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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鼎盛時期的蘇景澤,那定會是十分危險難纏的對手。    看來,她需要更努力。    傍晚,在和陸元州告別之后,虞若卿送蘇景澤回無念崖。    相比于來的時候,蘇景澤的精神狀況明顯好了許多,在空中也沒那么緊張局促了。    在令人舒緩的微風中,蘇景澤也有些出神。    若是放在一個月前,他都絕不會相信自己今生會有出谷的一天。    他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因為忽然出現的虞若卿。    “離開山谷的感覺是不是也沒有那么可怕?”這時,她的聲音響起。    蘇景澤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隨即才在虞若卿的話里意識到了什么。    難不成……她用人情作為要求,讓他出峰,其實是為了他?    蘇景澤忽然悟出虞若卿的本意,胸膛中頓時翻滾起酸澀的海浪。    虞若卿從第一面起就想盡辦法讓他打起精神,可他呢?他卻像是一灘扶不起的爛泥,只想在那無人注意的山谷里醉生夢死,渾渾噩噩地茍延殘喘。    他實在對不起師妹的良苦用心。    等到回了木屋,虞若卿將蘇景澤扶下傀儡,剛要松手,卻反過來被蘇景澤緊緊地抓住了手臂。    “師妹,師兄無能,只是一個茍且偷生的廢人?!碧K景澤低聲道,“我實在是不配讓你如此花費精力,你該去好好修煉,和陸元州那樣的人多交往,我……”    蘇景澤的話還沒說完,虞若卿已經也抓住他的手臂。    “師兄,我再說一遍,你不是一個廢人,你是為了百姓和師弟師妹才受此重傷?!?/br>    她沉聲道,“修士以天下蒼生之命為己任,可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幾人?你不負道心,不負師門和黎明百姓,理所應當受全天下人的崇敬,你不配,誰又敢說自己配?”    虞若卿離開之后,蘇景澤一個人在木屋臺階上呆坐了許久,一直坐到夜幕降臨,黑暗將他吞噬其中,蘇景澤才緩緩地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    第二天,虞若卿照常去日月殿上課。    蒼寒凌仍然不在,只有陸元州一個人在后面。    “蒼寒凌的師尊怎么還沒出關?”虞若卿坐下,她自言自語道,“之前不是說好了今天嗎?”    “不知道,我問師尊,師尊也什么都不和我說?!标懺菖吭谧烂嫔?,他撓了撓頭,“都有點想他了?!?/br>    虞若卿靠坐在椅背上,有些放空自己。    這段時間她過得十分充實,要搞蘇景澤、蒼寒凌的關系,還要被陸元州纏著,回山峰了還要哄哄自己家里的兩個反派,還要找時間打坐修煉,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    如今忽然一放松下來,虞若卿正打算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閑,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我怎么感覺我忘記了什么事情?”她自言自語道。    系統沉默了一下,正想提醒她,結果虞若卿已經豎起耳朵。    前排弟子們都在竊竊私語地八卦著,他們沒用法術傳音,所以雖然小聲,但虞若卿還是聽得真切。    “……聽說了嗎,韓淺師兄閉關時出岔子了,好像走火入魔了,幾位長老合力監護了他好幾天,才把人拽回來呢?!?/br>    “好像都驚動宗主了……”    “???真的嗎?”    “是啊,如果不是出事了,韓師兄怎么會不來上課呢?”    虞若卿聽著弟子們八卦,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    ——原著主角團隊的核心人物一共四個,只有這個韓淺是她從沒見過的。    這兩天太忙了,都把他給忘記了。    “你知道這件事嗎?”虞若卿問陸元州。    陸元州搖了搖頭,他誠實地說,“我很少關注師尊的動向?!?/br>    他看到虞若卿的神色細微變化,這些日子挨打挨出的經驗讓他立刻護住頭,并且在完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干凈利落地求饒,“師姐我錯了!”    “陸元州,你可是宗主繼承人,自己怎么不上心呢?”虞若卿恨鐵不成鋼地說。    陸元州雖然不懂虞若卿為何關心這個事情,但不妨礙他給她順毛。    “師姐,你等著,我去打聽打聽?!彼矒岬卣f。    陸元州直接溜去前排,自然而然地和其他弟子們混在一起,一齊八卦起來。    虞若卿在后面便聽到了這些弟子們知道的全部事情。    大概就是,她最后這個沒打過照面的獵物韓淺,已經閉關修煉半年了。    他本該上個月就該出關,來這里一同準備即將到來的萬宗大比。    原著里也是這樣的,書里陸元州第一天來的時候就見了他。    如今他一直沒出現,據說是閉關出了問題,長老們替他守關了半個月,宗主也去了好幾次,現在的情況不知怎么樣了。    弟子們也不知道更多,其他的便是對韓淺的彩虹屁和擔憂。    他算是這次玄霜仙宗參與萬宗大比的底牌,大比要求是元嬰期以下、五十年之內出生的弟子參與。韓淺正好卡了個金丹圓滿期,年紀也沒超。    如果他參加不了,玄霜仙宗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畢竟除了韓淺,如今年紀未超的金丹期的弟子只有四個,而且都在初期與中期,唯有他是最高的。    其實能有四個已經很厲害了,修仙界有天賦的修士百年金丹已經足夠受人羨慕夸獎,能在五十年內金丹,那更是天之驕子,萬里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