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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淺淺吸了口氣,覺得有些好笑,這種問題,他又怎么知道呢。橫豎都要磨合,實在不想半途而廢,便含著哭腔特準他繼續。 謝和風一時啞然失笑,她還是太緊張了,嘴上天不怕地不怕,實際行動起來還就是個小姑娘的心性。他用盡辦法安撫她,繼續的過程里,一口一個夏夏、寶寶的叫。這樣做好像真的起了作用,黎夏感覺沒那么難受了。 臨近結束,她問他:“你選擇理科是因為理科學得比文科好嗎?” 他已經習慣了她今晚的多話模式,她整句話說的支離破碎,他氣息微亂,嗓音也低了兩度:“這是一方面,我分科時就決定好了以后要學的專業?!?/br> 黎夏哦了聲后沒再說話,因為已經完全自顧不暇了。 他們在摸索中達到達到了一定程度的和諧融合。 停歇之后,謝和風把她抱回浴室做清洗,黑暗中視覺受阻,到了光亮下,她身上的痕跡才全然清晰的落入眼底。 是能夠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程度。 “我畫畫還行吧?”小姑娘氣息一穩下來就又開始了喋喋不休的提問,他分出三分注意力回答她:“嗯,很厲害?!?/br> 另外七分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沒控制好,想法和行動沒達成一致,反思的結果是——不是他沒控制好,而是她細皮嫩rou,經不起折騰。他真挺克制了。 她吐氣如蘭,“我唱歌跳舞也還行,下學期十佳歌手我要報名參加,你給我加油?!?/br> “夏夏這么棒啊,要不現在唱一個?”前半句他真心實意地夸她給她加油,后半句起了調笑的興頭。 說話間,他用浴帽把黎夏一頭青絲包了起來。 “現在唱不了,累?!?/br> “那就以后。乖,洗完澡就可以去睡覺了?!?/br> 她半耷拉著眼皮點頭,他調試好了水溫,開始細致地幫她重新洗澡。 黎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四五秒后,露出苦惱神色來,后天一早就要去參加婚禮,別處不擔心,頸上的消不下去就會被別人看到,幸而他有意識的避開了容易裸|露在外的位置。脖子上那兩三個草莓偽裝成蚊子包也不違和,只是大冷天的哪里來的蚊子呢,有經驗的人還是會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兒。 她想著想著,思維不知什么時候被放空了,累得緊,過程中的酸痛還殘留著,擦拭時又帶出一些陌生的磨人感覺來,她的精力一邊回攏一邊被消耗,不過做這事終究是比跑八百米強多了。 她的睡衣也是他幫忙穿上的,他抱她回去,把她放在另一張床上,燈依舊沒開,床頭燈籠罩出一方安寧溫馨。 黎夏蜷著身子躺在干燥的地方,偏頭看到隔壁床上,那件被她墊在身下的黑t還皺巴巴的堆在那兒,衣服上留下了一團團深色的印跡,恐怕要報廢。 過后溫存格外溫柔,酸軟的腰和腿被他嫻熟的手法按摩的十分舒服,沒一會兒困意就卷舐了上來,跟他正落在她鼻尖和眼皮上的吻很相像。黎夏閉著眼享受專屬服務,鼻腔間或發出一聲軟綿綿的哼聲。 謝和風臉上一片溫柔。 見黎夏快要睡著,他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伸出胳膊把她攬進懷里。 黎夏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哪來的本事,明明閉著眼什么也看不見,卻準確無誤地在他心口位置上親了一下,親完退開,嘴邊蕩起甜美笑容,然后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甜甜的睡過去了。 留下他默默忍受第二次更為猛烈的情|欲,久久不能入睡。 - 黎夏這一覺睡得很熟,一夜無夢,翌日清晨睜開略有些浮腫的眼時,發現身側已經沒人了。酒店房間恢復了干凈整潔,昨晚留下的痕跡全都不見蹤影。 她翻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拉開睡衣領子往里看了一眼,一身的吻痕指痕甚至比昨晚更明顯。剛收回視線,聽到房卡開門的聲音,抬起頭,看見謝和風拎著一袋早點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衣服,一臉神清氣爽。 “醒了?” “嗯?!崩柘泥駠鲬寺?,伸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你起好早?!?/br> 她有一些朦朧的印象,他起床的時候,好像把她從身上扒開了,她咕噥了一聲,翻了個面再次入睡。 昨晚睡得挺晚的,她睡到現在都還覺得有點兒困,他起這么早,精力真是充沛。 謝和風走過來,把食品袋放在床頭柜上,張開手就要抱她,黎夏被他攜帶來的早春冷氣凍的一哆嗦。 他輕笑,笑容似三月的清風,他把她從被子里剝出來,“去洗臉刷牙,一會早點涼了?!?/br> 黎夏拒絕了謝和風抱她進浴室的服務,謝和風也沒堅持,留在原地把豐富的早點一樣樣拿出來放好。 黎夏走路時極力想表現得正常,卻沒能成功。昨晚的畫面如潮水一般涌進腦海,細枝末節歷歷在目,獨自一個人時,反而羞紅了耳朵。 貝悠悠是在她租的公寓里出嫁,明早新郎們要跟著陸繁去接親,今天沒什么事,吃了早點謝和風把垃圾收好,見黎夏漱口回來后又爬到床上,小臉泛著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再躺會兒?!?/br> 她沒說自己還是感覺到腿和腰有些酸。 謝和風眉眼微挑,語氣倒是很正常:“反正沒什么事,躺吧?!?/br> 和煦晨光斜斜射進來,給房間添上暖色調濾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