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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陳氏聞言,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都七年了,她也生了一雙兒女,這老東西對駱玖娘還是事事依著,舍不得她受委屈。 她不愿意去拿錢。 “豆腐倒是不用買,我一會舀點豆子泡著,明日自己做豆腐,爹和寶貴、珍珠還能喝上一碗甜豆漿呢!” 決口不提駱陳氏。 駱大郎是她親爹,她得敬著。駱寶貴、駱珍珠是她的弟弟meimei。她可以跟駱陳氏爭個高低,不讓駱陳氏拿捏磋磨虐待她。但是對弟弟meimei,她也是真的疼。 “那就拿五十文錢給你?”駱大郎問。 “還是六十文吧,我明日看看有沒有大骨頭,買根大骨頭燉著,寶貴、珍珠還小,多喝骨頭湯以后身子長得好!”駱玖娘溫聲。 心里已經打算好,明日來客人要做幾個菜。 “爹,明日來幾個人?”駱玖娘問。 “大概四五個,你多做幾個菜!”駱大郎說著,莫名心虛。 想到二十兩聘禮,又狠下了心。 駱玖娘應下。 收拾了碗筷,喊了寶貴、珍珠去洗澡,洗好后讓他們去找駱陳氏。又把兩人換下的衣裳洗了晾到后院,去雞圈、豬圈收拾一圈,看著后門的菜地,駱玖娘想起了自己聰明美麗的親娘。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轉身回屋睡覺。 她的屋子雖小,但是收拾的很干凈,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衣柜、桌子、板凳都有,還有一個別家姑娘沒有的銅鏡,這鏡子是她親娘留下的東西,駱陳氏嫁過來的時候想要,偷偷拿了過去。駱玖娘鬧了一場,最后駱大郎親自拿回來還她,并教訓了駱陳氏一頓,駱陳氏才不敢打她東西的主意。 秋天的夜,到了深夜有些涼,把腳放到薄被里蓋住,駱玖娘在油燈下做荷包,她速度極快,幾乎不用去細看,一朵花兒就繡的栩栩如生。 等一個荷包做好,駱玖娘打了一個哈欠,起床小解,打水洗手后熄燈睡覺。 桃花村趙家 趙誠從山里回來,推開門進了院子。 院子很安靜,冷清清。 他朝左手邊的屋子看了一眼,那是三個閨女的屋子。 把獵物往地上一丟,動靜有些大,卻沒有一個人起來。 早就習慣了這樣子,他也沒在意,去灶房燒水清洗。換了干凈衣裳出來,肚子餓的咕咕叫,看了一下米缸,一粒米沒有。面粉、油鹽也用的干干凈凈。 再看看邊上放到盆子里沒洗的碗筷。 他抿了抿唇。 前兒才拿回來的東西,本想著夠吃十來天,卻不想三天就糟踐的干干凈凈。 他這三個閨女又懶又饞還自私,跟她們親娘一個德行。到底是不是他親閨女不清楚,反正就這么養著,等到了十六嫁出去就是。她們要把糧食做了吃的藏起來慢慢吃,由著她們去,無所謂了。 拎了一只灰兔利索剝皮,不免又想起兩個月前因為追一只大白兔在山澗看到的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很快,他就能把人娶回家了。 六七只野兔剝皮,獐子也去皮,收拾干凈,把皮毛洗干凈晾曬,才挑著拾整好的野物往鎮上去。 本來想直接送鎮上去,但想著小媳婦娶回來,兔子皮毛、獐子皮毛拿來做件夾襖,穿著暖和,她肯定會喜歡,也就留了下來。 反正賣也不值幾個錢。 到了鎮上,他去了一戶人家,敲開了門,開門的男人問他,“吃過了沒?” “還沒呢,勞煩嫂子給我做碗面!” “你那三個閨女真是白養了,兩個大的都十五了吧,咋還能不給你這個爹的做頓飯,你早兩日帶回去的糧食呢?” “她們藏起來了!”趙誠漫不經心說道。 跟男人說起自己帶來的東西。 野兔不值錢,但是獐子值錢,給趙誠算了二兩銀子。 趙誠拿了錢,吃了面,趁著黑夜又一個人回了桃花村的家。 躺在硬邦邦的炕上,趙誠累了一天,很快睡著。 半夜三更好夢正酣的時候,他聽到有人推門。 不用去深想,就知道是誰,怒喝一聲,“滾出去!” 推門的人嚇的拔腿就跑。 趙誠翻了個身。 心中不免羞愧,“就這手腳不干凈、好吃懶做的德性,真有人愿意娶?” 想到自己那前三個媳婦,趙誠是不喜歡的??傻?、媒婆都說好,他也就娶了,結果一個個不守婦道,跟野男人私奔…… 外面人都說他生吃獸rou,喝獸血,還打媳婦,媳婦遭受不住才跑的,也就沒人肯嫁給他。 他也瞧不上那些人。 盯上駱玖娘是意外,但是他喜歡這個意外。 為了成功把人娶到手,他打聽了駱家的情況,尤其是駱陳氏,給駱家的聘禮開價二十兩。 駱陳氏果然上勾了。 既然醒了過來,趙誠想到駱玖娘那嬌美的模樣,三十二歲的男人,娶了三個媳婦,經歷過□□滋味,更是睡不著。 甚至還自己動了手,舒緩了一番。 只是皮糙rou厚,恁是沒得意思。 眼見天亮了,索性起床,把昨兒換下的衣裳胡亂搓洗了一番,晾到后院子去。 才跨步去了大哥家,請大哥跟他一道去提親。 他知道下聘不單單需要銀子,還需要其它一些東西,昭示對女方的看重。這些他不懂,給了羅媒婆二兩銀子,讓她幫忙置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