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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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枝 2個;沒有感情的看文機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QAQ 100瓶;一枝 30瓶;48269587、的我玄鏡啊 10瓶;洛雨啊 6瓶;一只聽崽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萌,昨天的解鎖了,別看漏了T^T 馬上年關了, 你這,剛見好,就,就在家老實歇著吧, 還非得去公司。邢策看見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姜頌上了后排車座, 有點無奈。 成天在家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已經好多了,又不是退休養老, 總要去公司看看的。剛一出大門就上了車,姜頌身上的暖意還沒散, 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 顧, 顧長浥呢?他讓你一個人出門?姜頌養身體這段時間,邢策就沒見倆人分開過, 跟連體嬰兒一樣, 姜頌走哪兒顧長浥跟哪兒。 他說今天有點兒事, 等一會兒要去趕飛機, 可能得明天才回來。姜頌摘了手套, 整理了一下抱在懷里的手提保溫包。 出差?那他不在這幾天, 誰, 誰伺候你?上我家吃飯來?邢策從后視鏡里瞧著他, 不大放心。 什么叫誰伺候我???那顧長浥不住這的時候, 我不也一直自己過的嗎?姜頌從保溫包里夾出來一只小豆沙包,咬了一口,往外呼著熱氣。 你那什么手提包???怎么還,還有包子???邢策瞪大了眼,扭頭看了看他。 保溫包啊,我今天的三頓飯都在里面。姜頌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吃完包子還吮了一下手指。 邢策快速地眨了兩下眼,顧長浥給,給買的?三頓飯都,給你帶著? 按照姜頌的生活習慣,是不可能自己做好飯帶到公司吃的。 不是。姜頌搖頭否認。 邢策剛松了口氣,就聽見他繼續說:他包的,豆沙都是他買紅豆自己熬的。他不讓我吃外面的東西。 顧長浥的欠款協議又添了不能喝涼水不能吃辛辣油膩之類的,已經長得沒邊了。 哥。邢策難得這么叫姜頌一回,卻帶著語重心長,我們說的,是一個顧,顧長浥吧?就是你養大了,扔國外,一天到晚拿黃,黃眼珠子瞪人的那個小白眼兒狼嗎? 怎么了?姜頌跟顧長浥簽的不平等條約太多,不讓在外面吃東西已經算是其中稀松平常的。 他邢策挺糾結的,最后盡可能委婉地問:他對你,不會有些太那個嗎? 姜頌想了一下,有些困惑,哪個?我欠著他錢,他對我肯定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其實他自己并不介意顧長浥的忤逆,我知道我欠他的,所以 邢策聽見我欠他這仨字就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把,你欠他什么了?一天天的,你老覺得自己欠他,當時送,送他出去那不是權宜嗎?那不是為他好嗎? 我不是說那個,姜頌不急不惱的,我現在不是欠他錢嗎?況且他也不管我其他的事兒,無非是些吃喝拉撒睡,順著他也無所謂。 你是真的邢策磕巴了半天沒說出來,嘆了口氣,姓顧的,現在是整個商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牛,牛掰人物,他每天給你煮粥熬豆沙包包子,你不覺得哪兒有點邪門? 姜頌的臉稍微有點繃起來,也沒有每天。 你總覺得他是小孩兒,但是他畢竟放在外頭那,么多年,具體經歷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不是說你,你知道他每次考試多少分就了解他了。邢策看著他,忍不住地嘮叨。 他狠狠心繼續說:不是什么人都能,二十出頭就有他現在的成就的。你以前不愛干,這一行兒,不就是覺得這行兒人心狠手辣嗎?你想想顧,長浥,在一行兒干得風生水起,那可,可不得狠辣得出類拔萃?商人無利不起早,你覺得他會是平白無故對人好的人嗎? 其實自從顧長浥搬到姜頌家,邢策難得在姜頌身上看到一些過去姜家少爺的影子,是替他高興的。 但是隨著顧長浥對姜頌越管越寬,越探越深,已經超出了他一開始期盼的臨時照應。 看姜頌被他拿得厲害,邢策忍不住地擔心:到時候顧長浥一記釜底抽薪,財產事小,就怕姜頌本人要落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那倒也不至于,他沒壞心思。姜頌心里原本擔心的是另一出,現在聽邢策往這個方向考慮,心里反倒輕松了一些。 他低下頭,看著手提包上的花紋,哪怕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圖我什么,我也沒什么不能給的。 畢竟他身無長物,以后所有的東西都是顧長浥的。 你看你看,邢策一聽他這個態度就炸毛,你能不能替,替你自己想想?你才多大你,日子還長著呢,你能不能別好像他說不下去,重重嘆了一口氣。 姜頌看了看邢策,很輕松地笑了一聲,我沒說我日子不長??!我就是單純說長浥沒你想得那么復雜。要出事兒早出事兒了,你少cao點兒心,我出不了什么事兒。 每次一說到顧長浥,倆人都得出點分歧。 邢策總是很難認可姜頌還把顧長浥當孩子。 但是舊習慣太難改。 車里頭沉默了一會兒,姜頌主動開口了,公司那邊怎么樣了?除了你郵件給我的,還有沒有別的事兒? 邢策還在生氣,口氣挺生硬,公司里頭沒,沒什么事兒。 那是哪兒有事兒?姜頌微微挑眉。 邢策打了個方向燈,準備左轉,那個姓張,的老頭子,查出癌來了,好像挺嚴重的,已經到醫院里住著去了。 張如森?這事一點征兆沒有,姜頌很吃驚,他身體不是一向很硬朗嗎? 他記得張如森有座房子就在公司附近。 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每天上班下班騎山地車,戴著頭盔護膝很搶眼,好多公司員工都在路上常碰見他。 越是不得小病的人越愛得大病,而且年,年輕的時候喝那么多大酒,歲數大了總,總會體現出來。邢策又忍不住多說他兩句,你也一樣,現在情形不像幾,幾年前那么大危機,當時耗那么厲害現在你該養著就養著,別到時候歲,歲數大了一身毛病。 姜頌低著頭笑了笑,沒接他的話茬,他在哪個醫院? 邢策瞪他,你可,可別是要去看那個老東西!他當著整個董事會叛入吳家,你,忘了? 這是兩碼事。姜頌垂下眼睛,他是姜家舊人,生病了該去看看。 邢策知道說他也是白說,索性不再費那個口舌,直接掉頭往醫院開。 要上去你,你自個兒上去,我在下頭等你。邢策臉上氣鼓鼓的,把車門解了鎖。 行,那我快點兒下來。姜頌下車關門,獨自進了醫院大樓。 腫瘤科的住院部有一種沉甸甸的氣氛,出入的男女臉上都帶著心事。 正是探視時間,姜頌找到了張如森所在的單人病房。 張如森正獨自坐在沙發上修剪一盆月季,茶幾的幾面上散落了一些枝葉和澆花的清水。 除了身上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眼袋略微深了一些,他看著和從前并沒有太大不同。 抬眼看見姜頌,他不大客氣地開口:你來這兒做什么? 聽說張叔叔身體抱恙,我過來探望探望。姜頌把在醫院門口買的水果花籃放在床頭。 張如森有些不屑一顧地笑了一聲,過來看看我什么時候死?你放心,我都找好醫生了,像我這一期的腫瘤,治好的多了去了。 我希望您早日康復,長命百歲。姜頌在他身邊坐下,接了他手里園藝剪,仔仔細細把伸出來的盲花枝修干凈,小時候您教過我修月季,到現在我也還沒忘。等您康復回家,我找幾盆綠萼送過去。 張如森面上帶著些冷笑,朝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別跟我這惺惺作態,耍這些小聰明沒用了。我跟姜家斷了就是斷了,股份你也沒讓我帶走。我在姜家的功勞苦勞你都一并視而不見,現在來打什么感情牌? 我小時候,您常??湮衣斆?,怎么現在我長大了,反倒成了小聰明?姜頌一邊剪著花枝,一邊笑微微地看他。 張如森是他父親帶入公司的第一批元老。 剛被姜正國聘用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年近不惑卻事業無所成的普通中年男人。 那時候他連正經房子都住不上,時不時要到姜家來借住過渡。 小姜頌挺喜歡他的。 因為張如森一來,總給他講一些推理小故事,或者帶他猜謎語。 兩個人歲數差得多,卻成了忘年交,還有自己的小暗號。 姜正國事業上升期的時候,姜頌剛剛上小學。 后來張如森跟著姜家賺錢買了新房,偶爾姜正國沒空,就委托姜頌幫忙帶他一天半天的。 和全身心專注商業的姜正國不同,張如森有那么一些不花大錢的愛好。比如拾掇一些花花草草,養養王八金魚。 小時候的姜頌也是喜靜不喜動,抱著筆墨紙硯,能照著張如森那些小玩意兒畫一整天。 我從老師家學完字,常到您家里畫畫寫字。您覺得我總背著一大包東西往返太辛苦,怕我個子長不高,還專門在家里弄了間屋子給我備上文房。姜頌剪好雜枝,把剪刀放下,輕輕笑了,您夸我月季畫得最好,還挑了一幅紫袍玉帶圖掛在了客廳里。 張如森沉吟片刻,姜頌,既然你還愛提這些舊事,那我也念著那點舊交情,給你一點忠告。 他手搭在膝蓋上,食指輕輕地打著節奏。 姜頌看著他的手指,聲音很輕,您講。 張如森冷哼道:姜家算是你父親辛辛苦苦打拼下的江山。但你,姜頌,性情溫吞倔強,仁慈有余果決不足,絕非是做生意的良材。 當初姜家落在你手上,你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在它凋落之前迅速售出止損,而不是死咬著不松口。 姜頌靜靜地聽著。 我聽說了,你買下我股份的錢是顧氏能源墊的。顧長浥就好像你的反面,手段高超雷厲風行,是天生的商人。姜家落到他嘴里連一根骨頭都不會剩下。張如森點點幾面,將剛剛落在桌面上的水蹭開了一些,我奉勸你早日拋售姜家股份,那筆錢也肯定夠你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姜頌眸光微斂,不急不徐,張叔叔這些話,在離開姜家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正面地回答過,而且到現在也沒有改變想法。 張如森輕蔑地笑了笑,把桌子上的枝葉和清水掃進垃圾桶,無知豎子,一腔愚勇。 姜頌站起身,微微向他鞠了一躬,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 退出病房,他正撞上拎著果籃的吳青山。 喲,堂弟。吳青山臉上并看不出來吳家最近受到的沖擊,依舊眉開眼笑,好巧,你也來看張叔? 我也剛聽說,過來看看。姜頌淡淡答了他一句。 也是,畢竟你家里也沒別人了。吳青山沖著腫瘤科幾個字抬抬下巴,這輩子,最好別住到這種地方來,有來無回的人太多。 哦是嗎?姜頌敷衍地聳了一下肩,那吳總家里還有不少人,可有得擔心了。 吳青山臉上的笑一抖,你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我進去跟張叔打聲招呼,你等我一分鐘,咱們找個地方說兩句話。 我沒時間。姜頌和他沒什么話好說。 好好好,吳青山遷就地笑笑,那我先跟你說,晚點再另找時間來看張叔。 姜頌等著,臉上稍微露出一點不耐煩。 吳青山把他拉到一處僻靜的樓梯間,姜頌,表哥有個忙,你可不能不幫。 是嗎?姜頌挑眉一笑,我怎么想不到有這種東西? 誒呀你就別跟我逗悶子了!吳青山臉上帶了點煩躁,之前你去白云山,楊廣源那個廢物,連丁點事兒都辦不牢靠,好像讓那個顧長浥誤會我們了。 誤會?姜頌斜睨著他,半笑不笑的,什么誤會? 吳青山說:白云山那件事,其實就是楊廣源想錢想瘋了,拿著捐款兩頭騙,最后還牽連我們吳家。 他看看姜頌,當時那個姓顧的不也在嗎?我們是商場上的對頭,這個事對他來說肯定算是揪住了我們一個小辮子。當然我也只是推測啊他會不會從白云山這個點深挖,捏造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做文章。 然后呢?姜頌兩手抱胸,忍不住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然后你看你們之間,不是有些關聯嗎?吳青山說得很含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探探這個顧長浥的虛實? 他又追上幾句:咱們怎么說也是一家人,顧長浥跟吳家不對付,還對姜家的產業虎視眈眈。不管你對堂哥、對吳家有什么誤解,這時候都是應該一致對外的。 一致對外。姜頌慢慢重復著這四個字。 有沉沉的腳步聲從幾層樓梯下傳來。 是??!吳青山在手里錘了一下,聲音變得更低更急切,我也沒想到這個顧氏能源真的有點東西,要真的被他杠上,咱們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還行,我倒沒覺得我還能怎么不好過。姜頌倚著樓梯的扶手,滿不在乎。 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姜頌。吳青山的臉色微微發青,你是不是以為顧長浥能當個讓你乘涼的大樹?我勸你清醒點,他就算現在給你點甜頭,那也只是把你當個玩/物。你淪落到這一步,不怕丟你父親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