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別扭離別
這男人,她是信得過的,那軍長肩膀上的幾顆星也不是騙人的,他給她找來的,定是最合適她的人。 既然如此,她就要好好地,不辜負他的心意! “當然不是,我的丫頭,到哪里都會是最優秀的!” 聽得答復,裴成佑氣得直磨牙,他能說和這個丫頭說話,就特別地浪費表情嗎?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不忍心在這分離的時候和她大呼小叫,而是不滿地拉回了她一直往外看的腦袋,把她攬入他的胸前后,這才滿足地吐出一句慰勉的話語。 依她的身體,近時間之內,定是難以吃消的,可他同時也相信,這個倔強的丫頭,定會堅持到底! 她的資質,是極好的,聰穎敏銳又夠冷靜,相信假以時日,她定會是軍區的一顆新星! 顧西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胸前,在心底默默地說了一聲,裴成佑,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自己長大! 這二十多天被他照顧的日子,已經如一塊烙印刻在她的心中,她怕這樣下去,她會忍不住,忍不住想要依賴他! “丫頭……” 裴成佑摩挲著顧西甌頭頂柔軟的發絲,聞著她渾身清甜的氣息,直覺心底的某處,也在此時變得柔軟,帶著些蠱惑地,低喃出聲。 這處公路,一下了山就是通往部隊了,他和丫頭的相聚時間,除去剩下的路程,大概,也就半個小時了。 不知為何,一向灑脫的他,竟不愿這么早地,放她離去! 低沉魅惑的話語,在耳邊回響,顧西甌埋在他胸前的冷眼,也似如水的月光般,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這男人,是舍不得她嗎? 顧西甌隱有感觸,但也只是動了動嘴唇,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在極其淡漠的字眼中,“該走了……” “丫頭,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裴成佑一聽,心底就似炸了毛,加劇循環的血液刺激得他一把將顧西甌拉開,直到有力的手臂撐住她的雙肩,明亮的眸底射出微惱的幽光,他才緊抿著唇,吐出惱怒的字眼。 這丫頭,還當真如此冷情不成? “嗯?!?/br> 成功激怒他之下,顧西甌更是無謂地牽了一下唇,慵懶的貓眼似嘲笑般掃了一下裴成佑,真是的,這還是那個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裴成佑嗎? “丫頭,還記得你的承諾吧?要不,哥哥先支取點利息,免得讓你忘記,如何?” 短暫的對視后,裴成佑扯出一抹邪佞的笑,忽而俯首至顧西甌的耳邊,吐出逗弄而曖昧的字眼。 該死的,她那是什么眼神,不過是跌破眼鏡地發了一回善心而已,竟然被這丫頭給鄙視了! 果真是個狠心的娃! 裴成佑笑得異常的詭異,薄唇帶著壓迫地欺上她的,“別忘了,不管多少年,你的第一次,可得留給哥!” 話落,他靈巧的舌,帶著懲罰和不知名的失落,狠狠地掃蕩著這片無人征服的原野,吸吮的力度,比任何一次都來得用力。 “唔……” “丫頭……” 裴成佑因她的反應而找回了所有的場子,所用的力度也漸漸的變得溫柔,隱藏在心間的情緒經過發酵之后,竟是忽而覺得,吻這個丫頭,怎么吻都不夠! “丫頭,部隊里狼很多,記得,這里……這里……可都是哥的,在哥未行使權利之前,一寸領土都不能讓人攻占,知道嗎?” 這牧羊犬,定是不會輕易讓他舒心的,他幾乎可以想像,到時圍在丫頭身邊的軍區佼佼者,怕是會排到部隊的外墻去! “我只欠你一次!” 聞言,顧西甌毫不客氣地拍掉了他的狼爪,這男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是狼? 說什么都是他的,不就欠他一層膜嗎?要是他二十年都不索要報酬,還要她為他守身如玉不成? 這個男人的口是心非,這些日子她早有領教了,她心底清楚,說是要她,估計,又是逗她的! 嗯,只欠他一次? 裴成佑被顧西甌這種交易的口吻所激怒,原本變得溫柔的吻,竟再次狂躁起來! “丫頭,就這么急著和哥撇清關系嗎?要不要,咱們現在就做了,以后,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不知為何,裴成佑異常的惱怒,也不知是她的挑釁還是身體被她挑起的火焰,都讓他在狠吻一通后,還是平息不了心底的抑郁。 向來,都只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可到這丫頭手里,硬是改寫了他風流倜儻的形象,竟似成了一甩不掉的牛皮糖。 說什么只欠他一次,難道,她就一直,將他當成一場交易不成? 裴成佑的目光,陰沉而攝人,跳躍不明的火花帶著天生的壓迫,而嘴角牽出的嘲笑,更是寫滿了狂傲和不羈,如鷹般的厲光,凌厲地掃向顧西甌。 “隨便?!?/br> 顧西甌因他那句“誰也不認識誰”心底隱有一顫,但卻只是倔強地忽視,毫不怯場地迎上他惱怒的視線,吐出無謂的字眼。 這種妖孽般的男人,注定是不會為了女人停留的,如果最后終究只是人生的過客,她不介意用如此的方式,來為他的風流史添上豐富的一筆。 有時候,做了,不代表得到,這世上有多少男女,恰恰是因為做了,才會徹底分開! 就比如,她的生父,不也是和莫靜妍做了,但卻從此,消失于她的世界嗎? “該死的……” 聽得如此挑釁的兩字,裴成佑眸底的幽光陡然變得冷厲,似箭一般的冷芒,危險地射向顧西甌,上下巡視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嗚……” 如此的索取,顧西甌自是始料未及,但她終究是沒有反對,甚至,帶著些纖細單薄的小手,并沒有抵抗般與他相貼,反而主動地,撫上了他的脖頸。 嗯,他在干什么? “呵……丫頭,你想要哥和你做,哥偏不如你的愿,想擺脫哥,除非……哥膩了!” 就這樣足足盯了有大半分鐘,裴成佑終是邪眉一挑,漂亮的唇角牽出一抹深沉而邪肆的笑,松開那只箝制顧西甌的手,很是慵懶地坐回了座位。 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難道她不知,她越是想逃離,他就越想挑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