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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傲天頓時一臉見鬼的表情,起身徑直出了屋去。 沅沅好奇地招來紫裙,卻聽紫裙神秘兮兮道:“聽說二皇子來府里了……” 二皇子? 沅沅心想,二皇子不是還在衛國公府嗎? 他來暮北王府做什么? 她轉念一想,想到寧蘭楚被綁架的消息被人宣揚出去,想必二皇子也是得到了消息吧? 沅沅頓時恍然。 哦,又是一個對女主愛而不得的男人啊。 …… 二皇子的突然到來,令暮北王府眾人心底愈發感到反常。 皇甫傲天吩咐:“叫人將二皇子先帶去客廳,我這就過去……” 麻子臉:“二皇子自己進來,已經去了客廳?!?/br> 皇甫傲天:“……” 麻子臉遲疑說:“二皇子莫不是上門來挑釁的?” 要知道,暮北王府一直以來親近的都是趙貴妃和三皇子。 太子待選在即,即便形勢還沒有那樣的清明,但暮北王與二皇子是對立面的局勢卻是顯而易見。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這位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也不會隨隨便便不遞拜帖就登人門的二皇子,在今日就堂而皇之地來到了暮北王府。 但他皇甫傲天又是什么人? 他雖不是皇族尊貴的血統,但同樣亦是上流權貴。 他自是不會害怕二皇子的上門挑釁。 進入會客廳中,皇甫傲天便瞧見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少年白潤的手指拈起杯盞,盯著琉璃杯窗外微微出神。 少年長身玉立,出門在外不似其他貴族穿金戴玉。 相反,他一直打扮得極其素樸,沒有復雜花紋修飾的衣著不僅不會平庸,反而顯出清逸脫俗。 皇甫傲天斂去打量,上前去行了一禮。 “二皇子,別來無恙?” 郁厘涼看著窗外的目光才慢慢地挪到了暮北王的臉上,他望著暮北王那張俊朗的臉,烏黑的眸子里寂如死水。 少年言簡意賅地啟唇答復:“無恙?!?/br> 皇甫傲天:“……” 所以他果真是上門來挑釁的? 就為了讓別人看看,他皇族有多么目空一切,可以把別人的家當做自己的后花園,想來就來? 好在郁厘涼今日帶了范湍出來。 范湍肅著臉,及時上前一步,將二皇子今日登門的意圖透露了出來。 “聽說貴府最近在招募馬奴?!?/br> 皇甫傲天挑起唇角,緩緩說道:“是,莫不是殿下有相中的馬奴,想要小王相讓……” 范湍不安地掃了二皇子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之后,才一臉麻木道:“不,我們二皇子想來應聘貴府馬奴?!?/br> 啪嗒—— 剛剛掀開一點茶蓋的暮北王手指一顫,茶蓋重新掉了回去。 暮北王的臉色微微發青,腔調古怪,“怎敢呢……” 開什么玩笑,就算是想往他府里安插細作,是不是也該派個靠譜的人來? 哪里有做主子的親自登門來干這種事的? 哪怕是站在二皇子這邊的范湍,一臉鎮定保持皇家侍衛風范的同時,都在偷偷的腳趾抓地。 二皇子不干人事的時候,苦的就是他們這些狗腿子了。 漫長的死寂之后,二皇子殿下終于啟開了他尊貴的唇,“嗯”了一聲。 “進府來辦點事情?!?/br> 皇甫傲天嘴角的笑容再一次凝固,臟話到了嘴邊差點就蹦出來了。 這么明晃晃地告訴他,仿佛把別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真的合適? 只是轉念一想,只怕這才是二皇子的高明之處。 他這樣光明正大地進了府來,府里的人反而不敢讓他有任何的意外…… 即便是天子知道了,也只會責備二皇子頑皮,誰又能奈他何? 皇甫傲天仿佛終于領會到了這個少年背地里的用意。 所以,這個一直裝得很是無欲無求的二皇子,如今終于就要暴露出他的野心了嗎? 注定拒絕不了的事情,皇甫傲天從善如流地改變了態度,答允了少年。 想到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皇甫傲天眼中難免掠過一抹玩味。 向來不起波瀾的暮北王府仿佛在今春之后,注定無法再保持從前的平靜了。 …… 沅沅被逼著練了兩天的字,練的丑字差點逼瘋了皇甫傲天派來的麻子臉。 兩天后,皇甫傲天親自過來檢查了沅沅練的字,目光陰晴不定地朝沅沅看去。 沅沅心虛表示:“這幾天睡覺枕著手睡,可能……把手給壓麻了?!?/br> “無妨,那就先練騎馬?!?/br> 皇甫傲天把紙丟到了一旁,對少女道:“畢竟你練不好字,浪費的也只是紙張,但若是練不好騎馬的話,可是會斷腿的……” 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地說完,皇甫傲天便轉頭對麻子臉吩咐,把馬場準備好。 這么快就進入了第二個項目,沅沅的心口更是一片冰涼。 她就知道…… 作為男主角,皇甫傲天根本不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 想象中的拖延大法變得困難重重。 到了第三天,沅沅被人帶去了馬場之后,麻子臉又讓人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 沅沅的目光透過大馬卻在馬棚里仿佛看到了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