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玖娘不可置信的問。

    若真這兩樣都做了，她太清楚對于她來說，將是多么體面的事情。

    “就你聽到的那樣子??！”趙誠含糊道。

    捏了捏掌中小手。

    真嫩真軟。

    “趙誠！”玖娘喊了一聲。

    趙誠‘嗯’了聲，扭頭笑看玖娘，“你想不想要？”

    玖娘一噎。

    誰不想要這般體面榮光。而且在家族中地位也將不一般，至少沒人敢隨意欺負。

    她是個俗氣的女子，自然也是想的，但知不過是奢求，不敢妄念罷了。

    “你喊我一聲相公，我便把這事辦的妥妥帖帖！”趙誠嬉笑著，眼眸熱切的看著玖娘。

    玖娘瞬間面紅耳赤。

    不想喊，又怕錯失這個機會。

    張了張嘴，卻喊不出來。

    “好，今兒不勉強你，那成親那晚喊好不好？”趙誠退了一步。

    玖娘到底是女孩子，哪里能想到趙誠入住□□熏心。

    “……”

    她真的有些生氣。

    眼睛瞪了起來，但沒什么殺傷力便是了。

    趙誠輕笑，怕玖娘氣壞身子，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我既然開口跟你說，肯定是要做到的！”

    玖娘感覺自己就像在坐蹺蹺板，一會上一會下，驚喜摻雜。

    她不打算理會趙誠，因為她臉皮沒他厚，跟他斗嘴要吃虧。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不行，她甚至伸手去掰趙誠的手指，趙誠都不為所動。

    “趙誠，你放手！”

    趙誠挑眉，“我牽自己媳婦的手，為什么要放？”

    “你……”玖娘氣結。

    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句，“這是我的手！”

    “那你承認是我媳婦了嗎？”趙誠笑問。

    “……”

    玖娘氣的大口喘息。

    她很想懟有一句，‘你以為我想跟你有所牽扯？’，可她不敢。

    略微尋思后，便紅了眼眶，可憐兮兮道，“你捏疼我了！”

    “……”趙誠頓時一愣。

    連忙松開手，在玖娘鎖回的時候，眼疾手快再次抓住，“我看看，是不是捏紅了？”

    玖娘卻用力抽回了手，強裝鎮定道，“我自己揉，你快看著馬車！”

    “……”

    趙誠看著玖娘笑的不懷好意。

    都會跟他玩心眼了，很好，好極了。

    不過想到玖娘敢威脅她爹，敢收拾包袱逃跑，本身就是個膽大的姑娘。

    若不是他早就安排妥當，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到哪兒去尋人呢。

    他其實也不想這么逼著玖娘，但她生氣的樣子實在太招人喜歡了。而且若他不主動些，以玖娘的性子，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對他動心。

    “放心，不會把你摔水溝里去！”

    趙誠輕聲，然后專心駕駛馬車。

    玖娘見趙誠終于不再繼續說話，松了口氣。

    看著前方的路，偶爾有馬車、驢車、騾車、牛車、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匆匆一面，彼此誰也不認得誰。

    她看著那條路，看不到頭。

    就像她即將嫁給趙誠，也是一條看不見頭的路。

    路上石子密布，泥濘不堪，甚是顛簸。

    “玖娘！”趙誠溫聲。

    玖娘回神，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嗯！”

    “你喜歡狗嗎？”

    玖娘聞言，沉默良久才說道，“不喜歡！”

    她不敢再喜歡。

    怕養了，又被拉去賣掉，或被人吃了狗rou。還不若不養，從一開始就杜絕傷心，杜絕將來會失去。

    趙誠蹙眉。

    他打聽來的消息，玖娘早前有一條狗，不過被駱大郎以吃太多，家里養不起拉去賣掉了。

    “我倒是挺喜歡的，玖娘，你說我們以后養一只大黃狗怎么樣？養兩只也行，反正家里有糧食，不差它們一口吃的！”

    玖娘沉默。

    想起了自己的大黃。

    那是娘從村子里給她抓回來的小狗，陪了她好幾年。乖巧懂事又聰明，會給她叼東西，會跟她追著玩耍。

    后來娘去世，狗也沒了。

    在她不能絕對當家做主前，她是不會再養狗了。

    “我不想養！”說完背對著趙誠，身子靠在木箱上，拒絕再跟他說話。

    尤其是今日經歷太多，玖娘覺得有些筋疲力盡之感。

    閉上眼睛，漸漸的玖娘睡了過去。

    趙誠側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怕自己身上臭，他還抬手嗅了嗅，沒聞到臭味，才放下心來。

    馬車不疾不徐的前行，玖娘靠在趙誠背上，睡的并不安穩，夢里都是被人追逐，被人欺凌的場景。

    她身子漸漸發抖，發出痛苦的□□聲，以及輕微的哭聲。

    趙誠將馬車停在樹下，伸手輕輕把人抱在懷中，溫聲安撫，“不怕都過去了！”

    但他知道，除非玖娘知道真相，否則這件事將會是一個夢魘，永遠存在于玖娘心中。

    一次次發酵，在某一個夜深人靜是忽然爆發。

    “……”

    趙誠后悔了。

    他應該想別的法子。

    玖娘醒來的時候，人在趙誠懷中，馬車還在繼續前行。

    她起身有些急，腦袋碰到趙誠的下巴，疼的她發出一聲低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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