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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洵抬頭看了眼某個方向,“我有安排?!?/br> 榮犀看他一眼,“我覺得有人要倒霉?!?/br> “……”謝洵回過頭來看著他,“要走趕緊走?!?/br> 榮犀嘴角一抽,“你真是……” 跟那個沈弗辭一般模樣! 另一邊,謝游剛剛送走笑靨如花的柳菁,并提醒她,“柳小姐還是收斂些好,這樁婚事本身若是不成也就罷了,但現在李昕可是死了,這筆賬總要算在你們頭上的?!?/br> 柳菁擺擺手,“與我何干,從頭至尾我都沒有插過手,要怪就怪他自己?!?/br> 謝游閉了嘴,“好吧,柳小姐慢走不送?!?/br> 柳菁走了,謝游呼出一口氣,心想這京師的事情可真是瞬息萬變,誰能想到不久前還在柳家不受寵的二小姐,現在竟然成了香餑餑呢? 不,其實也不是香餑餑,只是外人這么看而已,畢竟有些時候人與人的差別是通過對比才能看出來的。 至于柳浣栽了也不算冤,他還是打算幫過她的,可惜她沒長眼睛。 謝游轉身準備回酒樓,誰知正好看見那淺巷酒坊的伙計往外走。 這大白天的,伙計不在自己酒坊做事,跑出去做什么? 謝游想了想,叫商伯去打聽打聽。 沒多久,商伯就回來了,據說那酒坊老板要回老家,打算將京師的酒坊連帶著釀酒的方子盤出去。 謝游眼睛一亮,“好事啊,”他一直想要那酒坊的酒,本想著兩家合作分成最好,誰知道那老板死心眼,現下他要回老家豈不是正好,“商伯,你帶人過去探探口風,不,我親自去?!?/br> 說著,謝游就站了起來,“我偏要看看這酒坊的老板是個什么人物?!?/br> 謝游說要去,也沒耽擱,叫商伯跟酒坊的老板約好了時間,等到太陽西斜的時候,他出了門。 酒坊依舊還是那個酒坊,只是清冷了,門口掛了張暫不待客的木牌,伙計已經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了,見人來了趕緊將他迎到里面。 酒坊不上熱茶,伙計給他倒了杯酒,笑吟吟道,“謝老板嘗嘗,酒坊新品?!?/br> 聞起來確實香醇,即便不入口只聞氣味,也能感受到這酒的香味。 謝游看了他一眼,心想怎么三四十歲了還在外面做伙計,就是白白混日子到這年紀也該做上半個掌柜了,他看起來又實在不像,除非……除非替人辦事,說是伙計卻也未必是,便宜行事而已。 謝游嘗了口,感慨道,“果然好酒?!?/br> 伙計笑了笑,“那是自然?!?/br> “怎么不見你家老板人,”謝游看向他問道,“我可是來談生意的?!?/br> 伙計笑著拿出一個木盒,拍了拍。 謝游臉色微變,“你家老板不會……”不會已經魂歸西天了吧? 伙計臉色一變,“呸呸呸,老板好好的,但是我家老板他事務繁忙,但我家老板料事如神,給了小的一些處置辦法,”他把木盒放到一邊,拿起最上一張紙,念到,“若醇香樓老板來訪,先……” 謝游默了下,“先什么?” 這可真是個神人,人沒到,倒是將事情都想好了,還真當自己料事如神不成? 伙計看了眼紙上的“嘲諷”二字,將紙條揉碎了,笑道,“無事,拿錯了?!?/br> 這生意還是不能這么做。 他得仔細著不能挨揍。 他拿出另外一張折疊好的契書遞到謝游面前,“這是我家老板留下來的契書,上書條款,您可先看看能接受否?” 謝游接過來看了眼,隨即眼角一跳,“這……” 這是打劫了吧! 第116章(二更) “十萬兩白銀,三成干股,三年租期,”謝游臉上的笑意都幾乎維持不住,“意思是三年一到,這酒坊他還想要收回去?” 謝游沉下臉,“冒昧問一句,你們酒坊一年凈收多少白銀?” “謝老板稍等,”伙計拿出賬本,前后翻了下說,“前幾年不多,凈收大概四百到七百兩,今年多了些,算下至少能千兩吧?!?/br> “也就是說,你要我付至少十幾倍的白銀,還要我醇香樓的干股?!” 謝游笑了下,“你們做的不是酒樓生意,做的是盜匪生意吧?!?/br> 怎么會有老板如此不講理!跟他那個 三叔當初把族里生意扔給他的嘴臉一模一樣! 伙計半點不生氣,“謝老板是個有眼光的人,斷然只看這點蠅頭小利,我們酒坊雖說盈利不多,卻并非這酒做的不好,而是我們老板實在無暇顧及,也不希望在京師做得太大,免得以后想回老家了,又放心不下走不開?!?/br> 謝游嗤笑,“你覺得我會信這理由?” 真要走那就走了,還沒見過說租期的,分明就是為自己找個退路,還順便掙他點銀子。 伙計遲疑了下,當著謝游的面在木盒里摸了張紙條出來,看了眼便定了神。 “謝老板,這理由都不重要,那是說給外人聽得,謝老板信與不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謝老板不缺這個錢吧?!?/br> 謝游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缺?你以為你要的是什么小數目?就算我不缺,我憑什么就會以這個價位包下你們的酒坊?” 伙計笑笑,“謝老板可以問問家里啊?!?/br> 謝游皺眉,掃了眼面前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的伙計,連他的背景都打聽好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