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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背上,到跳下馬,趙誠戾氣甚重,殺氣正濃。 韃靼軍一開始以為一萬五對三百,穩贏的事情。 結果趙誠這邊,趙誠厲害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一百多人,也厲害的很。 這一場廝殺,用去了一晌午,直到最后一個韃靼兵倒下,趙誠看著手中全是血的大刀,沉聲喝道,“清掃戰場!” 馬匹要,武器、糧草、鎧甲也要。 他渾身是血,擦了擦手,又在小溪用力清洗,直到手清洗干凈,才從胸口拿出一塊沾了血的帕子,看了片刻,放到小溪清洗。 帕子角落繡了一個玖。 看著血漸漸暈開帕子,臟了好好的一塊帕子,趙誠心中萬般不舍。 戾氣明顯又盛了許多。 “大哥,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韃靼兵全部就地挖坑焚燒,糧草、鎧甲、兵器全部由馬匹駝著,三千匹戰馬!”王麻子過來稟報道。 曉莊還在男扮女裝,很少露面。 多數在馬車內看兵書。 趙誠頷首。 第一次戰役就將韃靼一萬多人全部剿滅,想來很快就會有人前來投靠。 等到攝政王那一萬精兵趕到,他這個遠征大將軍,也算是像模像樣了。 果然如趙誠所料。 第一次戰役的勝利,很快就有五十來個江湖人士結伴前來投靠。 趙誠選了其中一個為小隊長,分配了馬匹和糧食。 第三日的時候,來了幾個山匪頭子,和趙誠接觸了兩次后,便決定跟著趙誠。 這一下子便多了六百多人。 遠征軍這個時候,也才一千人。 也有熱血男兒加入隊伍,只是這樣子的人很少,會武藝的更是少。 但趙誠得到消息,不少江湖人士已經籌備了藥材,糧食送過來,這就讓他很感動和滿意了。 但是也有不好的消息,除去潼關、嘉峪關也失守了。 趙誠騎在馬背上,看著遠方。 “曉莊,此事你怎么看?” “和韃靼、瓦剌勾結的人,能把城防布局圖送出去,還神不知鬼不覺,權勢不小……” “大膽些猜測!”趙誠道。 曉莊抿唇。 姚子謙慢慢悠悠出聲,“皇帝!” 屋子里幾人紛紛看向姚子謙。 他倒是敢猜。 但如果真是皇帝和韃靼、瓦剌勾結,這皇帝也做到頭了。 “不是大將軍說大膽些猜測么!”姚子謙溫聲。 他這次能跟著出來,也是祖母首肯,母親才松口。 富貴險中求是其一。 其二他不想做亡國人。 他作為讀書人,總該對得起所讀過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曉莊一襲女裝,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到姚子謙身邊,攬住他的肩膀,“我贊成你的大膽猜測!” 就算不是,這謠言也得造起來。 所以,皇帝和韃靼、瓦剌勾結,把邊疆布防圖給了敵國,才讓邊關城池失守的消息瞬間便散播了出去…… 正月二十九,玖娘她們離京城越來越近,但也遇到了搜查。 很顯然,有人發現,永碌、輕靈那一行人里,并無攝政王。 一開始可能沒發現,但都過去十幾天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攝政王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以什么身份。 船被官兵喊停的時候,玖娘正拿著毛筆寫字。 手微微一抖,抬眸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看著玖娘寫歪了的字,輕笑道,“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地方小嘍啰,見過他真容的鳳毛麟角。 就算認出他,又有幾個敢當面指出 玖娘嗯了一聲。 云款款在船頭,看著那領隊的人。 他每年都要孝敬一大筆銀子的忠義伯莊明樓。 “伯爺,許久不見,您近來可好!”云款款笑的阿諛。 只是一臉橫rou,顯得格外恐怖。 “嗯!”莊明樓淡淡應了聲,問了句,“你這一船的人,都是送去京城的?” “也不全是,有幾個要送去襄陽,十來個送去京城,有一個是要去凌陽王府!” “凌陽王府?”莊明樓問。 “是啊,應當是下面的人孝敬凌陽王的美人,長得喲……” 莊明樓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這船上有多少男子?可都相熟?” “相熟,相熟,都是常年跟著我跑的老伙計,其他便都是女子了!”云款款說著,拿了一張銀票遞上前去,“伯爺,這是小的一點心意,您拿去喝茶!” 莊明樓沒有接。 他身邊的小廝立即上前接了銀票。 “把人都喊出來,本伯要瞧瞧!” “是是是!”云款款立即讓人去喊人。 姑娘們一個個很是緊張,三三兩兩呆在一起,抬眸看了莊明樓一眼,便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雖然這男人很年輕,長得還好。 玖娘扶著攝政王過來的時候,看見莊明樓第一眼。 玖娘差點喊了一聲,曉莊? 不對,不是曉莊,曉莊不會這般沉著臉。仿佛別人欠了他銀子不還。 莊明樓亦是看向攝政王。 第一眼,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高大,太過于妖媚,還有幾分熟悉。 攝政王看了一眼莊明樓。 一時間,便聯系到了曉莊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