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寵妃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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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離動作輕柔地將宋枝落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下, 反圈進他溫熱的掌心。 可這樣一個小動作,宋枝落還是驚醒了。 她一抬眸, 便對上景離那雙多情的桃花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宋枝落眉心一跳,借著景離guntang的胸膛站起身,披上自己的錦袍, 背過身去,“對不起王爺,是我唐突了,還請王爺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過?!?/br> 頓了頓,她悶著聲音解釋道:“昨夜您身上有傷,又染了寒氣,我才出此下策?!?/br> 景離聽著,沉默了半晌,才悠悠勾起唇角,“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說完,景離單手撐地站了起來,朝著宋枝落步步而來。 宋枝落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王爺這是做什么?” 景離不說話,伸手禁錮住宋枝落不盈一握的腰肢,把她壓在身后的巖壁上,熾熱的呼吸掃過她的面頰,聲音隱著壞笑,“本王救你一命,還受了一身傷,不該討些回報嗎?” 他的話落下,他的吻也同一時間落下。 像在繼續昨夜那個未完的吻。 景離的拇指繾綣地撫上宋枝落后頸細膩的皮膚,微涼的唇印在宋枝落的紅唇上纏綿,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 宋枝落清晰地感知著,心在這一刻鮮活地跳動。 隨著被抽離的呼吸,還有一股酥麻感侵蝕著宋枝落的理智。 直到宋枝落的腦中一片空白,她順從地閉上眼睛,試探地抓住景離背后的衣服,墮入欲望的深淵。 待景離喘著粗氣放開宋枝落時,他的額頭仍抵著宋枝落的,低聲說:“宋枝落,我還不允許你死?!?/br> 宋枝落怔住,心狠狠一顫。 原來她沒有聽錯。 …… 再后來,兩人思及這場意外耽誤了太多時間,便決定繼續去找沈家。 宋枝落給景離檢查了一下傷口,恢復得還算不錯。 幾經打聽,宋枝落和景離終于尋到沈家住處。 比宋枝落想的還破一些,兩座茅草屋連著,門前是竹柵欄圍成的空地,兩口破了邊的水缸孤零零地立在那。 不過既然被貶為庶民,就要接受這般樸素。 宋枝落上前敲了敲木門,等了幾秒,門被人從里拉開。 沈桓羽詫異地看向來人,一時愣在原地。 自從沈家被抄,他們就遠離朝野,不認識陸祈也是情理之中。 “沈公子,在下是縣衙的陸祈,冒昧登門,還請見諒?!彼沃β渎氏乳_口,打破了沉默。 先禮后兵,總是沒錯的。 沈桓羽反應過來,尷尬一笑,“陸先生言重了,我一介庶民,稱不上公子,不知陸先生找我有何事?” 宋枝落還沒說話,景離緩緩從宋枝落背后走出,沈桓羽又是一驚,慌忙躬腰行禮,“參見王爺?!?/br> 景離抬手,“沈桓羽,你是個聰明人,做過什么應該自己清楚吧?” 沈桓羽心里生疑,但面上未顯一分,“回王爺,記得?!?/br> “那好?!本半x退后一步,給宋枝落讓位。 兩人被沈桓羽請進家中,宋枝落拒絕了他的好生招待,直截了當地問道:“殺害馮惜的兇手是沈懷譽嗎?” 沈桓羽錯愕地看著宋枝落,久久沒有做聲。 宋枝落知道他在想什么,淡聲說道:“你去馮府送信,就應該想到會發生什么?!?/br> “你們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是你?”宋枝落笑了笑,“你露出太多馬腳了,還有別忘了,馮惜是在曾經的沈府里死的?!?/br> 沈府這個詞。 久遠到沈桓羽有點恍惚,可明明才過去兩個月。 沒有給沈桓羽傷春悲秋的時間,宋枝落凜聲問:“沈懷譽人呢?” 她從進來,就沒見到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 沈桓羽低著頭,“我爹……他半個月前就去世了?!?/br> 宋枝落一愣,但沈桓羽只是低落了一瞬,轉而松了口氣,“他死了,他犯下的罪過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所以我寫了那封信,告訴馮家惜兒真正的死因。官府若要抓人償命,抓我便是?!?/br> 字里行間帶著釋然。 事情的走向令宋枝落有些意外。 “沈懷譽為什么要殺馮惜?” 這也是宋枝落最想知道的,明明是一家人,到底是什么讓他痛下殺手。 景離也饒有興趣地等著沈桓羽的回答。 “我爹壓根沒想殺她,”沈桓羽的臉漸上一抹懊悔的神色,“那是個意外?!?/br> 又是一個峰回路轉。 宋枝落眼中夾著驚疑的光,靜靜等著沈桓羽繼續說下去。 “你們應該知道我爹十年前被調去房縣吧?” 宋枝落點點頭。 江湖流言說沈懷譽疑似勾結前朝余黨,發動枕橋商變。祁胤帝大怒,將時任左都御史的沈懷譽發配房縣,勢力全部架空。 “我爹這么多年一直在查,當年是誰構陷于他,直到兩年前,真相終于浮出水面?!?/br> “是誰?” “錢世旋?!?/br> 沈桓羽緩緩說出的名字,讓宋枝落又一次訝然。 和錢世旋有關? 就在宋枝落思緒紛飛的時候,沈桓羽繼續道:“準確來說,是岳海?!?/br> “但我爹那時只是個小小的房縣巡撫,根本動不了他們,所以他去找了荀大人?!?/br> 聽到荀秉,宋枝落下意識看向景離,果不其然景離的眉梢壓著隱晦。 “打算用晉縣的兵馬去扳倒岳海嗎?”景離涼薄地笑笑,“太天真了?!?/br> 沈桓羽臉色一僵,“王爺您……” “繼續說?!?/br> “荀大人讓我爹回家等時機成熟,可等來的卻是荀大人失蹤、被害的消息。我爹害怕惹禍上身,就在房縣躲了一年多?!?/br> “這一切和馮惜有什么關系?” “我爹在房縣任職時,知道當地有一種用蚑蟜制成的蠱,能害人于無形。他便想著用這個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錢世旋,以解心頭恨,過年前便帶了一只蚑蟜回府??蓻]想到,就在我爺爺的壽宴上,惜兒她……”沈桓羽像是不敢回憶當時的畫面,臉皺緊著,“失手打開了裝有蚑蟜的罐子?!?/br>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馮惜被蚑蟜毒死,沈懷譽燒死蚑蟜,把馮惜偽裝成病逝,掩蓋了他的過失殺人。 宋枝落有些唏噓,這一場始料未及的意外。 “那岳海為什么要害沈懷譽?”景離冷聲問道。 下一刻景離看出了沈桓羽的猶豫,“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顧忌?” “我怕說出來,王爺可能不信?!?/br> 景離深邃的眼眸微瞇,“那說來聽聽?!?/br> “因為我爹懷疑,暗剎還存在,并沒有被剿滅?!?/br> 一句話,在小小的屋子里掀起一層浪。 景離指節在桌上輕敲,笑得詭譎,“本王信了?!?/br> 走出沈家,宋枝落遲疑地看向景離,“所以,暗剎真的還在?” 這一認知,是要讓大祁的朝堂變天的。 景離不置可否,“荀秉的死,和暗剎脫不了干系?!?/br> “可我們現在只有那半截羽毛印記,根本不足以證明暗剎存在,怎么辦?” 景離目光深沉,醞起一絲陰戾,薄唇輕啟,“那便無中生有?!?/br> 宋枝落心一沉,開始明白景離話中的意思。 兩人剛走到玄陵院門口,門就唰的打開,守在門口的秦晚一彈而起,“王爺,宋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沒出什么事吧?” 宋枝落這才想起來,他們倆昨夜一宿未歸,也難怪秦晚這么著急了。 “我們沒事,就是路上出了岔子?!?/br> 秦晚剛頷首,卻又見景離身上的斑斑血跡,放下的心又懸起來,“王爺,你受傷了?” 景離淡聲道:“皮外傷,無妨?!?/br> 秦晚不提,宋枝落差點忘了景離身上還有傷。 雖然在山洞她幫景離消了炎,但終歸治標不治本,萬一復發感染就更麻煩了。 她心里思量了一會,抬腳往門外走。 “你去干什么?”景離在身后問。 “給你抓點藥?!?/br> 走了兩步,宋枝落又轉頭,對秦晚囑咐道:“麻煩你燒兩鍋熱水,一會要用?!?/br> 說完,纖瘦的身影消失在玄陵院的大門外。 宋枝落離開后,景離叫住準備去燒水的秦晚,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末了沉聲說:“做得干凈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