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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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給了顧長浥,就是打了吳家的臉。 一直沒什么好臉色的吳青山聽見顧長浥捧他,露出入席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顧總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 顧長浥向他微笑致意,繼而轉向其余客人,另外,我不認為資本的多少是衡量一個企業的唯一指標。我作為一個生意人,說得直白一點,唯利是圖。 在座的人笑了起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立刻和緩了下來。 哈哈哈,顧總太幽默了。 唯利是圖可真說對了,我就喜歡爽快人! 對,說別的都沒用,money才是硬道理。 那你看,我們不又找到一個新的共同點嗎?顧長浥笑微微的,為了錢,我們不擇手段,我們敲骨吸髓。 桌上的笑聲更大了,顧總真是在國外呆久了,說話就是別有一番風味。 哈哈哈用詞是太直白,但理就是這么個理嘛! 如果我說我愿意跟大家分蛋糕單純是出于道義,那就有些假了。我前面說的那些,無非就是想告訴大家,合作是為了利益的最大化。顧長浥的笑意稍微淡了兩分,輕輕勾了勾手指。 周秘書抱了一摞合同上來,又按照名字分發下去。 為表誠意,在請諸位來之前,顧某已經將各位的認購份額按照公司體量進行了劃分。顧長浥的話鋒微轉,當然要是在座的哪一位,感受不到顧某人的誠心,也可以選擇退出。 黃鐘低頭看了一下合同上的長串數字,眼睛都瞪大了,我、cao,這么多。 他本來就對孫春曉的話不大滿意,略帶著些得色看她,孫總不是不太想加入嗎?你讓出來的那一部分我老黃倒是愿意承擔。 眼瞧著煮熟的鴨子都要送到嘴邊了,孫春曉當然不愿意讓它飛了。 她低聲嘟囔:我那不是不想加入,但是入伙之前不能問問? 一邊說著,她一邊摸出一支派克,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其他人一看,紛紛效仿。 顧長浥笑了,等吳青山最后收起鋼筆,如果諸位都沒有其他問題了,我們簽完合同就動筷子吧。 他端起高腳杯輕輕一晃,赤霞珠沿著杯壁涂展,如同血液猩紅。 飯桌上一直有人向他敬酒,顧長浥來者不拒。 顧總高義! 現在像您這種真誠的人不多了。 年輕有為,后生可畏! 一頓飯吃完,九十六尾的整貂大衣垂在地上,全球限量的高定領帶沾上酒漬。 飯桌上似乎已經沒有一個完全清醒的人了。 熱鬧一直持續到眾人出酒店,顧長浥被眾星捧月一般環在正中。 他一邊走還一邊談著生意經,對外我們談錢,但是對內,我們談公平。 突然一個影子從停車場閃出來,一拳砸在了顧長浥臉上,你他/媽也,也配談公平! 顧長浥似乎醉的不輕,努力聚了聚焦才看清來人,邢叔? 黃鐘立刻擋在他面前,干嘛的!保安! 顧長浥抬起右手,示意他安靜。 邢策滿臉怒色:你還能算個人嗎?姜,姜頌把你養大,就他/媽圖你騙他嗎?他多少年吃不下飯睡不了覺,就,就等著把全部家當、留給你自己一了百了呢! 你可好!他身體糟蹋成那樣,你連他死也,也等不及了是嗎?說你是白眼兒狼都他媽委屈了白眼兒狼,你就是禿鷲!你就是鬣狗!邢策罵的雙眼通紅。 欸欸欸!你誰???怎么說話呢?孫春曉醉醺醺地笑著,結結巴巴的就少說兩句。 黃鐘也跟著搓火,姜家那塊兒八毛的,連我們協議書上的零頭都沒有。顧總圖你什么?優勝劣汰罷了! 吳青山看見姜顧兩家鬧掰,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早就說堂弟不適合做生意了,他那身體,不如找個地方過過清閑日子吧。 顧長浥眼眸微垂,又笑了,話音里酒意更盛,這是我家里的長輩,大家說話還是別太隨意了。不然我回了家,是要跪下認錯的。 我早就跟姜頌說,說過你狼子野心,但也沒,沒想到你臟心爛肺到了這個地步!邢策指著他的鼻子,姜頌當初就是瞎了眼,救了你這么個狗,東西。 邢叔,我的錯。顧長浥兩手抄在大衣兜里,笑得很溫和,在空中呼出一團白氣。 大家以為顧長浥是在寒磣邢策,又哈哈大笑,年紀不小了,話都還說不利落。 邢策憤然離開的一瞬間,顧長浥臉上的笑就蒸發了。 四周的笑聲很快停下來,氣氛驟冷。 黃鐘緊了緊大衣的領子,顧總,您先上車吧,我們也都回去了。 顧長浥沒再說一句話,直接彎腰坐進了停在面前的梅賽德斯。 怎么突然就火了?黃鐘嘟嘟囔囔地看著顧長浥的車消失在視野里。 孫春曉瞟了他一眼,他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蓜e對你笑兩下,你就連自己姓什么都記不得了。 吳青山半笑不笑的,可不是,顧總可是連養自己的人都不含糊,說抄家就抄家了。各位的小船,可得當心掌舵,別等風浪乍起,撐不過去。 孫春曉彎了彎眼睛,顯然并不服氣,大小都一樣,小心駛得萬年船。 車內播放著和緩的巴赫,顧長浥坐在后排閉目養神。 都簽了嗎?他沉聲問。 金秘書恭敬地回答:都簽了,顧總。 顧長浥的眼睛稍微張開一點,金色的瞳仁微光閃爍。 他很平和地一笑,未露半分波瀾。 看見顧長浥的車在門口停下,姜頌帶著點火氣去開門,邢策怎么說你? 撲面而來的酒氣。 你喝了多少酒?姜頌愣了一下。 往日里一絲不亂的額發垂下來一縷,像一個逗號一樣落在顧長浥眉間。 應酬哪兒有不喝酒的?顧長浥的聲音有些懶散,透出幾分頹然。 他一踉蹌,姜頌立刻就把他攙住了,怎么喝這么多? 他大致聽邢策說了,顧長浥跟吳青山那幫人喝酒作樂,吃到剛剛才結束。 邢策還讓他擦亮眼睛,看清楚每天跟自己朝夕相處的究竟是人是鬼。 但是顧長浥現在這樣子,姜頌肯定是沒辦法興師問罪。 姜頌把他外套脫了,扶著他往浴室走,趕緊洗洗,洗完我有話問你。 除了一開始晃了一下,顧長浥后面都走得穩穩當當的。 但他越是這樣,姜頌就越覺得他在硬撐。 一想沒有生意不是酒里泡出來的,姜頌就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顧長浥到底也才二十出頭,多少人這個歲數都還在家里享福。 到了浴室里,顧長浥旁若無人地解襯衫。 一個扣子一個扣子松開,顧長浥精壯的線條畢露無遺。 姜頌的目光在鏡子里的人魚線上一頓,我先出去了。 嗯。顧長浥把襯衫向著洗衣籃一丟,偏了。 姜頌離開的腳步停住,眉頭皺起來,你一個人洗能行嗎? 能。顧長浥腰背挺直,開始解腰帶。 金屬搭扣發出悅耳的脆響。 姜頌還是有點不放心,那我在外面等著,有事你喊我。 顧長浥想起來什么似的,半天有點茫然似的看他,晚上吃了什么?沒有不舒服吧? 姜頌嘆了口氣,不都是你出門之前留的嗎?平白無故的,哪有什么不舒服? 顧長浥認真地點點頭,又瞇著眼睛看他的手腕,確定了手釧還在,沖著他燦爛一笑,嗯。 姜頌看他實在是醉得不輕,把袖子挽起來,我幫你吧,又沒什么沒見過。 不用了。顧長浥扳著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了出去。 顧長浥在里面洗,姜頌在外面等。 等了快一個小時顧長浥都沒出來,姜頌不免有些擔心,咚咚地敲門,還沒洗完嗎? 貼在門上一聽,里面只有水的聲音。 姜頌握著門把手,我進去了! 不用。顧長浥的聲音有些喘,姜頌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兒,沒好意思再接著問。 不大一會兒顧長浥推門出來,腰間圍著一張浴巾,單手揉著濕漉漉的頭發。 雖然浴巾在正中欲蓋彌彰地扭了一個結,還是掩不住明顯的突兀。 姜頌有點驚奇,又有點想笑,沒忍住跟他開了個玩笑,還沒解決??? 你幫我刻的印,今天開一枚嗎?顧長浥忽略了他的問題,徑直往書房走。 之前姜頌給他刻的那些印,五花八門。 其中有一個和顧長浥氣質相當沖突的,不是篆也不是隸。 帶桃花的結晶芙蓉壽山石,印面上是一個還沒蠶豆大的貓爪子。 和顧長浥面對面坐著,姜頌總是忍不住看那頂白色的小帳篷,你這樣沒事兒嗎? 顧長浥恍若未聞,捉過他的手,不由分說在他的指尖上印了一個貓爪印。 姜頌被他弄得很癢,把手往回縮。 顧長浥抓住不松,貓爪順著姜頌的指尖一點點路過指節,停在了掌心里。 姜頌說不上來心里是種什么感覺。 很奇怪,也很新奇。 他盯著手心里那一溜胖嘟嘟的小貓爪,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邢策說姜頌一開口,顧長浥就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了他的嘴唇。 姜頌含含糊糊的,別鬧,說正經的。 顧長浥湊在他身邊,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從現在開始,你都聽邢策的,不聽我的,是嗎? 霸道又委屈。 姜頌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但你總要跟我說清楚,不能一直不明不白。 我沒害你。顧長浥垂下眼睛,姜頌,我既然是你的債主,就不會害你。 他抬起頭,不大聚焦的眼睛里晃動著笑意,別人知道你欠了我十六億,他們就算害我,也不敢害你。 很短的一瞬間里,姜頌希望顧長浥是在說謊,而不是讓他那么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項目開發的內容是架(xia)空(bian)的,別較真兒~ 感謝在20210914 19:00:01~20210915 20:57: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檀痕、洛雨啊、嘎嘎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洛雨啊 19瓶;明天 15瓶;傾羽幻蝶、nancy 10瓶;博肖平安喜樂 9瓶;愛學習的蕊蕊、紀詢、深海 2瓶;泡泡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邢策一大早就來敲姜頌家的門。 姜頌人還沒醒, 就聽見客廳里在吵吵:你少在這惺惺作態了,他,他的命你都不著緊, 還管他睡沒睡覺? 但他現在還沒起來,邢叔有什么事兒, 我能不能替他辦?或者等他醒了我代為轉告也可以。顧長浥的聲音輕, 但也堅定。 什么事兒你,你都替得了他嗎?他的傷你, 你能替他疼嗎?邢策像是和他動手了,鬧鬧哄哄的。 姜頌一下清醒了大半, 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往客廳跑。 兩個人果然擰住了, 但顧長浥只是擋在邢策面前,由著他推搡自己。 干什么呢你們?姜頌趕緊把兩個人扯開,大清早在這兒過什么招兒呢? 邢策滿臉通紅地嚷嚷, 我不愛跟他廢話,他, 非要跟這兒擋路, 好狗都知道 怎么回事兒?姜頌不樂意了, 很輕地揉了一把邢策的腦袋,有話好好說,別發火。 邢策狠狠地瞪了一眼顧長浥, 對姜頌也沒什么好氣, 上次復查不是說今天該拆鋼板了?你又忘, 忘了?自己的事兒能上點兒心不?能不能? 姜頌早上起得急, 本來就稍微有點頭暈。 邢策這么一喊他,他眼前面都冒金星。 邢叔,你別沖他發火。顧長浥把姜頌往后護了護, 他早上睡不夠會不舒服。 那是拜誰,所賜呢?邢策的矛頭又轉向顧長浥,你不熟悉嗎?噢原來是昨,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吃飯的那些人??!那你們都,老熟人了吧? 行了,怪我,這事兒都能忘。姜頌安撫地拍拍邢策的肩,早飯吃過了嗎? 趕緊,穿衣服走。邢策還有些惱,但是聲音到底放輕了,去那兒還得先抽個血呢。 姜頌在邢策的監督下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扭頭看見顧長浥在后面跟著,你不用去,你忙你自己的。 我不忙。顧長浥一邊換鞋,一邊給周秘書發了個短消息:【全推掉?!?/br> 怎么可能不,不忙?邢策不無譏諷地說:剛,剛簽了那么大項目,整個財經頻道都被,被你們那個聯合體包下來了,還不趕緊去開,開會討論怎么撈黑錢? 邢叔。顧長浥臉上不見一絲不悅,很溫和,姜頌是我公司里的重要一員,他的健康狀態和我的根本利益相關。我想,我還不至于連跟他去醫院的權利都沒有。 你就,就是沒有。邢策這么說著,臉色卻稍微緩合了一點。 姜頌讓他們吵得頭疼,吵夠了沒有,沒吵夠等你們吵完我再去。 顧長浥立刻低頭看他,單手扶著他的后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