周遭百丈范圍,一切生物俱被吞沒,連點死前的遺音都來不及發出。 劍前鋒刃形成了一彎耀眼的弧光,好像衛星進入大氣所產生的沖擊感一樣,無比艱難地向前挺進著,一寸一寸的挺進。 涅墨西斯因為過度用力,雙臂雙腿,都崩裂了開來,鮮血直流,但,在生命的威脅面前,他完全感受不到此間的痛楚,彎腰屈膝,奮力一拖,將沖到近前的劍刃拖了起來。 劍光直沖云海,可能是因為過度用力耗盡了所有光芒,在達到至高點后,所有的光芒四散開去,淹沒于無形,將軍神志不清地自高處墜落下來,眼看就要落入一眾蟲口之中,一道人影電射而過,將他接住。 關鍵時刻,速度最快的離軻終于趕上。 涅墨西斯也是身受重創,暫時無法無法行動,向著離得最近的四位蟲母使了個眼色,示意它們去除掉這個禍患。 他想的是沒錯,只不過四位蟲母都離兩人戰斗的地方最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行動有所不便,再加上離軻是地球上,速度最快的人類,轉眼之間,便已消失在人蟲交織在一起的隊伍里,殺死將軍的絕佳機會就此錯過。 人類的隊伍一邊掩護離軻入城,一邊緩緩后撤,四位蟲母被鯤魚群落阻截,并沒能對離去的人類部隊造成太大的傷害,一場暗夜下的奇襲就此收場,在這一戰里,除了將軍表現極為搶眼之外,蟲族內部,安穆斯的舉動也絕對反常,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他殺死艾西斯的暴行,不過,菲洛忒斯絕對可以肯定,這個家伙背地里犯下了十惡不赦的勾當,一場審判將于蟲族內部展開,審判者只有一人,便是涅墨西斯,雖然十二位蟲母之間,勢同水火,但都對涅墨西斯非常信服,在他在場的情況下,一般沒有敢于造次者。 經歷剛才的一戰,涅墨西斯實則受了重創,不過,他只是稍作調養之后,便勉強出現在了一眾兄弟的面前,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一絲一毫的頹勢都是不允許有的,安穆斯見他出現,不禁冷笑,暗暗地撇過頭去。 涅墨西斯出現,除了被牢牢縛住的安穆斯以及看守著他的菲洛忒斯之外,其他四位蟲母都是關切的上前,噓寒問暖,對于這位大哥一直恪盡職守的大哥,它們還是有些溫情在的。 涅墨西斯走到rou瘤蟲內部生出的rou塊長凳前,一屁股坐下,擺擺手道:“把它帶過來吧?!?/br> 菲洛忒斯氣洶洶地抓起安穆斯,走了過來,一把扔在地上,安穆斯顯然被摔疼了,扭頭瞪著他,極盡兇狠地道:“你會付出代價的,相信我!” 菲洛忒斯揮了揮拳頭,毫不在意的示威道:“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呵呵!”安穆斯因為是臉沖下貼著地面,所以,只能挺著脖子看向涅墨西斯,就好像一個乞丐,在期盼著路過者的施舍,所不同的是,他的臉孔里,沒有絲毫索求施舍和憐憫的表情。 涅墨西斯俯瞰著這位最讓自己捉摸不透的弟弟,問出了一個和菲洛忒斯相同的問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艾西斯哪里去了,是否已經被你殺了!” 安穆斯似乎沒想隱瞞殺死艾西斯的事實,冷笑道:“兄弟相殘,不是我們蟲族一直以來的慣例嗎,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信,如果我有個災、有個難,它們幾個不會落井下石!” 涅墨西斯面色陰沉,一手抓住安穆斯的后腦,將他拉近,“你不覺得在母后即將解封的當下,兄弟相殘這種不好的習慣應該改一改嗎!” 安穆斯臉孔上閃過了一抹既狡猾又隨意的笑容:“我愿意改,給我個機會好嗎!” 一旁的菲洛忒斯大跌眼鏡,沒想到在面對自己如此強硬的安穆斯,到了大哥的面前會乖乖的像只小綿羊,這么容易就服軟了。 涅墨西斯面色不變,增加了掌中的力道,道:“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安穆斯道:“母后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難道你想讓它失去第三個嗎!” 涅墨西斯沉默下來,這句話顯然戳中了他的軟肋,瞇著眼睛盯著安穆斯看了許多,方道:“或許你的死會讓母后心痛,但,你不死,會讓我覺得不安,所以……” 安穆斯不等他把話說完,搶聲道:“所以,就暫時把我關押起來,留待母后解封之后,由她老人家親自定奪如何處置,怎樣!” 涅墨西斯面色陰沉,道:“以你的實力,哪個大牢困的住你!” 安穆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愿意接受殘絡之刑?!?/br> 涅墨西斯倒吸一口涼氣,非常困惑的看著眼前的弟弟,不明白他到底是真的如此誠懇,還是別有陰謀。 所謂殘絡,乃是將強大且殘暴的外力,強行注入到受刑者全身脈絡的節點,讓他暫時無法使用任何力量,是蟲族特有的一種酷刑,。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外力必須從全身關節注入進去,施法的時候,受刑者會非常痛楚,而且,被注入力量的關節很可能受到永久性的破壞,當年,自己兄弟本來是十三個的,就因為最小的弟弟隨意而為,觸怒了母親,被施以此等殘酷的刑罰,痛的一連干嚎了幾日,到最后更是被他曾經欺負過的哥哥們殺死,可謂下場凄慘。 有著這樣慘痛的前車之鑒,安穆斯還會主動請求,是他太想活下來,還是別有目的!涅墨西斯再一次確定,自己吃不透這個排行老六的弟弟,沉靜地思索起來。 菲洛忒斯五大三粗地道:“大哥,既然它這樣要求,我們便照他所說地做就好了,反正到等到母后醒來的時候,它還是喘氣的,不就好了!” “喘氣的?”涅墨西斯神色肅殺的抬起頭來,顯然對這個詞語所暗藏的含義不太滿意,它是一眾蟲母的大哥,兄弟們的廝殺都是不愿看到的,對安穆斯如此,對菲洛忒斯也是如此,“把他封印后,你打算怎樣,折磨凌辱它,向當年對十三弟一樣?” 菲洛忒斯臉色一僵,實是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語會觸怒大哥,尷尬的解釋道:“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涅墨西斯陰沉的臉色仍然不見好轉,若是其他兄弟在母親解封之前,犯下此等錯誤,它說不定只是稍加說教,就作罷了,但是,現在跪在那里的是安穆斯,一個讓自己看不透的兄弟,涅墨西斯的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不知道,是該一視同仁,就此放過它,還是該干脆殺了它,又或者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將其封印起來。 說實話,在最初的時候,涅墨西斯確實是想殺了它的,因為在安穆斯的身體里,它感受到了一股陰冷冷的氣質,一種含而不露的威脅,它不怕威脅,只怕這個威脅會影響到母后的解封,所以,本已下定了決心要殺死他。 可是,在此三言兩語的交鋒之后,被它一系列的言辭觸動了心底里的某些貫徹已久的堅持,竟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涅墨西斯上下審視著安穆斯,突然發現,這個弟弟真是個深不見底的人物。 權衡著,糾結著,沉思著,太過顧念親情的涅墨西斯最終做出了一個令自己追悔莫及的決定,“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實施殘絡之刑!” 安穆斯陰謀得逞一般,冷酷一笑,自動現出本體,在場的六位蟲母,相繼走到它身邊,用手掌抵住它的頸子、后大腿、前大腿、胸口,***頭頂,將自己體內,極為爆裂的力量輸入進去,這些力量霸道已極,進入安穆斯的身體中后,先是一番破壞,進而牢牢鎖死它脈絡的各個節點,在這個極端痛苦的過程中,安穆斯居然未痛叫一聲,恰恰相反,它的臉孔上,始終掛著冷森森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邊,人類退回到了防御要塞之內,傷勢嚴重的將軍被緊急帶往后勤醫院,艾瑪大夫的診療室內。 這幾日,因為蟲族的大舉進犯,傷者無數,艾瑪被臨時任命為后勤醫療的總負責人,負責所有醫生護士的調度。 這個位置本來是由靜顏擔任的,不過,因為靜顏除了醫療能力之外,戰略眼光也很獨特,堪稱智囊,所以,將軍便將她當成軍師,留在身邊,讓艾瑪去負責醫療的事物,而在這段日子里,兩人剛剛有所發展的關系也暫時擱置下來,將軍滿腦子只有救國,整日cao勞,艾瑪對他雖有不滿,倒也不好明的表現出來,直到此時此刻,將軍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艾瑪就像一頭發飆的母獅子,大為震怒道:“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看著他傷成這樣,廢物,廢物,都是廢物……后省略五百字?!?/br> 眾人心中有愧,埋著頭,默默忍受,還是靜顏最為聰慧,站出來打岔道:“好了,好了,我的好jiejie,將軍可還身受重傷躺在那呢,再不救他,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你罵也罵夠了,該消消氣了吧,咱倆一起,為他療傷好不好!” 艾瑪嗔怪地掃了眾人一眼,道:“一群只會吃的飯桶,要是沒有將軍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點從診室里出去,我看了惡心!” 眾人面色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靜顏擺擺手道:“我和jiejie要為將軍療傷,你們出去吧!” 眾人如釋重擔,全部灰溜溜地躲了出去,診室里爆發出了一青、一寒,雙色的光芒。 兩色光芒一直閃亮了一個時辰,方才散去,艾瑪長舒口氣,擦擦額上的汗水,道:“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傷的好重!” 靜顏也是滿頭大汗,沉了口氣,巧笑道:“有jiejie在此,再重的傷也不是難事!” 艾瑪嗔怪地剜了她一眼,道:“少拍我馬屁,我可不吃這一套,怎么樣,蕭皓辰呢,自從來了,也沒見他來過!” 靜顏道:“蟲海圍城,他身為副將實在來不及看你了,此刻,正在城上代將軍指揮!” 艾瑪撇撇嘴道:“什么來不及,就是沒良心!等戰事平靜,定要好好教訓他!” 靜顏長嘆道:“若戰事能平靜,倒真好了!” 艾瑪道:“形勢不樂觀嗎!” 靜顏沉沉地道:“十二位蟲母,到了八個!” 艾瑪神色一凜道:“這么多!蟲族瘋了嗎!” 靜顏道:“它們這是要給沉睡百年的母后獻禮??!” 艾瑪撅著嘴,倔強地道:“不會讓它們得逞的!” 靜顏道:“將軍不倒,帝國不滅!” 艾瑪稍稍一愣,然后,笑了起來,重復道:“說的好,將軍不倒,帝國不滅,哈哈哈!” “我去城上看看,先走了!”靜顏一甩長袖,轉身踱走了,剩下氣喘吁吁的艾瑪和昏迷不醒的將軍,或許也只有在他負傷的時候,兩人才有獨處的機會吧。 一切都是天意! 艾瑪呆呆地望著將軍的側臉,突然發現,即便昏迷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身體仍然是繃緊的,好像出鞘之劍,難以收回。 不禁嘆道:到底給自己背負了多么沉重的擔子啊,何必活得這么累呢,人生在世,恣意爽快,不是挺好的。 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或許他也就不再是現在的將軍,更不是這個讓自己近乎瘋狂的,喜歡上的人了吧。 如果說,蕭皓辰的出現讓她眼前一亮,是綿綿情意在淤積了許多年之后的一次有力爆發,那么,對將軍的感情,就是長江東流,她真真正正地把握住了自己,尋覓到了能讓自己怦然心動的那個男人。 艾瑪確實是喜歡將軍的,和以往的挑逗,隨性,恣意**不同,她是實實在在地喜歡上了對方,喜歡的死去活來,盡管兩人之間無法有夫妻之實,但是,她還是無所顧忌的撲了上去,因為喜歡,她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愛他的勇于擔當,愛他的男子氣概,愛他拔劍的凌厲,愛他怒嗔的乖張,更愛他對自己束手無策時的可愛模樣。 艾瑪越想越是開心,不禁呵呵的傻笑起來,接著,更是沉沉自語的訴說起了對于將軍的種種愛慕,而昏迷在一旁的男人,仿佛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其眉梢竟然稍稍動了一下…… 艾瑪越想越是開心,不禁呵呵的傻笑起來,接著,更是沉沉自語的訴說起了對于將軍的種種愛慕,而昏迷在一旁的男人,仿佛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其眉梢竟然稍稍動了一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