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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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的喜歡對方,就不該讓對方受到傷害。 心情受傷也是受傷。 郗池揉了揉鐘燁的心口:從他離開書院起,我就得到解脫,并決心忘了與他之間的仇怨。因為他的名字一而再被提起,旁人總把我們牽扯到一起,所以我才忌諱提起他。義兄,我只喜愛與我志趣相投的人,盛月心術不正,哪怕他沒有被處死,不是盛家的人,我也會和他形同陌路。 郗池向往美好的人或者事物。 鐘燁道:倘若朕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呢? 郗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會嗎? 不會。 鐘燁修長手指撫摸郗池的墨發,他在郗池面前,會一直是寬厚的兄長,是能帶來甜言蜜語的情郎。 郗池耳根莫名紅了起來,摩挲了一下鐘燁帶有薄繭的指腹:義兄 鐘燁明白他的意思,將他衣衫全褪了,溫熱呼吸噴灑在他的身上:試試別的。 這回又是陌生而全新的體驗,郗池有些受不了頭腦一片空白的感覺。 鐘燁知道郗池這些天過于疲乏,昨天晚上就消耗嚴重,剛剛又親密過一遭,身上還中了迷藥,現在體力匱乏很正常。 他拿出帕子優雅擦了擦唇角,修長手指也擦了一遍:小曦,你繼續休息,為兄去調查一些事情。 關上門之后,鐘燁對鄭如道:讓兩名暗衛在這邊守著,不要讓旁人進去。 鄭如點了點頭:是。 宴席還沒有結束,不過已經有些人離開了。 喬云半天見不到段文賓,少了這個惹事精,他頓時覺得自己身邊清凈不少。 片刻后段文賓蔫蔫的回來,他臉色蒼白,坐下來一言不發。 喬云道:小侯爺,您怎么了? 段文賓嘆了口氣:失敗了。 這次他沒有得手,等回到京城,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手的機會。 喬云不明白段文賓的意思:什么失敗了? 段文賓深深看了喬云一眼。 他知道這件事情郗池肯定會調查,但這件事情難查。一來客人太多,二來沒有什么證據。 倘若真查了出來,也是查到喬云的頭上。 自己身份尊貴,就算郗池憑著方才自己非要闖進去的事情懷疑自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郗池無法對他做什么。 只要沒有皇上插手。 段文賓唯一擔心的就是鐘燁。 他怕自己落得和郴王世子他們一樣的下場。 段文賓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酒,片刻后鄭如過來了:皇上讓你過去。 段文賓瞬間站了起來:鄭公公,皇上他、他有什么事情召我? 鄭如在前面帶路,話語十分敷衍:奴才怎么知道呢。 段文賓從袖中拿出了兩張銀票:望鄭公公透露一二,日后段家定有重謝。 鄭如嗤笑一聲:段小侯爺,你收回去吧,咱家看不上這個。 由于段文賓今天的所作所為,日后段家能不能存活還不一定呢。 鐘燁是個賢明的皇帝,但他骨子里卻是一個冷血的人,因為知道做什么能給他帶來最大的效益,他才會選擇做什么。一旦觸了鐘燁的逆鱗,他冷血的一面就會顯露出來。 段文賓惴惴不安的跟著鄭如進了后院花園,遠遠看到亭子中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 涼風從湖面上吹來,對方衣角翻飛,只是一個背影而已,卻讓人感到了很深很深的壓迫感。 段文賓跪了下來:臣叩見皇上。 鐘燁并沒有回頭:你來了。朕先前聽說過你,你喜愛郗池,并在誠王面前求親。 這些芝麻大的小事,段文賓不知道鐘燁為什么記得,他惶恐不安:確有此事,臣仰慕郗公子已久。 仰慕?男人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僅僅是仰慕么?難道沒有其他的想法? 段文賓不敢說話。 占有對方,囚禁對方,逼迫對方同樣喜愛你,這些想法,你都沒有么?鐘燁道,在朕面前,沒有人能說謊,否則便是欺君。 其實是有的。 段文賓第一次見到郗池的時候,便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強烈的占有欲。 像郗池這般耀眼的君子,段文賓難以接觸,如果使用正常手段追逐不到,那么使用下三濫的方法他也要得到。 想要玷污對方,讓對方永遠屬于自己。 段文賓不知不覺便將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訴了鐘燁。 最后他道:希望皇上賜婚,日后臣一定肝腦涂地為您效勞。 鐘燁薄唇勾了勾,似乎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朕需要你這樣的人效勞嗎?你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鐘燁回身,狹長而冷淡的目光落在段文賓的身上:你父親無能,你也無能,朝廷留著你們有什么用?倘若滿朝文武都像你們這樣,朕的手下便是一群酒囊飯袋。 段文賓恐懼的跪在地上。 鐘燁認真想了想:鄭如,把他綁起來,明天割下他的頭送給廣平侯吧,教導出這樣卑劣的兒子,廣平侯應該感到羞恥。段家本來就是先前大清洗中的漏網之魚,這次不會漏掉了。 為什么是明天? 因為今天是郗池的先生的壽辰。 鐘燁不敬重這位劉老先生,但郗池一片孝心敬重師長,所以鐘燁想,郗池肯定不愿意自己在今天做血腥殘忍的事情。 大好的日子,殺人就不太好了。 段文賓渾身癱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為、為什么? 鐘燁冷淡勾唇:朕也很喜歡郗池,對于情敵,朕只想將對方碎尸萬段。 對于死去的盛月是這樣,對于活著的段文賓也是這樣。 郗池是獨屬于皇帝的美味餐點,段文賓敢覬覦皇帝的盤中餐,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兩名暗衛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了,他們迅速擒住了段文賓,堵住了對方的嘴巴,避免對方發出聲音來。 郗池這一覺睡了很久,并沒有做夢,連日來的困倦讓他完全沉浸在了睡眠中。鐘燁給他用了一些香料,讓他睡得更沉更香。 他撫摸郗池雪白的面孔,指腹擦過郗池的眼角和臉頰,最后低頭啄吻郗池的面容。 怎么可以生得如此漂亮,好看到讓人心醉,讓人想把他一口一口吃進肚子里。是真的吃進肚子里。 郗池蘇醒過來就看到鐘燁深不見底的雙眸,這種目光就像森林里某種殘忍野獸看待爪下小鹿的目光,郗池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義兄? 鐘燁目光很快變得溫柔:醒了? 郗池嗯了一聲:怎么如此顛簸?我們是在馬車上? 鐘燁點了點頭:你睡得太沉,朕代你向劉老告別?,F在就要回京城了,只剩下兩日的路程。 郗池悵然若失:沒有來得及和趙師兄他們告別 鐘燁撫摸郗池的面容:你趙師兄要升為巡撫,過段時間回京述職,你能見他一面。顧良要被調到南方,調任之前也會來京城。 郗池道:真的? 鐘燁道:你那位白師兄也不錯,可惜他胸無大志,沒有往上走的想法。 郗池道:我和白師兄有些像,只追求逍遙,不追求功名。 鐘燁并不認可這種做法,他認為男子還是應當建功立業,但他不與郗池爭辯,抬手將郗池托了起來,讓郗池靠在自己肩膀上:你睡了很久,朕就一直看著你。 郗池主動湊過去親了下鐘燁的臉頰:醒來看到義兄,我心里很高興。 鐘燁握住郗池的手,輕輕揉捏了兩下:好白的手,比雪還白,又綿又軟。 郗池被他調戲后想要掙脫出來:胡說,你的手才又綿又軟。 鐘燁翻身將郗池壓在下面,低頭親了一口郗池手心。 郗池身上沒有力氣,乖乖任由鐘燁伸進衣服里摸自己腰肢:義兄,你身為皇帝居然耍流氓。 鐘燁道:叫聲哥哥就放過你。 郗池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哥哥。 鐘燁突然想起來郗修遠要回來了,他心里瞬間不高興起來。 郗池勾魂奪魄的眸子看向鐘燁: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鐘燁低頭咬他脖子:朕反悔了。 第43章 43 回京之后郗池立刻去了誠王府里。 在馬車上這兩天他被鐘燁折騰得不輕。郗池雖然年輕,身體狀況也還好,卻抵不住鐘燁方方面面的捉弄。 鐘燁回宮后要料理的事情不少。 一部分是積壓下來的折子需要處理,另一方面是要對廣平侯一家斬草除根。 像廣平侯這樣的家族不少,倘若他們洗心革面安安分分,鐘燁便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過去了,不會重用,只讓這樣的家族逐漸衰落下去。 倘若他們跳得歡想搞什么大事情,鐘燁手中的證據足以株連他們的九族。 京城權貴那么多,又有幾個是完全干凈的呢? 廣平侯家和郴王、銳王那種不同。鐘燁對于這種是要斬草除根一個不能留下的。 立秋的時候京城仍舊炎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朝堂局勢又起了變化。 銳王一黨被削之后,現在輪到了郴王。 郗修遠快馬加鞭回來,帶來了戶部尚書陳光與鉞江省總督私通叛賊的證據,人證物證都搜集到手,當初的書信都拿了出來。 這樁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因而震驚朝野。 鉞江省總督被砍頭,戶部尚書陳光被貶謫到了北邊苦寒之地當養馬的小官。 與陳光和鉞江總督相關的大批官員被貶謫被砍頭,朝廷和地方上都大批量的更換官員。 陳腐的骯臟的烏血被新鮮的血液取代。 郗池睡夢中被偷到皇宮的時候,鐘燁用過晚膳,在花園里散了個步回來。 暮色四合,皇宮里的宮燈都點了起來。書房的床榻上安安靜靜的睡了個穿白衣的公子,鐘燁接過鄭如遞來的茶水,喂了郗池一口。 郗池蘇醒后揉了揉眉心:義兄,你又玩這一套。 鐘燁輕笑一聲:因為你脾氣太好,為兄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會生氣。 郗池自然不會生鐘燁的氣,一來他平常就不愛生悶氣,二來郗池縱容自己喜歡的人,鐘燁不玩得太過分就好。 郗池道:我不過想睡個午覺現在什么時辰了?是不是天黑了? 鐘燁道:今晚留宿宮里,朕還有許多奏折需要批閱,有你陪著做事會更快。 郗池接過鄭如遞來的參茶,他嘗了一口茶:這樣下去的話,我父王遲早會發現 眼下郗池并沒有想好怎么讓誠王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在誠王的眼中,郗池與鐘燁就是截然相反壓根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 一名太監走了進來:皇上,郴王殿下等了您很久了。 鐘燁突然想起來:是晾了他一個時辰,恐怕現在他的膝蓋都要跪腫了,現在讓人過來吧。 是。 鄭如趕緊讓人搬來屏風擋住。 郗池道:義兄,你打算怎么處置郴王?對他什么都不做不像你的作風。 鐘燁朱筆在奏折上回復:朕動了太多人,宗室這邊需要穩固一下。郴王不可能殺掉,不過他的黨羽被折,家產被掏空大半,以后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雖然鐘燁本性無情,但他很會逢場作戲,觸及太多宗室貴族的利益,勢必會讓這群人私下里偷偷勾結反叛。 先前留銳王和郴王,是要兩黨相斗爭,鐘燁通過平衡兩者之間的勢力來受益。 如今留銳王和郴王,鐘燁是要宗室知道,他顧念同室之情,要眾人不要過于慌張。 郗池道:土地問題一直都存在,貧民百姓們受鄉紳和官員壓榨太多,他們一年到頭都在忙碌,最后卻吃不飽穿不暖,義兄動了戶部,之后便要改善這個問題了吧? 鐘燁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不會一蹴而成,動作太大要動國家根基,朕想一步一步來。 郗池贊同鐘燁的想法:義兄想怎么做? 鐘燁道:小曦,你在民間多年,對百姓生活了解得更多一些,你是怎么想的? 郗池道:只怕說出來很難實施,義兄會背上罵名。 鐘燁捏了捏郗池的耳垂:無事,你盡管說。 本朝免除官員們的賦稅,不僅僅是他們,他們的家族都在其中。不少和他們關系好的會使些銀子把土地掛在他們名下,以此來逃避當差納糧。 郗池道,這樣一來,朝廷稅收減少,窮苦百姓多生一個孩子便多一份壓力,官紳花天酒地,黎民在煎熬之中,由于朝廷稅收不夠,各地發生什么災禍,國庫也撥不出銀子賑災。 鐘燁點了點頭:你說的問題,便是朕要解決的問題。 郗池道: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很必要,這樣會增加稅收,平民土地被兼并的可能也少很多,只是這樣一來,義兄會被天下讀書人辱罵。你斷官員財路,如同殺他們父母。 鐘燁閉上眼睛:朕并不怕詆毀辱罵,只是有一點,不知道它實行之后會有什么弊端。唯一擔心的便是,朕給出了可行的政策,下面的人卻不按照朕的想法去實施,所有人試圖堵住朕的耳朵,蒙上朕的眼睛。 郗池心頭一熱:義兄。 鐘燁道:這次先在部分地方試行,趙歷上任之后,朕安排他先試行這個政策,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能成功便加官進爵,倘若不能成功,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殺他,卻也不會輕易放過。 郗池道:倘若要有變化,我會和諸位先生在民間做些事情,有些先生忠肝赤膽,能夠理解義兄的用心。 鐘燁抬手揉了揉郗池的墨發。 這個時候郴王被帶進來了,他隔著屏風跪下行禮。 鐘燁垂眸喝茶,良久才道:皇叔起來吧,不必多禮。 郴王道:陳光陳大人是三朝老臣,北境是苦寒之地,您把他貶去北邊,只怕他活不過今年冬天,而且臣有位女兒嫁給了陳光之子,這個女兒從小嬌貴,吃不了什么苦頭。臣懇請皇上念在陳光曾經的功勞,將他從北境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