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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許執準時進教室。 桑夏和她的后桌宋朝都如臨大敵一般,動作出奇地一致。一個往前挪椅子,一個往后搬課桌,給大佬讓出來一條寬敞的道。 他坐下后,像是腦部急需充電,趴在課桌上入定。 桑夏想起自己藏起來的計劃表,大著膽子用筆帽戳了戳許執的手肘,企圖讓他醒過來。 宋朝發現她的動作之后心都提了起來,腦海里飄過一條彈幕。 這學習委員真是big膽。 大概是力道太輕,許執沒有反應。宋朝見桑夏還欲繼續,那叫一個著急,也顧不上和人熟不熟了。 他伸手拍了拍桑夏的肩膀,皺著眉頭沖她搖頭。 桑夏的動作停住,眼神疑惑地看著他,無聲詢問。他抽出一個本子,隨意撕下半頁紙,飛快地寫字。 桑夏接過紙條,上面的字“龍飛鳳舞”,辨認十分困難。 上面是宋朝“好心”給她科普許執的過去。 據說許執初中時,他同桌吵到他睡覺了,居然二話沒說直接用板凳砸了對方的腦袋,當場見血送醫院。 從那之后,許執就沒有同桌了。 看完這所謂的過去,桑夏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作為看過原劇情的人,她所了解到的事實壓根不是這樣的。 她看向許執的后腦勺,十分憤慨。 許執的確脾氣暴躁,可這是他的自我保護而已,也不曾用這層外刺去傷害過任何人。 她認認真真給宋朝回了紙條,解釋緣由。 或許她現在沒辦法扭轉所有人對許執的偏見,可哪怕是有一個人能對他改觀,原劇情中許執未必會是那個下場。 世界帶給他的全是惡意,一個不曾被世界善待的人,你要他如何能回饋世界善意。 她剛想遞紙條過去,手腕被許執握住了,手上的紙條被截胡,聲音壓低,像是同她耳語:“桑夏同學上課也會傳紙條???” 桑夏臉上后背一緊,冒出一簇一簇的汗意,羞惱不已。 許執打開紙條,不過幾秒鐘,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收回,壓平成一條直線,紙條重新被攥成一團,下一秒就進了垃圾桶。 他看著桑夏,嗤笑一聲:“你很了解我?” 桑夏偏過頭,沒有回話。 宋朝在許執打開紙條的一瞬間就蹲了下去,假裝自己在找東西,實際上豎起耳朵聽著他倆的動靜, 聽到許執的話,他默默替學委捏了一把汗。 正巧下課鈴聲響起。 宋朝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第一個沖出教室,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被打破,桑夏準備開口解釋,許執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他卻不著急接聽。 桑夏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大拇指劃過,他靠在墻上,一臉隨意。 可隨著電話那頭的的聲音傳來,他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脖頸浮起青筋,胸膛的起伏加大。呼吸粗重不少,他在盡量壓抑著情緒。 掛了電話之后他直接離開了教室,桑夏收回伸出的手,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連兩天,許執都沒有來學校。她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周四。 今天的天氣算不上好,陽光從層疊的云層中散出來,光芒暗淡了不少。 桑夏魂不守舍,時不時看向許執的座位,發呆,這幾天她都是這種狀態,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嚴重。 時針指向十一點五十,下課鈴聲響起,班上喧鬧起來,三兩結伴從教室離開。 一上午過去,陽光越來越淡。 烏云從南邊壓來,空氣像是被加熱,悶熱異常,令人喘不上氣。 她沒什么胃口,被唐萌萌拉著去食堂買飯湊合。 “我靠,這消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姑父就是湖光山色的保安,親眼看到救護車進去的,業主群里好多圖片?!?/br> “怎么這么想不開???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才是真的沒了?!?/br> “那許執豈不是成了孤兒?” 桑夏撲捉到關鍵字眼,追上那兩個女孩子。 那兩個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后退兩步,眼神戒備:“你誰???” “我是許執的同班同學,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唉,你別到處傳啊,”那女孩子神色糾結,見桑夏臉上的著急不似作偽,靠近她壓低聲音道:“他爸在家燒炭自殺了,好像是沒救回來?!?/br> 桑夏僵立在原地,太陽雖未露面,可它還懸掛在頭頂,一股寒意卻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桑夏整個人思緒都亂了,腦海中全是許執被人孤立,自甘墮落,最后孤獨離開人世的畫面。 她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和唐萌萌說了聲,轉身跑回教學樓。 林鄔正在收拾東西,桑夏推門而入。 她站在林鄔面前,手心全是汗,聲音發虛:“林老師,我肚子不太舒服,下午想請假?!?/br> 林鄔倒是沒想過桑夏撒謊的可能性,見她臉色的確不太好,爽快地給她批了假。 桑夏從教學樓一路小跑出校門,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湖光山色。 湖光山色是高檔別墅區,桑夏被攔在門外不讓進。 “叔叔,我是許執的同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