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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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高看自己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能爬到哪兒去? 軒轅罹冷笑著挑動了一下嘴角,忍著經脈巨痛強行吸納起周遭密集的靈氣來。 無論怎樣,強大自身才是最可靠的,哪怕再苦再難,只要還能繼續修煉,就還有一線生機。 沉入修煉前,他最后的一絲疑問大概就是,那個茯苓到底是誰? 沈長越在自己的閣樓又施加了一層靈力護罩,這才安心出門。 作為一個有身份有背景兼有錢的少宗主,如果不利用一下這個身份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紫清丹位列玄階丹藥四品,在玄階之中也分屬高級丹藥,煉藥工程嚴苛不說,所需的材料也復雜多樣。 一心想攀上天陰宗少宗主關系,以后好瓜分帝國更多資源的賀蘭榮當即領下了這個任務,開始全城搜集沈長越想要的藥材。 賀蘭榮辦事效率極高,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將全城所有拍賣行和交易所搜刮完畢,將軒轅罹所需要的大部分藥材都找齊了。 只差厄幽草,碧藕蓮和冰寒精。 這三種藥材都是煉制紫清丹的核心藥草,但同樣品階不低,想在滄源城湊齊是不可能的,能湊足大半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這個滄瀾帝國最高也只出現過玄階五品的丹藥。 那丹藥現在供奉在天陰宗的祠堂里,作為起死回生的鎮宗至寶之一。 沈長越輕扣桌面,厄幽草得等兩個月以后的霧城拍賣會,碧藕蓮藏在火云山脈深處,現在能打下注意的只有冰寒精。 第6章 今夜的滄源城注定是不平靜的,城外不斷傳來魔獸的嘶吼聲,強悍的冰屬性靈力波動哪怕相隔數里之外都能清晰感受到,驚動了滄源城不少修為不低的家族族長親自出馬,卻被城主府的人全部攔在了城外。 夜黑風高,賀蘭榮站在一處山坳外,時不時往遠處的半山腰看去,眼里有幾分焦慮和急躁。 城主,上面那可是三階魔獸冰嘯猿,少宗主雖然已經突破至離合境,但冰嘯猿一般聚群而生,我們再不上去,萬一出什么事,可怎么跟宗主解釋 賀蘭榮眼里焦躁更甚,卻還是開口斥道:住口!少宗主吩咐我等在山下守著,不得打擾 誰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宗主怎么突然想一出是一出,非要過來沒事找事闖進同等級冰嘯猿的老巢,還不許他們跟上。 但再怎么作死,要是真死在了滄源城,這一城上下恐怕都得給這天之驕子陪葬,雖然他只是個靈臺境后期修為,該上的時候還是得上,哪怕是把命賠上去,也絕不能叫這祖宗死在這兒。 他正這么想著,山上突然穿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刺耳的魔吼幾乎要將整個山體震碎。 不好!少宗主在是把冰魔猿激怒狂化了!賀蘭榮眼底閃過一絲憤恨,一邊在心里不停咒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一邊鐵青著臉大喊:城主府所有人,跟我一起上,救下少宗主! 然而剛剛沖到一半,天邊便突然顯現出一抹刺目的銀白,如雪一般的霜色剎那間覆蓋腳下的土地和草木,這片山間溫度瞬間降下去三個度。 而半山腰只聽見巨物轟然落地的聲響,半響,一個白袍青年從彌漫的冰霧中走出,踩碎了腳下緩緩流動的靈泉,蜿蜒出血色的痕跡的泉水染紅了一塵不染的白靴。 沈長越不動聲色的把冰寒精收進儲物玉,這才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眾人,聲音微寒:你們上來做什么? 要不是他動作迅速,剛剛就被發現了,三階魔獸冰嘯猿守護的玄階靈材,放眼外界都是有價無市瘋狂追搶的珍惜資源。 玄階靈材冰寒精只誕生于靈脈匯聚之地,而且是稀少的冰屬性靈脈之中,十年成冰髓,百年成冰精,每十年凝聚一滴,十分罕見。 而滄源城恰好就有這么一處稀少的冰屬性靈脈。 至于為什么這玩意這么多年了沒被外人發現,還剛好就在受傷的男主身邊,不用懷疑,當然是因為作者給的主角光環,他只是提前幫大腿拿到手而已。 這里由你留下看著辦,從今以后,這處冰靈泉歸我人族所有。 人魔兩族對立萬年,對于能加快修煉步伐的靈脈搶奪廝殺極為激烈,人族強者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還是愿意出手幫些小城鎮出手的。 沈長越隨□□代了兩句,算是給自己突然抽風跑過來斬殺魔獸找了個理由。 賀蘭榮的目光已經從一開始的呆滯到達了震撼,果然是大宗門出來的弟子么,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斬殺同等級軀體更為強大的魔獸,而且竟然還是為滄源城爭奪靈泉 他正想開口替滄源城眾人說些什么,然而還未開口,眼前就已經只剩下一抹白影。 沈長越加快速度朝城主府奔去,軒轅罹現在就是個三級殘廢,他不在身邊總覺得不放心,生怕哪路炮灰過去給人一巴掌呼死了自己又得背鍋。 城主府。 強烈的靈力波動從城外傳來,靠坐在窗邊修煉的青年像是被什么干擾,周遭靈力突然紊亂,下一刻,身體猛地一顫,一口血便直接噴了出來。 軒轅罹晃了晃,支撐不住的身體哐當一聲倒在了內室的地上。 他這一覺睡了很久,不停流逝靈氣的丹田肺腑鉆心刺骨的劇痛起來,在這種劇痛里不知過去了多久,突然有一股溫和的冰屬性靈力一絲一絲的滲入他的血脈,滋潤著他已經枯竭的靈脈。 他疼了太久了,有時候真的恨不能就此死去,這少見的溫和讓他不由得想要貪戀,卻又害怕只是一個陷阱,正掙扎的時候,有一只冰涼的手悄然落在了他額頭。 像是一個噩夢似的,叫他想起不久前身后那只手是怎樣一下子靠近他,然后驟然將他推了出去,瞬間跌入地獄...... 軒轅罹驀地咬牙從睡夢中驚醒,眼前是那張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臉,一只手朝他伸了過來。 他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他依然記得不久前這只手是怎樣擒住他,然后一根一根捏碎他的骨骼,將他猶如牲畜一般踩在腳下。 他恨不能將這個人一寸一寸挫骨揚灰! 然而此刻的他卻只能一動不動在原地,任人宰割,他死死的睜著眼,眼底的狠厲還沒來得及收斂,然后眼睜睜的看著那青年拿濕布的手落到他頭上,在額頭疼痛處敷了上去。 沈長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龍傲天帶來了怎樣的心理陰影,見他醒了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緊趕慢趕趕回來,結果推開門就看見龍傲天一身的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時候是個什么心情。 他差點沒發瘋,跑出去跟城主府的一眾炮灰拼命,以為是炮灰趁他不在快進了劇情,結果發現這貨只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磕到了頭。 ...... 為什么大腿也這么不靠譜? 不過醒了就好,沒死就行,沒死一切就都有機會。 沈長越擰了一下濕布,這才察覺到龍傲天看著他的眼神不對。 他跟著他的目光往自己手里看了看擰布的手法挺熟練的? 摔,這個靈力可以解決一切的玄幻世界,他為什么發現龍傲天頭磕地以后,第一個想法是冰敷,還冰敷了一晚上,原主一個高高在上的少宗主懂怎么擰毛巾嗎? 沈長越尷尬的把濕布放回玉盆,假意咳嗽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醒了,感覺如何? 軒轅罹的目光還沒有從濕布上收回來,外面天光已經大亮,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已經過去了一夜。 他的感知一向不錯,額頭上的冰涼感一直持續了一夜這人給自己冰敷了一夜額頭?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身體里還殘存著噩夢蘇醒過后被一寸寸捏碎骨骼劇痛,幾乎要模糊他的神智,他不愿意說話,只沉默著搖了搖頭。 沈長越不知道他這個搖頭是感覺不太好,還是身體不舒服,但總體也沒差,他檢查過軒轅罹的身體,已經無法自行吸納靈氣入體,而以這人對于修煉執著,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在他走后擅自修煉,結果導致經脈受損,暈倒在地。 沈長越沉吟了一下,還是從儲物玉里拿出了剛剛到手的冰寒精,玉盒打開的一瞬間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周圍十米之內的地面瞬間覆蓋上一層寒霜,而后被沈長越率先設下的禁制困在房間內。 他怕軒轅罹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他手腕關節處,輸送了一份靈力護住他的心脈。 玉盒掏出來的一瞬間,軒轅罹的眼睛就已經死死定在了上面,他殘破的經脈發出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渴求和反應,如果他所料不錯 而已經把東西拿出來的沈長越卻放下了玉盒,決定先走過去把龍傲天扶起來再說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龍傲天仰望,再者,談事情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想和別人平視,這可能就是現代帶過來的習慣問題。 軒轅罹身上骨頭稀碎,哪怕修煉過的身體比正常人稍強也并不是鋼筋鐵骨,該疼肯定還是疼的,他其實挺不能想象這人昨天是怎么忍著劇痛堅持修煉,然后疼到嘔血后一頭栽倒在地。 如果換成自己,恐怕絕沒有這么好的毅力。 果然,沒有任何人的成功是簡簡單單的,哪怕是主角光環加身的龍傲天也是一樣。 他盡量放輕力氣,扶住軒轅罹的腰部,將軟骨頭一樣的人扶起來靠坐在榻邊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扯住了衣裳。 他回過頭的時候剛好看見軒轅罹不停顫抖的手,死死抓緊了他的袖子,青年臉色崩的慘白,看見他回頭一寸一寸低下了原本倔強的頭顱。 求你軒轅罹喉結滾動了一下,按耐下心底洶涌的不甘和恨意,澀聲道:日后我必當牛做馬 不必!沈長越差點一個沒站穩一跟頭栽地上,讓世界之子龍傲天本人,日后的人族唯一圣者軒轅玄當牛做馬,他活膩歪了嗎?! 聽見拒絕,軒轅罹一下子僵住了,全身血液幾近逆流。 卻也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他自己太過執著,才給了人戲弄踐踏尊嚴的機會。 他在想什么呢?這種珍貴至極的寶物,拿來愚弄愚弄他也就算了,怎么可能當真用到他身上?自己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他正準備闔上眼平復自己體內因冰寒精而起的躁動,玉盒就已經被遞到了他眼前。 本就是給你用的。 軒轅罹顫抖的手指猛地僵直,半響,像是幻聽一樣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 玉盒中的靈液呈半液態狀,乳白的液體一共十滴,在瑩潤的玉盒里緩緩流動,散發出令靈臺境都要退避三舍的刺骨寒氣。 沈長越艱難解釋:......我說不必,是說不必要你償還,本來就是我傷的你,給你治傷是我應做的,這冰寒精一共十滴,留下七滴以后煉藥,拿三滴出來先初步修復你受損的經脈。 天地良心,他拼死拼活不就為了給大腿治傷嗎?這時候不表忠心更待何時? 你昨天強行修煉傷了底子,先修養兩天再煉化冰寒精,到時候我助你一臂之力,沈長越伸手把玉盒往軒轅罹身邊推了推,表示自己絕無覬覦藏私之心。 我設了禁制,靈氣不會外溢,你自己保管著,想什么時候用就什么時候用。 書中描寫軒轅罹生性多疑,自己給他的東西他肯定得檢查一番才敢用。 沈長越十分識趣的站起身來:你的儲物玉和隨身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去尋了,過兩天就能送來,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說就是,我必定竭盡所能。 他說的誠懇,說完也不敢留太久讓軒轅罹覺得他對冰寒精戀戀不舍,轉身就準備出去。 現在就看軒轅罹到底信不信他,肯不肯收這冰寒精。 軒轅罹靠在床榻上,蒼白的手指蜷縮著觸碰著玉盒上精致的紋路,眼里光影變換,而后突然抬起頭來。 青年穿著一身白袍,向來一塵不染的白靴卻沾染著泥土和血跡,甚至隱隱能嗅到一絲血腥氣。 就在沈長越推開門出去的那一刻,冰寒精的氣息驟然消失軒轅罹到底還是收了。 他一口氣還沒喘過來,身后緊接著傳來一個聲音。 你,受傷了? 第7章 沈長越下意識的把胳膊往回收了一下。 搶完東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中途歇都沒歇一下,回來就看見軒轅罹倒地垂死的模樣,又任勞任怨的輸送靈力,都快忙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 在三階魔獸冰嘯猿手里搶東西哪兒有那么容易,他剛穿過來沒幾天,對原身的靈力運用還不太熟練,爭奪之中雖然險勝,卻也被那魔獸臨死反撲撓了一爪子。 雖然他現在真挺想沖上去沖著龍傲天表忠心,但僅存的一點智商讓他到底沒這么干,只是略攏了攏衣袖平靜道: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 軒轅罹便沒有再說話,只是目送著青年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甚至還給他關上了門。 從軒轅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青年月白的袖袍下的半條手臂,不正常的蒼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寒冰,冰層下是一道足有半尺長猙獰傷口。 那樣珍貴的東西,這人為什么能這樣迅速的拿到手?昨天他手上分明還沒有這東西,他突然想到半夜里那聲震徹城內外的獸吼。 他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在禁地里長大,禁地里常年封鎖,只有各種各樣的古籍,如果他沒有記錯,魔獸中守護冰寒精的一向都是三階魔獸冰嘯猿。 思及此,軒轅罹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手中的玉盒散發出瑩潤的光澤,里面一旦被發現就會引得無數人發瘋三階靈材的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寒氣。 純凈的天地靈材,沒有動過任何手腳。 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幫自己? ......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還算安穩,沈長越以自己要安心修煉為由將院子里的下人全部驅趕了出去,偌大的院落安靜靈氣充足,十分適合修煉養傷。 只是偶爾會有那么些不長眼的人對他存在某些誤會,覺得他肯定是關著門變著法的虐待軒轅罹,總過來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例如洪濤送了幾把鐵梳子,他一開始還心存好奇想是干什么用的,直到住在他隔壁的軒轅罹透過窗戶投來了一道發寒的視線。 突然就不好奇了。 后來他才知道,那幾把精鐵梳子是原主吩咐洪濤特意打造的,為了拿來用梳洗之刑折磨軒轅罹。 一下一下用力刮過皮rou,直至刮到rou盡骨露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