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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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夠! 【他怎么叫你的?】 【言言】 稱呼有這么重要?奚言想了想,無師自通。 【我應該叫他謝謝嗎?】 【……】 孟黎對著手機屏幕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狠心強行把她往道上帶。 【你看看謝燼,五百多歲是不是挺老的了?】 【他又是只公的,你知道人類的稱呼里應該叫他什么嗎?】 奚言看著聊天框若有所思,片刻后,很有靈性地回復。 【老公?】 孟黎滿意地露出姨母笑,隔空發給她一張摸摸頭的表情包。 【真是只聰明崽】 【乖,明天就去他面前叫兩聲試試】 第47章 你碰過什么? 也是被不明真相的網友給逼急了。她清楚謝燼的人品如何, 相比之下,周子寂發微博暗戳戳占便宜的行為簡直太不入流。 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人類禍害自己族中的小狐貍!她跟奚言聊完就又立刻打電話給謝燼,說什么也要把主動權再給奪回來。 接到電話時, 謝燼正在寫節目組要求的最后一篇日記。 跟之前整理手稿時所做的批注性質不同。他從沒寫過日記, 也不覺得有必要。乍一提筆畫風頗為官方, 記一記天氣記一記行程,唯獨想不起要記一記自己的心情。 今天才剛開了個頭,思路就被孟黎的電話打斷。他配合著應了兩聲,筆尖漫不經心地劃過紙張, 筆鋒內斂。 “嘖, 不是我說你,都當了幾百年的孤家寡人了, 好不容易碰見個喜歡的怎么一點兒都不著急???” 早晨淤積的躁意已然消散,謝燼恢復了平常的語氣, 穩穩地在紙上勾畫一朵薔薇。 “為什么著急?她又不傻?!?/br> 孟黎都知道的事, 奚言也能看得分明。 她本來就沒有網上沖浪的習慣,也不把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周子寂在微博上再怎么高調地公開和她的關系, 都不如現實中送她一朵花。 她的心意從不遮掩,但凡喜歡了誰, 眼神里都透著光,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 更別提被那樣的眼神集中關注的謝燼本人。 謝燼腦海中盡是她望著自己說“比起世界我更喜歡你”時的神情,在薔薇花蕊間頓筆, 洇開的墨點都像浸了蜜, 透著不一般的甜。 她太會說話。不是工于心計矯飾辭藻, 而是發自心底的吐露。 一顆明明白白捧到眼前的真心,誰能拒絕得了。 “話是這么說……我怎么總是咽不下這口氣?!?/br> 孟黎郁悶道,“你這性格也真是越來越佛了, 我記得明明剛認識的時候你還不是這樣……” 她的話沒說完,電話被打斷了。節目組派人過來敲門,詢問各個嘉賓的日記。 入住以來的日記并不是白寫的,在最終環節里也會派上用場。謝燼最后一篇沒來得及寫,看了眼筆下的墨水薔薇,就這么交了上去。 女生宿舍里熄燈早。隔天清晨節目組同樣過來收日記,奚言好奇地朝一摞日記冊里瞥了好幾眼,很想知道這么些日子以來謝燼都寫了什么。 想象不到他對著日記本吐槽或感慨地寫心里話的樣子。 該不會是書店的運營工作記錄吧。 “早~” 應眠打著哈欠走出宿舍,見到她順便打了個招呼。 奚言點了點頭,越過他看到前后腳走出房間的謝燼,才小聲說,“早?!?/br> 帶著點不常見的嬌羞小女孩模樣。 應眠視線在她和謝燼身上輪回一圈,礙于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起床聚集一團,倒沒怎么調侃,只是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奚言腦子里還在回想昨晚孟黎的話。 即使她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卻也覺得叫“老公”似乎是很羞恥的稱呼,輕易開不了口。 叫謝燼就很好了啊。 可她又無法拒絕跟謝燼變得更親密的建議。非但不想離開他,還蠢蠢欲動地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只是涉世未深,沒什么經驗,憋著股懵懂的情意,卻找不到好的方法表達。 “早?!敝x燼剛開口,就見她路過身邊,飛快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包裹他手指的掌心像花瓣中最柔軟的那層,卻只是握了一瞬,就做賊心虛似的收回去,悶頭往樓下沖了。 被發絲遮住一半的耳廓染上了半透明的紅。 “這小丫頭?!?/br> 應眠看得直樂,剛想調侃兩句,余光跟謝燼的眼神碰上,又很識時務地噤聲了。 心懷寬厚的謝先生在某些時刻里也會意外的小氣。 不僅如此,嘴邊說著不用著急,行動起來卻是不動聲色的嚴防死守。接送奚言上下學不假人手,學校之余要么帶奚言去書店補課,要么回到別墅里各自到宿舍休息。 周子寂哪怕想當只蒼蠅都沒縫可叮。每日里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同進同出,言笑晏晏的樣子,眼紅得快不行了。 那本該是屬于他的。 比求之不得更折磨的是,得而復失。 連舒明洋都快看不下去了。 堂堂一影帝,走出去也是萬眾矚目,狗仔粉絲成群的。怎么偏偏在這兒轉悠就,看著實在是有點……多余。 他來得晚,無論是男嘉賓還是女嘉賓中積累的好感度都一般。倒是朱妍得到了想要的資源,還不吝指教他幾句。 “接送上下班誰都能做到,謝燼也只是占了早來一步的先機。你應該考慮的是怎樣給她意料之外的驚喜,要為她做謝燼做不到的事,才能引起她的注意?!?/br> “或者這樣想,有什么東西是你有謝燼沒有的?” 周子寂沉思一晚,隔天回了趟自己的家。 這棟三層的別墅自從奚言離開后,又恢復成往日的寂靜空蕩。她的房間還留著,里面所有物件都沒有動過位置,和她住時一樣。 唯一和從前不同的是,她的床上放著一盞流光溢彩的容器,里面養了一顆赤紅的玻璃珠子。 玻璃珠子里,封印著奚言斷去的一尾。 那個雨天里,周懷仁遭到阻攔破口大罵,憤然離去,連這一尾也因為被生靈盞鎮住而無法帶走。 他起初是為一己私欲,想瞞天過海地想朝小狐貍下手,不僅騙過周子寂,也并未取得聯合會或周氏本家的任何支持許可。因而他無法去告周子寂臨陣倒戈袒護妖族的罪狀——一旦說出去就等同于揭發自己。 這一尾便被周子寂留了下來。 房間門口下了數道天師禁制。周子寂將繁瑣而縝密的陣法一一解開,走進房間坐在床邊。神色不明地坐了許久,才伸出手撫摸那顆珠子。 玻璃珠微微晃動,奇異地懸空漂浮,晝夜不停地發散著光芒。 他原本就不是那種“付出不求回報”的人。恰恰相反,他取得成就的每一步都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既然付出了,就要得到回報。感情這種事上想當然也是一樣。 只有他能給的,奚言想要的,也就眼前這東西了。 可他并不能確定,是否只要把這個給了她,她就會乖乖地跟著他回家。 如果沒有,他就連最后的底牌都失去了。還能用什么辦法把奚言帶回來? 周子寂看著懸浮的玻璃珠發光,已經形成定式的邏輯習慣和情感之間來回牽扯掙扎。 直到天色近黃昏,他空著手出了房間。 回別墅時路過花店,他讓司機停車,下去買了一束鮮花。 濃郁鮮紅的玫瑰搭著可愛的白色滿天星,讓他想起奚言那柔光順滑的皮毛,和她噙著眼淚時瞳仁中星星點點的反光。 “誒,今天大家都回來得這么早啊?!?/br> 朱妍剛換完家居服,到樓下廚房拿了飲料正準備回宿舍,見他進門,笑著招呼了一聲,“好漂亮的花?!?/br> 頓了頓,她又補充:“奚言在房間里,正跟游曦聊天?!?/br> “好?!?/br> 他捧著花,卻沒有立刻上去。目送朱妍回到宿舍里,心中躊躇了一會兒,居然一時想不到見了奚言要說什么。 敲門進去,放下花就走?又太浪費機會。 正在他猶豫之時,二樓的房門又打開了。 這次是男生宿舍。跟人類生活在一起有許多便捷的小法術不能用,謝燼親自下樓拿水,發現他杵在客廳里,神色未動,路過他時就像路過空氣,連同那捧香氣濃郁的玫瑰也未曾多加半分注意。 周子寂越發心煩意亂,不自在地放下那一大束鮮花,獨自坐在沙發上想等這老妖怪走了再重新打腹稿。 謝燼沒跟奚言在一個房間,他就算去女生宿舍待上一會兒又能怎樣。 可料想中的腳步聲并未如來時一般漠不關心地路過他。玫瑰放得遠了些,香氣從他身上抽離,暴露出浸了一下午的另一層氣息。 謝燼走到他身后,直線距離最短的剎那,敏銳地捕捉了這一絲微弱的訊號,眼底閃過暗色的流光。 剎那間結界展開,隔絕了樓上的視聽。周子寂還未反應過來,腳下已經亮起陌生的陣法符號,金色的牢籠拔地而起,將他圍困其中。 他下意識地站起了身,怒目而視,卻被謝燼眼角眉梢顯露的鋒芒硬生生逼退,語氣矮了三分,便像是底氣不足:“你想干什么?” 謝燼不回答,反問:“你碰過什么?” 他居然連這個都能察覺得到?! 周子寂不傻,立刻意識到他在問什么,啞然怔住。 即使不承認,微妙的眼神變化也足以暴露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