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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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諭吉只有在受過重大創傷,敏感多疑的人身上看到過類似的行為。 他想了想,你好好養傷,房子算租給你,等你找到工作后再還我租金。 潮生松了口氣,不是無償的就好,嗯!我會盡快把租金給你。 他抬頭,對上了銀發男人沉靜包容的眼,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的那些小算計人家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忍不住彎了彎眉眼,鮮妍昳麗,你怎么能這么好啊,麻煩你收留我啦。 一記直球打得福澤諭吉措手不及。 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福澤諭吉還是不由自主想要揉搓發燙的耳垂,不著急,等你傷好之后再說。 說完不等潮生再開口,就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住,記得上藥。 潮生呆了呆。 直到房門闔上,咔嚓的落鎖聲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潮生不禁揚起嘴角,然后笑容越來越大。 自己運氣可真好,在落魄的時候竟然真的又遇到了好人,還是一個敏銳聰明的好人,這種人欲望吸起來味道一定很好 不!打??!我現在完全沒有培養儲備糧倉的心思。 潮生想得很明白,如果專注吸取某個人的欲望,必定會和那個人加深聯系,人類心思變化多端,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又捅他幾刀,所以暫時還是算了吧。 斑痛苦決絕的模樣猶在眼前,潮生忽然就不急著獲取力量變得更強了,反正半妖壽命很長,這個世界也相對安全,他可以等妖力慢慢恢復,然后慢慢適應五條尾巴帶來的力量,過猶不及。 才不是不想回原來的世界面對故人呢。 動物都有圈地盤的本能,潮生來回踱步,將房子里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順便熟悉各種現代設施。 他首先摸上門口的開關。 啪嗒,燈開了。 啪嗒,燈關了。 白熾燈散發著幽幽的白光,比燭光火光不知道要明亮多少陪,他興致勃勃 ,一連啪嗒啪嗒十幾下,然后燈就不亮了。 誒,怎么沒光了?罪魁禍首仰頭盯著燈,手上不停繼續啪嗒,可燈始終不亮,燒沒了?沒有能量了?還是煩我了? 猜測不著,燈也不再亮,潮生沒了興致,丟掉開關轉戰廚房。 不一會兒就聽見廚房里轉來輕微的嘶嘶聲。 哇,這火沒有柴火煤炭都能燃燒,好厲害!是妖術么?沒有感受到力量波動啊 一陣淅淅索索過后,有水嘩嘩流出的聲音響起。 古董妖繼續大呼小叫,哇,這水沒有源頭啊,源頭在哪里讓我康康 樣板房裝修簡潔,家具不是很多,很快里里外外都被狐貍崽子犁了一遍。 看上去鍋還是鍋,玻璃還是玻璃,只不過放著落灰的鍋底被燒干,窗明幾凈的玻璃上多了不太明顯的臉頰印子。 潮生轉了一圈,注意力被放在客廳里和賓館很像的黑色長方形匣子吸引住了。 他搗鼓半天,黑匣子忽然閃出一個打著紅色領結帶著眼鏡的小男孩,真相只有一個! 饒是早有準備,潮生也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靠近,確定里面的人不會突然跳出來后,他開始繞著黑匣子敲敲打打,早在回來的途中看到那個高懸的巨大屏幕,他就對里面扭著屁股跳舞的男人好奇不已。 不是妖術或者陰陽術,也沒有人在后面扮演,那人類是怎么塞進那么小的黑匣子里的? 這個世界真的好有趣! 潮生雙眼發亮。 然而古董小妖還沒邁出探索世界的第二步,就被黑匣子里小領結一腳足球踢歪大半個摩天大樓的畫面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這個世界原來這么危險的么?! 他抱住了弱小無力的自己。 新月初上,城市里燈光如五顏六色的寶石龍接連亮起,福澤諭吉回到了家。 聽見房門有動靜,潮生下意識關了電視,白嫩的爪子搭在膝蓋上擺出乖巧的模樣。 福澤諭吉打開門,第一時間察覺家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門口放著一雙 不屬于他的木屐,空氣里飄散著油炸食品的焦香,廚房地面上有水跡,很多物品擺放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最重要的是,城市璀璨燈火落在客廳,沙發上有個少年籠罩在朦朧的光暈里正眉眼彎彎地看著他,你回來了! 因為這聲問候,清冷的落腳處第一次有了名為家的溫馨。 銀發劍客微不可查地頓了下,闔上門,怎么不開燈? 順手按下開關。 啪嗒,燈沒亮。 福澤諭吉看了眼燈,又啪嗒一下,還是沒亮,壞了? 潮生眼神游移,縮縮脖子,沒吱聲。 福澤諭吉在家的時間并不多,回家后呆得最多的就是臥室和浴室,上一次開客廳的燈還是一個多月前,看來燈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早就壞了,現在太晚,只能明天再修。 他沒多在意,走過去打開與客廳相通的餐廳里的燈,整個房間亮堂起來。 事情解決了嗎?畢竟和自己有關,潮生還是很關心后續問題。 福澤諭吉點頭,已經解決了。 然后兩人就相顧無言。 一個本就沉默寡言,如果沒有人搭話可以一整天不開口,另一個則正在為欠下的人情債發愁,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乖巧懂事,閉緊嘴巴以免滿嘴跑火車。 于是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咳。福澤諭吉問,要看電視嗎? 原來這個東西叫電視啊。潮生當然不會拒絕。 指尖碰到溫熱的電視機外殼,銀發劍客不著痕跡地看眼潮生。 少年坐姿三好學生,黑白分明的眼亮晶晶,乖巧又無辜,似乎篤定了不會被察覺,完全看不出半分偷看電視的局促不安。 福澤諭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打開電視,主持人渾厚的嗓音從里面傾瀉而出。 小動物們有時候會通過搗亂來引起主人的注意,比如將抱枕床單撕咬得到處都是,將整潔的家里弄得一團亂。 視線掃過扔得亂七八糟的沙發靠墊,桌子上推放的各種可樂雞翅,垃圾桶里多出來的不知名垃圾,福澤諭 吉最后與少年四目相對。 潮生: 潮生露出拘謹且略帶歉意的笑容,如做錯事乖乖認錯的孩子,看得人心里發軟。 作為包容的成年人,福澤諭吉在不觸碰少年人敏感自尊心的情況下絞盡腦汁安撫道:這個沒意思,換一個頻道吧。 潮生覺得外冷內熱的劍客先生很有意思。 臨時寄養人是個好人,應該給予對方適當的關心,于是潮生將桌子上沒吃完的油炸食品推過去,你吃晚飯了嗎?這些都是留給你噠。 說著眼睛還黏在炸雞上戀戀不舍。 福澤諭吉并不是很想吃,卻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少年的好意。 潮生注意到了青年的為難,我看廚房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你平日里不在家里吃飯嗎?可以買些食材,我做給你吃啊。 你會做飯? 嗯,太難的不行,簡單一點的沒問題。想到斑和泉奈捧著碗吃得頭也不抬的模樣,潮生有一瞬間恍惚,真是的,現在才發現談了次戀愛竟然學會了很多沒有用處的技能,虧了。 你收留了我,我想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吧,請不要拒絕! [我想為你做些什么。] 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福澤諭吉手一顫,按了下一個頻道。 女主持人拿著蔥,笑容甜美,丈夫工作很辛苦,作為家庭主婦,我們力所能及的就是在疲憊的丈夫回家后為他準備一桌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今天我要教大家一道新菜 福澤諭吉: 潮生: 感覺有哪里不太對。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給大家說下斷更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 剛開始卡文卡得要死,我:啊啊啊今天更新又遲了怎么辦?這章寫出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的樣然后,我覺得要換換腦子,就偷懶(bushi)咳,抱著學習的心態去瞻仰大大們的新文。 然后,我:這個大大寫得真好,那么復雜的世界觀都能雜糅 到一塊去,牛!那個大大也好厲害,文筆幽默流暢,感覺沒多少就看完了,嗚嗚嗚想扒大大的存稿箱! 再回來看看我的:這寫得都什么啊,竟然還有小可愛追更,簡直受之有愧! 于是我決定重新寫大綱,沒有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起碼要情節緊湊吧。 結果寫完回頭一看。不是!我寫得不是甜甜的戀愛么,我的嚴謹冷清的社長呢?我的六眼瘋批美人呢?現在這個無cp劇情流是怎么回事啊喂! 最后的最后,我又用回了原本的大綱。 所以我悟了,寫文時就不該追文,又費時間又影響思路來自菜鳥的心酸血淚。 第33章 電視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可以坐在家里不出門就能知道周圍的事情,潮生看得入迷,抱著電視不撒手, 直到臨時寄養人再三催促才洗澡睡覺。 他洗完澡才發現沒有干凈衣服穿。 唯一的衣服還是去宇智波族地前換的,上面的血跡已經凝固成硬塊, 只不過因為和服是大紅色看起來不太明顯。 潮生嫌棄,不太想在睡覺前還穿這身。 他想了想, 緩緩將門打開一道縫, 沖主臥悄聲喊, 諭吉, 你睡了嗎? 探頭探腦, 像只準備偷油的小老鼠。 潮生是這樣想的。大半夜的,如果福澤諭吉沒應, 那就說明早就睡著了,那他完全可以隨便裹條毛巾沖進次臥, 反正只要捂進被子里,誰還管人是不是裸睡, 對吧? 他等了等,主臥沒動靜。 看來臨時寄養人作息極好, 已經睡著了。 潮生打了個哈欠, 不再耽擱,裹了條毛巾就小跑向自己住的房間, 主臥和次臥門對門,結果他剛到房門口, 對面主臥的門開了。 四目相對。 看不出絲毫睡意的福澤諭吉: 近乎luo奔的潮生: 死一般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福澤諭吉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房間里沒有開燈,城市的星星點點燈火落在地板上,勉強能讓人視物, 昏暗中少年白皙的皮膚晃得人眼花,平坦雪地里兩點紅梅爭春,少年只是站在那里就氤氳著旖旎。。 福澤諭吉是正人君子,呆愣過后忙垂下眼,結果不期然又看到筆直修長的腿和精致小巧的腳踝。 他忙撇開眼睛,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衣服呢? 衣服臟了不能穿。潮生低頭看看自己,有歪頭打量轉過腦袋不看他的銀發男人,你在害羞?都是男人,你身上有的我都有,你干嘛這么大反應? 潮生并不認為兩個大男人坦誠相見有什么不對。 以前在楓林,他和小伙伴們打水仗可從來沒穿過 衣服,也就是后來和斑在一起了,對方因為他不好好穿衣服生了幾次氣,潮生才漸漸收斂。 斑對他不穿衣服那么大反應是因為他們是戀人,潮生不覺得別人也會如此。 畢竟在人類世界里男女交合才是常態,一般男人是不會因為同性沒穿衣服就大驚小怪的,他之所以沒有洗完澡直接光著身子沖出去,不過是基于人類所謂的禮儀廉恥罷了。 福澤諭吉窘迫的樣子讓他促狹心大起,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惡劣地靠近對方。 福澤諭吉不自覺后退,冷氣不要命往外噴,可惜對少年沒有任何作用。 他忽然意識到,潮生缺少的不只是常識。 薄而淺淡的唇抿住,銀發男人轉身回屋拿了件自己的羽織給少年披上,明天去給你買衣服。 潮生不算矮小,但站在高大健壯的銀發男人面前立刻就顯得嬌小起來,寬大的羽織將他整個人都攏在里面,呼吸間都是清冽的雪松氣息。 既然已經住了接受了來自男人的善意,那就其他方面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不自覺吸口好聞的味道,潮生點頭應下。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人就到了商場,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潮生目不暇接。 兩人進入一家服裝店,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潮生兩眼發亮,只要是我喜歡的都可以嗎? 福澤諭吉頷首。 潮生歡呼一聲沖向角落,拿起一套衣服在導購員的帶領下進入試衣間,整個過程來回不到十秒,極其迅速。 因為角度的問題福澤諭吉并沒有看見衣服樣式,只是潮生迫不及待的模樣讓他心里升起不太妙的預感。 等潮生從試衣間走出來,這個預感靈驗了。 少年穿著寬松的黑色骷髏頭t恤,精致的鎖骨在黑色襯托下愈發顯得白皙,牛仔褲松松垮垮,膝蓋處破破爛爛,和乞丐裝有得一拼。 一走路掛在腰間的數條金屬鏈子就嘩啦作響,如果再戴個墨鏡,走起路來再時不時來個一搖三晃,就真的跟街頭暴走族沒兩樣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這套衣服一上身,原本乖巧狡黠的小可愛立馬變成了痞里痞氣小流氓。 目光停留在潮生新做的發型上,福澤諭吉覺得自己有點胃疼,誰給你弄得臟辮? 營業員小jiejie幫忙辮的,她說這樣比較搭。小痞子朝小jiejie豎起大拇指(這個動作來自他看過的電視?。?,呲出一嘴大白牙。 他給臨時寄養人展示,你覺得這個發型怎么樣? 我覺得不怎么樣。 福澤諭吉剛要說話,旁邊橫插進一道的聲音,福澤君,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看到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絲滑,讓人不由聯想到端坐在華麗王座的貴族,潮生能夠感覺到,在這道聲音出現的那一刻,臨時寄養人從松弛進入戒備狀態。 來人黑發紅眸,看起來二十六七歲,領著面無表情的小蘿莉步入店門。 他背脊挺直,腳步仿佛丈量過,軍靴踏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每靠近一步無形的壓力就增加一分,還沒走到跟前,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先一步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