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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抬頭看他,嘴角微揚:“好,以后我來定裝修?!?/br> 兩顆心已經在默契且堅定的規劃未來,是一種美好又安心的感覺。 “我去換衣服?!崩柘你@進了自己的臥室。 厚羽絨服要送去小區洗衣店清洗,換好衣服,黎夏用手提袋裝好羽絨服拎到客廳,對阿姨說:“假期我基本不會回來了,阿姨你兩個月后再來就行?!?/br> 阿姨熱絡地說:“好的,要回家了是嗎?” “嗯,過幾天回C市?!?/br> 阿姨應了聲,拿著抹布去廚房,黎夏在謝和風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乖乖的,像一只抱主人手指的小飛鼠。剛才關于浪蕩子和買房裝修的兩段對話,讓她很想貼貼他。 謝和風感應到小姑娘的心緒,低頭在她光潔額間落下一個溫柔似水的吻。而后退開,慵懶地靠著沙發背,任黎夏像樹懶一樣扒在他身上。 他們保持著這個親昵姿勢安靜坐在客廳等阿姨清掃,三個小時飛機加一個小時出租車的路程還是讓人感覺有點兒累的,暖氣把黎夏的瞌睡蟲催出來,她閉上眼,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大約一個小時后,阿姨把原本就干凈整潔的屋子擦洗得更锃亮,回到客廳跟黎夏交差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面。謝和風食指豎在唇中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用口型讓阿姨先走。 阿姨笑的一臉慈愛,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屋子。 黎夏偏了偏腦袋,腦袋滑落肩頭的失重感把她從睡夢中喚醒,睜眼發現室內澄燦燦的,正是太陽高懸正空的時辰。 她伸了個懶腰把睡意盡數驅散,抬頭對上謝和風同日光一樣溫暖的眸光,糯糯地說:“好舒服,你手酸不酸?”邊說,邊殷熱地替他捏胳膊。 麻意猛烈流竄了兩秒,隨即便是一陣酥骨的舒服。謝和風的嗓音因長時間沒說話變得有幾分沙:“沒事兒了,阿姨走了,我們也回小館吧?!?/br> “嗯?!?/br> 謝和風幫忙拎著衣服和他們在冰雕城買的紀念品,與黎夏打車離開了龍鱗灣。 半個時辰后,出租車拐了個道,往謝家門前那條路開,黎夏注意到小館門前圍聚了好幾個不流動的人。 她感到好奇,定晴一看,看到了人堆里衣著華麗時尚的喻婉菱。太猝不及防的見面,讓她的手心瞬間就出了汗。 她轉頭看了一眼謝和風,謝和風也看著她,對她說:“一會兒我會好好跟阿姨說?!?/br> “我先說?!崩柘目焖俜€定下去,事出突然,之前想好的話忘的一干二凈,要重新打腹稿。 感知到謝和風憂心的視線,她回之一笑,語氣堅定幾分:“我了解她,我先來解決?!?/br> 謝和風沉慮兩秒,沒再說什么,只是抬手摸了一把她頭頂。 黎夏感覺自己像被灌入一股勇氣。 她讓司機就地停車。 謝興,謝爺爺,謝安安都在,附近站著幾個圍觀的街坊鄰居,屋內兩三桌食客也伸長脖子往外探著頭。 場面很是寂靜,詭異的氛圍讓黎夏再次頭皮發緊。不知道mama來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什么,未知的東西讓她產生了恐懼感。 他們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走近。 謝家人一臉擔憂,喻婉菱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在黎夏身上,那里面含著濃郁的化不開也稀釋不了的失望和悲傷。 黎夏一顆心一沉在沉,并且跳的很快,好像有一根針管在那里,拼命掠奪她體內的空氣。 她站在離喻婉菱兩步遠的地方,穩著聲音喊了聲mama,小心翼翼地試探:“您過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我好去接你?!蓖瑫r,她聽見謝爺爺小聲對謝和風說:“請她進屋她不去,說就在這里等你們?!?/br> 喻婉菱冷聲問:“多久了?” “嗯?”黎夏大腦忽然有些遲鈍。 “在一起多久了?” 黎夏坦誠相告:“一個多月?!彼锨袄∮魍窳獾母觳?,柔聲道:“mama我們回去說?!?/br> 喻婉菱的高跟鞋鞋跟像釘在地里一樣,黎夏沒拉動她未動分毫,大冷天,腦門卻急出了汗。 “你打算瞞我多久?” 黎夏忙說:“我打算放假回去就跟你說的?!?/br> “先斬后奏?” 喻婉菱面色布滿寒霜,“我要是不同意呢?” 一聽到不同意,黎夏面上浮現急色,喊了一聲mama,語氣焦急。 喻婉菱慣常的冷笑讓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這么急?”喻婉菱換上了諷刺神色。 不能再讓mama待在這里。 黎夏這樣想著,拉著喻婉菱的胳膊搖了搖,用商量懇求的語氣說:“mama我們回去說好嗎?!?/br> 喻婉菱甩開了女兒的手,自顧自說著戳自個兒心窩子的話:“你眼里有我這個媽?我同不同意你會在乎?你不從小就是這樣,做什么事全憑著性子來,我何時被你放在心里過?!?/br> 這話無疑也戳到了黎夏的心窩,她連連搖頭,禁不住紅了眼眶。謝和風忍不住上前攬住她,剛要替黎夏說句公道話,手便被人緊緊握住。他垂下眼,黎夏對他無聲搖了搖頭。 見狀,旁邊的謝家爺兒孫三個也只能繼續保持沉默。謝爺爺拍了拍安安的肩頭,讓他回去待著。安安看了一眼哥哥jiejie,乖乖地回去了。 黎夏與謝和風交握的手刺痛了喻婉菱的眼睛,自己的女兒跟他們才像一家人。她轉移視線盯著謝和風,問的卻是黎夏:“上次讓你難受讓你哭的人就是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