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無賴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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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侵襲下,他忽然想到,對于丹海內的世界來說,自己的內丹便是太陽,那可否將其調動起來,以太陽的灼熱來驅除寒意呢? 反正沒有辦法,干脆試試好了。蕭皓辰內視入體,以意念cao控內丹,將其向丹海之外挪動,令他驚喜的是,內丹一動,金鼎曉佛蚌的實體便也跟著移動,它始終以蚌身含住內丹,便如醞釀珍珠一般無比珍惜。 不過修羅海書上投射而來的條條血線卻是舍不得它的離開,它們緊緊纏縛,便像彈簧一樣,內丹剛剛移動了一點距離便被其拉住,蕭皓辰以意念強行拉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而此時,他體內的經脈已經很涼了,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似的。 蕭皓辰一咬牙,心道:你既然不放內丹出來,我干脆便放棄抵抗,讓寒氣進入丹海,看看到時候你到底救還是不救。 長久的接觸,蕭皓辰漸漸發現修羅海書之于自己,就好像寄宿者和宿主一般,它必須借助宿主的能量才可以存活,所以,每當自己情緒失控,或者有危險的時候,這件妖器都會將力量覆蓋在自己身上,以防自己死去。 有了這層印象,抱著耍無賴的想法,蕭皓辰干脆放棄了抵抗,任憑寒氣滲入丹海。 丹海乃是異能者最為重要之處,它孕育世界,貯存能量,一旦被毀異能者一身的修行之力自然也就不在了. 當化為蛇狀的寒意順著全身脈絡沖入這里的時候,一片森然寒冷籠罩了混沌的空間,下方的草木被冰霜覆蓋,現出凋零之相,藏在林間休息的夢魘虎魔被凍得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咒罵道:“我擦,這破地方還有冬天?真想凍死你家大爺??!擦擦擦!” 蕭皓辰自是聽不到它說些什么,如果聽到了只怕這只曾經作威作福的家伙便又要倒霉了。 丹海被外寒入侵,這已經動搖到了宿主的根本,修羅海書終于忍不住了,隨著內丹一起飄了上來,這點讓蕭皓辰很奇怪,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和混沌吞元鼎大戰的時候,這本邪書曾經離體而出,衍化成一方山岳般的巨大存在,和混沌吞元鼎大戰一場,那個時候,它既然可以暫時脫離對自己內丹的控制,現在也應該可以啊,為什么偏偏要一同過來呢? 丹海內的世界實在太過玄妙,有許多許多的環節都是他想不明白的,似乎這里的存在也是依存著某種既定的法則,不能隨意越界。 所幸的是,散發著灼熱之氣的內丹總算是出來了,一度在體內亂竄的寒流一遇到它立時蒸發融化,變成了許許多多的水蒸氣,直到此刻,蕭皓辰才真正體會到自己以風元素辛苦凝練的內丹其溫度到底高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 內丹在丹海的邊界旋轉一圈,寒意隨即屏退,脈絡重回康健之態,無數的水蒸氣自蕭皓辰全身毛孔噴發出來,便像是一個人的身體在不斷的冒煙,情景煞是奇異。 被這層蒸汽所擾,艾瑪終于瞧出了異狀,自陶醉中清醒過來,她松開了咬合的唇,挺起身子,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怎么了?” 隨著冷源的離開,殘留的寒氣皺縮于細小的隱脈中,不動聲色,隱去了行跡,蕭皓辰并未察覺此點,以為它們全部消融了,結束內視后,笑道:“還想繼續,嘿嘿?!?/br> “別騙我!”艾瑪伸出rourou的手指,憐愛的撫摸著對方凍得發紫的嘴唇,“很疼吧,被寒氣沁入體內,你怎么都不吭一聲的,就這樣自己忍著嗎!” 蕭皓辰又是一笑,不置可否。 艾瑪神色黯然,頹然的轉過身子,“我知道,你是不想傷害到我,我知道的,你這個傻瓜?!?/br> 在她金黃的長發間狠狠地揉了兩下,蕭皓辰道:“你多想了啦,白癡!” 艾瑪揪了一片狗尾巴草,蠻橫的將其撕成幾段,并狠狠地道:“真是個傻瓜,傻瓜!”說話的時候,她始終是看著腳尖,可蕭皓辰卻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尷尬的笑了笑,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睡覺了?!?/br> 他轉身欲走,剛剛踏出一步,便被一雙小手抓住了手腕,艾瑪指指自己交疊在一起的兩條長腿,道:“沒枕頭,睡這里吧?!?/br> 她一如以往的穿著齊到腿胯的小短褲,白花花的嫩rou便像兩團充滿誘惑的磁鐵吸引著男人的目光,蕭皓辰艱難的吞咽下一大口口水,然后給出了一個讓人失落的答案:“既然兄弟們還在冰冷的石頭上受苦,我又豈能貪圖享受?!闭f著,他已轉身,走入門眾們聚集的地方。 一眾門人本來還等著觀看一出野外激情的好戲,沒想他忽然走了過來,都是心里一慌,紛紛避開目光。 蕭皓辰走在人群中,隨便找了塊石頭,側躺下,片刻后便已打起了呼嚕,也不知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裝的。 門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位新來的主帥干嗎舍了那溫柔鄉跑來和自己睡這冰冷的石塊,出于以往的經驗,他們本能的讓出了蕭皓辰身邊的地方,使得主帥有更多的可以伸展的空間。 艾瑪遙遙地望過來,充滿幽怨的呢喃道:“兄弟,兄弟,張口閉口都是兄弟,哼,一個個都臭的和豬一樣,熏死你!”她狠狠地跺腳,徑自轉身,消失在茂密的林木間,一路款款而來,剛剛踏入家門,卻發現燈是亮的,里面有人。 神經驟然一緊,木系元素凝聚雙手,艾瑪壓低聲音推門進去。 “是我,不用躲了?!弊谏嘲l上的,是斷了一臂的白淵。 艾瑪有些驚訝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淵道:“蕭皓辰領著門眾們進了林子,我沒處躲,只好來這了?!?/br> “???”艾瑪恍然大悟,確實,那里本是白淵養傷藏身之處,只是戰事起的突然,兩人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白淵重復道:“我無處可去了?!?/br> 艾瑪微微蹙眉,一轉身進了里屋,再出來時,雙手抱著一床大紅色的被褥,“這本是給蕭皓辰準備的,現在便宜你了?!彼驯蛔尤咏o白淵,隨即回到屋里,用力地將房門合十。 在門后的世界里,艾瑪后背倚著墻根,軟軟地坐下,纖纖的手指輕柔地觸在唇上,回憶著夜下那讓人迷醉的一吻,身體一陣陣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