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章)這完完全全是彌蘿安排的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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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蘿以為許棠會和蛇淵三人鬧矛盾,結果他們反而更親密了,這讓她有點焦躁,尤其離燼這幾天都不在,似乎是蛇淵交代他去做什么事了,彌蘿心底隱隱感到不安。 不行,她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找不到機會,就要創造機會! 入了秋,天氣就開始變涼,獸人們要為過冬儲存食物,因此狩獵隊開始圍獵一些大型的野獸。 林子里傳來聲聲野獸的吼叫,幾個獸人拿著長矛,目光如炬地盯著被他們圍困在其中的一頭巨大的恐龍獸,這恐龍獸身高十多米,背上長著尖銳的刺,厚重的大尾巴狂甩,掀起颶風和一片塵暴。 它被這些人惹怒了,燈籠似的大眼赤紅暴突,鼻子憤怒地噴著粗氣,在它的腿上有幾道深可見rou的傷口嘩啦啦流著鮮血,都是獸人們拿矛和骨刀刺砍出來的。 疼痛讓恐龍獸發了狂,它大步向獸人們沖過去,大爪子踩在地上,地面都顫了顫, 獸人們捏著武器警惕地盯著,卻沒有躲閃,似乎有所倚仗。 果然,在恐龍獸因為發怒而失去理智,腿上的傷更讓它有點笨拙,一支利箭從遠處射來,直奔它的眼睛,一擊必中,恐龍憤怒地嘶吼了一聲,森林中的鳥雀紛紛飛起。 沒給恐龍獸緩沖的機會,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利箭如流星般接踵而至,射在它另一只眼睛和脆弱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铸埆F失去了視力,如無頭蒼蠅般在原地打轉,無能狂怒。 鮮血汩汩而流,在地面匯成一條紅色的小溪,恐龍獸漸漸失力倒地,獸人們趁此機會一擁而上,了結它的性命。 駿迪回頭朝不遠處喊:“圖暝,恐龍獸死了,你下來吧!” 圖暝提著弓箭從樹上跳下來,駿迪還笑著說:“多虧你,這恐龍獸有五千多斤,夠全部落吃好幾天了?!?/br> 圖暝也很興奮,這把弓是離燼的,他還是第一次用,效果出奇的好,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弓身,忽然聽見駿迪顫抖到變調的聲音,“圖、圖暝,跑!” 圖暝抬頭,對上駿迪驚恐扭曲的面龐,忽覺一陣風從后面襲來,nongnong的危機感涌上心頭,他下意識往旁邊滾去,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一只巨大的猛禽向他俯沖而來,尖銳的利爪下一秒就要抓破他的胸膛。 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卻猛地擋在他面前…… —— 山洞里,彌蘿奄奄一息地躺在石床上,雙眼緊閉,面色慘白,胸口更是有四道深深的傷口,差點就傷到了內臟。 蛇淵在給她傷口涂桑壤,周圍圍了一圈人,全都擔憂地看著她,圖暝和許棠也在。 因為彌蘿是為了保護圖暝才受傷的,當時千鈞一發之際,彌蘿擋在了圖暝身前,圖暝得以有喘息的機會,飛快拉起弓射殺了猛禽,而彌蘿已經被利爪傷到,吐血昏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倒在圖暝懷里。 圖暝把她背回來,就送到了蛇淵這里醫治。 “這次幸虧了彌蘿,圖暝才能逃過一劫?!?/br> “彌蘿救了圖暝的命,她真是一個善良美麗的雌性?!?/br> “希望她不要有事,趕緊好起來?!?/br> 獸人們小聲議論著,圖暝也緊盯著彌蘿和給她醫治的蛇淵,眼里都是緊張和憂心。 蛇淵給彌蘿涂了很多桑壤,進到里面的山洞好幾次,圍觀的獸人都在擔心彌蘿,只有許棠觀察到他每端著一碗桑壤出來,臉色也蒼白一分。 蛇淵再次進去的時候,許棠悄悄跟了過去。 待看到蛇淵在干什么后,許棠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看到蛇淵在割腕放血,鮮血從蒼白的手腕上嘀嗒流下,落進碗里,與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泥混在一起,就成了紅色的桑壤。 蛇淵放完血,用衣袖蓋住傷口,回頭便看到許棠僵硬地站在那里。 愣了一瞬,“你都看到了?!?/br> 許棠難以置信地問:“桑壤是用你的血制成的?” 蛇淵沉默兩秒,點頭,“我的血有治愈功能?!?/br> 許棠想起那次離燼的欲言又止,又想起那桑壤總是散發著濃重的腥氣,怪不得,怪不得…… 他看著碗里那鮮紅的顏色,原來可以接骨、生rou的神藥竟是蛇淵的血。 許棠的視線掃過蛇淵蒼白的臉色和干澀的唇,眼眶一紅,喉嚨又像被棉花堵住似的,什么也說不出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疼不疼?” 蛇淵輕笑,“不疼,我之前會儲存一些血液,不過這次用的太多,只好……”他頓了頓,“沒想到讓你看見了?!?/br> 許棠翻開他的袖口,那里的皮膚已經自愈了,但還能看到一條淡粉的疤痕,他輕輕摸了摸,小心地吹氣。 蛇淵唇角微微彎起,揉揉許棠的頭發,“別擔心,我們快出去吧,彌蘿傷得很重,要趕緊醫治?!?/br> 許棠紅著眼睛點頭,雖然他很討厭彌蘿,但這一次她救了圖暝的命,于情于理,他都該好好感謝她,照顧她,可是看到蛇淵為了救她耗費了這么多精血,他又實在心疼。 他在腦海里問系統:【系統,有沒有什么辦法,不用蛇淵的血就可以治好彌蘿的傷?!?/br> 系統沉默了一秒,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彌蘿沒有受傷?!?/br> 許棠震驚,【什么意思?她那傷口血淋淋的,怎么會沒受傷呢?】 系統:【你們人類rou眼看到的的確是很嚴重的傷口,但對于我們系統來說,看到的是更為本質的層次,她的肌rou組織和細胞都沒有受到損壞,血液也沒有減少,所以是沒有受傷?!?/br> 許棠遲疑地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使了個障眼法?】 系統:【可以這樣認為?!?/br> 許棠搖頭,【這不可能,她是怎么做到的?】 下一秒,他猛地想起什么,【女主有系統!】 許棠又問:【你能檢測到女主的系統嗎?】 系統一向波瀾不驚的聲音里多了點高傲:【當然,我比他更高級?!?/br> 許棠:【那你怎么不早說!】 系統:【宿主沒問?!?/br> 許棠:…… 的確,只要他不主動說話,他這個系統平時就跟死了一樣,沒有半分存在感。 許棠:【那你能讓她的障眼法消失嗎?】 他不想讓蛇淵白白付出精血,也不想讓圖暝對女主充滿愧疚。 系統:【我做不到?!?/br> 許棠:【你不是比她的系統更高級嗎?】 系統:【她用的是在積分商城兌換來的道具,蘊含著主神的力量,系統是沒辦法和主神抗衡的?!?/br> 許棠垂著頭,想了半天。 結合著獸人們描述的當時危險的情形,忽然襲來的猛禽,電光火石間竄出來保護圖暝的彌蘿,一切都串聯起來,形成一個荒誕又合理的解釋,這完完全全是彌蘿安排的一出戲,為的就是以救命之恩,讓圖暝對她懷有愧疚和感激,她就能近距離接觸圖暝,因此來攻略他。 不得不說,她的辦法真是好用,圖暝此時看向她的目光正充斥著擔憂和期盼,期盼她能趕緊好起來。 連平日里討厭她的雌性們都因為她的舉動而對她有所改觀,認為她是一個善良無私的人。 許棠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憤怒和恨意,一想到蛇淵為了醫治她根本不存在的傷而割腕放血的樣子,他就心臟抽痛。彌蘿怎么敢…她怎么敢這樣欺騙大家!怎么敢這樣傷害蛇淵! 許棠忽然又覺得很無力,因為他想來想去,竟想不到辦法來拆穿她的面具,血淋淋的傷口擺在眼前,誰能相信這只是個道具? 他把臉埋進手掌里,無力又頹敗地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圖暝關切地看過來。 許棠扯了扯唇角,輕聲說:“沒事?!?/br> 他又看了眼女主的傷口,忽然覺得胃里一陣惡心,他喉結滾動一下,將不適感壓下去。 蛇淵看他臉色難看,停下給彌蘿涂桑壤的動作,把許棠攬進懷里,低聲詢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許棠還沒說話,其他的獸人不滿地開口,“巫,先給彌蘿醫治吧?!?/br> “是啊,她傷的很嚴重?!?/br> “許棠不是好著呢嗎?先看看彌蘿吧?!?/br> 蛇淵抬眸向那些出聲的獸人,嗓音冷冽,“在我這,誰也沒有我的伴侶重要?!?/br> 他眸色疏離,冷漠地揮手,“彌蘿死不了,抬走吧?!?/br> 獸人們縱然還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敢對巫有什么怨言,聽見彌蘿沒有大礙了,就欣喜地把她抬了出去。 許棠看了眼留在洞里的圖暝,脫口而出,“你不去看看嗎?彌蘿可是為你受了傷,你不擔心她嗎?” 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諷和遷怒,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圖暝沒有錯,對待救命恩人,是該擔心和感激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心疼地把剩下的半碗桑壤收好,那都是蛇淵的血,卻白白浪費給了居心叵測的壞人,而他心愛的人還在為壞人擔心。 圖暝一臉莫名,“蛇淵不是說沒事了嗎?她救了我,等她好了,我再給她抓恐龍報答她。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許棠抿抿唇,沉默不語,拿著獸皮給蛇淵擦手。 蛇淵皺了下眉,在許棠的胳膊腿上按捏,似乎在檢查身體,最后又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后手掌頓時僵住。他眸色漸亮,呼吸都輕了幾分,細細感知著透過許棠的肚皮傳達到掌心的生命氣息。 很微弱,似剛剛萌生的小芽,又很親切,是血脈相連的悸動。 “許棠,你懷孕了?!鄙邷Y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