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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紅盯著陸曉,不屑的哼了一聲:“姑娘,她今天一大早就跑去見大將軍了,也不知道在大將軍跟前又去賣弄什么了?姑娘可要小心她!先前大將軍要給姑娘定親的事,肯定是她給挑唆的?!?/br> 柳清婉一聽,眼睛就又紅了:“她的狐媚之術那么多,我又能小心些什么?我都是求了許久,才勉強又能跟在懷璋哥哥身邊的。要是再得罪了她,怕是懷璋哥哥又要把我趕走了呢。算了吧,我也不想與這等小人爭搶些什么,反倒失了自己的身份?!?/br> 柳清婉說道這里不免心中一痛,顧懷璋竟然要給她在平城尋門親事。若不是她實在不愿,寧愿去死,也不嫁人。怕是如今已經被拋在了平城。柳清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她不該是會被顧懷璋隨意嫁出去的,她應該被顧懷璋更加珍惜。 她應該比任何女人對顧懷璋更重要! 任何女人! “狐媚之術?” 倚紅眼睛一轉:“我看著她藏著一條鞭子,倒是很愛惜。若是有什么妖術,大概就在那個鞭子上?!?/br> 柳清婉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她一直拿著那方青蓮帕子。青蓮手帕是當初與顧懷璋相認的信物。 這些年反復縫補,原本清韻的蓮花,已被修補的失了原本的顏色。但柳清婉一直都把帕子帶在身邊,只要有這方帕子,她在顧懷璋身邊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柳清婉皺眉盯著陸曉的背影,低聲說:“既然你覺得不妥,那想必是有些古怪。為了懷璋哥哥好,你把那鞭子悄悄毀了就是?!?/br> 倚紅心中大快,連忙應下:“奴婢肯定把這事辦好?!?/br> 柳清婉想了想,又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先別毀了,拿出來給我看看。若是當真有用……” 柳清婉余下的話不好意思再說出口,她心頭狂跳,若是當真有用,若是顧懷璋能對她一心一意。只想著,柳清婉就紅了臉。 倚紅連忙應下,翠柳皺了皺眉頭,但是依翠柳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敢說。 顧懷璋留下一支軍隊駐扎平城,就帶著余下的隊伍繼續北進。 陸曉走到了自己的馬旁,她的手緊抓住韁繩,腳勾住馬鐙。但許是因為天寒,她的左手絲毫使不上力。陸曉努力向馬上爬了幾次,都沒有爬上去。 陸曉輕嘆一口氣后,又咬緊了牙,準備再試一次??墒撬哪_才勾住馬鐙,就有人在背后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下來。 陸曉腳一沾地,就忙推開身后那人。退后兩步,陸曉才看清原來是顧懷璋。 顧懷璋眉頭微皺,冷聲道:“怎么還是這樣笨?如今是在行軍打仗,不是你拖累別人的時候。你既騎不了馬,就去坐馬車!不要耽誤時間!” 因要輕便前行,所有女眷就只安排了一輛馬車,陸曉既要乘坐馬車,就必定跟柳清婉坐在一處。陸曉與柳清婉主仆一直處不好,當真不想與柳清婉坐在同一輛車里。 而且柳清婉身體嬌弱,一路上與她坐在馬車里,萬一氣壞了柳清婉的身體,可怎么好? 陸曉甘愿留在顧懷璋身邊,一方面是想徹底化解柳顧懷璋的仇怨,一方面陸曉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去保住柳清婉的性命。 柳清婉在原劇情中,可是會讓顧懷璋徹底變成暴君的人。就算現今顧懷璋與柳清婉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并非原劇情那么濃烈,但陸曉也不愿意冒風險,誰知道顧懷璋什么時候忽然幡然悔悟覺得柳清婉是他此生摯愛呢?許多虐戀文不都是這樣么? 陸曉極其艱難才完成了融合值,又用一身傷稍微化解了顧懷璋心底的怨恨。 陸曉不想賭,她并不想用這個小世界里這么多人命,與她任務失敗就魂飛魄散的下場,去賭顧懷璋會不會因為柳清婉的死而崩潰。 陸曉連連搖頭:“我不去坐馬車?!?/br> 見到顧懷璋冷沉著臉,陸曉忙道:“我就再試最后一次?!?/br> 陸曉說完,也不等顧懷璋答話,她就又去勾馬鐙。陸曉右手緊抓著韁繩,用力一躍,結果她非但沒有順利上馬,還險些跌下了馬。 陸曉心中一灰,要完! 可這時卻有人托住了她,把她往馬上一推。陸曉立即借了力,竟翻身上了馬。 陸曉長出一口氣,心中明知是顧懷璋幫了她。但她不知顧懷璋又該怎么嫌棄她,陸曉就只低聲道了謝,都不敢去看顧懷璋的臉色。 顧懷璋在她的馬旁站了片刻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一眼看不到頭的隊伍,整齊的向北行進。 在這支隊伍中,最受矚目的當屬火器營。 火器營分為是火|槍營與火炮營?;鹌麟m然威力很大,但因為槍炮制造困難,彈藥也不能在短短幾年里達到大量供應。先前又從未有人接觸過槍炮,若要把火器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槍兵炮兵都要從頭練起。顧懷璋將近千人的火器營編制齊整,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所以顧懷璋并未全部仰仗火器,連弩營,騎兵營,步兵營等也都分列有序,也方便了新兵盡快編入隊伍。顧懷璋的軍隊也就極其迅速得壯大了起來。 一些小城鎮都不必開戰,見到顧懷璋帶兵而至,城主就主動開城門投降。顧懷璋一路走來,未動一兵一卒,反倒充盈了許多軍資。 越到北邊天氣越冷,陸曉忍著肩痛,瞇眼看向前方,已經臨近平陽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