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玉玨戲謔為難寶玉
面對別人的寒暄,玉玨顯得很不耐煩,人越多,他的臉便越臭。龍懿軒從容的應對這那些人,臉上掛著淡淡且疏離的笑容。 今日水溶生辰,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戳擞瘾k一眼,正要出聲提醒。不想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林兄,林兄,你也來了!”說話的人似乎很高興,一邊擺脫身邊的人,一邊往玉玨這邊過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玉玨關系不錯的趙湛。他本是當朝一品大員趙大人的三公子,其姐有是二皇子的正妃,故而一進府門便有諸多跟著來的年輕公子上前與他套近乎。 正笑得嘴角抽筋之時,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于是很高興的叫出聲來了。 待他擠到這邊,才發現龍懿軒也在,忙又行了禮見安。 在這位大名鼎鼎的明王面前,趙湛雖說不像見到他姐夫那般感到害怕,可也不敢放肆。 龍懿軒點了點頭,便抬腳向二門去了,此時水溶已經到了二門。 一見龍懿軒先行,趙湛便向玉玨笑道:“今兒個我還以為林兄不會來了呢!” 確實若是依玉玨的性子,什么王孫公子的生辰,他一概不會理會的。但身在山莊,龍懿軒都說要去了,他就是裝作不知道,黛玉輕輕的一勸,他也不能不放在眼里。 可就是人來了,玉玨依然提不起興趣,反而覺得很鬧。對于趙湛的熱情,他只冷哼了一句:“誰想來著?!?/br> 看見身著正裝的水溶站在那邊,玉玨道:“先過去問候一聲?!?/br> 趙湛笑道:“林兄先行,我得同我父親一起?!?/br> 別看趙湛平時笑嘻嘻的樣子,可到了這種場合,也知道該有的禮數,不然就是錯一處,也會被人捏住把柄。 玉玨撇了撇嘴,對這些勞什子禮數很不耐,不過還是揮手讓他去了。自己自往水溶和龍懿軒那邊去。 對于他這位小小年紀的外姓侯爺,水溶可沒有一絲小看。且不論救了太子平反有功,單單一個神醫弟子的身份就令人無法忽視。 況年歲雖小,本領造詣卻極高,不僅太子明王看重,就是皇上也對其喜愛有加。他雖不管朝政,但這樣的人才,水溶也是敬重欣賞的。 龍懿軒和玉玨隨著水溶進了正廳,等看清里面的人時,兩人不由的挑了挑眉。 寶玉因得罪了龍懿軒,此時見到他心里還是很忐忑不安的,不過一想到黛玉被搶去,恨意又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來。 但畢竟場合在這兒,他不得不給龍懿軒及玉玨行禮請安。 龍懿軒神色很淡,沒有說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倒是玉玨眼里浮現出一絲絲的趣味,笑道:“原來是賈家公子,很久未見,府上近來如何?” 寶玉低頭回說:“托侯爺的福,府里一切都好?!?/br> 水溶笑道:“原來小侯爺也認識賈家的這位寶玉?” “王爺客氣,只管以林玨稱呼便可?!庇瘾k笑道,隨后看了賈寶玉一眼,又道:“賈家這位銜玉而生的公子,整個京城人都知道,我來此這么久,且原是見過的,所以想不知也難?!?/br> 水溶笑道:“原來如此?!?/br> 落座之后,玉玨故意主動與寶玉說話,水溶即使覺得奇怪,也沒有再問什么。 不過寶玉卻越來越難堪了,只因玉玨在其后,專挑所謂的金玉良緣說事。不知是府里哪些奴才多嘴,竟將這話也向外傳,而且都傳到這位侯爺的耳朵里了? 不想水溶聽了玉玨的話,也笑道:“這金玉良緣一說,我也略有耳聞,只是不知何時做親呢?” 寶玉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二位是沒話說了么?偏偏提起這事來。他壓根就沒想過什么‘金玉良緣’,而且一直都當寶釵是jiejie,從未起過娶她為妻的念頭。做親一事又從何談起呢? 于是干笑著回說:“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王爺和侯爺可不敢當真。論起婚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做主,小人實不知如何回答王爺?!?/br> “聽說賈公子打小就在溫柔富貴鄉里長大的,府里jiejiemeimei的多不勝數,除卻一位表姑娘是被咱們這位明王殿下看中的。且不論是否真有什么金玉良緣,聽說那位薛家小姐淑良端莊,不正適合賈公子?”玉玨戲謔道。 水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意在提醒玉玨這話扯的太遠了,而且也不該是他們該問的事兒。 龍懿軒知道玉玨在打賈薛兩家的主意,所以依舊靜靜的喝著茶,也不出聲打斷。 寶玉被逼的無法,只得道:“多謝侯爺關心,小人并無想法,一切全憑父母做主?!?/br> 這樣搪塞的話,玉玨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點了頭便不再說話。 水溶才向龍懿軒笑道:“母妃才念叨著要去拜望三皇叔和三皇嬸,可巧你來了,不如先與母妃說會兒話!” 龍懿軒既然來了,那長輩總是該見的。于是欲留玉玨在此,自己先過去。 不想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聲響,歆云也不管里面是誰,她只聽說龍懿軒來了,便自作主張的過來了。管事及下人也攔不住。 一進門,眼尖的就看到龍懿軒與自己哥哥齊坐于一處,歆云視線自然也看到玉玨和寶玉的,不過卻沒有理會。而是笑嘻嘻的到了龍懿軒面前,問道:“黛玉怎么沒來?我不是送給她一張邀請函的么?” 龍懿軒知道這丫頭是瘋慣了的,也不責備,只用平靜的口吻回道:“黛兒不喜歡熱鬧,這里太吵,就把禮交給我帶來了?!?/br> 歆云有些不高興,不客氣的埋怨說:“我的面子都不給,真是的,母妃還說想見她呢?!?/br> 水溶眉宇緊緊的蹙起,輕斥歆云:“今兒個是什么場合,也在這里胡鬧,到底像什么樣子!” 都說長兄如父,義忠親王去的早,水溶不得不擔負起兄長的責任,對留在身邊唯一的meimei,水溶疼的不比老王妃少。 但對這個膽大妄為的歆云,水溶沒少頭疼。打不得,罵不行。嬤嬤教的規矩不知都去了哪里?一點體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