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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如失了精氣的詭麗妖精,進到了他曾經住過的房間,又慢慢地躲在他的衣柜。 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窩在那堆衣服里。 因為監視器是沒有錄聲音的。 所以譚以爻聽不到花眠有沒有說些什么。 但季珩的聲音就在耳邊,輕飄飄的,透著惡毒:“我的外甥女很喜歡你啊,你看,你走了,她多想你?!?/br> “去你的房間睡覺,又待在你的衣柜……” “譚以爻,聽我的,別抵抗了,等我們做完研究,就會放你離開,讓你去找她的?!?/br> “放輕松,放輕松,不要抵抗藥物的作用……” “好的,就這樣……” 譚以爻眼皮半垂,藥物發作,把血rou內臟絞的生疼,同時耳鳴聲不斷。 在他意識漸漸昏沉時—— 忽然似是聽到了大小姐的呼喚: “譚以爻……” 譚以爻又猛然睜開眼,看到視頻之中,花眠抱著他的襯衫睡著了,嘴里無意識地一張一合,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季珩冷下臉,朝武嶼吩咐:“去,加大劑量?!?/br> 武嶼皺著眉:“這個藥劑還不夠成功,再加大劑量,他會死的?!?/br> 季珩沒有任何人情,在研究院早就泯滅了人性,殘忍的沒有一絲在花眠面前的溫和:“死就死了,我還差這么一個實驗品?” 武嶼想了想勸:“這種從各方面都優秀的實驗品很難找到第二個……” 季珩看向他,眼神陰鷙:“你是負責人,還是我?” 武嶼不再說話,把藥劑推了進去。 譚以爻昏迷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季珩陰沉的話語:“她是我的,與你無關?!?/br> …… 敲門聲突然響起。 譚以爻回神,套了件深色短袖,手里拿了槍背在伸手,側著身子打開房門。 門外是賈凝苒。 她見到譚以爻的面孔,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花眠來開的門。 但這就更印證了她的猜測,花眠完全是處于支使地位,處處使喚譚以爻。 ——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是卑微的。 “有事?” 聽到男人暗啞性感的嗓音,賈凝苒臉色微紅,她把準備好的兩顆水煮蛋拿出來:“這是我送你的,謝謝你當時救了我?!?/br> 譚以爻冷聲:“不用?!?/br> 他小聲解釋道:“不需要謝我,救你只是順手,換成別人也同樣會救?!?/br> 賈凝苒正要說話。 譚以爻又低聲說:“還有事嗎?她在睡覺,請小聲一點?!?/br> 賈凝苒:“……” 臉皮再厚也擋不住有好感的人說出的這些話。 她面上火燒火燎的,連道別的話都沒說,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房間。 譚以爻輕輕地合上門。 又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大小姐就半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救命之恩哦?!?/br> 譚以爻:“順手而已?!?/br> 他簡單解釋了上午發生的情況。 花眠唔了聲,跪坐在床上,抬手要抱抱。 “恩人,快來嘛~” 譚以爻喉結滾動,抬手輕輕抱住了她,并沒有落在實處。 大小姐摟著他朝床上一滾,坐在他腰上,狐貍眼浸著綿綿深情,嬌媚地開口:“恩人,奴家也是你隨手救的嗎?” 譚以爻仰頭看向老舊的天花板,錯開她的視線,喉結不自覺滾動,而那處無骨之地的骨頭又在野蠻而瘋狂的生長。 他抬手要推開花眠,結果被花眠握住了手,勾著他的手掌沿著女孩大腿游走:“恩人,奴家今天來報恩,好不好???” 譚以爻強硬地抽回了手,掐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邃的眼神卻并非情欲,而是心疼。 ——他頭一次,這么清晰地感受到花眠的不安。 僅僅是對陌生人一個隨手的舉動,一個順手的動作。 就讓她不安到了這種地步。 也許是被救命之恩刺激到了。 也許是因為賈凝苒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了危機感。 ——玩具即將被奪走的危機感。 花眠睜著澄澈的狐貍眼,那里像是有著無盡的情意,也像是什么也沒有。 只是想用拙劣的手段去留下她想要留下的人。 譚以爻低頭,在她額頭落在一個吻。 他在這一刻才真正看清花眠的情意。 并不是情人間的喜歡。 而是—— 對生命之中,出現的,她依賴的,無法離開的那個人,去拼命迎合他的喜歡,哪怕是用身體做交換,也要不顧一切的留下他。 對他并不是情人間的愛。 而是一種習慣。 是小孩子得到渴望已久的玩具的霸道獨占欲。 并且,因為這件玩具獨一無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