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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殷嬌嬌立刻露出了氣憤又輕蔑的表情,她冷覷著秦朗質問道: “你這些話是什么意思?門當戶對?哄騙?你在挑撥離間嗎,秦朗?呵,我知道你嫉妒我的愛人,因為你樣樣不如他。不提財富地位,只說作為男人的能力,你就差他太多。所以,你只能在這里無憑無據地詆毀他?!?/br> 饒是秦朗一心認為殷嬌嬌在杜撰一個情夫,此刻也被她的輕蔑表情和冷言冷語氣到了。他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殷嬌嬌則手疾眼快地拉住了秦朗的胳膊,順便讓一顆藥丸悄悄落入了秦朗面前的玻璃杯中。 與此同時,她瞪圓了一雙杏眸佯做兇狠地望著他,還頗為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你不許走,今天必須把話說明白。秦朗,你要道歉,憑什么說完壞話就當做沒說過一樣?” 秦朗垂眸瞧著表情倔強眼眶微紅的殷嬌嬌,心底那一口郁氣不上不下的。他此時覺得自己徹底看穿了這個女人的花招,一時之間又是煩躁又是不忍。 “喂,你要道歉的?!币髬蓩蓤猿植环徘乩孰x開。 秦朗抿了抿唇。他注意到兩人的拉扯已經引起店內一些客人的注意,心知若是自己此時果真拂袖離開,就等于是留下殷嬌嬌一人獨自面對尷尬的場面了,不由得心軟了三分。 “行了,你放手吧,我暫時不走了?!?/br> 殷嬌嬌見秦朗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立刻輕哼一聲,然后也坐了回去。 “我才不想多留你呢,我只要你道歉。你不該因為嫉妒他,就說他的壞話的,秦朗,你的風度呢?” 秦朗此時委實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暗道我為什么要對一個莫須有的男人道歉,嘴上卻敷衍問道: “我連他是誰都不清楚,為什么要嫉妒他?” 殷嬌嬌理所當然地答道: “你不必知道他是誰,當你知道我和他發生了非常親密的關系,以及,我很滿意他的體力和技術,并且因此更加愛慕他了,你就肯定會嫉妒的。 “秦朗,我知道你們男人很看重那方面的能力,若是本身不行的話,免不了要自卑的??墒?,你不能因為自己能力不足,就隨意遷怒旁人,甚至肆意詆毀對方的人品和性格?!?/br> 這番謬論簡直讓秦朗目瞪口呆,也讓坐在不遠處角落里正在談事情的兩位男士表情空白了一瞬間。 顧云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不著痕跡地遮掩了自己可以聽到遠處談話的事實,同時也因為殷嬌嬌的胡說八道而翹了翹嘴角。 而顧云岑對面的祁臨淵倒是沒怎么掩飾表情,他怔了片刻后,偷偷同情了一下那個叫做秦朗的男人,又默念了一句“非禮勿聽”,才勉強收斂了眼中的好奇。 “祁隊,關于贊助行動隊執法資格測試的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顧云岑見祁臨淵忽然沉默了下來,假裝毫不知情,繼續不急不緩地說道: “顧氏很愿意和咱們江城這邊的協管署辦事處合作,況且還有之前和韶城協管署分部的合作經驗。祁隊,我認為我們雙方擁有合作共贏的基礎?!?/br> 祁臨淵,也就是國家協管署江城分部的行動隊大隊長連忙收起了八卦心思,繼續和顧云岑商談起江城分部行動隊和顧氏的合作事宜來。 說完關鍵細節之處,顧云岑略微好奇地看了一眼擺放在桌面上的青銅羅盤,含笑問道: “祁隊,這個羅盤真能隔絕聲音嗎?我們之間的談話不會被竊聽嗎?若是這附近有你們玄靈界的修煉者經過,他們會不會提前獲悉下一次行動隊執法資格測試的內容?” 祁臨淵擺了擺手,自信地保證道: “顧先生放心,這羅盤有些來歷,肯定能阻止外人有意或者無意聽到你我的談話的?!?/br> 顧云岑微微頷首,又狀似隨意地問道:“祁隊,以你的修為,能把這咖啡館里的各種聲音都聽清楚嗎?” “自然可以聽清楚。不過一般情況下,我,嗯,或者大多數玄修與靈修們,并不會放任自己的聽覺,因為那樣一來,入耳的聲音就太多太雜了,會影響心態的?!?/br> 當然,祁臨淵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是,作為行動隊的大隊長,他的日常聽覺覆蓋范圍一直不算小,也鍛煉出了在諸多雜聲中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同時還能有效警戒的能力。所以,他們臨近幾桌的談話內容,都被他一句不落地收入了耳中。 這時,就聽那個叫做秦朗的男人在長久的沉默后,終于再次發出聲音。 “殷嬌嬌,誰告訴你……我不行的?” 殷嬌嬌揚眉詫異道: “這還需要旁人告訴我嗎?當然是身為你的女朋友的我親自發現的。你說,我們兩個也交往幾個月了,就只拉了拉手,正常嗎?還有,即便整天膩在一起,你也從來沒有熱情的表現,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認為,這是我對你的尊重?!鼻乩室蛔忠活D地說道。 “不對,”殷嬌嬌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依舊不說實話的秦朗,“如果是我不想發生親密關系,而你能做到不越界,那是你對我的尊重。但在我多次的暗示明示下,你依舊避開我,那就不是對我的尊重了,而是對我身為狐,嗯,對我的魅力的否定。秦朗,如果你身體健康,功能健全,又深愛我,怎么會從來都沒有沖動的時刻?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就是,你不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