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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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京圈少女雪糕夢。 我來看看包子。姜頌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把塑料袋朝他推推,解開。 顧長浥皺著眉看了他一會兒,直接端著咖啡走了。 姜頌只好又跟袋子較了一會兒勁,最后用剪刀把袋子鉸了。 拆了袋子他開始準備給蒸鍋加水。 結果他太高估自己左手的力量,半鍋水全叮當扣地上了。 邢策在二樓都聽見了,吆喝一聲:怎,怎么了!沒事兒吧? 顧長浥那屋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事兒沒事兒,姜頌趕緊答應,手滑了一下,你趕緊睡覺吧。 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陣,姜頌總算把包子蒸熟了。 他端著包子往顧長浥臥室去。 顧長浥的房間是帶露臺的,落地窗外面扔著好多空盆,里面那些小花小草都是叫姜頌養死的。 顧長浥本人就坐在落地窗旁的長沙發上,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鏡片上倒映著他筆記本屏幕的熒光。 姜頌走到他旁邊,一盤腿就坐下了,把盤子往膝頭一放,吃嗎? 顧長浥耳朵里塞了棉花一樣,根本不看他。 姜頌就納悶:自己在廚房那么安靜地解袋子他能聽見?,F在在他耳朵邊上說話他又聽不見了。 聽不見拉倒。 顧長浥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孩子了,他不可能那么哄他。 顧長浥不吃他自己吃。 但是下午喝了邢策一罐湯,現在時間又有點晚了。 他吃了兩口胃就有點鬧意見。 但是顧長浥燃起了他的斗志,感覺一個包子都吃不完就等于輸了。 他捏著那個包子,安慰自己:慢慢吃就行了,一個包子而已。 他蜷在顧長浥旁邊的沙發上,一口包子嚼了二十多下硬是咽不下去。 看著膝頭上一疊熱騰騰的包子山,姜頌好久沒有這種發愁的感覺了。 算了,小兔崽子,小王八蛋。 姜頌到底已經沒有十幾年前禁造了。 手里還拿著半個吃不下去的包子,他就盯著顧長浥熬鷹。 顧長浥小時候就能熬。 姜頌每天十點多就困得睜不開眼,但是顧長浥老是看書看到半夜。 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學校留的作業多,壓榨小朋友。 直到有一次他學興大發要指導顧長浥小朋友的初中作業。 結果發現顧長浥在看傅里葉變換。 然后姜頌就再也不管他了,愛看到幾點看到幾點,反正看夠了他就自己爬床上睡覺來了。 小孩子嘛!愛學習是好事。 彼時數學分析低空飄過的姜頌自我安慰:他數學學得再好也得起來給我做早飯。 顧長浥的筆記本是防窺式屏幕,從姜頌的角度看過去就是一片黑。 顧長浥本人也是一點動靜沒有,除了偶爾劃一下數控版,就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或者說如果在他旁邊豎一個斯文敗類的展示牌,就可以進美術館了。 肚子稍微有點難受,姜頌團在沙發里沒一會睡著了,膝蓋上的盤子歪了歪,剛要滾到地上,就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接住了。 邢策半夜設了個鬧鐘,兩點半的時候按他mama媳婦的吩咐去姜頌臥室看看人。 結果到他臥室一看,根本沒人。 確認了客廳書房都空著,邢策心里頭都涼了半截。 最后他走到一個虛掩著門的房間前,瞳孔里映出門縫里的一點微光。 他皺著眉湊上去,看到顧長浥坐在沙發上看電腦,姜頌歪在沙發的另一邊。 沒過多久,顧長浥摘了眼鏡揉了揉鼻梁,把電腦合上了,看向旁邊的姜頌。 他起身彎下腰,把姜頌擋了個半嚴實。 邢策站著門口糾結要不要闖進去救姜頌,卻看見顧長浥垂下手,很輕地摸了摸姜頌的額頭,抄住他的脖頸和膝窩,輕松把人抱了起來。 姜頌很配合,抽了一下鼻子,甚至把頭埋進他懷里躲避微弱的燈光。 顧長浥朝著門口走過來的時候,邢策將將夠從門前躲開。 他站在黑暗里死死屏住呼吸,慶幸著顧長浥沒看見自己。 顧長浥走入漆黑的長廊,突然側頭對著邢策藏身的方向一笑。 那種屬于鷹隼的目光仿佛一桶冰,向著邢策兜頭澆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浥兇姜頌,姜頌:崽子抬爪。 顧長浥對邢策笑,邢策:我,我要死了。 第18章 這兩天氣溫不穩定,時冷時熱的。 姜頌連著熬了兩天夜,受過傷的幾處時不時地隱隱作痛。 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了兩圈,盆骨還是酸得難受。 他從抽屜里撿了一瓶芬必得出來,倒了兩片剛扔進嘴里,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進。姜頌走回桌邊坐下。 進來的人就是邢策跟他提過的赫一嵐,人沒照片上那么精神,低著頭,稍微有些含胸。 他面白眉順,眼睛狹長微微向上吊,是個清秀但略顯羞澀的小伙子。 姜總。他的聲音和人一樣內斂,細細的,倒也不難聽。 哦,小赫,姜頌接了他遞過來的文件,我聽說你了,轉正之后適應得還好嗎? 赫一嵐站在一邊等他簽字,挺好的,謝謝姜總。 姜頌大致把文件看了看,著重看了幾個關鍵點,簽好字還給赫一嵐。 赫一嵐把文件接了,在桌子邊站著。 姜頌接了個電話,一抬頭發現他還沒走,有些好奇,還有事嗎? 赫一嵐從身后拿出來一盒小點心,放在桌子的一角上,離著姜頌遠遠的,姜總,你還沒吃午飯呢吧? 姜頌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表,哦,都一點多了! 是的。赫一嵐一看就不是太會社交,姜頌問一句,他答一句,一個字都不多說。 我忘了回家吃飯了。姜頌拍了一下自己腦門,輕松地笑了笑。 平常他都是在家蹭顧長浥的飯吃,一天三頓都是。 雖然他不知道顧長浥為什么每頓飯都要親自做,但姜頌覺得他這個習慣非常好。 而且他覺得顧長浥口味變了,不像小時候喜歡吃那些辛辣刺激和濃油重醬,反倒和自己一樣喜歡清淡好消化的家常菜。 當然關鍵還是好吃。 像小白菜這種根正苗綠的平凡蔬菜,讓顧長浥隨便燒一燒,姜頌能自己吃一盤。 他吃的時候顧長浥很少動筷子,看他哪個菜夾得多自己就不吃了。 姜頌懶得計較是不是孩子長大了開始把自己從他的潔癖里劃出去了,反正好吃就完事兒了。 跟顧長浥住了一段時間,他還胖了兩斤。 邢策這幾天住他家,他讓邢策跟著他們一起吃,邢策還不肯。 在姜頌看起來這就是極大的浪費。 邢策在他家住著,不僅瘦了還多了倆黑眼圈。 姜頌替他不值。 但是今天上午的確是有點事兒,而且他身上不舒服,效率也不如平時,竟然拖著拖著就拖過飯點了。 沒事兒,我一會兒去吃點東西,點心你拿走吧。姜頌理了理桌子上的東西,沖著赫一嵐笑了一下。 赫一嵐沉默了片刻,把點心朝他推了推,姜總,這是我自己做的和果子,選材和制作都是我親自在家里完成的,您不用擔心不干凈。 姜頌看過去,精致的玻璃盒子里面排著三個亮晶晶的彩色點心,壓著不同的紋路,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 但姜頌本來不愛吃甜食,而且現在沒什么胃口,也不想浪費東西,就跟他說:你拿回去吧,或者跟同事分,你們年輕人愛吃這些甜的。 聽見姜頌不要,赫一嵐的眼神黯了黯,聲音很低,那我拿走了,謝謝您。 姜頌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這個赫一嵐背著黃金履歷,應該也算是社會經驗豐富的,怎么感覺跟人打交道這么青澀? 姜頌又在辦公室里收拾了一會兒,拿上手機往外走。 走到茶水間聽見那邊吵吵鬧鬧的,就探著頭走過去。 個傘兵,神氣什么???這聲音姜頌認識,是邢策手底下的刺頭兒老田。 田哥消消氣,你跟他計較什么?有人勸他。 我說錯什么了?我見過這家伙,他跟男的干那個的,誰知道他有沒有什么臟???誰要吃他東西?田玉被叫成老田,其實也就是個二十幾歲的胖大小伙子,中氣十足。 姜頌走過去,四周靜下來。 看見四周幾個人,赫一嵐垂首站在中間,地上滾著幾個和果子。 有的和果子摔碎了,露出里面細膩的餡料來,攤在地上可惜又可憐。 怎么回事兒???姜頌皺著眉背著手走過去,慢悠悠的,給錢雇你們過來吵架??? 他身形雖高卻瘦,穿著淺櫻色的針織開衫,脖子上系著一條珍珠灰絲帶,懶洋洋的樣子實在沒太多威嚴。 但是所有的員工都恭恭敬敬地站直了,姜總。 唯獨老田還有些忿忿地低聲抱怨,同性戀惡心死了,我就不吃他的臟東西 姜頌好整以暇地在木餐桌上靠住,要說就大聲說。 老田挺莽,站正了昂著頭,我們幾個人在這兒話說的好好的,他橫插一杠子要送吃的給我們。我嫌臟,他還不依不饒,非要給我們。 說赫一嵐那種性格會不依不饒,姜頌倒是不信。 八成是他第一次送過來就被羞辱了。 但姜頌還是和和氣氣地問老田,你為什么覺得臟?我看著是很干凈的。 老田看著赫一嵐,滿臉的鄙夷,我之前在我們小區里見過他,他被一個老男人摟著腰,一看就是讓人干/屁/股的!還有你看他的樣子,扭扭捏捏,老娘們兒一樣。 姜頌臉上笑微微的,語氣卻冷了,你是小學生嗎,多大歲數了還用性向評判別人? 姜總,你這么說是因為你不知道男同有多臟!他們好多人都有傳染病,老田很不服氣,還評價了他一下,太單純了你就是! 其他人有些聽不下去,往后扯老田,你能不能別給姜總灌輸這些? 就是啊,姜總每天工作不累嗎?還要聽你們這些無聊官司? 我們姜總為什么要知道男同有多臟?老田你別污染我們凈土。 ?姜頌一聽他們越說越離譜,走過去看桌子上殘余的一只小點心。 那只孤零零的小點心被做成了紅山茶的形狀,深紅的花瓣間細細地撒了金箔,折射著細碎的柔和光線。 那點心很小一只,姜頌用兩根手指把它夾著,一口就全塞進了嘴里。 不是很甜,有栗子和山藥的味道,口感很細膩柔和,跟赫一嵐給人的整體感覺是很相近的。 挺好吃的,姜頌吃著還舔了舔手指,就是我不太懂和風這些玩意兒,吃不出門道兒來。 茶水間的氣氛輕松多了,正好還在午休時間,大家就七七八八地聊起來。 女孩子心軟一些,幫著緩合氣氛,小赫,你別跟老田生氣,他就那暴脾氣。我對自己做點心還挺感興趣的,有時間你也教教我? 也有人向著老田的,小日本子那些東西就是瞎講究,要我說還是應該去富華齋來一匣如意蕓豆卷,一碗奶酪果子冰! 還有人和赫一嵐一起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和果子。 姜頌靠在桌子上笑,人小赫是鑲黃旗,還能不懂你們那點小破玩意兒? 赫一嵐聽見鑲黃旗三個字,手一頓,剛拿起的果子險些捏碎。 姜頌就像是什么都沒察覺,依舊笑瞇瞇的,這么饞,那你們下午茶叫富華齋的外賣吧。全公司都有份,我請客。 茶水間里瞬時一片歡呼聲,姜總太好啦! 我要雙份! 從公司到家不算遠,但姜頌到家差不多也快兩點了。 他剛進門聽見里面啊啊的,一聽就是很小的小孩子發出的動靜。 第19章 果然進了客廳就看見邢策正夾著他家那個小嬰兒,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誒呦,你回來了,那,那我趕緊上班去!這個小,小玩意兒給你了!邢策看見姜頌如釋重負,把那一小坨往他手里一塞,公,公司好多事兒呢! 小嬰兒軟乎乎的還動來動去,姜頌趕緊用左手把他抓好了,看邢策,什么意思???你兒子怎么跑這兒來了? 還能是什,什么意思?我媽上午把腿碰了一下,我媳,媳婦兒跟著上醫院去了,家里沒人管他了。邢策指指沙發旁邊的嬰兒車,里面堆的全是奶粉和尿不濕。 姜頌一聽有點急,小姨碰著哪兒了?醫院那邊有專家號嗎? 這點事兒,問題不大都,都安排好了,甭,甭cao心,你管,管好你自己和這個小的就行了。邢策拿著文件袋和筆記本,一溜煙就從家門口消失了。 姜頌看了看懷里的小嬰兒,簡直夢回二十多年前。 那時候顧長浥也就這么大一丁點,暖烘烘的一個小rou球,奶嘰嘰地把人貼著。 小東西不認生,舉著小手抱住姜頌的脖子,嘰 小孩子身上有種淡淡的奶腥氣,姜頌其實是不大喜歡的,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抱著。 顧長浥小時候也這么香臭香臭的嗎?他怎么不記得了。 他總覺得顧長浥從小香到大,小時候是奶香的,上學那會兒每天跟他用一樣的沐浴露,就是一股英國梨的甜香。 現在他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也很干凈好聞。 嘖,姜頌看著懷里叭叭吐口水泡的小寶寶。 原來不是所有小朋友都和顧長浥小時候一樣可愛的。 這么想著,他看見走廊里緩緩閃過一個身形。 顧長浥在家? 姜頌條件反射的就餓了。 懷里的小嬰兒反應有些慢,像是終于意識到他親爹不見了,癟了癟嘴開始嗚嗚了,叭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