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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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想不明白戀人為什么會對自己動手。 斑 少年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眼底還殘留著對他的信任和依賴,宇智波斑下意識后退,背部哐當撞在門框上。 他驟然回過神。 指尖濺上了來自戀人的血,宇智波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血液可以這么冷,冷得他止不住得顫抖想要將血液抖落下去,冷得他五臟六腑都凍成了冰晶。 抱歉潮生,我我我必須這么做。 我有家族要守護,我不想讓泉奈隨 便死掉,我需要強大的力量 宇智波斑顫著嘴,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要說什么?說為了族人我只能犧牲你,還是說反正你不會死,你挨刀總比那么多族人沒命了好。 說得越多,不過是越證明自己的卑劣,從出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深沉高傲的青年這一刻脆弱得像個孩子,他努力想要在責任和感情之間尋求平衡,他幻想著能兩全其美,他想要上前像往常那樣將少年擁進懷中。 可當接觸到戀人冷漠決絕的目光,他生生僵在了原地。 恍惚中,腦海中閃過兩人玩笑時的對話。 【如果對你不好呢?】 【我會把你丟掉?!?/br> 這一刻,心臟化成的冰晶碎裂,連同記憶和過往一并化作粉末紛紛揚揚,消散不見。 宇智波斑眼睜睜看著五條雪白的狐尾迎風見長,環繞在潮生身周上下舞動,強大的氣浪席卷而來,將潮生牢牢包裹在其中。 他心臟驟然一緊,似乎將要徹底失去某種重要的東西。 不要走 他下意識想阻止。 下一刻,紅衣少年的身影驟然消失,離開得沒有一絲留戀。 宇智波斑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只掬到一縷凄冷的月光。 庭院里死寂得如同墳墓,那個人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宇智波斑站在原地,僵直的身影格外孤獨。 半晌,他捂著眼睛低低笑起來,嘶啞而絕望。 他真的弄丟了他的少年。 那個曾經承諾要守護一輩子的人,隨著那個綺麗的春天,再也不會回來了。 宇智波泉奈察覺強烈暴虐的力量波動忙拖著病體趕來,哥哥你沒事吧? 聲音戛然而止。 宇智波斑抬起眼,兩道血淚順著臉頰緩緩而下,宛若撕裂的、無法愈合的傷口,沉默訴說著痛徹心扉的悲慟。 瞳孔里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動,冰冷、漠然、死寂,再也沒有包含一絲溫情。 怔愣中,宇智波泉奈聽到兄長用聽不 出情緒的聲音說。 泉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開寫輪眼。 那太痛了,痛到錐心。 橫濱港口。 黑幫成員指揮著工人將貨物搬運到倉庫,這個夜晚無星無月,烏壓壓的云低得厲害,有經驗的人就說后半夜必有暴雨,于是眾人不約而同加快了搬運的速度。 可緊趕慢趕還是泡在了雨里。 大雨傾盆而下,水霧彌漫,只一會兒功夫透過雨簾已經看不清楚兩三米外的東西,人在雨地里就像洗了個澡,不過片刻就被澆成了落湯雞。 小頭目抹了把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催促著讓手底下的人加快速度。 他們只是依附港口黑手黨生存的小幫派,不要說下暴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他們也得將上層交給的任務好好完成嘍。 一行人好不容易裝完貨,將倉庫門鎖好,勾肩搭背地準備找個地方吃宵夜,忽然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不遠處的海港口。 那里站著個人!有人指著海面驚叫。 同伴朝他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一片黑漆漆,眼花了吧,這種天氣誰會出來,還站著個人?你站到海面上試試! 先前那人使勁揉揉眼睛,堅持自己沒看錯,非要拉著兄弟們過去看看。 小幫派上下級之間并不是涇渭分明,大家關系都不錯,拗不過對方,便嘻嘻哈哈跟著一塊去了。 此時又一道閃電劈下。 臥槽,真的有人! 眾人跑過去,借著微弱的手電光芒,終于看清了雨幕下的景象。 起伏的海浪中漂浮著身穿紅色和服的少年,少年面容白皙,精致昳麗,長發如海藻在水中輕漾,幾乎與黑沉的海水融為一體,宛若人們口口相傳的海妖,即使雙眼緊閉,仍擁有震人心魄的魔魅之氣。 少年的唇形狀優美沒有任何血色,憑空多出幾分脆弱,不知不覺便令人產生憐惜。 這、這種程度的美貌,是真人嗎?有人不確定地問道。 撈上來看看。 老大發話,眾人不再猶豫, 七手八腳將泡在海水中、疑似尸體的人撈上岸。 幫派老大感受了下少年鼻息,還活著。 他看了眼少年躺著的地方混著雨水淅淅瀝瀝流下的紅色液體,指揮小弟將人抬回去,這小子命大,也就是遇到了我們。 一行人回到駐地,給少年簡單包扎完。 老大盯著少年漂亮得過分的臉,摸著下巴思考片刻說道:長得這么好,不換點好處簡直說不過去喂,我們救了你的命,你報答我們也是應該的對吧? 昏迷中的少年自然沒有任何回應。 既然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老大招呼兄弟們將人抬起來跟著他出門,走,我們去給那里送新貨!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斑還沒進化成斑爺,只能說相遇的時間不對,戀愛也不是斑心里最重要的東西,所以狐貍崽子成了被舍棄的那個。 好多人都猜對了,厲害了【大拇指jpg】 第28章 橫濱卷 銀狼與小妖精 潮生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 他掃視一眼狹小的房間,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然后盯著天花板上那處暗色污漬, 神色空茫。 昏迷前的記憶不受控制地一幀一幀在腦海中回放。 斑 悠長的嘆息在空寂的室內響起,那曾在舌尖繾綣無數次的名字此時說出來卻讓人心里驟然一疼。 潮生不由自主按壓住腹部, 刀刺入時避開了重要臟器,傷口看著猙獰, 其實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起來。 斑他根本沒想過殺死我吧。 一想起那個名字, 傷口就泛起疼, 細細密密的疼宛若絲網纏繞包裹住五臟六腑, 于是心臟也跟著疼了起來。 潮生渾身冰冷, 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幼時被打斷腿扔在雪地里的時候,白茫茫的天地間只有自己一人, 雪落在身上完全感覺不到冷意,痛苦過后便是麻木, 然后在絕望孤獨中等待死亡到來。 很奇怪的,自始至終他對斑都生不出恨意。 就像他獲得力量以后沒有想過回去報復打斷自己腿的人, 似乎在逃離那個地方后,那些不可置信和錐心之痛一并跟著消散了, 剩下的只有悠長而持久的疼。 不致命, 也不激烈,卻像一道難以愈合的創傷, 不知哪天才能真正褪色。 潮生眨眨眼,黯淡無光的眼珠子像年久失修的老機器緩緩地僵硬地轉動了起來。 其實現在想想, 一切并不是毫無征兆,斑的疲憊為難他看在眼里,可他卻選擇了忽視。 潮生不怨別人, 只恨自己忘記了楓婆婆的警告,失了警惕。 天道至公,尤其是對妖類更為苛刻,人類可以濫殺無辜不怕殺孽怨念,妖怪卻不行,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代價,等價交換楓婆婆說了一次又一次,他一直記得,而且剛開始明明只想吸收欲望提升能力來著,可后來不知不覺就忘了初衷。 他忘了想要吸取人類欲望,就要直面與人類結下因果被惡念污染的風險;他也忘了與人類交心戀愛,就可能面對人心易變被舍棄被背叛的后果。 他享受著來自斑的包容愛意,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增長修為,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是他太過貪心。 這次斑對他手下留情了,下一個人呢? 潮生想,以后他可能都不會戀愛了,也無法再毫無保留地信任一個人了。 門外一陣嘈雜,似乎有一群人從房門前匆匆跑過,潮生回過神,終于想起查看自己的情況。 然后 ! ??! 我竟然又長尾巴了! 潮生不敢相信似的又感受了下。 確實沒錯,原本是三條半尾巴,現在不僅第四條尾巴完全成形,還多了一條。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么會到另一個世界了。 當時刀子捅進身體里的時候,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離開那個人,一分一秒都不想過多停留。 剛凝聚的尾巴還無法完全控制,再加上那時候他渾渾噩噩,也許是離開的念頭太過強烈,本能便遵循他的愿望,竟然帶著他打破了時空。 在此之前潮生從來不知道自己用來賣萌的尾巴還有這種功能。 原本刀傷并不重,可在穿越時空隧道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造成二次撕裂,這才成了重傷。 潮生摸了摸包扎好的傷口,他只記得自己的落腳點是海洋,然后就撐不住失去了意識,現在看來應該是被人救了。 不過情況似乎不太妙。 打破世界壁壘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簡單,他在毫無準備下被尾巴帶進時空隧道,沒有被里面的罡風和時空亂流撕碎已經極其幸運,能夠安全到達這個世界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為了護住自己,力量消耗一空,原本流淌在身體里的澎湃妖力此時完全枯竭,短時間內他都無法動用妖力。 當然,要想快速恢復也可以找個人吸幾口,但潮生想都沒想就將這個選項排除在外。 潮生試著變幻出妖身,不出所料失敗了。 沒有妖力,他現在就是一個身手還不錯的普通人。 未知的世界,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傍身,潮 生不自覺開始警惕。 尤其是他目前身處的環境怎么看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潮生現在在一間狹窄的屋子里,除了他躺的這張床和放在床頭邊的奇怪支架,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家具,整個屋子沒有窗戶,也沒有燈,黑漆漆一片,壓抑而沉悶。 潮生曾經去過地下斗獸場,那里的野獸就是關在這樣的籠子里,等待被挑選的命運,不知怎么他覺得此時自己住的房間和曾經見過那種牢籠很像。 離床幾步遠的地方就是門,潮生想出去看看,結果他還沒動,就聽見外面咔嚓一聲。 那是開鎖的清脆聲。 如果是普通房間,有必要在外面上鎖嗎? 在房門打開之際,潮生閉上了眼。 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被調動到最大。 啪嗒一聲,來者似乎打開了光源,然后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到床邊,步伐無力輕浮,應該是個沒有任何武力的人類。 來者彎腰檢查他的傷口,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陌生人的氣息令他不自覺繃緊了身體,以前他不會在虛弱時期讓陌生人靠近,現在更是下意識排斥任何人接近。 好在對方沒發現異常,簡單檢查過后就準備離開,末了還自言自語,誒,愈合力看起來很驚人啊,看來明天就能醒來,正好能賣個好價錢。 賣? 這個詞放在自己身上聽起來就很不懷好意。 潮生偷偷睜開眼睛,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毫無防備地往外走,后背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目光一厲,翻身躍起直撲過去。 挾制住對方得到更多信息,掌握主動權! 他是這樣想的。 然而想法雖好,身體卻拖了后腿。 傷口比他想得還要嚴重,他一動,劇烈疼痛襲來,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當即一軟,于是挾持醫生變成了撲倒在人家后腳跟,順便帶倒了放在床邊的支架。 一陣噼里啪啦。 兩人四目相對。 潮生:! 醫生: 潮生趴在地上仰望著人家,討好地笑笑,那個,醫生你好啊,我剛醒來,感覺 身體有些僵硬,就活動活動哈哈。 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里,氣定神閑地挑了挑眉,同時回潮生一個溫和的微笑。 看起來是接受了他的說辭。 自覺糊弄過去了,潮生想著讓醫生搭把手扶自己回床,然后眼角一道寒光閃過。 側頸扎入針頭,冰冷的液體注入體內,意識模糊之際潮生只覺自己太單純,他瞪著對方,將那張始終笑得溫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黑心醫生的臉死死記住。 狡詐的人類! 潮生再次醒來的時候,來不及批判人類表里不一的行為,他發現自己真的被關進了籠子里。 不等他觀察四周,籠子驟然從黑暗的地下上升到亮如白晝的地方,他下意識閉住眼睛,下一刻就聽到了周圍熱烈的歡呼。 這是我們的5號拍賣品,如諸位所見,這位少年容貌昳麗身段優美,比天皇巨星也不遑多讓,只要您拍下他,您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任何事哦~ 主持人曖昧地眨眨眼,換來一波起哄。 見氣氛炒熱,他開始叫價。 現在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加價不低于十萬,現在起拍! 下面開始有人報價。 儼然是一場拍賣會,而臺上的紅衣少年就是貨物。 黏膩的視線從四面八方而來,包裹在其中的惡念惡臭到令人作嘔,潮生狠狠掃過四周,只是他是舞臺中央耀眼的商品,而舞臺下面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攢動的人頭,見他毫無焦距地瞪著臺下,染上怒火的杏眼在燈光下越發明亮,那惡心的視線更多了。 潮生煩躁不已,只想捏爆這些人類的狗頭,但他現在使不出妖力,連著破籠子都出不去,他一腳蹬向巨大的鐵籠,鐵質欄桿發出沉重地哐當聲,在拍賣臺上格外響亮。 被關在籠子里的少年一身紅衣,熱烈而艷麗,對著臺下齜牙咧嘴的樣子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野生小狐貍,非但沒有震懾住臺下眾人,那鮮活張揚的樣子反倒更激起了人的征服欲。 想要弄壞他! 一時間,臺下買家叫價聲此起披伏,競爭更加激烈。 福澤諭吉站在 最高處,瘋狂的人群和被關在籠子里的少年讓他眉頭緊攥,渾身氣勢更加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