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愛,是她高攀不起的字1
真是氣死人,也羞死人了。 她又不是他媽,而且他也不是剛出生的小嬰兒! “我現在知道小嬰兒為什么那么喜歡喝奶了,因為感覺真的很好,米小唐,咱們也來生一個寶寶吧?” 他把長臂伸過來,鉤住她的脖子,就強行索吻上來…… 通過武力得來的東西,對男人來說,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一輛私家車行駛入打開的大鐵門。 突然響起來的喇叭聲,下一又一下,車后座的人嚴肅的臉孔隱匿在暗色光線里,前面的車根本沒有挪開的痕跡,坐在副駕駛坐上的佐豹下了車。 秦振良的車里已經泛起濃重的霧氣,接著夜色,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依偎在男人懷里的女人卻已經是一塌糊涂…… 佐豹敲了敲車窗,秦振良從米小唐香盈的脖頸間抬起頭,很是不耐煩地瞪了眼車窗外,米小唐背對著副駕駛座的車門還沒弄清楚狀況。 佐豹打開車門發出的響聲卻把她嚇壞了,她上衣的扣子已經被開到了胸口下…… 佐豹突然就把車門給打開了,米小唐驚叫著,秦振良拿過扔在方向盤上的外套就把她包裹起來拉進他的懷里。 “豹叔,給點隱私,好不好?” 秦振良撫著米小唐的頭,一副你把我家寶貝嚇壞的表情。 這種光景,佐豹并不覺得意外,“把車繞開,你父親的車在后面?!?/br> 父親? 米小唐沒想到秦永瑋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下意識地從秦振良的懷里冒出頭來往后面看了眼,佐豹這才發現她是那個叫做‘米小唐’的女孩兒。 她不是江四爺女人的好朋友? 上次在少爺別墅里逃跑受了傷,被少爺親手包扎的那個女孩兒…… “知道了,把門關上?!?/br> 佐豹關上門。 秦振良將車繞開,給后面的車空開行駛的空地。 秦永瑋的車從后面開了過來,隔著車窗朝秦振良的車子看了一眼。 秦永瑋下了車,和佐豹交談了幾句話,遂而走進宅子。 秀水在廚房里,剛喝了杯酒,傭人就匆匆忙忙的跑來告訴她,秦爺回來了。 阿良不是說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秀水立刻慌張的擦了擦眼角濕潤的痕跡,轉而放下酒杯,換上一副溫婉的表情迎了出來。 “回來了?!?/br> 她走到秦永瑋的跟前,接過他手里的外套。 秦永瑋不太喜歡女人喝酒,從秀水的嘴里傳來淡淡的酒味,只是往廚房看了眼,就看到桌子上還沒被來得及收起來的酒瓶和酒杯。 “喝酒了?” “呃……” 秀水擦了擦嘴,她知道秦永瑋不喜歡她喝酒,嚴格說起來,是因為秦永瑋覺得女人就該端莊優雅,喝酒抽煙這種事太粗俗,一個出身大方的女人是不該碰那些東西的。 秀水喪氣地垂下頭。 山雞怎么可能變鳳凰? 其實不論她喝不喝酒,她都無法成為他理想中的女人,即便一起生活二十年,她在他眼里,還是那個卑微的賣酒女罷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br> 這算是秀水極少的反叛,但話說出口,秀水就后悔了,她甚至都不敢看秦永瑋的眼睛,岔開話題說:“呃,我上樓給你放洗澡水……” 秀水走上樓,那漂亮的背影怎么看都染著一絲狼狽。 秦振良走了進來。 “別拿女人出氣,是我打斷了您老的興致,您有種就沖我來?!?/br> 秦永瑋轉過身,沒有回應秦振良的意思,淡然的聲音只問他: “你和那個女孩兒是什么關系?” “就是你看到的關系……” 秦振良兩手插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反正他老都是過來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呆在車里忘情到聽不到喇叭聲,他應該不用問他,他們是發生了什么事吧…… 米小唐不安的等在宅子外面。 想到剛才被秦振良吻著吻著就放縱著他越來越過分下去,她是怎么了? 米小唐兩手緊緊按住胸口。 要不是因為秦永瑋突然回來,她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給了秦振良…… 想著就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秦振良的聲音就這樣冒了出來,“已經夠笨了,再敲就成傻子了?!?/br> 米小唐抬頭看了眼那吊兒郎當的家伙。 “為了你,是有點不值得?!?/br> 她粉唇嘟了嘟,秦振良高大的身體就這么鉆了進來,米小唐被嚇得只能往里面縮,大半個身體背叛坐到了駕駛座上。 “喂,這是副座,回你的駕駛座?!?/br> “干嘛急著回去,繼續我們剛才的事……” 秦振良把車門關了上鎖,轉身就撲了過來,米小唐曲著腿抵在他堅硬的小腹上,“別鬧了,送我回家?!?/br> “上床做更好?” “不做?!?/br> “你們女人的心思怎么說變就變?” 秦振良坐直身子,其實現在他也沒那個心情再繼續剛才的事,腦海里都是水姨那副受了委屈還忍氣吞聲的樣子。 “我問你,要是你的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你會打他一頓,還是悶聲不響?” 什么和什么啊。 米小唐看了眼秦振良的腰帶,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他拉鏈大開還沒拉起來。 “我不會打他,也不會悶聲不響,因為我絕對不和和那樣的男人一起生活?!?/br> “那你想不想開導一下會悶聲不響的女人,讓她變得聰明點,離開她不該愛的男人?” 秦振良俊臉側了過來,米小唐對視上他的目光,他眉目一挑,米小唐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水姨披著一件單薄的披肩從宅子里走了出來。 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滿臉寫著憂傷。 “是你惹出來的禍,不能不負責善后吧?” 秦振良把駕駛座的車門打了開來,米小唐知道他是想讓她過去安慰水姨。 “你父親不是回來了么?” “男人的身體留在哪個女人的身邊,可不代表他的心就在那個女人的身上?!?/br> 秦振良沉著臉,冷色說道。 這樣的表情和平日里邪里痞氣的他很不一樣。 他到底是在鄙夷他父親對感情的不負責任,還是在害怕,他也會和他父親一樣,最終也是個負心人。 米小唐下了車。 默默走到水姨后面的時候,水姨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她已經早些離開了。 “小唐?你怎么站在這里,阿良呢?沒開車送你回去么?水姨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好了……” 水姨往宅子里走,米小唐拉住了她,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對不起,水姨,都怪我多管閑事,讓你難堪了……” 米小唐不用明說,水姨也知道她是在說什么。 米小唐跟水姨說了今晚看到的一切,水姨的反應很平靜,一個女人發現自己的老公出軌,反應若是這么平靜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一,她不愛他。 二,她愛得太深…… 水姨憂傷的眼眸寫著她的傷痛,所以她一定是第二種。 米小唐還是忍不住去問:“為什么,水姨為什么要忍耐?” “忍耐什么?” “忍耐被背叛的羞辱,兩個人結了婚是因為彼此相愛,要是背叛了對方,就是背叛了彼此的愛……守著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水姨靜靜的聽著。 這番話里的每個字都像鹽一樣灑在她的心口上,卻沒預料到她會揚著唇角,伴著凄美的笑,說:“愛,是我高攀不起的字?!?/br> “怎么會?” 米小唐心口揪的一下疼了,明明就是人家的妻子,為什么要那么卑微的說自己沒有資格高攀? 水姨也看得出來小女孩兒替她不值,甚至有點氣她的不爭氣。 所以她告訴了她一個故事: 一個女孩兒在十七歲的時候在娛樂場所里賣酒維生,被流氓看上了,她不從,打傷了那個人,從包廂里逃了出來。 在逃跑的路上,撞到了一個男人。 她哀求他救她。 男人高高在上,就像高攀不起的諸神。 旁邊的人冷漠的把她撥開,她絕望的以為她不會救她了,但是那個盯上她的流氓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隔天,她繼續過著賣酒女的日子,卻再也沒有男人敢欺負她。 再后來,她才知道她抱著大腿懇求他救她的男人叫秦永瑋,黑道大佬。 這樣的相遇,是不是很像是每個女孩兒都憧憬過的愛情夢? 但這是現實。 她懷著感恩的心,試圖報答他,卻根本無法再接近他。 是個偶爾的機會,她得到一份住家傭人的兼差,想不到那棟房子的主人就是秦永瑋。 她只是個女傭,而他是男主人。 就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們也毫無交集線。 直到一次意外,她躺上了他的床,但發生關系并不代表,她就能成為女主人。 她收到的是一筆巨款。 她拒絕了,她只求呆在他的身邊,她保證呆在離他遠遠的地方,不做任何妄想,從此,她看著各色的女人在他身邊逗留又離開。 也許是久而久之,也許是她無欲無求,所以她的身份從一個卑微的女傭,變成了管家,少爺的保姆,再然后偶爾成為他空虛時慰籍的對象,就順理成章的站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