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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瞧見司徒玦這模樣, 也就不敢再胡鬧了, 忙向后退了退。她雖然極喜歡睡司徒玦,但她這體力實在跟不上內力深厚的司徒玦。她到底不比種下情蠱時臉皮厚,如今也是要臉面的, 怎能每次撐不住就求饒? 這時就聽一女子柔聲道:“如此癡纏男人的女子,如何能守得住貞潔?怎能為人婦?” 陸曉極好熱鬧的順著說話的聲音看過去,就見一纖柔的中年婦人正幽幽看著她。四目相對, 陸曉立時明白,原來她才是熱鬧。 陸曉看著那中年婦人,恍惚間仿佛看到了林芙兒人到中年時的模樣,不僅微微皺眉。 這人誰???林芙兒家里的長輩么? 中年婦人訓斥過了陸曉,就盈盈望向司徒玦,似乎在尋找司徒玦的認同一般。司徒玦觸碰到婦人的目光,立即皺眉:“她是我的娘子,我愿意被她癡纏,與你何干?” “你怎么能對我這么說話?”中年婦人哀泣道,“我可是你的……” 中年婦人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似乎又什么話要說,又不得不強行忍住。 陸曉摸了摸下巴,看著中年婦人的情態,竟靈光一現,明白了這個中年婦人的身份。 這,大概,可能,就是司徒玦的親娘,武林盟主夫人許氏吧。就是林芙兒的未來婆婆,說起來,倒還真的算是林芙兒家里的長輩呢。 陸曉立即扯了扯司徒玦的袖子,靠在司徒玦耳邊低聲道:“她可能就是武林盟主夫人?!?/br> 司徒玦皺眉看向許氏,見許氏一副哀哀怨怨泫然欲泣的模樣,他臉上立時變得雪白,慌忙搖頭,斷然道:“不可能!” 司徒玦雖然沒有說明他到底說的是什么,但是陸曉已然明白了,司徒玦這是嫌棄了自己的親娘,是不想承認許氏是這個模樣吧。 陸曉只能笑著安慰司徒玦:“只是可能,別怕,別怕?!?/br> 司徒玦面上的表情卻還是不好,他抿了抿嘴唇,撇開了頭不去看許氏。許氏卻柔弱的上前一步,趁著周遭的人暫時還少,就哀聲求道:“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把事情張揚開。如此胡鬧,往后讓明軒如何做人?” 陸曉拄著下巴,笑著看向許氏:“你先說你是誰,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再考慮給不給你這個面子。至于蕭明軒能不能做人,這就要看他自己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沾染魔教就不能做人了?我們都做得好好的呀。他要是不能做人,只能怪他自己不做人事了!” 許氏氣得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對陸曉說道:“這種事情哪里能明說?而且你也不配與我說話!這件事,你也沒有資格管!” 許氏既然不肯說明身份,那陸曉也就故意裝起了糊涂,她輕笑道:“我已與司徒玦成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是有資格管他的事。倒是你,你不說清楚你是誰,怎么敢對我們提要求?你若當真是我們的長輩,我們也許會考慮考慮你的要求。你如今卻藏藏掖掖什么都不愿意說清楚,大言不慚的來要求我們做東做西。這是哪里來的規矩?” 許氏險些被陸曉逼得就差點直接說出她就是司徒玦的娘親,她自然有資格對司徒玦替要求。但這話若是說出口,蕭明軒可如何是好? 蕭明軒可是按照許氏心中最完美男人的模樣,一點點養出來的,她當真不舍不得他受一丁點損傷。 許氏只氣司徒玦不知道體諒父母,陸曉這個做兒媳的故意刁難婆婆。 許氏氣得淚流滿面,也只對陸曉喊道:“妖女,當真是妖女……” 許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司徒玦,見司徒玦看都不看她,只看向他身邊的那個小妖女。 許氏不免越發不喜司徒玦了,這個司徒玦自長相到身份,她都極不喜歡。許氏年少時在夏雪嵐身邊,被夏雪嵐的傾城容貌艷壓制比得萬分痛苦。如今看到司徒玦也是個容貌艷麗的長相,心里極其不喜。 在許氏心中,她的兒子就該是蕭明軒那般溫潤如玉的模樣,哪里會是這個妖孽長相? 如今許氏見自己已這般委屈,司徒玦卻分毫不關心她,心中越發確認,這個兒子,果真就不能認。這樣的妖孽,怎么配做她武林盟主夫人的兒子? 可即便不認這個兒子,也該是她不與司徒玦相認。司徒玦為人子的,又怎能當真棄她于不顧! 許氏咬了咬嘴唇,哭得淚流滿面,心中委屈至極。 陸曉見許氏這番做派,尚在迷惑,她做了什么,怎么就讓許氏委屈成這個模樣。就聽一個男子粗聲喊道:“妖女,休得欺辱我的夫人?!?/br> 聲音未落,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上來就揮掌打向陸曉。 陸曉依靠著司徒玦倒是半點也不慌張,而司徒玦立即起身,抬手就迎向那個男人,兩人掌風相對,各退了幾步。 粗獷男人皺眉看向司徒玦,眼中倒有幾分贊嘆:“功夫倒是不錯?!?/br> 司徒玦已被許氏攪的心情全無,再看這個護著許氏,直接打向陸曉的粗狂男子。雖然司徒玦隱約已猜到該男子大概就是武林盟主蕭震南,他也沒有耐心與該男子周旋,只冷哼一聲:“都是魔教教得好?!?/br> 蕭震南最是厭惡魔教,被司徒玦這一句話給說得哽住了,氣得面皮紫紅,罵道:“豎子不可教也?!?/br> 陸曉微微挑眉:“蕭明軒才是可教的豎子,教得多好呀,實實在在的教成了一個偽君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