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話說原來是真的啊,欸等等他破了這么個洞,先不說為什么沒流血,還沒感覺,待會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抓去研究啊喂。 聽到腳步聲他第一反應就是把繃帶纏回去,先茍住。 醒過來了,精神也沒問題。 meimei的聲音越來越近,病房的門被推開,身形單薄,看上去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女生披著件白大褂,抱著病歷本,模樣看上去倒是很像是個醫生。 哇哦,這個小jiejie真好看,還有個淚痣。 愛了愛了,是心動的感覺。 唔,看上去是沒什么問題。 別著的胸牌上寫著家入硝子的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對神渡煙說:你先去拿些新的繃帶來,我給你哥哥做個檢查。 神渡煙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包含警告的瞪了一臉無辜的神渡泯一眼推門而出。 要檢查嘛,美人醫生。神渡泯深知自己這張帥氣又俊美的臉什么表情看上去又有少年人的帥氣,又不顯得輕浮。 要知道他可是校園最想被交往的男生排名TOP前三。 家入硝子忍不住輕笑一聲,眼前少年的臉是相當俊美帥氣的類型,漆黑的微長頭發凌亂的搭在臉頰旁,右臉上還留有擦傷,更是添上幾分野性,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一笑起來那些俊美瞬間變成可愛,尤其那個小酒窩真的是又甜又萌,還違和。 神渡泯本人還是蠻喜歡這個酒窩的,最起碼讓他笑起來極具欺騙性。 把繃帶解開。家入硝子斂起表情,端起醫生的架子,雖然和她的年齡不符,偏偏又透出幾分和諧來。 神渡泯猶豫了一會,默默的解開了胳膊上的繃帶。 大多都是內傷,表面看上去只有少數幾道傷口,加之他平時經常運動,露出的胳膊線條十分優美。 胸口,腰腹,腿都解開。 神渡泯慢慢解開腿部,就不再動作了。 害羞?家入硝子見狀笑了笑,知道為什么我穿白大褂嘛,因為在醫生眼里是沒有男女性別之分的。 想到那兩個救完人就跑的沒影了的家伙,家入硝子表示拳頭硬了,不過眼前這個男生也挺離譜的。 渾身上下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粉碎性骨折,連內臟都已經破裂,到她手上的時候基本上斷氣了。 但是還活著。家入硝子當時迅速收起震驚,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加之現代科技的輔佐才把他救了回來。 更神奇的是被他保護的小姑娘除了受到驚嚇外一點事都沒有。 面對這么漂亮的醫生小jiejie當然會害羞,而且你好年輕哦,一定是個天才吧。 神渡泯大大方方的承認,背地額頭有冷汗滴落,胸口這洞,他到底要怎么瞞過去。 他此刻非常想求救萬能的網友。 不用瞞了。家入硝子意有所指,你就沒想過那種情況下你還活著,這本身就很超常好么。 我以為我生活在平平無奇的日常番或者運動番里面欸。 資深二次元常駐人士神渡泯也不裝了,都是經歷過差點滅世的燈了,還能有什么設定能比這個離譜。 家入硝子彎了彎眼睛,沒想到吧,現實如此奇妙,對了,神渡同學,告訴我你在失去意識之前都看見了什么,碰了什么。 神渡泯努力回想:有個特別高壯的外形酷似人一樣的東西不過我能確定那個不是人,因為有很濃郁的奇怪味道。 之后它好像擰斷了一個男人的胳膊吧。 神渡泯當時躲在擺那用來看的展示柜里,透過狹小破洞看見飛過來的胳膊整個人都傻了,他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等那個影子靠近,用此生最大的力氣推開柜門砸了過去。 當場表演完出柜的神渡泯也沒注意那東西被他砸沒砸飛,等他再睜開因為害怕閉上的眼時眼前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我當時挺怕的,就想著先跑,但是看到窗戶旁有一個馬上要掉下去的小姑娘,也沒多想,上去跟它打了起來。 神渡泯覺得當時自己帥爆了。 抱著一個小姑娘從飯店的七樓跳下來,神渡同學,很有當超人的潛質哦。 家入硝子調侃他一句,之后換了個嚴肅的表情,神渡同學,你有沒有發現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不是我沒有我和其他人沒什么不一樣,真說不同也就是我的顏值遠超平均水平。 神渡泯三連否認。 家入硝子:說起外貌,我認識的兩個人渣也是外表很有欺騙性呢。 醫生小jiejie看我呀,我可不是人渣。 遇見人渣就算了,還遇見了兩個,這么慘嗎,神渡泯笑嘻嘻的湊上去表示自己絕對是新世紀全面發展的三好青年。 好了不想說就不用說了。家入硝子一向不管這些多余的事情,便只是說:那接下來一段時間,有異常的事情就打這個電話。 家入硝子掏出病歷本,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撕下來遞給神渡泯。 那我有榮幸和小jiejie交換電話號嘛。 神渡泯猜測那個留下的電話應該不是她本人的,接過紙張壓在一旁牛奶杯下。 不能。 冷酷無情的回答,神渡泯捂住小心臟一副被傷到了的樣子。 待會要做一些檢查,會解開繃帶,對你的傷口上藥,怕疼的話可以注射麻藥,睡一覺醒來就只用等著靜養了。 家入硝子隨便胡掐了一個借口。 神渡泯表示理解,他放任自己被注射安眠藥,再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沒有痛感了。 唔,是咒術師啊。 他感覺身上殘留的咒力,居然還是能治療他人的反轉術式。 慕了,要知道那個術式他一直到自我封印都學不會。 但是宿儺會。 還是那種斷哪哪都能長回來的超強自奶。 呦,醒了? 神渡煙提著飯盒推門而入。 妹呀,你看現在科技多高超,我感覺我好的七七八八了,明天要回校嗎?我騎自行車帶你。 神渡泯笑嘻嘻的和meimei交流感情,仿佛只有不斷跟人說話才能緩解他強烈的不真實感。 好啊,那哥哥你就用自行車帶著我從東京騎到神奈川吧,反正挺近的,而且我相信剛出院的哥哥肯定能拖著一身的傷把我在規定時間內帶到的吧。 神渡煙微笑,神渡煙冒著一身的黑氣著重咬著一身傷三個字。 第6章 現世其二 今天的神渡泯出院了嗎? 神渡泯:醫院的WIFI不太行啊。 但是他的好隊長從京都過來東京順道探望他。 神渡泯就讀的學校是京都的洛山高校,meimei則去了神奈川,就讀立海大。 不要問為什么兩個人要跑那么遠讀書,問就是 我不要讀這個傻子之前的那個學校,而且立海大的網球超棒的,這傻子懂嗎,他懂嗎?他懂個X。 神渡泯:您開心就好。 #meimei不愛我怎么辦# 至于為什么現在躺在醫院,完全是因為他去接放假的meimei,之后打算在東京逛夜市。他和meimei猜拳輸了,就悲傷的跑腿去買東西,剛打包好便被通告突發事件要求一切人員迅速離開,且后續只用上頭檢查這個借口將此事蓋過去。 雖然再穿回來的他清楚那只不過是一場突然爆發的咒靈襲擊事件罷了。 疏散是在出事之前,只有他們幾個頂層的倒霉蛋沒跑掉。 神渡泯暫時決定裝傻,回歸之前的日常如果能的話。 赤司隊長。 他躺在床上看著來探望他的籃球隊隊長,語氣有那么一丟丟的激動。 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得此殊榮。 被稱為隊長的是個紅發異瞳的少年,神情有些冷漠,沒有穿平日里他他最??吹降男7蛘哌\動服,換了一件休閑款的襯衣,加上一張童顏,襯得比平日里清爽稚嫩一些。 也沒了壓的人喘不過氣的威嚴,更像他印象中的模樣。 先養傷。赤司征十郎淡淡的說,籃球隊有正選就足夠了,不必擔心。 嗯?這是在委婉告訴他他這個替補可有可無嗎,有點傷心。 不愧是隊長,莫得感情。 神渡泯依稀記得國中時的赤司還不是這么不近人情的樣子,他和赤司相識在國中,不過他并沒有加入籃球社,兩個人成為朋友也不過是因為同班還鄰座。 后來他出國進修了一段時間,只保持了郵件聯絡,等他再回來報考高中的時候不知道怎么被赤司蠱惑了,決定跟著他一起去洛山振興籃球社。 然而他離正選遙遙無期,就很悲傷。 但是那些正選打出來的球也太離譜了吧,都快趕上超能力了。 他知道赤司在球場上是說一不二的帝王,因此關于籃球這方面他從不反抗也不多言。 那我就當你是在關心我勸我好好養傷咯。他笑瞇瞇的說,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里。 赤司有些復雜的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用在私下也這么叫我,況且只是警告你還想繼續運動,就得學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保證遵守赤司的教導。他總是笑的像是沒有任何煩惱,能自動過濾不好聽的話一樣,讓赤司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是隊長和替補的關系,實際上神渡泯其實是赤司認知里關系要稍微親近一點的朋友。 像是那些校園雜志評價上的那樣,沒有多少人能拒絕樂觀開朗還長得好看的少年吧。 還是各項運動都不錯,很會打游戲,學習也超棒的類型。 某個女生說的話在赤司腦中一閃而過,他看著眼前少年明顯看上去要更消瘦蒼白一些的面龐,想說什么,又被那個一如既往具有欺騙性的笑容蓋過。 我還有事情要辦,受傷的話就不要再亂跑了。赤司決定不打算繼續叨擾。 那赤司先忙,等過幾天慶祝我出院,我請客,叫上整個籃球隊一起去吃懷石料理吧。 他偏頭笑的燦爛,背后是窗外燦爛的陽光。 赤司隱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卻也沒多說什么,嗯了一聲作為回答便扭頭轉身離開。 神渡泯等那抹紅徹底消失之后,才斂起臉上的笑容。 呼他長舒一口氣,不愧是赤司,明明看不到,還是能察覺到異樣。 他看著窗口趴著的四級咒靈蠅頭,默默的給它比了個世界通用罵人手勢,然后迅速下床掀開窗戶把蠅頭一巴掌拍飛。 就很想念日常,這種超常生活一點也不好。 想起這段時間的光怪陸離,他難得有些煩惱,這些經歷過于離奇,說出來也怕是沒人會信吧,于是他快樂的打算把經歷寫了下來打算傳給他的筆友,夢想成為小說家的織田作之助那里。 他糾結了一下用詞,最后寫出的語言模糊又凌亂。 【織田先生親啟: 上次先生不是說想聽故事嗎,近來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是難得醒后也清晰記得內容的夢境。 大概就是我死了,但是沒死透。 靈魂穿到了一個煤油燈上,恰好那個燈積攢了很多年的日月精華馬上要長出一個付喪神,結果你猜怎么樣?對沒錯,付喪神被我給頂替了,或者說是融合? 呃聽上去好像有些不厚道。 在經歷了一大段不可言說的漫畫一般的劇情后,我的靈魂又回到了現世本來應該是死了的尸體上。 就很離奇,嘛,再睜開眼看見太陽我還是很開心的,就是現在住的地方WIFI不太好。 說起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靈魂嗎?究竟是靈魂影響著□□,還是□□拘束著靈魂? 如果沾滿一身的罪孽,又渴望得到救贖,是不是很貪婪的想法呢? 哈哈,以夢境為引子拋出這樣無意義的話題,織田先生會不會感到苦惱呢,說起來還挺想看看織田先生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 特此,希望能給織田先生的日常里稍稍添上一些樂趣?!?/br> 他把信紙和筆收起來,準備找個時間寄出去,每次等到織田回信總是會讓他很開心,人生信條是快樂就好的神渡泯喝完牛奶開始解身上的繃帶。 傷口都長好了,也沒留疤,反轉術式好用到他無比的羨慕。 世界如此奇妙又美好,神渡泯覺得他都能靈魂到處穿那他是不是也能找到燈芯,把里面的靈魂重新凝聚一具□□。 那個小孩比他年齡都小,還沒忽悠他喊一聲哥哥可不能就這么死了。 他從枕頭下面摸到手機,回掉堆積的郵件和信息,換了套常服辦理出院手續,準備回家。 橫濱。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涂鴉和落款,織田作之助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柔和了一瞬。 恰好被一旁扒著他的太宰治捕捉到。 誒誒誒!是筆友的信吧,織田作快讓我看看。 太宰治伸手就要去拿,不過也只是玩鬧般沒打算真搶。 不能亂拿亂看別人的信吧太宰,不過寄信的人確實是一位很有意思的筆友。 酒紅發色的青年織田作之助捏著剛剛從信箱取出的信,已經開始思考今天吃什么了。 果然還是咖喱好了。 他想先吃咖喱再回去拆信回信。 啊啊織田作背著我和安吾有了別的友人,太過分了。 太宰治故作委屈的刷存在。 那太宰一會結束完任務要去吃咖喱嗎?織田作之助滿心滿眼只有咖喱。 作為底層人員的他工作非常辛苦且乏味,只有每天休息時吃咖喱構思小說和好友在酒吧喝酒的時間讓他感到輕松。 現在就可以去哦,今天的任務超級簡單,我不用出面就能完成。太宰治笑瞇瞇的說著,他的一只眼睛上纏著繃帶,露出一只鳶色的眼眸,不同于平日望不到底的深淵,和友人相處時他更符合現在的年齡。 像是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黑貓少年,當然如果被他們另一個共同的好友坂口安吾聽到這樣的描述,只會說:球球你們快把太宰帶走吧。 深知友人理直氣壯逃班還死不悔改的織田作之助聞言也只是啊了一聲作為回復,之后和太宰推開了咖喱店的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