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清冷師尊總是想娶我[穿書]、仙君他養魚累了、還看今朝、探險手札(同名電影優酷熱映中)、生活系女裝神豪、慕有枝、江山多嬌[宮廷甜rou]、林若的xing福生活、敗家系統在花都、帝少不知嬌妻情深
顏如玉:如果是魔修,通常被他們擄走的人,不是爐鼎體質,就是修為高強,再不濟也得是個貌美如花的吧? 荀尚平:你不過是個凡人,能懂些什么?他雖然這么說,卻已經開始思考顏如玉說的方向了。 顏如玉:凡人怎么了,我看過的書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我知道你今年二十八,與公孫諶交好二十二載。金單靈根,尚刀卻喜劍。平生最好酒,重友情卻容易沖動,喜歡美色,容易軟耳朵被吹枕頭風! 荀尚平的臉色先是一白繼而一紅再是一青,他跳腳嚷嚷起來,誰說我容易被美色迷惑? 顏如玉吃驚:我不正是說你容易為情所動嗎?這是好話呀! 荀尚平:? 是,是嗎? 顏如玉斬釘截鐵:當然。 那廂公孫諶已經和許多多說話,如玉說得不錯,而且地點是極西鬼林,怕是要引你去那里好做些手腳。如若真的是那個魔修自己所為,那不如去原址探探,說不定那些被劫走的東西,其實還藏在原地。 顏如玉在心里瘋狂拍肚皮,真不愧是大佬,一猜就中! 第28章 得了公孫諶的分析, 許多多沒有冒進,而是驅人前去試探。他則是打算帶人回去,準備查查出事的地方。 畢竟雜寶閣遺失的東西還算是重要,不能輕易而論。 與許多多等人告別后, 便只剩下公孫諶顏如玉與荀尚平等三人。 作為縱觀全文, 只差了個結局的顏如玉來說, 在現世比在過去得用多。 于他而言,這些訊息不過是信手拈來, 哪怕他的記憶模糊, 在思索之下仍然是能記起全部,就好像他只是在潛意識內將原本記住的內容掀開。 在意識到現在的時間點后, 顏如玉壓下穿梭時間的怪異感,決定至少撐過大典再做準備。 公孫諶和荀尚平原就是要回北玄大陸,只不過能飛躍大陸與大陸屏障的仙獸尤其少, 每月只有兩次往返,不巧他們錯過了昨日的仙獸,只能再等十四日。 他們便在旁的仙居住下了。 他們抵達的那日,公孫諶似有所感緊急閉關了, 只留下顏如玉和荀尚平相處。 荀尚平:? 他對你這樣上心,怎可能就這么丟給我? 他果然是和公孫諶相交甚久的朋友,早就知道公孫諶皮子底下可不是純善性子。 就這樣把明顯上心的人放到一旁去閉關打坐, 不是他的習慣。 顏如玉默默撈起左邊的長袍袖口, 露出了那定居在上臂的漆黑鐲子。 荀尚平盯著那玩意許久, 長吐了口氣, 他連這東西都給了你。 白大佬和黑大佬給的鐲子各有不同, 但顏如玉感覺本質是相似的東西。見荀尚平知道來源, 便問他是何物。 荀尚平:這是公孫世家的秘法, 怎么做的我也不知,但是做出來后就依據個人的不同而形式不同,但都是庇護的上好寶物。只是向來這東西,公孫家的人都會贈予親近或道侶,尤其道侶為多,所以也常是他們家的定情之物。 他邊說邊看著顏如玉,目光灼灼,顯然是要看出個究竟來。 顏如玉:他別開腦袋。 別看我了大哥,你的眼神過于熾熱了。 荀尚平回頭看著身后緊閉的屋門,哪怕已經設下陣法,卻還是隱隱能感覺到其中的波動,看來菩提瀑布這一行,公孫諶收獲甚大,不日就能突破了。 荀尚平再看那顏如玉,停下對話后的他捧著靈果正在啃,靠在窗邊晃著腳,怡然自得地看著外面的景致。這里乃是供修仙者落腳的居所,自然是比外頭的客棧要輕靈三分,庭院中的草木精靈蘊含著靈氣,吞吐間有著淡淡的白氣。 一只小小精靈順著顏如玉的袖口爬出來,撲閃著小翅膀高高興興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顏如玉見之,也露出歡喜來,小心捧著那花精,同它說話。 那模樣可是完全自在。 荀尚平:你不是被公孫搶來的嗎?怎如此淡定? 他猶記得失蹤了兩日的公孫諶出現時,懷中就橫抱著昏迷的顏如玉。他問那少年是從何而來,公孫便答搶來的,那時可把荀尚平和許多多嚇得夠嗆。 公孫諶不愛開玩笑。 他待荀尚平,也確實不曾撒過謊。 他說搶來的,那便是真搶來的。 顏如玉總算露出個愁容來,你打得過大佬嗎? 荀尚平:打不過。 顏如玉:那你問了也沒得用。 荀尚平翻了個大白眼。 顏如玉一路走來,入夜歇息照舊能進入亂葬崗。而那通往水面墓葬的岸邊小路,也仍是在的。只是他在岸邊再看不到那具巨大的繭子,只隱隱約約還是能感覺到他和白大佬之間的聯系。 他原以為白大佬是寄居在他夢境,如此看來和時間也是有關。 顏如玉不是不著急被掠來現世,只是甫一出現在此間,發現劇情剛要迎來第一個大高潮,他當即變了想法只道來得好。 顏如玉除了要救白大佬之外,卻也是要改變黑大佬的劇情! 他想到這里,把果核收起來,捧著小花精主動去尋荀尚平,你和大佬認識多年,你覺得公孫世家如何? 荀尚平:人才輩出。 這話倒是沒錯,公孫世家獨占鰲頭已有幾千年,可如今還有公孫諶這般的人物,自是氣運加身,連綿不絕的征兆?;钴S在北玄大陸的仙尊中,十之二三都獨出公孫世家,便足以看出底蘊深厚。 你與公孫是怎么認識的?荀尚平好奇地說道。 前腳公孫諶剛拒絕了與藍嵐的聯姻,后腳便帶回來這么個好看的人,實在是讓荀尚平不得不多思多慮。 顏如玉慢吞吞地說道:在靈氣風暴中。 荀尚平驚叫道:牡華天宗那次? 顏如玉哪里知道公孫諶那次進靈氣風暴壓根不是誤入,聞言好奇,他是在牡華天宗入的靈氣風暴? 荀尚平:他在那秘境不知山處見了靈氣風暴,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我還當他是為了什么,原是看到了你。他喃喃自語,心中卻有驚疑。 他原本猜測公孫諶去牡華天宗除了退婚還另有他意,結果這意應在了顏如玉身上? 顏如玉攏著小花精的手下意識合住,微愣之中更有幾絲疑慮,我原以為他會答應婚事。 荀尚平笑道:他冷情冷性,你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顏如玉淡淡地說道:既是冷情冷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何須拒絕?若說了解,世上無人比他更加了解《風起云涌》里的公孫諶,在那些更新不夠吃的日子里,他翻來覆去將小說看了多少遍? 相隔十幾年,他記住那些劇情尚且吃力,可重新回憶起公孫諶,那性格鮮明躍然紙上,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卻。 正是因為不在意,所以公孫諶會答應。 是牡華天宗的藍嵐也好,是宣明閣的紅嵐也罷,無關緊要,便沒有所謂。 荀尚平微愣,重新打量起顏如玉。 他倒沒有那種瞧不上凡人的做派,只是覺得這壽命不同,無法長久,所以甚少與普通人來往。便是修士也是人,有心有肝,有情有義,雖他現在還沒到歲數,卻也已經體會到這種漫漫長久的感覺了。 他忽而說道:我與公孫相交甚久,但他實乃奇才。我如今不過是化精境,他已經一腳踏入魂了。 常人入筑基需十年,化精需百年,如荀尚平這等單金靈根,以短短近三十歲踏化精,已經是世人罕見??煞诺剿厝绽锉唤蚪驑返赖奶觳?,在公孫諶的光輝下只會被掩蓋。此方世間,如公孫諶這等不到三十,便一腳踏入魂的好根骨從未有之! 公孫諶只要在一日,世人就需得被他的奇跡牢牢壓住脊背,再未有復起之日。 荀尚平:待回了公孫世家,不出三月內,他必定突破,屆時必有大典。 顏如玉斂眉,荀尚平說得不錯。 且境界與境界之中,也有不同。別看素白公孫諶在不知山處和一堆仙尊斗得那么兇狠,但他與漆黑公孫諶的實力之前大差不差,也便意味著公孫諶的修為確實未破入魂。 將踏入魂的境界,卻能夠相斗無數仙尊,這便是主角的魅力。 其才堪稱罕有。 他突破入魂那日,也必然是公孫世家舉辦大典之時。 北玄大陸對待突破這事不同于東游門派的拘束,東游大陸這邊崇尚深山老林突破,可北玄大陸卻習慣于在聲勢浩大的大典中突破境界,這便是兩塊大陸截然不同的習慣了。 顏如玉與荀尚平相聊起來,不知不覺過了數日,倒是彼此對了胃口,勉強算是朋友了。 公孫諶是在倒數第二日出關,那時荀尚平看他一眼,便覺兩眼刺痛,寒意遍體。他道:你快到時候了。 先前幾日他還感覺屋內氣息有些飄忽不定,還以為是負傷在身,可近來兩日卻鋒利如刀,寒意令人無法靠近。 這才讓荀尚平放下心來, 公孫諶慢慢點頭,已經去信家中。 此刻,就連他說話中,也只余下薄涼的寒意,再無半點溫和。 即將突破之時,靈根所屬會在修士身上得到最鮮明的體現。如公孫諶是變異冰靈根,便只會愈發淡漠冰冷,連說話都會只覺得是在跟冰塊說話,寒氣逼人。 荀尚平正思忖間,便聽到公孫諶道:如玉何在? 顏如玉正在拍賣會上待著呢。 雜寶閣的生意果然是做大做強了,六十年前這還沒開到北玄大陸來呢,這六十年后還是撬開了這個大陸的一角,迅速擠占起了本地市場。 他的肩膀上趴著小花精,臉上蒙著荀尚平友情贊助的面紗,正邊看著拍賣會上的盛景,邊思索著某些哲學性的東西。 比如他被擄到六十年后來,那按理說現在的時間線上,其實他二姐他們也都還健在。假如碰面,對于他們而言,就是六十年后再相逢,這很科學。 但白大佬呢? 顏霽他們不可能跨越歷史時間,但白大佬真的會安心等待嗎? 砰! 三百七十二萬!此物歸屬于七十三號房。 底下拍賣不疾不徐地進行著。 顏如玉這回半點舉牌的欲.望都沒有,純粹就是來蹭的。 他吃著靈茶,同正在屋內的侍從說道:聽說你們酒窖里的靈酒不錯? 那侍從很知情知趣,笑著說道:這就給您取來。這位客人是靠著少閣主的令牌踏進雜寶閣的,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等人出去后,顏如玉靠在窗邊瞧著下面的拍賣,心神已經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明日他們就要去往北玄大陸,據荀尚平的說法,公孫諶的突破就在眼前,等到了公孫世家,就是下一個劇情觸發的時間。 公孫壺。 公孫諶的父親,也是開啟公孫諶悲催命運的人。 他這個人在《風起云涌》中占據的篇幅不到千分之一,作者壓根不可能對他詳細描述。但是作為讀者還是比文中的角色要清楚多一點,公孫壺之所以會在公孫諶突破大典上搞事,皆因他想起了過往所有的事情,認定他們犯下了罪孽。 諸因之罪。 顏如玉驀然想到這個詞,便蹙起眉頭。犯下過錯的人是公孫壺與公孫明月,可在他們眼中,公孫諶也同樣代表著罪孽的流傳。 唉。 他輕聲嘆了口氣。 他可管不得這般多,公孫壺如何那是他的事情,而他是決計不能看著大典被破壞。 剛進門的侍從愣了一愣,下意識聲音輕柔了起來,郎君可是有什么苦惱的事情?他將端上來的酒壺并著酒具一同放到桌上,輕手輕腳給顏如玉倒酒水。 這位陌生來客遮著面紗,本是做遮掩行跡之舉,但是在雜寶閣這些人來人往的人眼中,卻是落了些痕跡。畢竟他們做這些雜生,眼睛和心總得比別人多生出來一瓣才是。這位貴客出身不凡,舉止神態慵懶,渾身上下唯有那雙眼睛露了出來,卻好似會說話那般,便是方才那輕聲的嘆息,就仿佛掛著清愁,仿佛要酥到骨子里去。 顏如玉輕笑,只是些瑣事罷了。事情著急,確也不能過于心切。 他盯著送來的靈酒,決定嘗試一番。 他只是抿了一口,登時就知道為何這酒能抓住蘇眉兒那老酒鬼的舌頭和胃。 顏如玉也有點好酒,不然他為何在仙鶴上總愛和蘇眉兒拼酒?這忽得好酒,興起而至,便一壺下肚。 這酒算是雜寶閣的招牌,也是半賣品。 尋常人是半點都買不著,顏如玉要喝,那侍從卻是一壺一壺地上。 顏如玉心里惦記著要走的時候可得給錢,莫要靠著許多多給的令牌貪酒吃,一邊卻是不經意間越吃越多,就連臉上眉眼都開始燒紅起來。 他撐著額頭,指間夾著壺口晃了晃。 好酒。 侍從眼見也是心驚,他是知道這位貴客是凡人。這種酒普通人吃多了也不好,一壺便醉人,只有修者能多吃,卻也唯獨老饕愛不舍手,蓋因此酒后勁極大,就連頂頂仙尊吃多了,也會爛醉如泥,一睡十日。 所以這酒也有個別名,叫十日醉。 可從方才到現在,這位客人一邊聽著外面的槌聲一下一下,這酒卻也跟著一壺一壺,轉眼七八壺酒下肚,人半點事都沒有,這眼透亮清明得很,唯獨眉角大片大片燒開的紅暈染了幾分艷麗,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這單露了一雙眼,卻比那些美人俊客分外誘人,著實讓人心中打鼓。 侍從在心中愁眉苦臉,難道他這定力當真就這么一點? 心神蕩漾之際,他腰間的令牌灼熱起來,侍從不敢懈怠立刻握住令牌,從中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面露驚訝神色。 他得到消息,說是那公孫世家的公孫諶來訪,目的似乎便是為了這位客人? 要說起公孫諶,整個北玄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最初聞名,乃是在他八歲。 公孫世家自八歲便會將足夠資格的子嗣投入秘境錘煉,那一年正是食月,天象異變之下,秘境內大亂,正有禍事生。 公孫門人趕到,擔憂子孫一脈或是將損,心急如焚之時,秘境內稚子以心中冰劍平禍事,斬殺魔獸,救同族,待破秘境而出時,已摸到化精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