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反常態
如今,他算是和裴少交惡了,在被逼扔下顧西甌以求得逃命的機會后,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投靠一直和顧家交往甚密的陳少。 這一消息,是他無意中偷聽爺爺的對話知曉的,要知道,混黑幫的人,背后若沒幾棵大樹,只能是小打小鬧的小幫派,隨時,都會有被別人搶地盤的危險。 “西西,你的裴少,到底有沒有把你撞死呢?” 安城某處偏僻之地的豪華別墅內,一時自得不已的顧一凡,眸底的邪光在計劃著未來種種的輝煌后,忽而又想起了那個年輕的軀體。 這丫頭,還真是和她媽一般,出落得越發漂亮了,而且,和她媽不一樣的是,冷冰冰的,格外讓人有感覺。 試想,兩個女人,一個用眼淚,一個用冷眼,換了誰,都會對后者,激起征服的斗志,而前者,其實只是偽貞得讓人心煩,先是哭著叫著不要,到后來,叫得最瘋的,也最屬他們不過。 顧一凡不知為何,腦海里忽而閃過對無數女人的回憶,各種千姿百態的反應在他腦中過濾后,竟忽然覺得,誰也比不上顧西甌這個丫頭了。 而此時,天佑花園。 “丫頭,你疼就叫出來,好嗎?” 裴成佑坐在床沿,隔著被子握住了顧西甌的小手,有力的大掌制住她的,不讓她伸手,去碰那打著石膏的雙腿,眸底的幽光,透著隱隱的憐惜。 這丫頭,還真是倔得可以,換做哪個女人,一醒來看到疼得要斷的腿,都會有所恐慌的吧? 可她倒好,除了秀眉緊皺外,第一反應,就是用手去摸,也許,是想證實,她還是不是正常的? “你媽才叫?!?/br> 顧西甌手動不了,唯有冷冷地瞥了裴成佑一眼,這點痛,就想讓她叫出來,敢情他就是個變態,專愛欣賞柔弱不堪的林meimei嗎? 呃? 裴成佑一愣,憶及她幾次對他母親的波及,眸底忽而閃過一絲興味的笑。 真不知,若她們再次針鋒相對,又會是怎樣的場景? “怎么了?是不是要上洗手間?” 裴成佑正幻想著,忽而看到顧西甌皺了一下眉,立刻關切的詢問。 這丫頭,就沒看到過她有什么會難為情的,此時露出這種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內急了。 她才剛醒,先前打了這么多點滴,估計,生理反應準時到來了。 這次,顧西甌沒再回駁,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應允了他的猜測。 “丫頭,你多說一個字會累嗎?你瞧哥哥,這些天光練單口相聲了,多無聊??!” 裴成佑伸手抱起顧西甌,將她橫抱著走進衛生間后,又將她放到了馬桶上,還細心的,將一副拐杖放在她的腳下,不讓她的雙腿懸空。 “丫頭,剩下的自己來,記得,好了叫哥??!” 最后,當一切完畢,就只剩下她身上寬大的病號服時,裴成佑邪魅地眨了一下眼,拉好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看來,明天應該給她請個女看護了,可是,若她毒癮發作,又該怎么辦? 走出門外的裴成佑,飛揚的眉宇微微地蹙起,這件事,不是他不愿親力親為,可每次都需要人服侍,那倔強的丫頭,怕是別扭得不行吧? 門后,顧西甌解決了需要,秀氣的眉梢,卻一直未曾舒展,就這樣坐在馬桶上,盯著自己僵硬的雙腿,半天不曾眨眼。 腿,是很痛,可她關心的,是到底斷沒斷? 被推下車前的那一幕,還在她腦海盤旋,這男人,傷還沒好就把她接回家里,是怕她毒癮發作時,不被任何人看到還是怕醫院不安全,會有人再次劫走她? “丫頭,怎么還不出來?” 門外,裴成佑等了許久,直到那沖水的聲音都過去了好幾分鐘,他才忍不住地,敲了一下衛生間的門。 這孩子,不會是逞能想要自己站起來吧? 如此一想,他不等顧西甌回答,一把就推開了門,可迎接他的,是顧西甌靜坐在馬桶上的姿勢。 “丫頭……” 裴成佑閉了閉眼,抬起的眸光中透著咬牙切齒又似邪佞的味道,大手伸至她寬大的病號服下,替她拉好了褲子,而后抱著她走了出去。 這丫頭,還真當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盡管衣服夠長,不至于露了底,可她這樣無謂的態度,讓他有些莫名的生氣。 如果是信任他,那還好,可若是換成其他的男人,她也一樣不當回事的話,那他還真的,會被這冷漠的丫頭給憋屈死! “躺好,來,喝湯?!?/br> 在一片郁悶無語中,裴成佑幾步走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把顧西甌放好后,又端起了床頭剛剛從廚房微波爐里端出來的排骨濃湯。 這湯,是他專門請和苑樓的大廚準備的,對骨折的病人,最是有營養。 顧西甌瞟了他一眼,目光淺淺如清冷的月光,倏而,劃過一絲晶亮的光芒,如流星般點綴了她美麗的貓眼,“送我去軍隊?!?/br> 嗯? “丫頭,你說什么?” 裴成佑隱有一愣,心底卻因她的提議萌發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愉悅,這,就叫心心相印嗎? 他才有過這個念頭,誰知這個丫頭,竟會主動提出來! “送我去軍隊!” 這次,顧西甌沒有不耐,只是堅決而淡然的,重復了一聲。 她知道,這個男人,完全是有辦法的,而她,在歷經這次的被劫后,她才知道,她終究是太弱。 十一歲時,就被顧一鳴企圖占有,上次,她也違心地迎合了他,而今天的體驗,則讓她徹底,感受到男女天生的不可對抗。 只有獸性沒有人性的男人,就算她再不屑,也無法避免不公平的待遇,至今,那只咸豬手帶給她的惡心感,還在她的腦海盤纏。 所以,她必須強大,她得靠自己,不再成為任何人利用的棋子! 今日這事,是她該叫爸爸的男人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她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以,因為,他的話,他猥瑣的眼,他齷齪的動作,都無一不在提醒著她,那個滅絕了良知的男人,想要的東西,太多! “那,丫頭,你求我,總不能你什么都不做,就叫哥哥為你鞍前馬后吧?” 裴成佑從顧西甌的眼底看到了決心,嘴角幾不可見的一笑,邪肆的眉梢,卻是閃過幾許調侃的幽光。 這丫頭,架子挺大的,求人也沒個求人的樣,她還真當他,對她的興趣能抵上一缸醋不成? “你要什么?” 聞言,顧西甌隱有一怔,清冷的眸底滑過幾許自嘲,孤寂地別開了目光,聽來毫無波瀾的語調,卻似透著失望和黯然。 “丫頭,哥要你的第一次,在你未滿十八歲之前,不能給其他的男人,如何?” 裴成佑卻是緊盯著她,邪肆的眸底跳躍著灼熱的火花,那令人無所遁形的狂熱,讓人如被視覺強迫了般,不自覺的,和他在空中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