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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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鈺看完體溫顯示,又摸了摸狐貍的額頭,去浴室拿來一條浸濕的小毛巾,凝靈化為冰氣,覺得溫度降得差不多了,再把它放到明瓔腹部。 明瓔的肚子特別敏感,被冷毛巾一碰,頓時尖叫一聲撞在狗狗床的壁上,嚷嚷:好冷!別凍我呀! 忍一忍。傅安鈺揪住她的后頸皮,將她擺回原位,盡可能放柔聲音,是在給你退燒,別怕。 她一說退燒,明瓔便想到自己兩頰發燙的緣由,羞得又把臉埋進尾巴里。 我沒有燒她弱弱地說,只是做了個怪夢 她自然不敢說是因為看到了傅安鈺不知廉恥的衣著,情急之下,只好拿做夢搪塞。 夢?傅安鈺一怔,看向狐貍的目光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是、是的。明瓔緊張得結巴了,我夢見、夢見自己化人了,可是、可是靈力不夠用,沒、沒能幻化出衣物 她著實不擅長撒謊,編到這就說不下去了,兩頰又是一陣熱。 明瓔斂聲屏氣等著傅安鈺的反應,誰知等了一會兒,對方卻問:你能化人? 靈力夠了就能化人!明瓔忙回答,隨后又小聲補充一句,也能幻化衣物 你聚靈是為了化人么?傅安鈺再問。 明瓔知道這回沒法裝傻了,畢竟傅安鈺進門時,她還在聚靈,并沒有醒來,強大如傅安鈺,肯定已經感應到了室內天地靈氣的變化。 于是她點點頭。 上午的睡覺,也是在聚靈?傅安鈺揉了一下狐貍的腦袋,感覺她的額頭確實不熱了,等狐貍點完頭,便將狗狗床和狐貍一起端到一旁,指尖凝靈,在地上畫起陣法。 明瓔小心翼翼地探頭,大致能辨認出她畫的是聚靈陣,但這個聚靈陣又和她熟悉的聚靈陣不太一樣,更簡化,也更容易畫了。 畫完陣,傅安鈺把狗狗床端回去擺在正中央,對明瓔說:你要是想早點化人,在這里聚靈速度最快。 明瓔清楚自己壓根沒得選,壞女人不讓她離開,她吃喝解手沐浴都得在這個小小的臥室里進行。不過傅安鈺既然主動為她提供聚靈陣,她倒不那么急著出門了。 只要靈力足夠,不管是化人還是破解封門的結界,對她而言都是小事。 她想了想,乖乖對傅安鈺說了句謝謝,閉起眼睛正想繼續聚靈,卻被傅安鈺輕輕晃了兩晃,不吃晚飯了? 這時也到飯點了,晚飯很快就被端進來。 明瓔盯著放下餐盤就想走的年輕女子,對傅安鈺說:你不在的時候,我想找她說話。 她自幼是個閑不住嘴巴的性子,一整天沒人說話,三餐的時候還要面對這個冷冰冰的壞女人,她真要憋壞了。 年輕女子依然抿著唇、皺著眉,但一見傅安鈺點頭,她就像松了口氣似的,拿著手機半蹲在明瓔面前,將自己的名字打給她看:杜蕓歆,你可以叫我小杜。 我叫明瓔。明瓔友好地晃了晃大尾巴,不忘強調,瓔珞的瓔。 我待會兒把相處細則發給你。傅安鈺說。 杜蕓歆點頭,好的,傅總。 互相介紹完,杜蕓歆就離開了臥室。 明瓔今晚的rou食是炸得金黃香酥的雞排。為了方便她食用,雞排特意切成了一條一條的形狀,番茄醬也均勻擠在每一條上。 明瓔從沒見過這種吃法,甚至沒認出來這是什么rou。但她很快就吃得嘴邊沾滿面包糠和番茄醬,配上特制的卷心菜絲,享受到根本不想停下來。 享受完,她瞥見地上掉了不少碎屑,心中一驚,怕傅安鈺發現后又要喂她,忙控制靈力卷起這些碎屑,團起來丟進空碗里。 清理時,她還偷偷朝傅安鈺瞧一眼,見對方專注吃飯,并沒有在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便放了心。 后腿的傷徹底痊愈之前,明瓔只能等著傅安鈺幫自己擦身,在傅安鈺吃完飯前,她乖乖翻閱起對照表。 說實話,簡化的字便于書寫。她記事起最不愛練字,可爹娘都寫得一手好字,于是她自能提筆寫字,就開始練字帖,雖也能寫一手好字,卻并不覺得這有什么重要的。 明瓔百般無聊地翻著打發時間,直到傅安鈺按鈴讓人進來收拾,才丟開對照表跑出小窩,蹲在傅安鈺身邊,別開臉靜候。 傅安鈺見狀,等家政阿姨走了,就抱她去浴室擦身洗爪,出來之后看看時間,又拿起水碗喂她消炎藥。 這回明瓔已經知道該怎么吃藥了,不用傅安鈺掰嘴,她屏氣吐出舌頭,將藥片卷進嘴里之后,迅速把臉埋進水碗一頓喝。 明瓔現在已經不指望腿能早點好了,只希望能早點停藥。人族的藥著實是奇怪,遇水即化,奇苦無比,但不喝水,又咽不下去,粘在喉嚨里更難受。 明天不用吃了。把她的難受模樣看在眼里,傅安鈺忽然說。 明瓔苦得縮在狗狗床上,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聚靈一整天,她此時只覺身心俱疲,本來只想歇一會兒就看對照表,誰知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已是白天。 新的窗簾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上去,此時已被收在兩側,臥室里卻空無一人。 明瓔嗅了嗅自己的傷腿,藥和紗布的氣味是新的,傅安鈺已經為她換過藥了。 她不禁又想起忙碌的爹爹。 方便后,她按了鈴,打算用過早飯就聚靈,順便計劃一下出逃的事。 現在她印象里常被傅安鈺使喚的侍從,只有三個,一個杜蕓歆,一個老婆婆,還有那天晚上坐在鐵盒子前面的短發女人小陳。 其中,杜蕓歆和老婆婆是除了傅安鈺之外,能夠隨意進出她房間的侍從。 至于小陳,除了被傅安鈺帶來的那天晚上,明瓔就沒見過她,便覺得此人要么是跟隨傅安鈺外出的侍從,要么只是個駕車的。 明瓔曉得老狐貍最不好騙,那么人族的老婆婆應該也不好騙,如果她要離開這,只能趁著傅安鈺不在時,從杜蕓歆那里尋找突破口。 杜蕓歆很快端著早飯進來,剛擺放好,就聽明瓔連名帶姓叫自己。 她拿來坐墊,坐下來認真地問:明小姐有什么事? 我剛到人界,人生地不熟的,你給我講講這里的情況吧!明瓔說完,咬了一大口培根卷,邊咀嚼,邊滿眼期待地看向杜蕓歆。 杜蕓歆平靜地順著她的用詞問:人界很大,明小姐想聽哪方面的情況? 我想聽明瓔想了想,也不知怎的,腦中立即浮現出來的,竟是那天在電視機上看到傅安鈺坐在主位、又被一群人拿著黑色大香蒲團團圍住的場景。 于是她說:想聽傅安鈺的事,什么都可以。 第11章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明瓔覺得自己會害怕傅安鈺,除了實力上的差距,便是不熟悉此人的生性和喜好。 更何況,傅安鈺終日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幾個字,又有些陰晴不定,實在讓她難以捉摸。 聽完她的請求,杜蕓歆陷入沉默。 昨晚傅總發給她的相處細則里,第一條就是不得向明瓔透露上司的任何信息。 她想了想,反問明瓔:你為什么會對傅總感興趣? 我 這個問題并不難,明瓔卻被問蒙了。 她真不是感興趣才打聽傅安鈺,只是為了知己知彼。 明瓔我了半天想不出怎么回答,于是也反問杜蕓歆:你對她難道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杜蕓歆果斷搖頭,我只是個打工人,按照合同內容幫傅總處理瑣事,拿工資養活自己而已。 雖然有許多聽不懂的詞,但明瓔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追問:那你覺得她這個主人怎么樣?難不難相處?平時有沒有苛待你? 傅總是個很好的人。杜蕓歆不希望繼續這個話題,直接發出好人卡。 哪知明瓔卻高興地接過話:她既然那么好,你多跟我說說她嘛! 杜蕓歆: 為了工資著想,她當然不能說,只好按照相處細則里提到的意外解決方案,把鍋推給傅安鈺:傅總不希望我透露她的任何信息給你。 明瓔: 怎么又是傅安鈺不允許! 明瓔瞬間蔫了,只好失望地問了些別的情況,這回杜蕓歆倒是有問必答。 杜蕓歆冷淡,但并沒有傅安鈺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為人也隨和,明瓔見她樂意多說,索性把這幾天見到的陌生器物都問了一遍。 而杜蕓歆也耐著性子給她一一解釋: 手機不是某個品種的雞,用你們妖界的話來說,是一種傳訊法器,但比傳訊法器功能更多。 傅總每天提著走來走去的包里裝的是筆記本電腦,鍵盤是這種電腦自帶的一部分,敲擊的時候會有清脆響聲是正常的。 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是洗浴用品,有洗頭發的,也有洗身體的,還有洗衣服的。你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很正常,那些都是進口貨,所以你要等傅總在的時候再用它們,免得用錯了把自己搞得很狼狽。 解釋完,杜蕓歆發現小狐貍雙目呆滯,連早飯也忘了吃,忍不住問:是聽不懂嗎? 明瓔尷尬地嗯了一聲,小聲問:筆記本和電腦,還有進口貨都是什么??? 杜蕓歆哭笑不得,低頭看了眼表,把坐墊放回原位,起身說:下次再和你講,我得去工作了。 明瓔嘴上應得很乖,卻跟著她到了門邊,試圖在她開門時躥出去。 誰知杜蕓歆走到門邊時,突然蹲下來,飛速捏住她的尾巴挼了一下。 明瓔只覺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酥軟,驚叫聲剛脫口,就被杜蕓歆拎著后頸皮提到床上,隨后眼前一黑,傅安鈺的被子便罩在了她身上,松木淡香直往她鼻子里鉆。 這也是傅安鈺寫在相處細則里的意外解決方案之一,包好狐貍,杜蕓歆就開門出去,順手把門鎖上。 明瓔想掀開被子卻又不敢用力,生怕尖銳的爪子不小心劃破被子,等傅安鈺回來發現被子破了,定會冷著臉把她關回鐵籠里。 等她小心翼翼扒開被子重見光明,杜蕓歆已經離開很久了。 明瓔沮喪地蹲回小窩里,吃完還溫熱的培根卷,本來想進行聚靈,可一想到傅安鈺對自己的諸多約束和隱瞞,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她煩躁地跳出小窩,把遙控器叼過來,打開電視機,希望能借此打探傅安鈺的情況。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翻到了傅安鈺出鏡的節目。 傅安鈺坐在一名藍衣服女人的對面,正冷著一張臉與對方交談。 她的嗓音清冷,語氣嚴厲,目光始終直視對方的雙眼,聽得藍衣服女人很是緊張,不管發問還是接話,都極其客氣又小心。 明瓔原先還生著氣,但當她看到藍衣服女人在傅安鈺面前顯得特別弱勢時,說話時強繃著表情,不太自然,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 原來不止是她怕壞女人呀。 二人交談的內容,明瓔依然聽不懂,但她聽得頗為享受。 等畫面一變,她心滿意足關上電視機,總算能沉下心聚靈了。 借助傅安鈺畫的聚靈陣,明瓔再度進入忘我的聚靈狀態。被她一遍又一遍精煉的靈氣涌向丹田,又在固為靈力之后,于她身后凝聚。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等明瓔終于凝出第二條尾巴,舒坦地呼出一口濁氣,睜開眼,只見窗簾已拉上,竟然到了夜里。 傅安鈺端坐在書桌前,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聽到小狐貍吐氣的輕微聲響,她停下動作看過去,一眼瞧見小狐貍身后舒展的兩股尾巴,面露驚訝。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明瓔剛問完,只聽肚子咕地長鳴一聲。 凌晨一點二十。傅安鈺離開座位,拿起明瓔的水碗,倒入水果燕麥口味的酸奶塊,又拆開一盒原味酸奶倒進去。 明瓔嗅到淡淡的果香和奶香,忍不住仰頭問她:這是什么呀? 傅安鈺拌勻酸奶,放在她面前,也不介紹,只是說:嘗嘗。 明瓔試著舔了一口,酸甜的味道頓時在舌尖起舞。 果酪!她興奮地驚叫一聲,大口大口舔食起來。 乳酪難做,明瓔記得妖界北方的狼族最擅長制作乳酪,那酸甜稠厚的滋味,她吃一次就忘不掉了,可惜爹娘都不太喜歡這種點心,也就很少讓商隊去采購。 明瓔還吃到了幾塊自己從沒見過的水果塊,但這些水果塊又鮮又甜,與乳酪一起吃,更是別有風味。 人族叫它酸奶。她聽見傅安鈺慢悠悠地介紹,你吃到的,是凝成塊狀的酸奶和果干麥片的混合物。 明瓔沒應,只管吃,不一會兒,滿滿一碗酸奶就見底了,她甚至連碗底和碗壁都舔了個干凈。 安撫完空蕩蕩的胃,明瓔用尾巴卷了卷水碗,舔了舔唇,意猶未盡。 傅安鈺蹲在她面前,盯著她的兩股狐尾看了幾秒,伸手去觸碰新生的那一條。 明瓔最怕被挼尾巴,慌忙退開,兩股尾巴立即擰在一起,拖在身后不讓她摸。 讓我看看靈力固得穩不穩。傅安鈺仍然去捉。 別、別碰我尾巴呀!明瓔嚇得折起耳朵,嘴上雖然這么說,身體卻趴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看著傅安鈺的手伸向尾巴。 纖長的手指鉆入兩股狐尾的間隙之中,左右輕撥,便將它們分開。 明瓔剛才是不敢動,現在是動不得,傅安鈺的手每在她新生的尾巴上挼一下,她就覺得心也被揪一下。酥麻的感覺算不上什么,但她就是感覺很難受。 等傅安鈺挼到第三下時,忍無可忍的狐貍哭了。 松手!明瓔帶著哭腔吼她,再不松開,我要咬你的手了! 傅安鈺應聲停手,順著她背部的毛捋了捋,當作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