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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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念頭在顏如玉的心里一閃而過,沒留下什么痕跡。    黑大佬見顏如玉清醒,也不攔著,淡淡說道:夜里有人出去了,過了子時逃竄回來。然瘋子留下的異火豈是那么好說話的,反倒先將他們倆給吞了。    這已經是能預料得到的事情。    假若他們在白天回來,反而可能留下一線生機。    顏如玉:那眼下外面的喊打喊殺聲是?他好像聽到了拂塵修士劉素的聲音。    話到這里,他總算懶勁兒過去,想下床看看情況。然黑大佬將他抱在懷里一起下了去,卻是連地板都沒讓顏如玉沾上。    他笑著說道:再懶下去,我可就變成個懶骨頭了。    透著焰火,顏如玉隱約能看到火勢里晃動的虛影,暗淡的長長的影子搖曳著,似乎是在逡巡的模樣。幾個小小的人影虛空站在遠處,像是在觀察著那些詭譎的變化。不過滅世白蓮確實神異,盡管不能完全消除這些東西,可是也牢牢攔住了周邊,沒有讓那種古怪的東西靠近。    公孫諶:乃是此間特有的詭異,以滅世白蓮的特性,怕還是隔了一層。    顏如玉看著外面的變化,低聲說道:最近累得你們四處奔波,就連修為的增長似乎也是他微頓,這修仙界崇尚的是穩扎穩打,細水長流??纱罄械男逓闀x升卻無法用常理來形容,就像是原本就存在的水壩要重新蓄水,比起別人地基都要重新打造簡單許多。原本顏如玉多少還是擔心這會影響公孫諶的根基,可如今來看,莫說是影響了,公孫諶本身的存在與他一般都是個bug。    顏如玉:既然如此,就莫要管他們。    怪不得黑大佬最開始也是這個態度,的確沒什么好看的。    弄也弄不死,直接忽視更好。    他將三小只踹在懷里,懶洋洋地說道:看什么看?不如陪我睡覺。三小只看起來確實是高興,只是還沒等他們真的陪著顏如玉上.床,卻被無形的大手拎著一只只都丟了出去。    顏如玉:    他默默看著他們的背影,幽幽地說道:你不是要打坐調息嗎?    黑大佬慢吞吞地說道:不急在一時。    顏如玉:?    不,你可以繼續著急下去。    顏如玉突然謹慎。    他最近覺得修身養性挺好的,尤其能夠培養道德情cao!    常言道熟能生巧,可這也得經歷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才能達到。在一切的開端,就莫要去肖想什么所謂熟練了,顏如玉只要想到之前自己遭遇的事情,就忍不住覺得一疼。    公孫諶確實是第一回 。    生手,總會犯些生手才有的錯誤。    雖然之前想著熬著熬著總會過去,可天生這種事情就像軟刀子磨rou一樣,挨上一回就夠痛了,居然還要挨上兩回。    白刀子進,容易紅刀子出。    黑大佬饒有趣味地看著顏如玉的臉色青一片白一片,那張精致美麗的臉上深色變幻莫測,比起將醒的默然淡漠可多了幾分鮮活。他原本想做的事情也不是為這,可當他看到如玉這般模樣,卻是慢條斯理地抽.出了他的腰帶。    如玉是在想,先前的經歷過于凄慘了吧?    漆黑公孫諶笑瞇瞇地說道。    一貫淡然的黑大佬笑起來,顏如玉沉醉了一下下那難得的笑顏,然后立刻從誘.惑里清醒過來。不得行,就算這份誘.惑乘以二,這痛苦折騰也是要乘以二的!    顏如玉義正言辭地說道:動心忍性,動心忍性,大佬之前不是說過要靜心嗎?不然我請仁善大師念幾遍清心咒,保管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就猛地往下一縮。    黑大佬隨手將衣物丟到床下,露出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如玉無需害怕,這等事情,就如同你想的那樣,熟能生巧爾。一次不行,自然得再來一次。    顏如玉欲哭無淚,但是但是那可真是    太糟糕了??!    顏如玉的話還未說完,嘴巴就給堵上了。    素白公孫諶不知何時出現在床頭,冰涼的手指按在顏如玉的嘴巴上,冷冰冰地說道:不會說話,那就不必說了。    顏如玉嗯嗯了兩聲,發現還真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顏如玉:    封口要不得!    人要勇于直面自己的缺陷,但不是用他遭罪的方式??!    他的眼睛霧蒙蒙,好像盛著一汪水。    看著非常柔弱,實則心里在罵娘。    為什么公孫諶總會在這個時候意見統一?    顏如玉難得在這個時候特別想他們倆干架,尤其干到昏天暗地忘記他的存在才更好。    漆黑公孫諶溫柔地笑了起來,審時度勢,因勢而變。如玉,這些策略,我們可是學得極好。    顏如玉:    信你們個鬼。    深夜時分,顏如玉趴在亂葬崗的墳墓后躺尸。    被辛勤耕耘之后,就只剩下喘氣的份了。得虧進入夢境里面,身體的感覺不會一起帶進來。    至于黑白那兩位大佬,他已經屏蔽掉他們的存在。    還是再練練吧。    顏如玉面無表情地閉上眼。    穿過了雪原后,魔林就在眼前。聽起來異常簡單,可是度過的這些時日卻有些痛苦。    這花費了他們少說三日的時間,讓他們見過了無數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見證了平生,聞所未聞的東西。    眾人已經熟視無睹,只覺得不管再出現什么詭異的東西,都絕對不會再一驚一乍了。畢竟上半日,他們剛與自己影子衍生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搏斗,差點沒被影子給勒死,除了這等親近兇殘的手段,還有什么能夠嚇唬到他們呢?    這種感慨的背后也藏著的他們慘不忍睹的經歷。    入了魔林,那些詭異的東西像是幻影般消失,一連兩日,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修士們心中不安,卻不敢表露出來。    除了顏如玉和公孫諶之外,仁善大師,多少也流露出嚴肅與謹慎。    但魔林不像他們之前以為的那么險峻,不知為何遍地開滿了各色各樣的嬌花,色彩與大小截然不同,每一朵花都仿佛無根之花,看不到它們生長的根莖,卻異常嬌艷鮮嫩。    正因為如此,反倒讓這些外來的修士更不敢靠近。    魔林不再有雪,泥濘濕膩的路徑兩側,布滿嫩綠的藤蔓。    顏如玉看著上面絳紫色的花瓣,有些奇怪地說道:這顏色鮮嫩得有些過頭了。這上面凝聚著鮮活的氣息,讓他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蘇眉兒:前面這種東西越來越多了,甚至將所有的去路都全部堵住。    好看美麗的東西散落在各處,還能當做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梢沁@些東西密密麻麻,堆積成山,將rou眼所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擠占得滿滿當當的話,就只余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惡心。    顏如玉微微蹙眉,看向身后的白大佬,蓮容,這些滋長的花瓣    他的話還未說完,素白公孫諶就斜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可以。    顏如玉失笑:我的話還未說完呢。    想去嘗試?    白大佬好暇以整地看著顏如玉,幫他補完了后面的話。    顏如玉看著那些隨處可見的生機忍不住點了點頭,他道:總得嘗試    素白大佬眼里淡淡的笑意驟然消失,翻臉的速度比誰都快,不。公孫諶站在顏如玉三步開外,眼神仿佛裹著刀鋒,擦過顏如玉時隱約有刺痛的感覺。他的語氣低沉,又像是含著不滿的壓抑,顏如玉,自從那日后,你可記得你幾日不曾進食了?    顏如玉怔然,摸著小腹的動作就像是作弊被抓那般尷尬停住。    那日過去,已經有五日。    顏如玉確實幾乎不曾再進食了,除非他嘴饞的時候還會吃點什么東西,但是在那之后的正常進食卻幾乎沒有。    公孫諶眼神陰鷙,你想將自己當塊試金石?    顏如玉聽出白大佬動怒,灰溜溜地低頭走到他身邊去。    漆黑大佬先前去探路,眼下不在此處。只是顏如玉覺得如果是白大佬說的這件事的話,那黑大佬或許也不會站在顏如玉這邊,到時候就是混合雙罵。    遭,感覺像是多了兩個爹。只是這樣的想法顏如玉可不敢表露出來,他乖巧順從地呆在素白大佬的身邊跟個掛件一般,一邊被他拎著走來走去,一邊也順著方才白大佬的意思開始思忖    他的身體異化了?    顏如玉是真的毫無感覺。    他本來是想去碰一碰那些詭異的花朵,但是被白大佬訓了一頓后,顏如玉多少也意識到自己心態的問題。    顏如玉一直在避免自己沉浸去那種詭異的狀態,可或許是在得知自己或許有所不同后,他對于自身過于放縱了大抵是一種皮糙rou厚不怕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漠視。    顏如玉自省,這樣可不好。    漆黑大佬回來后,也帶回了比蘇眉兒更進一步的消息,除了他們的氣息外,這魔林內應當還有兩撥人。    如果是和魔修一道的話,黑大佬就不會用上兩撥人這樣的詞語了。    顏如玉挑眉,這地方除了他們外,居然還有入侵者?    在魔林入了夜,那些盛開的嬌花開始逐片逐片合攏,恢復成花苞的模樣。修士們警惕地尋了個開闊的地方,除了之前受傷的一個魔修,其余全都是靜坐輪守,并無休息的打算。之所以夜間不動,除了害怕遇到跟之前雪原的事情外,也有顏如玉需要睡眠的緣故。    在這點上,他還是有需求的。    修士們照例在周圍布下各種亮眼的器具,沒有留下任何一點死角。    饒是如此,這一夜還是出了變故。    那個受傷的魔修身居最里面,閉目調息的時候,因為有人輪守,多少心里稍稍安心。他盤膝運氣,蒸騰的汗水與大片大片的水霧從他的頭上蒸發,然后又淅淅瀝瀝落在周邊的土壤里。淺淺淡淡的暗影在地上爬行,觸及到土壤的水霧時,突然由虛化明,所有的光亮在一瞬間被徹底掠奪,就連小樓內也暗了一瞬,而后光芒大亮,原本魔修坐的地方卻是空無一人。    魔修就這樣眼睜睜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仁善矮下身觸摸土壤,耳邊是劉素難以理解的呢喃,我們依照規則亮了燈,可是為何魔修還是會被帶走?    仁善站起來,嘆息著說道:亮度不均勻,有深有淺,雖然大面都被照亮了,可仍然有疏漏。    劉素道:大師,這究竟是一種什么生物?從未在修仙界聽說過這種東西,不像是魔獸,卻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仙獸。他看向身邊同樣臉色難看的魔修。    你們這地頭是如此奇怪?    劉素本來就是東游大陸的修士,對南華大陸的事情知道得不多。    那南華大陸的魔修臉色也是難看。    他無語地說道:你覺得這般奇怪的東西,如果在外界也是這么遍地可見,那南華大陸早就死絕了。眼下一起進來的修士,除了劉素和他,其他全部都死光了。他心里多少也是焦急,只是看著那詭異消失的慘狀,心里又不免慶幸輪到的不是自己。    正在他們討論間,一團異火被毫不留情地拋了出來,循著之前布下的布防爬行了一圈,懨懨地趴在了邊上。    仁善低聲道:阿彌陀佛。    公孫諶不出手的話,仁善也是要出手的。    畢竟之前兩夜都是正常,但直到第三日才爆發,焉能知道那怪物是不是正在等他們懈怠的時候?進了魔林后,雖然看起來處處靜謐,卻莫名比雪原給人更深的威壓。    蘇眉兒:仁善,你確定在找到你找到的東西前,我們不會全都死絕了?    她扯著劍穗兒,多少有點無奈。    畢竟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驀然讓蘇眉兒有種與天斗的感覺。    如果是強大的敵人,哪怕抵不過,那也只是他們自己修為不及,賴不了誰??蛇@段時日遇到的這些事情卻顯得神神道道,莫名與仁善有些契合。    仁善平靜地說道:莫急,在我們撐不住前,會有人比我們還害怕。    踏風雪面無表情地撕開擋在他眼前的rou尸,他下手狠辣,絲毫不在意這具身體此前是什么東西。扭曲陰郁的暗影布滿視野,不管是他也好,別人也好,都裸露著詭異皮rou與惡心的模樣。無形蠢動的觸須張揚起來,他下意識飛出一道風刃砍斷,隱約響起來的尖叫聲讓踏風雪微微蹙眉,那聽起來有點像是他親近的下屬    他捏了捏眉心。    在半日前,踏風雪莫名被陷入了怪物的包圍。    那些裸露著皮rou的詭異生物蠕動在他的身邊,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魔尊也忍不住驚顫,下意識大殺特殺,將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怪物殺了個徹底。    踏風雪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會不會是幻覺,可是他身上攜帶的所有寶器都沒有預警,且如果是陷入幻境,宣烏也不可能陷入幻覺。他的修為本就在他們之中最高,而且是門主華白刀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有他在,確實讓他們心里有點底。    踏風雪再一次撕開腐臭的rou.體,奇怪地想,他究竟是怎么陷入這等詭異的束縛?    難道是他做了什么東西觸犯了法則?    他跨過底下流淌的血泊,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地上。    踏風雪愣住。    幾個呼吸后,他猛地在眼前幻化出一道鏡子。    踏風雪看著鏡子。    鏡子里的怪物看著他。    裸露的皮膚紋理一突一突的跳動,扭曲肌rou顫抖著,擠壓著,將里面藏著的眼睛擠得幾乎都看不出清楚。好幾根觸須從身后裸露的背脊爬生,最后在半空扭曲伸縮著,就像是    他也是怪物。    顏輝提著藍嵐避開發瘋的修士們,陰沉著臉色踩在低矮魔林上。    忽而在同一個瞬間,所有的魔修一起發了瘋。不管是宣烏還是其他的魔尊,他們徒然勃發的殺意在扎入魔修rou.體時毫不留情,將rou眼所及之處所有的存在都殺了個凈光。顏輝在和踏風雪短暫交手了兩次后就知道他這個老朋友是真的下了死手。    藍嵐看著互相殘殺、幾乎要毀滅此地的暴雷,突然說道:他們是一起中了幻境嗎?    顏輝:若是這樣,為何你與我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