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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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怎么總會給食物起奇怪的名字呢?她捧著杯子問。 明明是咖啡,卻叫什么拿鐵,她還以為是用磨成粉的鐵銹泡的茶。 有的是有歷史典故,有的則是外國傳來的飲品音譯。傅安鈺答,像拿鐵就是意大利文的牛奶音譯。 人界這一點倒是很方便。明瓔點頭,不用出很遠的門,也能吃到來自其他國度的美食。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但很顯然一人一狐都不擅長在這種環境里聊天。 明瓔是實在找不出適合的話題,畢竟她對傅安鈺所知甚少,想要問的問題,要么是不合現在的關系,要么是太過私密,問出口,恐怕反而會讓傅安鈺生氣。 傅安鈺則完全沒有太多聊天的心思,只是因為明瓔想出來喝咖啡,就陪著她一起在咖啡館坐一會兒罷了。 明瓔最近食量大,絞盡腦汁思考合適話題時,很快把自己那份蛋糕吃干凈了。 傅安鈺見狀,就叫了服務員來,又點了兩份甜品。 明瓔不太好意思,忙找了個理由勸傅安鈺:不用點這么多,晚上吃太多甜的,胃要不舒服,我回去之后讓小杜再下碗面就好了。 傅安鈺沒有點頭或搖頭,反而問:你真的不想嘗嘗? 我明瓔當然是想的,而且她說胃不舒服也只是為了勸傅安鈺少點單,隨便找的借口。 將她的猶豫看在眼中,傅安鈺對服務員說:這些都要,再加一份外帶的榛仁華夫餅。 服務員走后,明瓔將只剩下半杯的生椰拿鐵擋在自己面前,紅著臉說了聲謝謝,你好像總能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你的想法并不難猜。傅安鈺委婉地解釋道,不必跟我客氣,我更喜歡聽真話。 單純總有單純的好處,而她也愿意去遷就小狐貍的單純。 明瓔卻陷入沉默,對上傅安鈺誠懇的目光,她面上雖然什么也沒表露,實則已經嚇得把內心那點剛竄起的念頭又藏得更深。 傅安鈺并不喜歡戀愛話題,絕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思。 這是她唯一一個在人界最為信任的朋友,同時也是家人,她不想看到傅安鈺因為自己的失言而動怒。 社交經驗貧瘠的小狐貍瞬間覺得不能再在咖啡館里待了,這兒的氛圍太適合浮想聯翩,憋了憋,說:那我們還是回家看《犬夜叉》吧! 剛推門進來并且聽見這句話的服務員:? 不單服務員,就連傅安鈺也倍感驚訝。 被二人的目光同時聚焦,明瓔莫名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但此時改口似乎已經晚了,她只得硬著頭皮解釋:今晚也、也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班嗎?反正這里的糕點都可以外帶 她越說越沒底氣。 傅安鈺觀察著她的神情,若有所思一陣,對服務員說:那就麻煩為我們打包了。 離開冬斕灣咖啡館,回家的路上,明瓔看著傅安鈺手里那三只精致的包裝盒,心想到家之后要怎么面對小杜失望的表情。 為了讓她以最好的狀態赴會,小杜可是幫她梳妝打扮一整天,結果她在咖啡館還沒坐一個小時,就自己退縮了。 你不高興。傅安鈺忽然說。 我沒有呀。明瓔下意識撒謊,但她抬頭一對上傅安鈺的目光,就不自地移開臉,看向暗處。 她雖然心思單純,傅安鈺卻看不透、也猜不出她此刻是因什么而鬧脾氣,不禁有些著急,說真話。 是有一點點不高興。良久,她才聽小狐貍低聲哼哼著說,但我是為自己的能力不夠而不高興。 剛才服務員去為她們打包點心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自己能像胡修禮或者何醫生那樣,熱情又主動,今晚是不是就不會這般自責。 但她轉念又想到,傅安鈺對這兩人的態度都很冷淡,冷淡又疏離,即便她和他們做了多年的同學,也并沒有因此給他們留過面子。 能力體現在很多方面。傅安鈺卻說,就像學習偏科,吃飯挑食一樣,不同的人和妖,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能力,不要妄自菲薄。 明瓔卻覺得自己其實還挺自信的,只不過是還不熟悉人界的風俗,尤其是拉近關系方面的事。 妖和妖想要拉近關系,辦法很簡單,打一架以武會友,或是請一頓吃食??伤F在和傅安鈺打架并不現實,請吃食她又沒錢買,自己做恐怕食物沒做出來,碗先碎得一只不剩了,妖族的好辦法在人界根本不適用。 她想起傅安鈺今晚剛說的,想要融入人界,社交必不可少。那時她匆匆將這話打斷了,現在回憶起來,忍不住看向傅安鈺,打算向她請教社交方面的事。 誰知傅安鈺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消息,眉頭就皺了起來。 消息都是胡修禮發來的,然而他的語氣卻難得嚴肅。 【胡修禮】我被邪祟打傷,住院了,明天請不了你們喝咖啡。 【胡修禮】你們小區的邪祟很厲害,恐怕要勞煩你去處理一下,我已經轉了任務給你。 【胡修禮】邪祟本體應該是黑貓,你盡量白天去,不然天一黑就找不到貓了。 之后緊跟著的就是邪祟所在的坐標。 傅安鈺和胡修禮同為注冊在H市的除妖師,平時傅安鈺工作繁忙,也總會把派給自己的任務轉給胡修禮,畢竟轉任務之后,完成時應得的酬勞也會跟著轉過去,胡修禮如今靠寫作為生,自然樂意多一筆收入。 這還是三年來她第一次收到胡修禮轉來的任務,能把自幼修行的道觀觀主打到住院的邪祟,不容小覷。 傅安鈺?明瓔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我們到家了,等會兒我可不可以向你請教一點事? 傅安鈺抬起頭,自家的別墅燈火通明,一片安詳。 她又低頭看了眼邪祟所在的坐標,發現離自家并不遠,難怪胡修禮白天去除邪祟時,會順道來瞧瞧小狐貍。 好,你先回家。她立即將手里提著的點心袋掛到明瓔手里,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家門口,走入黑暗之中。 明瓔見她步入夜色,身影逐漸被漆黑吞沒,心中莫名生出危機感,忙用力敲門,大呼小叫把杜蕓歆引了過來,遞過點心袋,我去去就回! 杜蕓歆一頭霧水地目送她小跑著離開。 明瓔循味一路追去,卻覺察到傅安鈺的氣息越來越淡,但并不是要消失,反而像是走入了什么隔絕結界之中。而她也越來越覺得身體沉重,呼吸也不太順暢,仿佛被什么東西糊在身上似的。 她立即停下來,聚靈于指尖,撮指念咒,道了聲破,裹住身體的粘稠感頓時消失。 jiejie!明瓔大聲呼喚。在布置者身份不明的結界之中,她不敢喊傅安鈺的大名,生怕被布置者聽了去,以言靈來控制住傅安鈺。 她剛喊完,就聽見一聲凄厲的貓叫聲劃破天際,繼而又看到一片水靈力在半空中鋪開,似乎追逐著什么東西,所到之處,不斷有水靈力化為冰錐,朝黑暗之中的什么東西射去。 明瓔瞬間嗅到傅安鈺的氣味,同時也嗅到了一股陌生的血腥味,想必是從那看不清身影的貓妖身上傳來。 她的嗅覺十分敏銳,即便看不清四周,也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鎖定了貓妖的位置,抬掌便釋放出一束瞬間凝聚完成的靈力線,覺察到捆住貓妖時,立即用力一拽,下一秒,就將一團黑影從半空中拽下來,拽到路燈底下。 那是一只雄性黑貓,體型卻大得離譜,像一只巨獸,張嘴甚至能把明瓔的腦袋整個吞進去。 明瓔還是第一次與貓妖一對一戰斗,把對方拖過來后,便有些害怕,顫抖著手緊握靈力線不知所措,連藏起來的妖身都被嚇出來了。 你是九尾狐妖?!貓妖忽然口吐人言,渾身貓毛全部炸開,背部也弓起,明明是大妖,你怎么能為除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趕到的傅安鈺一記手刀打暈。 我讓你回家,你為什么要跟過來?傅安鈺轉向明瓔,有些生氣地質問。 明瓔最怕她生氣,折起耳朵顫聲說:我、我心里不踏實,就跟過來看看你 這里危險,你傅安鈺本想再說幾句,轉念想到自己確實也沒和小狐貍說明白,便自覺掐了后半句話,從明瓔手里接過靈力線,用力一抖,巨大的黑貓就被她以法術縮小,裹在已經變成網狀的靈力線里提起。 走,我們回家。她一手提著黑貓,一手伸向明瓔,見小狐貍還折著耳朵,又溫聲補充一句,回家和你詳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咳嗽實在影響碼字狀態,來晚了_(:з」)_ 第54章 杜蕓歆開門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嚇得忙問:發生什么了?誰受傷啦? 傅安鈺默默拎起暈厥中的黑貓,讓她找了個干凈的塑料袋,把貓裝進去后,領著明瓔走上三樓。 三樓有個小客房,因為長期沒人居住,就成了雜物間,但相對來說還是挺干凈的。 傅安鈺拎著貓進來,剛關上門,就聽明瓔著急地向自己報告:jiejie,他知道我是九尾狐! 傅安鈺自然也聽到了貓妖的那句話,沉著臉點頭。 小狐貍現在只有四條尾巴,這貓妖卻能脫口就稱她為九尾狐族和大妖,看來他的身份并不簡單。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明瓔緊緊盯著被放在地上的袋子。 傅安鈺倒是一點也不緊張,貓妖的修為并不高,也沒什么戰斗經驗,棘手之處在于他會使用結界,然而小狐貍一出手,就將那鋪天蓋地的結界全破了。 我先解釋一下緣由。她在雜物間的床上坐下,拿出手機,不緊不慢地對明瓔說,這只貓妖就是胡修禮白天要找的邪祟,胡修禮被他打成重傷,臨時將任務轉交給我。我看邪祟所在地的坐標離家很近,才在接到任務的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她將自己和胡修禮的對話頁面調出,給明瓔看聊天記錄。 明瓔強壓怒火,盯著聊天記錄一個字一個字看完,納悶地問:可是麻袋男人早上就來了這里,給你發消息的時候,他人應該已經在醫院了吧?他明明說盡量要在白天去,為什么要大半夜給你發消息?明早發不行嗎? 傅安鈺還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她辦事效率一直很高,胡修禮將任務轉給了她,她自然是轉頭就將邪祟捉了,聽明瓔問完,她才給胡修禮發消息詢問。 胡修禮秒回:這就捉到了?!我以為這么晚給你發消息,你就一定不會夜里出去打怪,畢竟你日常早睡。 得知真相,傅安鈺給地上的黑貓拍了張照片,發過去,面無表情地回復:我從來都是第一時間去執行任務。 說到這,她想起當初也是因為第一時間趕到,才率先帶走了狼狽不堪的小狐貍。 否則,小狐貍要是落到其他除妖師手里,日子可不會這么好過。 明瓔在一旁看著他們互相發消息,注意力停留在任務兩個字上。 她記得麻袋男人是道觀的觀主,那么除邪祟確實是他的本職工作,稱之為任務沒毛病??筛蛋测暿莻€幾乎每天都在忙碌的總裁,怎么也把除邪祟說成執行任務了? 她又想起貓妖被傅安鈺打暈之前,還炸著毛厲聲質問了自己,可他當時并沒有把話說完。 但這對明瓔而言并不重要,jiejie除邪祟,跟她一只蹭住處的小狐貍有什么相干? 小狐貍想得明明白白,全然忘了不久前,自己還嚷著要做傅安鈺的jiejie。 她現在擔心的事只有一件,見傅安鈺仍在回復消息,于是主動問:既然任務已經轉給了jiejie,那這只貓妖是不是也供jiejie處置了? 明瓔只怕傅安鈺會把貓妖留在家里,就像當時拘留自己一樣,將貓妖也拘留個七天。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在她看來,傅安鈺的家中也不能有第二只妖。 不,他將道觀觀主打傷住院,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傅安鈺搖頭,明天我就把他押到妖管所去。 明瓔知道妖管所是關押犯罪妖族的地方,聞言松了口氣。 今晚他就關在這。傅安鈺把放在墻角的鐵籠提了過來,將貓從塑料袋里倒了進去,需要你在籠子表面布置一下結界。 我、我來嗎?明瓔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讓自己來布置結界,難以置信時,內心卻是又驚又喜。 我不是很擅長結界和陣法。傅安鈺坦言,你來吧。 明瓔認認真真開始布置結界時,傅安鈺拿著手機走到露臺上,才撥通了妖管所熟人的電話,以免打電話打擾到小狐貍。 等她的結界形成,將整個鐵籠裹住,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傅安鈺奔波一整天,本來就累了,再和貓妖打了一架,即便有咖啡提神,她也犯了困,只想洗漱完就睡覺。 明瓔卻因為咖啡精神得很,甚至睡意全無,被傅安鈺抱去擦完身子,就要求到樓上看守邪祟。 傅安鈺沒有意見,去客房翻出一個約束用的法器、一只毛絨軟墊,幫她拿到樓上放好,之后便自己睡下了。 明瓔塞著藍牙耳機,坐在軟墊上,一邊抱著平板電腦看《犬夜叉》,一邊監視鐵籠里的黑貓。 傅安鈺昨天晚上給她下載了整整二十話《犬夜叉》,足夠她一晚上打發時間了。 黑貓被傅安鈺打暈之后,又被她下了一道昏睡咒,防止他半夜蘇醒鬧事。 不過到了凌晨四點的時候,黑貓還是徐徐轉醒,借助不遠處微弱的光芒,發現自己倒在一個鐵籠里時,頓時氣得嘶叫一聲,伸出利爪朝著鐵籠就是一巴掌。 誰知他一巴掌撓在鐵籠上,就好像撓進了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氣! 明瓔正好看完一話,習慣性地轉頭看籠子,這一看就發現黑貓醒了,忙拍下床頭燈的開關,關上平板電腦站起來,走到鐵籠前。 你身為九尾大妖,為何要助紂為虐!黑貓一見是她,火氣更大,爪子把鐵籠拍得嘭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