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誤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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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胡說什么!”蕭皓辰沒好氣地將他推開,他心有所感,向前行走的步子大大加快。 這幾日,門眾們用刀在林子深處削出了一大片空地,并在空地上搭起了帳篷,他們手腳麻利,轉眼之間,就已經搭成了二十多個蒙古包似的大帳篷,帳篷很大,每個都能容納二三十個大老爺們,其中最中間的位置有個小帳篷,只能睡兩三個人,這是他們使壞,故意做出來,給自己和艾瑪蝸居的,艾瑪乃九寒之體,兩人之間不可能發生什么事情,不過,這幾日倒是天天睡在同一個帳篷下,這些家伙們看在眼里,再見到艾瑪的時候,便都稱呼她為門主夫人,艾瑪對此稱呼極是歡喜,蕭皓辰卻在背地里連續糾正了他們幾次,可惜都是于事無補,最后也就由著他們亂喊了。 此刻,他徑直向前走著,腳步越走越快,心情也是越來越激動,他有所預感,似乎是那個人來到了此地。 在自己睡覺的小帳篷前,他駐足,偏過頭去,用耳朵貼著隨風搖擺的營帳,便聽其中有聲音傳出。 “稀客啊,稀客,今兒是刮得什么風啊,把我們納蘭大小姐給吹到這里來了?!甭曇羟砂倜?,一個音要拐好幾個彎,是艾瑪無疑。 “少將選拔大會將近,父親命我早兩日進入學院,也好熟悉一下環境,對了,皓辰呢!”這聲音極是清脆,干練,依稀又有點故作成熟。 在它傳入耳里的當下,蕭皓辰的心臟狂跳不止,神色激動,雙目放光,他自討道:“納蘭小姐,看來沈熙姚猜測的果然不錯,藍塞爾便是當世納蘭家的翹楚,納蘭若雪無疑了!” 他繼續往下聽。 艾瑪道:“哎,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啊,可真稱的上是個***自從當上了門主,便整日流連美色之間,把門里的小丫頭們糟蹋了個遍,而且,他最好野戰,這不,一中午帶了兩個瘦弱的小姑娘進了密林深處,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話語畢,蕭皓辰險些氣的吐血,心道艾瑪我和你無冤無仇,怎么在背后如此說我!他牙根緊咬,嘴唇氣的不住發抖,強忍下沖進去撒野的怒氣,繼續趴在暗處偷聽。 只聽藍塞爾似笑非笑的聲音自里面傳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那個瘦弱的少年背地里隱藏了如此陰暗的一面……只是,我來時聽其他幫眾們說,似乎皓辰是被院長叫走了?” 謊言受到質疑,艾瑪頗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正待尋思如何回應,卻是五大三粗的霍夫接過了話茬,吼道:“小姐,你不知道,那家伙何止與少女偷情,便是連學院的老師都不放過!”說這話的時候,他極度幽怨地在艾瑪豐潤的胸口處瞟了一眼,繼續道,“艾瑪老師,我知道您肯定是受了他的脅迫才做出那等不倫之事的,我理解您!” 艾瑪心中苦笑,暗道:這大塊頭發什么瘋,什么不倫之事??!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他幫腔,未必是壞事,不如借勢下坡,好好編排那家伙一番,省的他待會兒回來,見到藍塞爾便舊情復燃。 想到這,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回應道:“沒想到你們都知道了,我真是沒臉見人了??!”說話間,眼淚竟是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藍塞爾本來還對艾瑪的話抱有懷疑,可有了霍夫的添油加醋,再有了這如此生動的表演,她想不信也很困難,當下極其鄭重地走過來,拍拍艾瑪的后背,讓她止住哭勢,“好jiejie,他到底如何誘騙你了,你和meimei說,我一定為你做主!” 見對方說的嚴肅,艾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既然戲已經演到這,便全無收回的可能,當下蹙眉,謊稱道:“meimei……你是不知道啊,這蕭皓辰……他……簡直就是個禽獸!” “啪!”帳子外一聲脆響,似乎打碎了什么東西,霍夫大步奔去瞧看,回來后稟告道,“沒事的,許是太干燥了,捆繩腳的石頭碎了!” 在他回報的時候,兩女一個在尋思著如何編排,才能將這個故事說的完整,另一個則是急迫地想搞清事情的真相,兩人全然沒把心思放在霍夫身上,所以也就沒有察覺到他邏輯上的錯誤,密林里樹蔭茂密,怎么會干燥?用來固定帳篷的石塊如此碩大,又怎會莫名其妙的碎成塊! 她們如果留心聽了,便會發現其中的不諧,進而猜測到營帳外有一個極其憤怒的人正在偷聽,知道了這些,之后的鬧劇便也不會發生,可惜,她們的心思全然沒在這里。 艾瑪借著霍夫出去的功夫,腦筋急轉,終于想出了個大概的故事,抽泣著敘述道:“妹子,你不知道啊,那天……蕭皓辰這個**以磋商技藝為由,到了我公寓處,我知他是你看重的人,便好生款待,熱誠的把他請了進來,一開始的時候,他倒也是文文靜靜、循規蹈矩,可想不到聊了一會兒,他從空間戒中拿出了兩瓶萬華酒舍的頂級好酒,說作為感謝,邀我同飲……你知道,我雖是老師,但收入不多,能夠喝到頂級好酒的機會很少,肚里的饞蟲一動,便不管不顧的喝了幾口,哪想,喝完之后,立時感到全身燥熱,意亂情迷,眼前粉蒙蒙的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那**便趁此機會湊上前來……接著……接著我就……嗚嗚嗚!” 她說的有起因,有經過,更有欲言又止的可怕結果,藍塞爾聽在耳力,心炸如裂,暗道:好你個蕭皓辰啊,看上去耿直堅強,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個歹毒的***好好好,待你回來,我倒要替那些受害的少女向你討個說法。 艾瑪一邊低頭掩淚,一邊偷眼瞄著藍塞爾的表情,但見她不念不語地坐在身邊,神色忽而激抗奮進,忽而失落低沉,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自討難道是自己爆的料還不夠重!又添油加醋地說道:“這……單就這樣也就罷了!” “??!”這次藍塞爾真的怒了,“這還不算完,那斯還做了什么!” 聽她對蕭皓辰的稱呼徒然下降,艾瑪陰謀得逞般的心里偷笑,夸張地描述道:“那天,我自一夜的痛苦中醒來后,便見到蕭**無賴般的躺在身邊,我羞惱怒憤,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那**卻是全無悔意,纖細的五指尖不停旋轉,taonong著一個拇指寬的瓶子,我見他神色怪異,就追問那瓶子里什么東西。你猜那**怎么說!” “他怎么說!”藍塞爾情急追問,身體前傾,幾欲猛撲上來。 “他說……他說……”艾瑪又是抽泣,演技相當了得,“他說,那瓶子里裝的是一夜醉,只要吃上一粒,便像吸了大煙似的永遠想念其中的味道,夜夜發情,猶若鬼畜!” “什么!”藍塞爾大驚,全然不管對方說的是否合理。 “這還不算完,他得意的大搖大擺地坐在床榻之上,搖著手中的瓶子,炫耀說,昨夜……昨夜他喂我吃了整整一瓶,二十四粒這種藥丸!” “??!”藍塞爾大怒而起,手掌力劈之下,將身邊的木桌砸出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那jiejie你現在豈不是……” “日——日——為——奴——??!” “放屁!”營帳被外力憤怒的撕碎,蕭皓辰大步走了進來,他指著艾瑪,氣的嘴唇直哆嗦。 艾瑪見他突然出現,心中慌亂之下,手足無措地尋求解釋,卻不想,藍塞爾向前連跨兩步,驚艷的身姿將她護在了身后,“你……這**還要裝到何種地步,哼,這件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我既然知道了,你便別想在欺負她!”她手中結印,水系元素匯聚擬態,竟在她身邊具現出兩個身姿輕靈,手握長鞭的人形精怪,精怪凝而不散,仿佛有意識一般,戒備地站立在她的身邊。 與此同時,鐵虎的上身強壯的肌rou也發瘋似的膨脹起來,肌rou跳脫,本來松松垮垮的襯衫立時被脹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