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畫風,很扭曲
紫夏的聲音,猶如清晨低鳴的黃鸝,清脆銀艷,婉轉好聽,讓章云慕心里不由得突突。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殺豬的動心嗎?聲音鬼哭狼嚎,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整天整那幺蛾子?!比擞幸粋€特質,越是心虛,掩飾的越是厲害,此刻,我們的章少爺便是這樣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怎么難聽怎么說,怎么傷人怎么說,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對誰心動,這是他的認知。 躲在內室看好戲的眾人,紛紛變了臉,一些男同事更是擠著白眼怪章云慕不懂欣賞,沒有眼光,就剛剛紫夏那聲音,都媚到骨子里了,你還想怎樣? 章云慕……?。?! 紫夏氣的肝兒疼,大熱天的,她本來就上火,現在,她想要殺人——! 蹬著腳跟,狠狠地用鞋跟踩下去,覺得不過癮,又轉了幾圈,他不是說她不夠淑女嗎?那她就將野蠻進行到底。 “謀殺親夫啊,娘子,你要淡定?!闭略颇饺讨弁?,圈著紫夏,將她抱起來,抱離自己的腳跟。 這小女人,爆發力十足啊,耐力也十足啊,夠辣,夠味道,這樣的女人,裝得了清純,駕馭得了美麗,還不失野性。 有意思。 嘿嘿,有意思。 自己在想什么?恢復理性的章云慕,心口莫名的一悸,對自己剛剛的思想波動表示無語,自己怎么能對一個女人想出這么多形容詞? 怎么可以? 章云慕摸摸下巴,雙腿交叉著,坐在席椅上,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帥氣十足。 俊美的男子,在哪里,都會受到關注,眾人都覺得,章云慕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美麗的風景,但是,看在紫夏眼里,卻是一陣厭煩。 尼瑪,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能把我的聲音比喻為殺豬的??? 那樣我以后和我老公嬌嗔我都有陰影了。 紫夏為自己日后的幸??皯n,她不知道,當她的咽喉再次響起美麗的呢喃的時刻,會不會響起某人那句——你這殺豬一樣的聲音。 被蕭然從資料室里提溜出來,初小米乖乖的跟著蕭然去吃飯,沒有反抗,她知道,在蕭然面前,反抗沒有用。 兩人到的是一家高檔的中餐廳,優雅格致的布局,讓初小米心里一陣爽朗。 從包里拿出手機準備發個微博神馬的,但是,蕭然卻伸出他的大手,餓狼似的,搶了過去。 美名其曰,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坐在我對面,卻在玩手機,所以,請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蕭然欠揍的態度,讓初小米一陣不爽。 兩人的氣氛,開始冰封。 蕭然懶得解釋,也懶得理睬她,初小米默默地搖著小腿兒,唱起了“我是賣報的小畫家”,蕭然在無語中,點了初小米喜歡吃的rou。 看到桌子上滿滿全是肥的流油的rou食的時候,初小米恍然覺得,面前的蕭然,有如古希臘神祗,帥呆酷斃。 陽光在他的身上氤氳出一道好看的光,墨星的眸子,好看的瞳孔,堅挺的鼻尖下,那張彈性光澤的唇,他是那么優雅的夾著素菜,放進自己的嘴里,就連喉結那熟練地吞咽,都變得迷人而動心。 一切動作,行云流水,尊貴雅致,初小米承認,那一瞬間,她又花癡了。 花癡就花癡了唄,反正陽光燦爛也燦爛在自己的心里,蕭然又不知道。 可是,事實是——對面有如神祗的他,慢慢的停緩了自己的動作,轉而,用玩味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呆頭呆腦的她。 “怎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哇塞,連聲音都很好聽,簡直可以做七點半cctv新聞聯播的男主播了呢,初小米繼續花癡,一如六年前。 “快吃飯,不吃飯我把rou全部吃完了啊?!笔捜蛔鲃菀Arou,恍然在夢中的初小米,終于清醒的來到這個世界,“我的rou,誰敢搶?” 我的rou,誰敢搶? “噗——!”蕭然沒忍住,很不道德的噴了。 這個小女人,還和六年前一樣,吃貨一個,傻白甜一枚,有時候泛起糊涂來,還真是,糊涂蟲一個。 只是,初小米,為什么要關上自己的心門,不讓我進去呢?是我六年前傷你太深了嗎? 蕭然的眉峰微蹙,一絲傷閃過眉心,小米,你放心,我會用一生時間,回饋你所有的好,一如六年前你義無反顧地愛我。 收起受傷的眼簾,蕭然抬頭,只見面前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有如白蔥玉的嫩手,抱著豬蹄兒在唇邊狠命地撕扯。 豬蹄上的筋兒,太費勁,這丫頭,啃得歇斯底里,肆意忘我。 這畫風,很扭曲。 可是,竟然意外的帶來些視覺的沖突…… 嗯,美感。 對的,蕭然點頭贊同,竟然是美感。 他家笨笨的小女人,帶來的,在她眼里,都是美感。 蕭然眼里心里都是寵溺的微笑,小心的伸出雙手,輕輕的將她唇角的rou沫兒抹去,愛憐的捏捏她的臉蛋兒。 很滑,很嫩,很鮮,讓人很想嘗一口,此刻的初小米于蕭然,就如豬蹄兒于初小米,很有誘或力,很想咬一口。 蕭然淺笑,又夾了一點素菜,放在自己盤子里。 小米,只要你喜歡,我愿意為你買一輩子豬蹄。 “初女士,請問,您是同時和蕭少陳少交往嗎?” “初小米,請問您是怎么同時和邊城兩大黃金單身漢保持和諧關系的?” “初女士,請問您心里究竟愛的是哪個?” “初小米,請問這兩個男人誰的技術好?” “……” 胡吃海塞,一頓美餐,初小米愉悅的打了個響嗝,美美的伸了個懶腰,正當她覺得人生的美麗,不過如此的時候,一群蜂涌而進的記者,對著她,一頓狂轟濫炸式的提問,又是一陣狂拍。 “什么同時交往?什么和諧相處?什么技術?”這些都是什么鬼?初小米一臉茫然,轉身看向蕭然,眼神里,帶著幾分彷徨和無助,這樣的初小米是讓他心疼的,他的小女人,害怕了。 “初女士,你就別裝傻了,你同時和邊城兩大富帥交往,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一個記者,搶先提問,咄咄逼人。 對面坐著的蕭然,渾身的優雅之氣脫落,全身散發著霸氣危險,有如閻羅再世,放佛看一眼,便是萬劫不復。 “蕭,蕭少?”因為兩人的座位靠近窗戶,蕭然坐在隱蔽處不易發現,眾狗仔隊只看到了明處的初小米。 所以,眾人才有膽量上前一頓“狂轟濫炸”,可是,當他們順著初小米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角落里,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讓他們聞風喪膽的人。 “誰敢問一個字試試——!”一字一句從喉嚨吼出,蕭然全身的肅殺之氣迅顯,那眼神,那氣勢,桀驁不訓,狂妄至極,蕭然用著最有力的姿態,保護著自己的愛人。 眾狗仔怯懦的做鳥獸狀逃離現場,因為誰跑慢了,明天這個報社就從邊城消失了,這是蕭然一直以來的慣例,不屑解釋,不屑回答,從來都是強權解決,直截了當。 有一個膽小的實習生,腿肚子打顫著,不小心磕倒,掙扎著爬起,繼續向外滾去。 “你,回來?!笔捜粨е鵁o措的初小米,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示意她沒事,一切交給自己,初小米只能茫然地點頭,因為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起身,隨意的指了指還在地上打滾的實習記者,還在打滾的實習生,只能無措的點頭又搖頭,臉上,滿是恐慌和懇求。 “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br> “初小米是我蕭然的女人,只是我蕭然的女人?!?/br> “前兩天陳昂之生日宴上的吻,是借位,至于二人回酒店的照片,陳昂之將我的小妻子交給我就走了,那是一個紳士該有的禮儀?!笔捜宦曇舻统涟詺?,寥寥幾句,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簡單明了,沒有一字多余。 跑得快的狗仔們,紛紛折返,奈何只拍到蕭然摟著初小米已經離開的背影,眾人只恨這么一個大獨家,竟然被一個實習小子搶占了先機。 眾人更是感嘆,為什么一向冷漠,不屑和媒體多說一句的蕭然,這一次,怎么會耐心的和媒體解釋這么多? 就為了他摟著的這個女人?眾媒體記者紛紛感嘆,這個女人,真的是,積了八百年的德,能得到蕭少如此用情。 第二天,天還沒亮,蕭然就收到了蕭老爺子的電話,電話里,蕭老爺子怒氣沖沖,生殺予奪,咆哮著對這一切的不滿。 “今天我出去一趟,我會讓星宇將你需要的資料全部拿過來,今天你就呆在這里,我會在吃午飯的時候趕回來?!笔捜粡念孪词页鰜?,披了西服,整個人帥氣精神,霸氣十足,但是對初小米卻是滿臉笑容。 雖然蕭少云說讓他帶著初小米回家,可是,自己怎么會聽他的? 他無非是說一些烏七八糟的話,用一些威脅的手段讓自己和初小米離婚,蕭然挑眉,初小米是自己心尖上的守護,怎么可能讓她去受蕭老爺子指責。 這些風風雨雨的事情,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他的小妻子,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他的懷抱里,就好。 “嗯?!背跣∶酌院袘?,只覺得頭上落下一記柔情,睡夢里的初小米,不由自主的唇角揚起,臉上,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