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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儀抓他的衣服抓得越發緊,好似還在較勁兒。 “阿瑾?!睅煱匦梁鋈黄鹕磴@進沈慕儀的馬車里,從她手里奪過車窗簾子放下,好讓這一刻只屬于他們二人。 沈慕儀倒是被師柏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靠在角落里,不解道:“你做什么?” 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師柏辛哪怕是坐在馬車里都挺直腰背,不丟一絲世家王孫的氣度,有時比沈慕儀這半路出家的女帝更注重這方面的細節。 看著像是被嚇到的沈慕儀,師柏辛滿是歉意,道:“當初是我一時沖動,為了拒絕和寧王的婚事就將自己心有所屬之事說了出來,以至于時至今日讓你也讓祖母為我cao心?!?/br> 沈慕儀見他說得誠懇,加之二人本就親近,漸漸也就放松下來,只是她還覺得手腳有些發軟,又是在是波西面前,便顧不上什么天家風度,依舊懶懶靠著車相壁,道:“文公私下逼著你老實交代?” “該是祖母有所察覺?!?/br> “真的?”這下吊起了沈慕儀的胃口,她立即興奮起來。 沈慕儀這反應讓師柏辛一時不知該哭該笑,也不知是不是要多謝她這份熱情,不禁嘆道:“不論真假,這件事或許遲早要說出來。我現今只能盡量多做些準備,至少讓祖母這口氣能出得順當些?!?/br> “怎么聽起來你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談到此時,師柏辛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于被了解到內心深處最真實也是最無奈的感受,大抵也只有在沈慕儀面前他才能這樣自在,剝去所有的故作堅強與所謂的隱忍等待,只剩下這孤注一擲的“愚蠢”。 “是,破釜沉舟?!睅煱匦烈娝l間的旋機鎖墜子輕輕晃著,道,“希望真到那一天時,阿瑾還能站在我身邊?!?/br> “這是當然?!鄙蚰絻x篤定,可不知為何師柏辛表現出來的堅定反而讓她心里有一絲不舒服。 她看著他,彼此之間沒有那一層陽光曖昧的阻隔,視線交匯處莫名流動著讓她捉摸不透的某種情緒,她有些喜歡這說不清的感覺,又有些討厭著總也抓不住、破不開的朦朧。 沈慕儀漸漸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掩去了流轉在她眸中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落,道:“聽你這話像是特別困難的樣子,為了她,真的可以連文公都不顧及嗎?” 她對師柏辛無條件的支持砸潛移默化中被莫可名狀的某些情緒影響,尤其當聽見師柏辛親口說出“破釜沉舟”這四個字,她竟在瞬間生出一種想要勸說他的想法—— 她不想看見他為了另一個人犧牲那么多,她……既羨慕那個人,又…… 又嫉妒。 第55章 守歲。 師柏辛眼看著沈慕儀從最初的堅定到此刻莫名的沉默, 依舊被酒意侵染的臉仿佛是她因為什么事而羞紅一般,有些促狹,倒是有些緩和眼下略顯沉悶的氣氛。 師柏辛心底的某個陌生想法因為沈慕儀的反應而開始滋長, 他甚至無法突然接受或許真的存在的某種現實,唯恐是被深深克制的情愫因為長期的壓抑克制而萌生的錯覺。 越是和沈慕儀相處的時間長,他越能感受到對沈慕儀逐漸難以壓制的那一份熱切, 唯有通過疏遠讓自己平靜,免得結果在時機還未成熟的時候暴露, 造成對誰都無可挽回的局面。 理智和沖動的不斷沖撞糾纏讓師柏辛無法再維持哪怕是表面的平靜, 他起身挑開車簾要走, 卻聽沈慕儀喚他:“你去哪兒?” 像是生怕自己被丟下, 沈慕儀的這四個字里充滿慌張與擔憂。 “祖母去了章知事府上, 時候差不多,我該去接她?!彼M量放緩了語調, 平穩住氣息,還跟從前那樣不疾不徐, “不是有意要避開你?!?/br> 心事被點破,沈慕儀只覺臉燒得比剛才厲害多了, 她縮在角落里, 微咬著唇,沖師柏辛點頭。 “今晚能改完《告天地萬民書》, 明日我親自送去凝華殿?!?/br> 沈慕儀這次沒很快回應,師柏辛便耐心等著, 直到她終于點頭,他才下了馬車。 沈慕儀還在原處坐了一會兒,卻忽然像想起什么,挑開車簾去看, 只見師柏辛的馬車已駛開,她不由失落。 翠濃上前道:“師相走前吩咐奴婢,回宮了千萬給陛下煮醒酒湯,再有讓太醫來瞧瞧?!?/br> “朕沒喝醉?!鄙蚰絻x立刻反駁道,卻又馬上改了口,“那你記得回了宮就煮,再把胡院判召來?!?/br> 沈慕儀說得無奈,翠濃卻不知為何笑了,看著自家主子這委屈的樣子,她道:“陛下還要哪兒?還是這就回宮?” “當然是回宮?!鄙蚰絻x坐回馬車內,抓了放在一旁的裘衣裹在身上,咕噥道,“若再亂跑誰曉得明日要不要挨訓?!?/br> 翠濃沒聽清沈慕儀說了什么,只看這片刻的功夫,沈慕儀居然又生起了悶氣,情緒轉得太快,她倒是覺得以后真得看著沈慕儀,不讓她喝酒了。 之后沈慕儀回宮,老老實實聽翠濃的安排,又是喝醒酒湯,又是找太醫看診,小小睡了一覺,再起身時天都暗了,身上的酒氣也徹底散了。 服侍沈慕儀起身吃小點時,她聽見沈慕儀神神叨叨地說著什么“沒事就好”“沒出糗吧”之類的話,再想想在相府外的那一小段時間,終只是搖搖頭,不多問,不說管——沈慕儀往日再“出格”也都是守規矩的,唯獨今日這趟酒,許是喝出了一些最真實的情緒,權當發泄也無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