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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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不理解修筠,因為他不是一只偉大的狐貍,他只知道吃好喝好玩好,他為自己而活,如此自私。 說起來,他自己不也總是在利用修筠是個好人這一點嗎。 落雪撓了撓耳后根,他目光轉動幾下,指了指外面:我、我去看看左云綺他們,不要迷路了。 他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修筠的視線跟隨著狐貍離開,又慢慢落在金言言身上。 我不知道。金言言舉手做投降狀,我又不會讀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過我猜,他肯定是覺得還能有別的辦法,你不應該犧牲自己。 修筠說:這是最迅速有效的。 金言言像是早料到他會這般回答,她沒再說什么,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黑色絲線上來。 我找到了碎骨劍,纏風劍佩。一個在魔界,一個在人間。 她緩緩收住術法,陰影重新歸位。 修筠說:還有一塊。 情憶囊,這個在我這里。金言言說著打開萬寶袋。 繡滿白色梔子暗紋的水青色香囊靜靜躺在女人手中,縱使相隔三千年,修筠依然能嗅到其中淡淡的梔子香味。 你死后我曾試著找過,只找到這么一塊。聽說青蕊簪在云霄宗,想必你已經拿到了。 它并不在云霄宗,它被云霄宗弄丟了。 不過好在現在也已被拿到手,修筠只應了一聲。 金言言在椅子上慢慢坐正,說道:一別三千載,世間大不同。等靈魂修復完了,你還修無情道嗎? 修筠手指摸過情憶囊表面的暗紋,淺綠色魂魄如煙如霧,順著暗紋飛出。它們纏著修筠手指,消失在他體內。 師父說,我天生適合此道。 金言言笑容收斂些許,她身體微微前傾,認真地看著修筠。 然而接著,修筠握住已成白色的香囊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不能了。心靜則無情,我心中缺了一塊。 那還不好嗎?金言言唔了一聲,她伸了個懶腰,現在不像我們那時候,修煉功法百花齊放,你沒必要再選這種孤家寡人的東西。我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吧。 修筠點點頭,道:回來后我問過云霄宗后輩,等靈魂完整后,我打算做劍修。 金言言懶腰伸到一半,抽了抽嘴角:你就不能選擇,什么琴修醫修丹修之類的? 聽說劍修最愛殺妻證道了。 金言言看不懂,但她大受震驚。 落雪穿過屋子前的小片竹林,風盈袖給左云綺銜了幾片葉子,嚼過后左云綺好受多了,此刻一人一鹿正在竹林邊的青草地上玩鬧。 落雪低著頭踢了幾片落葉,又朝反方向走。 他真是莫名其妙的。 竹林右邊是一座小花園,春暖花開,這里全然沒有深海小島的感覺,倒像是春日江南。 落雪一路心不在焉,他推開圍著花園的柵欄,找了個涼亭坐下,撐著臉胡思亂想。 修筠怎么想的關他什么事,難道就因為救了他兩次,他就真對他掏心掏肺了嗎?只要少不了他的好處不就行了。 總之就是跟在他旁邊蹭功勞,頂多白天抱抱兔子。等靈魂找回來了他就回狐岐山,一拍兩散啦。 到時候有了九尾狐尾,他再怎么說也能蹭個長老當當,吃喝不愁。 他這么愛去死,最好恢復記憶也不找他要心頭血。他們是什么關系?他們沒有關系。 狐貍的心里只有自己。 想通了的落雪只覺心中煩悶一掃而空,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著修筠雖然腦子看著不太靈光,那個金言言卻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別趁著他不在,兩人一聊天,金言言點醒了修筠,那就不妙了。 這么想著,落雪連忙起身。 夏日蟬鳴聒聒,且停滯一瞬。落雪轉身的剎那,身體毫無前兆猛地向下一矮。 銀白色匕首從他頭頂揮過,將落雪還停在空中的黑發齊整切斷。還未來得及思考,他右手在桌面一撐,已退出涼亭十米之外。 不遠處,涼亭柱子吱呀一聲,被上下分成兩半,艱難維持著沒有倒塌。 落雪心臟砰砰直跳。 什么情況??!金言言在自己家藏這種危險的東西?! 如果不是他剛才直覺周圍有問題,這得直接被分尸了吧?! 不遠處的涼亭中,正值韶齡的女人以一種小孩拿刀的姿勢握著匕首。她面容姣美而毫無表情,一雙墨色的眼睛似乎浸透著無法被稀釋的粘稠黑暗。她空洞的注視著前方,好似一只行走于人間的魔魅。 在望見那雙眼睛時,落雪心中起了一種極差的預感,腦袋嗡嗡直響。就連當初鶴歸對他下死手時,他也未有過這種感覺。 他像是望見這世間最多最壞的惡意,僅一眼便會被抓緊心臟反噬,不得安寧。 直覺告訴落雪要避開那雙眼睛,他轉動著眼珠想要移開視線,卻詫異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宛如被石釘釘在原地,他成了烤架上的無辜羔羊,僅能做垂死掙扎。 如臨深淵。 但是落雪沒有感受到絲毫殺意。 就好像,殺戮只是她的本能。 與此同時,女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她拿著匕首,直直朝落雪心臟捅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 《全世界都妄想得到萬人嫌[快穿]》 在干掉第1000個愛慕他的任務者后,游燭所在世界被定義為sss級最高恐怖世界,管理局選擇對這位本應被刺殺的boss進行招安。 每一位任務者都身懷絕技,你需要證明你的魅力,攻略這世界最冷漠的人。 而你的身份是被世界所厭棄的萬人嫌,你患有花癡病,皮膚饑渴癥,被愛妄想你癡漢般渴望男人,是被欲望驅使的不堪之人。 陌生的悸動自心臟焚燒至四肢百骸,妄想被愛,被擁抱親吻占有撕碎。 這樣啊。 面頰緋紅的美人灰色眼眸游離,舌尖輕舐雪白指骨。 有意思。 后來。 別急著死遁!世界之子對你是真心的,你不如留下來多陪陪他 ? 欲念愛意褪去,只剩那雙冷漠的灰色眼睛。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最惡心有人愛我了。 世界一:卑鄙陰險的假少爺 被所有人放棄的垃圾,將云端之上拉入泥底。 沾滿污濁也要擁有。 世界二:敗絮其內的黑月光 真相大白后的泥中花,謊言編織出敷衍夢境。 我愿意欺騙我自己。 世界三:虛偽善妒的仙尊 嫉妒偏執摧毀道心入魔,天牢底綻放出的惡之花。 觸之即死,一飲即盡。 世界四:心機浪蕩的omega 人盡可夫后被棄如敝履,微笑著愿做你一人的籠中雀。 甘心奉上我所有手腳成為你的翅膀。 ◆受萬人迷又作且渣,會呼吸的都愛他 ◆黑蓮花不是好人受,瘋狗病的不輕攻 28.第 28 章【倒v開始】 第28章 不要殺他!他不想死! 噗嗤一聲。 拼盡全力也僅能抬起右手, 匕首一寸寸穿刺過rou做的掌心,guntang的深色血珠飛濺在空中,女人面無表情的將匕首抽了回來。艷紅的鮮血滴在她的臉頰, 與之相對應的是那雙冷漠的眼睛。 下一秒, 更高更深的恐懼籠罩住落雪靈魂, 他像被壓扁塞進狹小的黑暗罐子的最底層。瞳孔逐漸渙散成一色,大腦被攪和成不能思考的空白, rou.體與思想被一同剝奪。 不能閉眼, 更不能將視線移開, 他是女人手中的提線木偶。 于是他只能木訥地看著匕首像是慢動作般緩緩靠近, 毫無辦法地迎接死亡。 然而在觸碰到心口時, 女人突然停了下來。 她宛若稚童發現一只爬動的有趣螞蟻,右手抬起,奇怪的摸了摸濺在臉上的血。 一瞬間短暫的清明, 落雪看見她閉上眼睛微微俯身,像一只停下翅膀的蝴蝶, 輕輕嗅了嗅他不停滴答著鮮血的手掌。 阿、云 艱難而生澀的聲音。 什么? 女人睜開了眼,落雪看見那片渾濁的墨色剝落, 她溫柔而慈愛的注視著他,像是冬夜幽暗的星空。 他曾經見過這種眼神。 在他還未長大時, 母親會在冬日里將他捂在柔軟的肚皮下,會溫柔的舔舐他, 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吃完抓來的食物。 你 他幾乎要忘了剛才那難以言喻的窒息,右手指尖微微向前, 在即將抓住她的瞬間,他突然被向后一拉,拽入了一個足以遮擋所有的懷抱中。 壓制驟然消失, 修筠的手臂擋住了無形的攻擊。落雪恍惚回神,他抬起頭,只看到修筠光潔的下巴與抿緊的雙唇。 修筠緋紅色眼睛看著那女人,面色不虞。 很奇怪,她差點殺了落雪,他卻并不能像對鶴歸那般對她心生不喜。 但也并沒有其他情緒。 在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她后,修筠重新低頭。不斷滴答著鮮血的柔軟手掌被他輕輕捧住,冰涼的右手覆蓋在傷口之上,水青色靈力自手中浮起流轉,很快包裹住可怖的傷口。 鮮血終于停止流動,逐漸干涸,連帶著疼痛也被止住。 謝謝 他將手抽離,垂著眼睛向身后背了背,與修筠拉開些距離。 怎么總是被他救,太過依賴于一個人是一件壞事情。如果修筠沒有出現,他會死在這里嗎? 落雪剛止住血的手微微握緊。 而一旁,金言言的手毫無防備地抓住匕首,她的笑容像是要融化的溫柔蜜蠟。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涌出,她像是失去了痛覺,只用輕柔到甜膩的女聲溫柔哄道:乖阿云,把匕首放下來,他只是偶然路過,聽話一點。 黃鸝唱著悅人的歌,聲音穿過山與水重疊,是難言的蠱惑。 星空再次被污染,化為渾濁的墨池。握緊匕首的手向下狠狠一劃,卻又被人強行摟住,用溫聲細語潤化。 終于,匕首清脆墜落在地,金言言摟緊暈倒的人,難言的珍重珍惜。 將失去意識的女人抱回小花園旁的屋子,再回來時,金言言手中拿了兩只小小的白瓷藥瓶。 你不是往左邊走的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詢問的語氣,沒有責怪,反而有一絲警惕與愧疚。 花園正中的小涼亭下,女人的四指像是被齊齊折斷的細嫩白蔥。匕首將它切得只剩一層薄薄外皮,金言言皺著秀美的柳葉眉在指關節處涂抹著黑色藥膏。 少年白皙的臉頰露出幾絲窘迫的紅,落雪不知該說些什么,若非他亂跑也不會有這種事。 他只好低著頭,雙唇抿了抿,伸手去抓石桌上剩下的一盒藥。 有人卻快了他一步。 我來。 纖長而冰涼的手指擰開瓷瓶,修筠依然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喜與怒。 但是他對金言言說:他不認路,常會走錯。你的住處為什么會有這么危險的人。 狐貍慣來是不懂記仇的,只要他還活著,似乎就沒有什么可以被他所記恨。 其實修筠也并非一個會記仇之人。 他的指尖聚起水青色靈力,淡淡的煙霧小心清理掉掌心血污,rou粉色傷口裸露出來。 修筠垂著眉眼,長長的銀色睫毛遮擋住緋紅色眸子,耳邊幾縷碎發垂落在他握住的素白手腕上。 相觸碰的皮膚傳來冰涼的體溫,除此外又有些發熱。不算熟練的上藥手法,唯一的有點是輕柔。就像是深秋躺在溫暖太陽下打著瞌睡,無意掉落于眼睫的輕柔羽毛。 半點都不疼。 落雪又覺得幾分不自在。 狐貍是獨居動物,記憶深處連母親的存在都變得模糊,他并不太適應被人這般細致而認真的照料。 更何況,對方是修筠。 這份好有幾分是真,幾分是責任,落雪討厭自己無法留住的東西。就好像他無法將母親永遠清晰的留在記憶里,他也不能在修筠下一次選擇犧牲時留住他。 啊、好煩,有機會還是帶著尾巴跑掉吧。 對面的金言言抬起手臂,瞇著眼睛看著疼痛不已的指頭。透過勉強恢復的手指指縫,她幽怨的盯著兩人,語氣酸溜溜:差不多得了,整的跟誰孤家寡人一樣你們以為我為什么不能離開,自然是因為家里有人需要照料。 她的藥見效很快,落雪的手掌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重生。 他悄無聲息將手從修筠手中抽離,干巴巴說了聲謝謝,等待著金言言接下來的話。 金言言捏了捏恢復好的手指,聲音似有追憶:阿云是我的恩人,她是很好很好,全天下最好的人。如果她看到我手上有傷,定會先清掉我手上血污,再小心翼翼給我上藥,絕不讓我左手抹右手。 說完幽幽地又看了兩人一眼,落雪視線飄忽的落在地上,修筠卻只是追問:后來呢,怎么成這樣了。 金言言一頓,清脆的聲音因傷感而些微低沉。 后來她遇到了些事情,瘋掉了,總是會攻擊其他人。沒有辦法,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只能搬到這里來。 修筠頷首:我未曾聽你提過。 是遇到你們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