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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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吃醋了嗎 作者: 紛紛和光 文案 郗池不慎墜馬受傷,家里人讓他在外靜養一段時間,靜養的時候,郗池經常遇到一名俊美如月的男子。 這名男子談吐文雅,讓人如沐春風,因為常常穿一身簡素布衣,住在茅草屋內,郗池猜想對方應該是個窮書生。 兩人漸漸熟絡起來,彼此稱兄道弟,賞月喝酒,后來郗池要回家一趟,來不及打招呼留了張紙條就走了。 紙條內容是唉,我爹讓我回家娶個夫人 兩年后郗池隨著兄長進宮赴宴,郗池總感覺龍座上那人總盯著自己看。 天子容顏俊美而陰鷙,一雙利眸如鷹隼般冷酷,時而冷笑一聲讓人膽寒。 抬眸一瞬覺得眼熟,但隔得實在太遠,冕旒又遮擋了大半面容,郗池實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見過對方了 宴后郗池被堵在了路上,來人皮笑rou不笑:賢弟,你娶的夫人呢?怎么不帶來給朕看看? 郗池終于認出來了:李兄,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曾經春風般和煦的好兄弟哪里去了?! 鐘燁自然不會告訴郗池,他找了兩年的人,吃了兩年的醋,生生醋成了這個樣子。 散發著迷人光芒溫柔世子受X醋得要死要活占有欲很強的皇帝攻 #受從未娶妻,攻無后宮# 小甜餅一枚,單向暗戀變雙向奔赴 內容標簽: 強強 宮廷侯爵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郗池、鐘燁 ┃ 配角:預收《昏君覺醒之后》 ┃ 其它:預收《請錯祖師爺后》 一句話簡介:吃了 立意:堅持夢想永不動搖 第1章 郗池進京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進京當天他才知道自己的恩師尹思齊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刑部放了。 尹老先生今年五十八歲,滿頭華發,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鶴衣縣。 郗池匆匆修書一封給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他暫時是回不去了,既然來了京城,便免不了要回家里一趟。 上個月郗家還寫信給他,說他父親的病更重了幾分。 郗池的書童叫做姚小景,小景對郗池道:曦公子,您還是回去一趟吧。萬一誠王爺真的生病您卻未探望,最后會背上個不孝的罵名。 誠王府莊重肅穆,坐北朝南,門前兩個石獅子怒目圓瞪威風凜凜。 小景下馬上前敲了敲門,一名穿著青衣的仆從給他開了門,不耐煩的道:你找誰? 小景道:我家公子找誠王。 那名仆從打量了一下小景,他見小景衣著樸素且帶著南邊口音,免不了有些鄙夷:拜貼呢?你家公子什么時候來?我們王爺這段時間沒空見外客。 小景聽說京里規矩大,不給這些下人塞幾十兩銀子很難見到主人。 小景不是什么好脾氣,他道:誠王世子回家還要拜貼?這是誰定的規矩? 這時又有一人出來,來人身高七尺有余,一身的書生氣,看起來斯文俊雅,他恰好要出門,見之停了下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門的仆從趕緊行禮:爺,這個蠻人在門口無理取鬧,說什么誠王世子來了,奴才尋思著您不是在家嗎,便要把他趕出去。 男人目光微微閃爍,垂眸看向了小景:郗池回來了? 小景聽這仆從的話,自然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小景拱了拱手:大公子,我們公子回家看看誠王。 一聲馬鳴響起,只見一名白衣男子騎著一匹驪馬過來,馬兒恰好在誠王府外打轉兒。 白衣男子瀟灑下馬,他看門口人多,一時覺得稀罕:小景,怎么了? 不等小景回答,郗修遠便上前道:阿池,你終于回家了,咱們父王一直都在想你。 郗池掃了一眼這人衣著容貌,又聽他的話語,心里猜出了對方身份,郗池拱手笑道:大哥。 郗修遠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弟弟。 郗池看起來十七八歲,一襲勝雪白衣,身形單薄修長,生著一雙聰慧而多情的狐貍眼,薄唇始終帶著點笑意,膚色如冰似雪,墨發如緞,漂亮到讓人呼吸一滯。 這般張揚容色萬分罕見。 郗修遠對那名看門的仆從道:還不快將大門打開?再把二爺的馬牽進來。 郗池與郗修遠同父異母,因為前人恩怨,郗池這些年來都不在郗家居住,這是他第一次回暄國京城。 進門之后郗修遠又吩咐小廝:讓丫鬟打掃兩間干凈客房出來,我帶二爺去見一見王爺。 小景安分跟在郗池身后,郗池來晚了半刻鐘是因為路上有些耽擱,他刻意慢了郗修遠一段路,稍后一展折扇低頭對小景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盛師兄的事情,我剛聽人說他死了。 小景眼中驀然閃過一絲喜色。 郗修遠看郗池慢了幾分,他回頭一笑:阿池,你對家里不熟,有什么不懂的事情盡管來問我。 郗池微微一笑:好,都聽大哥的。小景,我有只錢袋遺失了,你沿著來時的路找找,看能不能找回來。 小景趕緊應了一聲:是,我現在就去。 等小景離開了,郗修遠才對郗池道:這名小童是姚家的? 郗池點了點頭。 郗修遠道:太小了,看起來還沒有你大,他怎么能照顧得好你?這些年我常常聽父親提起你,雖然沒有見過你的面,心里卻無比掛念。 郗池也從來沒有見過郗修遠的面,從生下來起連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 他自幼在外祖父姚家長大,對京里的事情不大熟悉。有關父親兄長的一切也是從信中得知。 這兩年誠王十天半個月就給郗池寫一封信,信中總說他身體狀況不佳,言語暗示著郗池早點回家。 郗修遠是郗家長子,有人說是誠王和軍妓生的,也有人說是誠王打仗時撿來的,他比郗池大三歲,今年二十一歲。 郗池去年收到郗修遠的來信,信里說他高中探花。 郗修遠也是年少有為,難得的人才。 誠王郗永在書房里處理公務。 郗修遠讓一名小廝進去傳話:告訴王爺,就說二爺回家了。 小廝看看郗池,不明白哪里冒出來一個二爺,他稀里糊涂的進去了:王爺,修遠世子讓我告訴您,二爺回家了,現在就在書房外等著。 誠王今年四十歲出頭,他生得高大俊朗英武不凡,聽了小廝的話不耐煩的道:哪里來的二爺?老子今天沒空! 誠王脾氣不好,肝火旺,滿口粗話,滿朝文武被他指著鼻子罵過的就有一大半。家里仆從更加怕他,小廝什么都不敢說,只好戰戰栗栗的退出來。 小廝剛出門誠王就反應過來了。 他摸了一下胡子:難道是我兒郗池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就出去。 郗池還在和郗修遠講話,郗修遠溫和笑道:父王早年在軍中威風慣了,你見了他莫要害怕。 郗池想著一個病人能怎么威風。 門砰得一聲被人踢開了,郗池與郗修遠雙雙抬頭。 只見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沖了出來,這男人虎目灼灼俊朗端正,身上帶著肅殺之氣。 郗池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誠王胡須抖動兩眼放光:這是我兒子? 郗池又后退了兩步。 這人和他想象中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干癟老頭截然不同。 郗修遠點了點頭:父王,這是阿池。阿池,你還不過來拜見父王? 誠王哈哈笑道:阿池容色過人,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快過來讓爹仔細看看。 郗池沒想到自己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因為對方是自己親生父親,兩人十多年沒有見面,初次見面郗池必須行個三叩九拜的大禮。 郗池正要下跪,誠王上前扶住了他的手:繁文縟節就省了,你什么時候來的?來之前怎么不寫信告訴我們?你大哥天天想你,整天念叨著你的名字。 郗修遠神情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說什么,誠王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郗池道:聽說父親身體欠佳 這是你大哥出的主意,誠王看了郗修遠一眼,你死活不肯回來,你大哥想了這個法子。要是你再不回來,你大哥下次就寫信說我死了,讓你回來吊唁守喪。 郗修遠沉默片刻,誠王把這頂帽子給他戴上了,他摘不下來只能接受了。 郗池的眼皮則跳了兩下。 誠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兩下:你身子骨怎么弱成這樣?姚家沒有好好對你? 郗池差點沒有被拍吐血,他趕緊抓住誠王的手臂:勞父王惦記了,孩兒這是天生的體弱,外祖父和外祖母對孩兒很好。 姚家是郗池外祖家。 當年姚家和郗家聯姻,郗池的母親嫁給了誠王。郗池母親性情嬌氣,誠王粗枝大葉常常把人弄生氣,兩人成婚一年沖突不斷。 后來郗池母親提出和離,帶著自己的嫁妝南下回家,走到半路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郗池母親回到姚家生下郗池,剛出生的孩子離不開娘,郗池就留在了姚家養著。 郗池三歲時母親再嫁。郗池母親不方便帶著孩子出嫁,她知道誠王一介粗人,年幼孩子在誠王身邊恐怕會受委屈,她不愿意把孩子留給誠王,就把孩子給姚老夫人養。 一直等到郗池十歲,誠王才聽人說自己還有個聰慧漂亮的兒子,小孩在姚家沒爹沒娘十分可憐,經常被人欺負。 他那個時候就想把郗池接回家,結果姚老爺子說郗池就是他的命根子,誠王如果把他外孫奪走就是要了他的命。 姚家這樣的簪纓世族不好欺負,幾年前朝中局勢錯綜復雜,就連本朝掌權的太后也不敢拿姚家開刀,誠王在姚家這邊討不了好。 孩子沒要到,他還碰了一鼻子灰。 這兩年皇帝有了實權,誠王是皇帝心腹,他的地位水漲船高。姚家不知道皇宮里那位是什么態度,對誠王的態度和緩許多,誠王也能和郗池通信了。 晚上父子三人大醉一場。 郗池體質特殊,喝兩杯酒就有些臉紅。 夜晚起了風,郗修遠讓人拿了披風過來,他先給誠王披上,之后又將另一件披在了郗池的肩上。 誠王抓住了郗池的手:好兒子,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郗池猶豫片刻,不知道怎么回答。 郗修遠緊接著道:這里是阿池的家,他怎么可能再離開。 郗池只好裝醉。 等人離開,誠王直接拿了酒壺灌自己喝酒,喝了半壺他才瞇著眼睛道:修遠,你覺得你弟弟怎么樣? 郗修遠道:聰慧知禮,像畫里走出來的一樣,姚家這些年把他養得不錯。 其他不說,長得真是好,郗池笑時溫柔含情,讓人看得心神恍惚魂不守舍,總覺得郗池是不是喜歡自己才這樣笑。 郗修遠從未見過笑得這么好看的人。 誠王道:你弟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這孩子在姚家受了不少委屈,經常被人冷言冷語諷刺,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他胳膊還沒有你大腿粗 郗修遠忍不住嘆口氣:父王,我們在談正事,你莫開玩笑了。 誠王道:修遠啊,他對京城不熟悉,在這里水土不服,留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你說想個什么法子把他留下來? 郗修遠想了想道:劉閣老家的小女兒長得很漂亮,聽說性情賢淑知書達理,她如今還沒有訂婚,阿池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了,他倆郎才女貌正當合適。 誠王一拍手:好主意!他如果愛上京城的姑娘,下半輩子就該留在京城了。明天我就去劉家問問。 郗池回去后,小景用冷帕子給他擦了擦臉:公子,盛月的確死了,外面都傳皇上身邊的太監賜了他一杯毒酒。他死得好,這樣的小人早該死絕。您兩年前不是就預測過他會被皇上殺死?哎呀,您真是料事如神。 郗池沒有想盛月的事情,他清凌凌的眸子盯著虛空某處:你覺得我父親和兄長如何? 兩人都挺好的,大公子是個聰明人。小景想了想道,就怕大公子以為您回來是要爭王位,兄弟之間為了這個反目成仇,您多少提防著點他。 郗池接過帕子擦了擦手。 小景又壓低了聲音道:我來之前打聽過,別人說大公子不是誠王親生的,您才是他唯一的兒子,因此誠王盼望著您回來。 郗池蹙眉: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要再提。 小景噤聲,趕緊退了出去 行宮里。 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立在窗邊,他身姿修長清瘦,身高八尺有余,衣袍上的盤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幾個小太監戰戰栗栗的跪在地上。 良久才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他死的時候說了什么? 一名小太監道:他沒說什么,沒有提起太后和盛太師,只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喊了幾遍就死了。 朕的名字?鐘燁瞇了瞇眼睛,朕將盛太師挫骨揚灰,他對朕恨之入骨。 不是。這名小太監從袖中摸出了一枚玉佩,那人叫姚曦,應該就是與盛月齊名的那個姚曦,他在士人中名氣很大,麒國太子請了他三次都沒請到。 鐘燁回身,他從太監手中接過這枚玉佩,玉佩的正中雕刻著一個曦字。 鐘燁指腹摩挲過這個曦字,狹長威嚴的鳳眸瞇了起來:姚曦朕知道他,他是尹思齊的學生,有沒有進京鬧事? 這位曦公子素來神龍不見首尾。太監小心翼翼的道,奴才這就派人去查,一旦查到就把他抓起來。 鐘燁讓人下去了。 第2章 郗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院子里鳥聲啾啾,郗池不知道什么鳥兒叫得這般動聽,他躺在床上緩了片刻才想起自己這是在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