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自身安全(9)
總之,她忘不掉了。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兩個人之間再也不會有未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仿佛一切都不曾相識。孰料命運總是那么的偶然,讓人一次次驚喜。 諸葛雅蘭又一次遇到了那個男人,為了表示感謝,她請他吃飯。緊接著他們總是會在不同的地方遇見,好似有預謀一樣,又總是那么的巧合。心機單純的諸葛雅蘭就這樣被人俘獲了心,再也走不出那個牢籠。 后來,諸葛雅蘭懷孕了,也被逐出了家門,而那個男人卻從此失蹤了。 離開諸葛家的諸葛雅蘭很辛苦,身邊只有一個侍女服侍。兩個人去了南方,住進了山林里,開始了隱居的生活。直到那個小生命的降臨,生活才開始有了改變。 女嬰的存在對諸葛雅蘭來說,談不上喜愛,也說不上是厭惡。她對女嬰的態度不冷不熱,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加上有侍女的照顧,女嬰的境遇也算不錯。 后來,諸葛雅蘭算到了女嬰會有一個劫,多年的愧疚也涌了上來。 她開始拼命的研究自己帶來的古籍,從中學習破解的方法,直到她把女兒托付到侍女的手上。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諸葛詩霍地轉過身就要離開,她根本就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姑娘!”麻姑大聲的喊道,“姑娘,奴婢知道你怪罪小姐,可是小姐也是有苦衷的。小姐受了打擊之后,就不太愛說話。你的存在對她來說真的很矛盾,可她是真心愛著你的。不然,也不會用自己的生命換你的重生!” 諸葛詩猛地轉過身,凌厲的眼神掃過麻姑,冷聲道:“這是什么意思?說,什么意思?什么叫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重生?” 看到她眼中的狠厲和瘋狂,麻姑心底一顫。 “諸葛家的血咒?!?/br> 僅僅是六個字,就讓諸葛詩的身子如虛脫一般,癱坐在地上。 血咒,顧名思義,以血為媒,以魂所引,執念穿透,許下輪回。諸葛雅蘭用她的命,換來了這一次的劫,而最合適的那具身體就是與自己有著血脈聯系的諸葛小九。 麻姑緩緩地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柔聲道:“我知道姑娘心里有恨,知道這一切對姑娘來說是多么大的打擊。小姐從來都不想讓姑娘知道,因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你?!?/br> “別說了,我都明白?!敝T葛詩揮了揮手,站起身朝著另一邊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麻姑,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坤泰的事情上不要插手。如果可以希望你們阻止那一場殺戮?!?/br> 這件事對麻姑來說不是一件小事,卻也不是一件大事。 “我能知道理由嗎?”她不是一個人,她要對部落里的人負責。 “我不想我的兒子沒有父親?!敝T葛詩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麻姑看著車子絕塵而去,緩緩地嘆了口氣,吩咐道:“通知下去,坤泰那邊的事情,不要插手。隨時做好支援的準備?!?/br> 雖然奇怪麻姑的這一道命令,但是大家都知道該如何去做。 沒有麻姑,部落就不會有今天,所以他們對麻姑的命令很信服。不管麻姑做什么,他們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群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們很訝異部落那邊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沒有人說話。 寂靜,靜的能聽見人的心跳聲。 “我們是代表巫女來為坤泰送行的,巫女尊重坤泰的遺囑,若藍夫人有事隨時可以過來?!睅ь^的人上了一炷香,說完之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中途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詭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多,知道可以最大的隱患接觸,宇文賢閔等人的心里都是一松。很快就決定撤離金三角,準備回去,卻不想在離開的路上,遭到了襲擊。 看到后面窮追不舍的車子,宇文賢閔的眉頭都皺到了起一起。坐在這里的人只有宇文賢閔和坐在前面的宇文若水,至于其它人還在后面。宇文賢閔是提前回來的,想到和諸葛詩之前的不愉快,尋思著早一點回去,沒想到路上竟然遇上了追殺。 “專心開車,這些人我來解決!”雖說是提前上路,人比較少,但不代表戰斗力不怎么樣。宇文賢閔動作利落的拿出槍,宇文若水也跟著動了起來。 司機是宇文賢閔高價請回來的,曾經是地下賽車手,車技自然不是尋常人能比得上的。而且宇文賢閔的座駕一般都是經過改裝的,怕的就是出現意外。嫻熟的開著車子,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甩掉了后面的車子。 下了車,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機場,走進了專業的通道上了飛機。所有緊繃的情緒驟然緩解,這一個星期,說不緊張那是作假的。 諸葛詩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痛的頭,穿著睡衣去了兒子的房間。 “醒了?”坐在嬰兒床旁邊的沈煜看到門口的身影,笑著招呼道。 回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嗯,最近兩個小家伙怎么樣?沒有鬧你吧?” “沒有,他們很乖?!鄙蜢鲜莻€聰明的,看到昨天晚上諸葛詩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也沒有多問。至于宇文賢閔在哪,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諸葛詩陪著沈煜聊了一會天,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看著電腦上的傳過來的消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姑娘,你的親生父親姓云,叫云赤。自從消失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他當年的照片。小姐一直留著,她不想讓你知道你們的關系,是害怕你會問你的父親是誰。小姐也是個命苦的!” 麻姑哀泣的聲音猶如在耳邊響起,原本的恨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知道,在麻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恨了。一個能給予自己兩次生命的女人,肯為自己去死的可憐的女人又怎么能讓她恨的起來。 墓碑上,一個漂亮的女人淺淡的笑著,好似很幸福。 “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希望你忘了那個男人,好好的生活。他欠你的,我會替你討回來?!睕]有溫情,只有仇恨,那個毀了她們母女二人的男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