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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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狐生抿了抿嘴,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含糊其辭,就是身體出了點小問題,放心吧,明天就好了話說,這條暗道會通向哪里呀? 然而這次斑卻沒有讓他再回避下去,沉聲追問,你的力量呢?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狐生看不見斑此時的表情,但卻能輕易感受到那灼熱到快要將自己燒穿的視線,他不安地攪動衣角,咬著下唇猶豫到底該不該將自己的弱點告知別人。 別咬。 狐生茫然抬頭,不明白斑在說什么。 下一刻就感到粗糙的指腹摩挲上他的唇瓣,男人低沉的聲線在黑暗中帶著致命的磁性,唇都出血了。 在狐生看不到的地方,宇智波斑雙眼晦暗不明,眼看著嬌嫩的唇瓣被他的指腹揉弄成鮮紅,混合著血液散發著別樣誘惑的味道。 黑暗封閉的環境將人類心中的無限放大,一股暴虐欲開始在宇智波斑心底橫沖直闖。 他討厭狐生將他排除在外。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憑什么現在我已經把你納入了我的人生計劃,你卻還無動于衷,置身事外。 他低頭攥住被□□成猩紅的唇,強勢霸道地侵入對方所有領地,即使不情愿即使遇到阻礙,也不妨礙他開疆拓土,一往無前。 是不是只有斬斷你的手腳,把你用鐵鏈拴起來藏在黑暗里,你才會滿心滿眼看著我,依賴我。 他用力吸吮流血的傷口,然后又卷起滿舌鐵銹味邀請對方品嘗,直到兩人口腔中都充滿人血的味道,心里的暴虐欲才稍稍減輕。 告訴我,你對我隱瞞了什么? 宇智波斑啃咬著少年形狀優美的耳廓,每次喘息都有guntang的熱浪噴薄在敏感的皮膚上,他嗓音里透著漫不經心,狐生卻不自覺瑟縮一下。 火辣辣到快要麻木的雙唇提醒著狐生,斑此時并沒有聽起來得那么心平氣和。 在狐生眼里,斑是個少年老成面冷心熱的好青年,但此時小動物的本能卻嗶嗶作響,恨不得讓他快點遠離危險源。 狐生有預感,如果回答不好可能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不由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說起半妖和朔月之夜的關系。 當他開口,才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被人脅迫的不情愿,反倒是心里懸起的石頭終于落地,說不出的舒暢。 平日里我是黑發,到了朔月之夜變成人類會變成銀發,其實我更希望能顛倒過來,那樣隱藏在人群中也不太顯眼。 狐生越說越輕快,尾音都不自覺上揚,宛若春日里翹著大尾巴撒歡兒的小狐貍,驅散了危險緊繃的氣氛。 宇智波斑心里的不郁被亂翹的狐貍尾巴一掃而空,忍不住幼稚地揪了下柔順的銀發,仿佛吃飽喝足的饜足大貓,趴在狐生肩頭問:昨天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狐生一頓,為什么要告訴你,這種事我沒想過告訴任何人啊。 每年的朔月之夜他都在驚惶不安中度過,擔心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擔心被人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易捏死,更擔心失去的力量會永遠回不來。 其實有楓婆婆庇護,楓林里很安全,但驟然從掌控別人生死的妖怪變成任人拿捏的弱者,巨大的落差帶來的除了不習慣,還有無法忽視的強烈不安。 所以每到朔月之夜,狐生都會找偏僻的地方躲藏一晚,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無力的樣子,也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到別人手上。 為什么不告訴斑,自己在朔月之夜會變成弱雞需要人保護? 誰會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啊,這種事情不都是一個人獨自承擔的么。 狐生回答的理所當然,說完面對沉默下來的斑,卻莫名心虛起來。 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狹小的空間里醞釀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狐生有些手足無措,直覺不想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發酵下去,他拽住斑的衣襟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有些膽怯。 似乎做錯了什么呢。 不等他細想,就聽熟悉的聲線響起,走吧。 宇智波斑斂了斂眉,率先拉住狐生的手向通道深處走去。 狐生呆呆跟上,我們要去哪里? 通道那頭。斑言簡意賅,聽不出任何情緒。 通道有一人高,可以直立行走,兩人并肩則顯得過分狹窄。 宇智波斑拉著狐生一前一后走在黑暗里,他走得很慢,每當腳下地面不平時他會略微停頓幾秒,然后狐生就知道前方有障礙物,落腳時會更加小心。 平穩的腳步聲驅散通道里的冷寂,是如此令人心安。 狐生忽然掙脫包裹著自己的溫熱大掌,反過來與它十指相扣。 似乎只要這樣緊緊交握在一起,失去力量,失去視力也變得沒那么可怕了。 察覺到狐生的小動作,宇智波斑冷肅的眉眼柔和下來,心底最后那點別扭徹底消散,他主動開口,那張人皮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個狐生就來了精神,先給斑八卦了貴族之女和落魄武士以及吉原花魁的愛恨情仇,又講了她出現在這里的前因后果。 一路叭叭叭,感覺給他一捧瓜子能說到天荒地老,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當狐生說到他選擇這個別院作為躲藏地點的理由,斑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聲。 狐生自覺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 雖然他自己都不清楚在心虛什么。 咳,我們說回正題。狐生嚴肅起來,我懷疑有東西控制了這座別院里所有人。 他給斑解釋,如果人的過于強烈陰暗就會吸引污穢,然后在污穢的蠱惑下墮落成沒有理智只剩本能的邪祟惡鬼,靈力越強大人,墮落之后擁有的力量越大,像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如果他一朝墮落,整個京都都可能在瞬間被污染為鬼蜮。 反過來說,一般人即使墮落為邪祟,也是不入流的小邪祟,不可能影響到其他人,除非他有奇遇。 那張以貴女為本體墮落的人皮怪就是小邪祟,出生時間不長,弱點明顯,只要找準機會普通人都能對付,這樣的小怪沒有能力污染別人,更不要說控制那一院子侍女護衛了。 說到這里狐生皺皺眉,剛才在院子里我似乎看到cao縱侍從的是蛛絲,但今天我視力退化,看錯也有可能。 宇智波斑雖然知道這個世界遠比展現在普通人眼中的更綺麗多彩,不過到底接觸的少,此時他聽狐生科普聽得津津有味,放著那院子里的東西不管,不會出問題嗎? 放心吧,小邪祟剛異變一般不怎么挪窩,不用擔心它跑出去。狐生摩拳擦掌,等今晚過去我就回去報仇! 宇智波斑本想說可以將這里的情況告知陰陽師,聽出狐生的期待,他揉了把順滑細膩的銀發,沒有再開口。 黑暗中沒有時間概念,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不遠處豎立著一扇和人皮怪衣柜里一模一樣的窄門,宇智波斑將狐生掩在身后,在木門附近摸索片刻,成功找到開門的機關。 他按下凸起,木門無聲無息滑開,昏黃的光暈傾瀉進黑暗的甬道。 通道的另一頭也是房間,看樣子還是有人居住的房間。 宇智波斑自己通過矮門鉆進房間,確認安全后才讓狐生出來。 久不見光源,哪怕是微弱的燭火,狐生還是不自覺瞇了下眼睛,然后他驚訝,這個布置好熟悉啊這是千穗的房間! 準確的說,是游女屋第二位花魁居住的西廂,以前住的是千禾,后來住的是千穗。 他想不通,貴族別院的通道怎么會通向這里? 宇智波斑倒是微微詫異后就恢復正常,咳,可能本來就是為了會情人吧。 狐生越發不解,挖這么長通道就是為了會情人?你們人類腦子有毛病吧。 我也覺得挖通道的人腦子有毛病。 斑為全人類辯解,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你知道的,有些貴族比較好面子,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吉原有情人吧。 也有可能是為了情趣。 不過這些狐生就沒必要知道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狐生稍微放松了些,沒想到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回來了。 他掃視室內,千穗呢,這么晚了怎么不在房間里算了,我們回去吧,我好累啊想睡覺。 狐生拉著斑往外走,因為到了熟悉的地方,不由放松下來。 走廊里很安靜,因為兩位主人都不在的緣故,這層的侍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狐生心里閃過一絲怪異,但奔波大半夜,脆弱的人類身體早就疲憊不堪,那絲靈光來不及抓住,就被洶涌而來的倦意吞沒。 游女屋很大,東廂和西廂之間隔著很長距離,廊壁上跳躍的燈光在兩人身后投下模糊的黑影。 狐生半瞇著眼拽著斑的衣角迷迷糊糊跟著對方走,忽然一頭撞上挺直的脊背。 怎么了? 不對勁。宇智波斑戒備周圍,同時不忘將狐生扒拉到自己身邊。 狐生的睡意一掃而空,驀然清醒過來,他警惕起來,忽然意識到之前的那抹怪異來自哪里。 游女屋提供的是夜間服務,每天晚上都熱鬧非凡,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即使最上層沒人,下面的喧鬧也會會透過木質地板傳到這層,絕不會像現在這么安靜。 安靜到死寂,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音的程度。 狐生想到什么,快步走過去推開窗戶。 從這里能看到吉原其他地方,往日夜晚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燈紅酒綠,人群熙攘,此時大半個吉原陷入漆黑,間或點綴在其中的零星燈火宛若指路明燈,吸引著黑暗中不知名的存在。 他的感知力降低了很多,但畢竟是妖,還是以吸食人類為主的天狐血脈,對斑雜腥臭的穢氣并不陌生,而此時整個吉原都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成型邪祟獨有的穢氣。 狐生心里一跳,閉眼仔細感受,片刻之后睜開眼,神色不復之前的輕松,吉原有邪祟,很危險。 你看起來并不意外。 是啊,畢竟來吉原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聚集在這里的怨念有進化為邪祟的潛質。 狐生繃著臉吐槽,真心覺得過了今晚一定得去神社去去霉氣。 亂七八糟的事情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都排隊等在今晚來,一件接著一件,上趕著像是走過場似的。 他不由感嘆,今晚可真熱鬧啊。 是啊,我十八年沒遇到的事情,今天和你在一起全都遇到了。 宇智波斑詢問專業人士意見,現在怎么辦?是先離開這里,還是直接找到邪祟老巢。 狐生捂住發疼的額角,嘴里不由□□,恐怕我們走不了了。 他看向樓梯拐角,那里沒有燈光,黑暗中有東西在陰影里蠢蠢欲動。 狐生的視線似乎刺激到了它,在狐生看過去的下一秒,數根泛著寒芒的蛛絲激射而來。 宇智波斑攜著狐生躲過,蛛絲止不住去勢,直直刺向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如刀切豆腐,地板當即被穿成篩子,木屑翻飛中,一條火龍噴涌而出,攜裹著滔天火浪襲向樓梯拐角。 一聲女人的尖叫刺破耳膜,節肢動物快速摩擦過木板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躲在暗處的東西終于露出原形。 那是一只上半身為女人,下半身長著八節蜘蛛腿的猙獰妖怪。 宇智波斑:絡新婦。 狐生糾正,是女怨。 妖怪知識并不屬于忍者應當儲備的常識,斑同學不懂就問,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了。狐生老師上線,叭叭解釋起來。 女性本質屬陰,本就容易招惹邪祟,世道對女性又頗為苛刻,所以時常有慘死的女性怨念不散,在穢氣中孵化出全新的邪祟,人們口耳相傳的絡新婦雪女都屬于女怨,但女怨并不只包括這些。 在女性怨念過于集中的地方,像吉原或者宮廷這種地方會催生出強大的女怨,這種邪祟是許多殘念的集合體,不會以某個意識為主體,它沒有理智,只懂殺戮,如果不能找到催生它成型的根源,就沒有辦法徹底拔除。 狐生看著面容掩藏在黑暗中的邪祟,眉頭不由皺成了疙瘩,這只女怨是吉原女人的怨念集合,它只是在成型時選擇了絡新婦的模樣,要比真正的絡新婦厲害的多。 也許是不滿兩人的無視,蜘蛛女怨焦躁地摩擦幾下節肢,朝前走了兩步,那顆美人頭暴露在光線中。 狐生瞪大了眼,千穗! 怎么會是千穗?! 即使吉原所有女人墮落為邪祟,千穗也不可能墮落。 和千穗在一起時狐生感受最深的就是這女人過于強大的自我調節能力,無論處于哪種境地,她都能快速找到最適合自己生存的方法。 這樣的人,怎么會在絕望中變成女怨?! 而且,他今天白天還見她來著,那時候的千穗可完全不像是滿腹怨氣的的模樣。 也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美人頭歪了歪,緊閉的雙眼似乎想要睜開,礙于某種力量卻不能如愿。 感受到本體的掙扎,蜘蛛女怨煩躁起來,它的頭以不合常理的角落轉向狐生,將這個膽敢擾亂自己安眠的小蟲子當做狩獵的首選目標。 狐生汗毛直立,被大型兇獸注視的寒意順著脊椎一路上躥,如果有尾巴,此時尾巴毛一定已經炸成了禮花。 他下意識攥緊身邊人的衣袖,斑。 宇智波斑撈起人甩在背上轉身就跑,走廊狹窄不利于作戰,這里不能多呆。 蜘蛛女怨緊隨其后,在房頂上墻壁上平地上迅速移動,間或射出蛛絲給前面的兩人造成麻煩,只要一不小心,長著倒刺的巨大蜘蛛腿就要戳穿兩人心臟。 宇智波斑抽空回身放幾個火遁或起爆符,迫使蜘蛛女怨躲避,但他們之前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有好幾次狐生都感覺到蜘蛛女怨倒垂下來的發絲掃過他脖頸的寒意。 這樣下去不行,他現在就是個累贅,只要女怨攻擊他,斑就無法放開手腳全力迎戰。 偏偏蜘蛛速度詭譎,能出其不意從各種刁鉆角落予以攻擊,斑一旦分心,含著劇毒的蜘蛛腿或者帶有強烈麻痹效果的蛛絲就可能刺穿斑的心臟。 狐生狠狠咬住下唇,在顛簸中思索對策。 一道雷遁暫時麻痹了蜘蛛女怨的動作,宇智波斑趁機向后一躍,險之又險避開刺向臂膀的蜘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