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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說完,林芙兒就想到司徒玦竟然已經成親,不由得又埋怨起了司徒玦不受諾言,竟把幼時的約定都忘記了。 蕭明軒暗暗看著林芙兒的神色,忍不住心中嗤笑,他原本還真當林芙兒是個清凈如蓮的單純少女,如今看來也是美玉有瑕,不過因為有著第一美女的名號,才顯得這皮囊更金貴些許。但這般心智,做個棋子卻是正好。 若是那個刁鉆古怪的小圣女,怕不會如林芙兒這般聽話。 蕭明軒想起陸曉叉腰壞笑的樣子,一時恨不得她立即死在面前,一時又忍不住想這樣的小圣女若是被他梳攏得乖乖順順呆在身邊,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兒。 但蕭明軒面上卻笑得端方溫和:“我還從未聽說魔教教主成親的消息,當時他們有意隱藏身份,所謂成親的話,大概也是隨口扯謊罷了。他既然來到招親大會,想必還是放不下你的。芙兒既然擔憂令尊,那有樁事還只能由你去辦?!?/br> 林芙兒微微蹙眉,疑心是什么辛苦事,心中有些不情愿。 蕭明軒見狀,安撫道:“放心,不過是想讓你與司徒玦見一面,拖住他罷了?!?/br> 蕭明軒以己度人,覺得林芙兒這么個楚楚可憐的模樣,是沒有男人會不心生憐惜的。 林芙兒仍低著頭:“那畢竟是魔教中人啊,我聽父親說,魔教中人詭計多端,只我們這些人,怕是不成?!?/br> 蕭明軒見林芙兒膽怯,就耐心性子,忙勸道:“對付魔教,又不止名劍山莊一家之事,當初司徒允害了那么多人,別的門派怎會不想著報仇。更何況那魔教圣女的血又是解毒圣藥,誰不想分一杯羹呢?” 林芙兒聽到這里,才緩緩點頭:“嗯,我都聽明軒哥哥的?!?/br> 但林芙兒雖然點了頭,心底里對蕭明軒頻頻提及魔教圣女,有些不快,就又低聲道:“那魔教圣女如此奇怪,明軒哥哥可不要被她蠱惑?!?/br> 蕭明軒只笑道:“她不過是一味解毒圣藥罷了,若不是為了救治林伯父,我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br> 林芙兒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 而司徒玦這邊,他雖然早先想著用帷帽將他的小圣女都遮掩起來,也曾想著到了夜里讓他的小圣女能對他哭著求饒。 但是司徒玦如今隱約覺得黎生與他說的一切可能是真的。 而他的小圣女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她的一身血液能為他解毒,但她卻甘愿身死,也不愿他知曉真相。她只怕他知曉真相后,不能再用他解毒。 無論是不是因為情蠱控制了小圣女,小圣女才會為他顧慮到了如此地步。 司徒玦都不舍得再折騰陸曉,兩人回到了院子后,司徒玦也只恨再想不出待小圣女好的法子,如何還敢揉搓小圣女? 便是那帷帽,司徒玦只不過略提一句,見到陸曉面上有一點點嫌棄,就不敢再提了。 陸曉被司徒玦照顧得極舒服,想吃糖就吃糖,想抱著司徒玦親就抱著親。即便是兩個親近起來,如今也都是她怎么開心怎么來,她只一喊累,司徒玦就放過了她。 唯一讓陸曉困擾的是,她的小玦玦有時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似乎他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模樣??粗睦镉謵炗痔?,偏偏她問了幾次,她的小玦玦又不肯多說。 陸曉費力的思慮許久,才忍不住把自己猜測對司徒玦說出來:“相公,你這副看到我要哭不哭的樣子,是不是……” 司徒玦面上的表情一凝:“是,是什么?” 陸曉眨了眨眼睛,一副她都明白了模樣:“相公,是不是也饞我了?饞得要哭了呀?就像我當初一樣。相公不要擔心,你不用就只顧著我,你都沒有盡興。我偶爾累上一兩次,也是受得了?!?/br> “嗯?”司徒玦沒有想到陸曉竟然想到這里,他不免也回想到當初小圣女饞他身子饞到哭的樣子。 當時司徒玦覺得這少女厚顏無恥,如今司徒玦心思移轉,回想起來就只覺得他的小圣女可愛至極,甚至暗罵自己當初給了小圣女太過冷臉,實在過于無情了。 司徒玦順勢回想起他與小圣女第一次親近,第一次親吻,第一次…… 直至如今,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竟大多都是開心的,哪怕陸曉初見他時的百般糾纏,如今想來也都讓司徒玦覺得有趣。他的小圣女是怎么會如此機靈,竟想得到那么多招數糾纏他? 也許就因為日子過得太過開心,所以才會越發舍不下,才會在舍不下之后覺得痛。就像是糖,本該是極甜的東西,但是熬得過了,也會發苦。 大概總覺得糖本該是甜的,那熬出來的苦澀就格外讓人無法忍受了。 司徒玦抬手摸了摸陸曉的頭發,正要勸說他的小圣女不必如此“賢惠”,就突然聽到一陣破風聲。司徒玦忙護住陸曉,轉身青松躲過,再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支短|箭插在一旁的木廊柱上。 箭上綁著信,司徒玦解開一看,就見上面寫著:想要保住貴教圣女性命,孤身來城南土地廟一見。 第52章 救救這個武林公敵21 她,她是怪物!…… 如果是旁的事, 司徒玦還能多思量思量,不會輕易赴約。但事關陸曉,司徒玦寧可冒險也不愿意錯過一個能保住陸曉性命的機會。 司徒玦記得黎生說過, 人蠱的壽命極短, 撐不二十歲。 其實在司徒玦剛聽到黎生的話后,他就信了大半, 黎生的模樣不似在說謊。只是他不敢相信黎生的話是真的,哪怕是如今, 司徒玦心中仍帶有幾分僥幸,希望黎生都是在騙他??蛇@些許僥幸, 在能保住陸曉性命的可能面前,也要暫且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