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寡婦生活指南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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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是新打的,輔蓋都是,衣裳也是在做新的。 張融融覺得在這樣慢節奏的生活里,家里人口也少的話,日子過的能飛過去。還是小家的日子好過,家庭大了,難免cao心! 她心里涌生出不少滿意來。 嗯,要好好的掙點小錢,過點開心的小日子啊。這樣就很美了! 不cao心大家庭人際關系,不用嫁人生子雞毛蒜皮,更不用cao心什么要耗人心血的大買賣,只掙點小錢,足已! 張恒到家的時候才知道大嫂的娘來了。他到廚房見了個禮,道:“親家伯娘來了!晚上留下吃飯,我買菜去,好久沒來了?!?/br> 朱氏忙站了起來道:“親家叔叔可千萬別忙,都是自家人,別客套。我就是來坐坐,一會子就回了?!?/br> 張恒哪肯,出去買菜去了。 朱氏對女兒道:“你公爹把你們姑奶奶接來本也是高興的事兒,可我不放心,還是想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個狀況。你這,弄的我都發蒙,咋就出去住了呢?!” 李氏見陶氏和小姑都不在廚房,小聲的道:“誰能攔得住,公爹鐵了心。娘都聽見風聲了,可見著是傳的縣城里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br> 朱氏道:“這得搭多少銀錢進去,有底沒有?!這樣長久的下去,家里也得被掏空不可啊。我在家聽說了,跟你爹都愁的發慌。這叫怎么回事?!你和女婿也商議商議,到底是怎么說?親家叔叔呢,可有說法兒?!” 第022章 親家母朱氏 “他是個孝順的,往那邊院兒跑的挺勤,娘也知道,小叔子向來心里藏jian,冷心熱面,這樣的壞人,他哪肯做?!”李氏無奈的道:“還能怎么?!忍著過唄。只能想著眼不見為凈?!?/br> 朱氏皺眉,道:“這么無底洞,不得掏空了去?!” “哼,只這幾天花了十幾兩了……”李氏道:“賃院子要賃好的,一年就一兩二錢出去,前幾天要做烤爐,請了工匠,折騰幾天了,又是買雞買家用物什的,又得搭多少錢去?!也不知道抽什么風,還給表叔買了書筆,要讀書了不成?!聽說花了十來兩,這加起來,可不就是無底洞。我和強子也說了,他能說什么呢?!爹鐵了心也要住那頭,當兒子的總不能不孝吧?!?/br> 朱氏納罕道:“哪有這樣的事?這般花法,便是娶門親都足夠用了。這里里外外的搭了多少家底進去?!等長久折騰下來,家里不都得掏空了給那頭?!你公爹可有多少銀子沒有?!” “存銀倒是不多,公爹雖勤快,可這些年花用也大,大房二房娶親,大姑子嫁人,還有小姑子的嫁妝,都是他cao持的,婆婆又去了,更沒人搭把手,我估計著便是再有,也沒多少……”李氏道:“這般花法,能用幾年就得干了銀,少不得那時候得從強子和叔叔身上要……” “……”朱氏一聽就更憂心了,急的不成,道:“這可怎么辦?!要不要你爹出面與你公爹說說?!” “娘,急也沒用,現在不能說啊,要說也要等等,等以后不像話了才能說。人才剛來,親家就鬧,公爹肯定得惱,以為我是那不能容人的。一個不孝壓下來,叫我怎么做人?!”李氏嘆道:“先看看二房怎么說吧?!?/br> 朱氏愁的道:“你婆婆剛走,沒自在多久,又飛來一個姑奶奶。她年紀到了,雖分開了住,她是自在了,可等老了,真不動的時候,她能不叫你服侍?!” 說罷嘆氣。娘兒倆一時都愁眉苦臉。 “公爹是要臉的人,管家一向嚴,若是別人家,為這種事,早找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翻八百回了,可是要臉的人,哪里肯丟臉面?!”李氏道:“鬧才是真失心瘋了?!?/br> “這般說,鬧也是不成的,啥的做不了?!”朱氏無奈的道。 “只能這般先過著,哪個不要臉面的鬧,公爹能放過誰去?!”李氏道:“娘,趁早回家與爹說,別鬧,誰鬧誰沒理?!?/br> 朱氏憂心忡忡,陶氏進來了,娘兒倆這才不說了。 “大嫂,我來幫著做菜吧,親家母好不容易來一回,你一人哪忙的過來?!”陶氏笑道:“親家母以后沒事可多來坐,如今公爹搬到姑奶奶那院兒住去了,這邊不常來,親家母常來,倒不礙著什么,都是小輩的,哪有不孝敬的?!?/br> 朱氏客氣的笑笑道:“好好,一定常來,叫你娘也常來坐坐,都住的近,不走動還生分了?!?/br> 陶氏應下,張恒拎著菜回來了,放下后便又要出去。 陶氏忙道:“快吃飯了你哪去?去輔子里?!” “輔子里今兒大哥在呢,”張恒笑道:“姑奶奶交給我一件要緊的事,我去辦妥了,再跟你說?!?/br> 陶氏心中嘀咕,老姑奶奶能有什么要緊的事,也不知道這幾天他瞎忙什么,沒事就往那邊跑。正事都不做。 陶氏見親家母在,也不好說他什么,任他走了。這才笑道:“恒子和大哥都是頂孝順的。兄弟二人不拘誰在輔子里,另一個一定常去看老姑奶奶和公爹,恒子這幾天更是上心,跑的我都喊不住他?!?/br> “是該這樣,長輩是該孝敬著,”朱氏客氣的笑道:“若說和睦,但凡有兄弟的人家,再沒有比恒子和強子更和睦的了。都說打虎親兄弟,這話半點不假。要不分彼此才好呢?!?/br> “親家母這話極是,”陶氏一面切菜,一面笑道:“輔面兄弟共同經營,公爹雖搬出去了,可家里伙房啥的,哪怕是做件衣裳,也是不分家的,我也常和恒子說,要多敬著大哥大嫂。便是大房多做件衣裳,多一張嘴,也很不必在這件事上較真。我也不是那不曉事的,只為這一件,就與左鄰右舍似的打鬧個不停,沒的叫人笑話?!?/br> 朱氏笑的有點意味深長,哦,意思是大房多一口人,不過是多一張小孩子的嘴,這般說著有啥意思。 她笑著客氣道:“那也只是一時的,說不定你肚子爭氣,將來生的比大房還多呢,他們當大哥大嫂的,哪里計較哪一房多一口飯多一件衣裳的?!” 陶氏笑嘻嘻的道:“親家母說的是!”她至今還未生下兒子,這心里一聽這話就堵的慌。 天色漸漸黑了,張強先回來了,與丈母娘打過招呼,便問,“老二呢?!” “出去了,說是為姑奶奶辦件了不得的事兒,”李氏道:“神秘的很?!?/br> 朱氏道:“老大啊,你也別沒事總鉆輔子里,多往那邊走走,長輩總要孝敬的?!?/br> “哎?!睆垙姂艘宦?。 李氏白了他一眼,道:“死腦筋,表孝心都不如二弟!” 朱氏啐她道:“也不知道給男人留點體面!再渾說!” 李氏不吱聲了,隱隱的嘆了一口氣。 這世上哪就有完全無憂的生活呢?!陶氏是個精明的,二弟更是。與她們相處,有些嫌隙也不會在明面上,有些語氣里帶的刺,刺起來扎的人疼。 如今輔面一起經營,吃飯都在一起,這人情往來,過年過節的花用什么的,不說嘴?!哪怕是多一個兒女多一張嘴,年節里公爹多給大房孩子一個紅包,都要聽一聽糟心的話。李氏嘴也不算太甜,人也沒陶氏會來說會說話,有時候聽到糟心話窩心起來就特別難受。 就指著男人能有點擔當了,可是張強也確屬是話不多的人,又有幾分當大哥的樣子,因此有些不堪,李氏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不然還能如何呢?!難不成教唆強子與公爹和二弟鬧?!便是娘家怕她吃虧來了,她也只能摁回去。 生活不易啊。一忍再忍。哪能不憋屈呢?! 不一會張恒就回來了,一家人吃了晚飯,張恒客氣的笑道:“親家母今兒可在家住一晚,明兒再走吧。天都黑了?!?/br> 朱氏笑道:“是打算住的,天黑了也不好叫強子送我家去,不然大晚上的他一人再回來我和他岳丈也不放心啊?!?/br> “該是該是,親家母家里還好吧?!”張恒笑道。 “都好,都好,”朱氏笑的客氣。 晚間回了屋,陶氏把孩子弄睡了,這才道:“她來是為著姑奶奶的事呢,我看大嫂的態度,是不會再提了。她倒是個jian的,哼,我估計是想見見我娘家要不要鬧呢,等我娘家鬧了,她再來。多精吶,叫我們二房沖頭陣?!?/br> 張恒斜睨著她道:“你娘家就沒給你帶話,人沒來,我可不信話都沒,這都幾天了?!?/br> “呸,我娘家不是你岳?,分什么你家我家?!”陶氏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能不帶話嗎,但能鬧嗎,我帶話回去了,我娘我爹雖擔心,但也老實了。不踏踏實實的能咋的?為一姑奶奶把公爹惹急了,咱們也沒好果子吃?!?/br> 張恒笑嘻嘻的道:“姑奶奶來了,我們張家也未必吃虧!” 陶氏摸摸他的頭道:“你腦子壞了不成?!說什么昏話呢?!這些天沒聽見沒看見那邊花錢如流水???!公爹手中的錢財也不知道漏多少去了,你還說渾話?!?/br> 張恒道:“頭發長見識短,只曉得一時的好壞。你這無知婦人哪里曉得姑奶奶是個厲害的呢。等著,后面就知道了……” 陶氏要他說,張恒偏不張口,道:“事未成前說出口,則必敗,哪里能說?!” 陶氏氣不過,擰他兩把,罵道:“你就裝相吧!” 張恒哼哼兩聲,躺倒了,舒坦的笑道:“跑跑腿兒,凈掙些銀子,還真不賴,比在輔子里天天盯客人強多了,咱那裁縫輔,說真的,能進來的都不是什么貴人,一年到頭的掙個十幾兩,二三十兩頂天了,還真沒勁啊……” “你還瞧不上這點銀子了,怎么?能掙大銀子不成?!”陶氏見他越說越不像,道:“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去賭,但凡進去的都是想掙大錢的,但哪家不是家敗人亡的,你可仔細,便是我不能拿你怎么?公爹也饒不了你?!?/br> “說什么渾話呢?!跟你說不通?!睆埡愕?。 “那你倒是說?!碧帐系?。 張恒嘆了一聲,可惜那染布方子家里支不起來,若不然,真的就是傳家的手藝啊,能養活幾代人了。只是,就這點家底,又沒個背景的,便是掏空了家底,弄個布坊也是撐不起來的。一時之間這心里便有點悶悶的。 陶氏見他悶悶不樂,以為他心里真有什么發大財的想法,緊張的很,道:“這間輔面一年掙這么多,你還不知足?!咱家兩房,加上爹的嚼用,一年再多花,也就幾兩,余下的全能省下來,以后給孩兒們嫁娶用,還能置業,比在地里刨食強多了,我可跟你說,你別花花腸子,不大亂花,這掙的還不多?!知足吧……” 第023章 跑腿 張恒道:“誰說我不知足了???少啰嗦,睡覺!” 陶氏上了榻,道:“那你嘆什么氣?!” 說罷又嘀咕道:“不過也難怪,就這么幾天,公爹為那邊花了一二年的嚼用銀子去,哎,這么花下去,也不是法子啊,賃的那院子也太貴了。我還聽說公爹給表叔買了書筆之類的花了十來兩,可是真的?!你說說,這難道要賠養出讀書人來?笑死人了,哪有十幾歲了還要啟蒙讀書的?!再說,供個讀書人供得起嗎?!別說咱們這樣的門第了,便是換個殷實點的人家,東街住那二三進院子的大戶人家,若是家中有個讀書的,有多少銀子都不夠供,一家人能緊著他用,過的緊巴巴的……公爹該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這你可放老大的心吧,咱張家沒那讀書的料,”張恒冷笑道:“不過是識些字,學學算帳,練練字,再花用能花用到哪里去?!這不識字能成?!” 陶氏松了一口氣,不用供書院去就好,若不然,就真的完了!一家人得供表叔吸血,像事???那得家破人亡。 “說的好聽,誰不知道識字的好處?可花的不是公爹的銀子嘛?!碧帐系溃骸氨硎迨峭跫胰?,可不是張家人?!?/br> “這話你再渾說,姑奶奶的兒子,姑奶奶都回張家來了,表叔怎么就不是張家人?!”張恒道。 “咦?!你這態度不大對勁啊……”陶氏道:“前幾天你心里還不得勁呢,今兒態度真真古怪……” 張恒道:“你懂什么?邊兒去!” 陶氏氣結,道:“你就蒙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與姑奶奶弄什么鬼!這世上還能有漏風的墻?!這個時候來作怪。哼!” 張恒見她背過身去睡,便嘆道:“……你放心,表叔不會進輔子的。姑奶奶另有安排?!?/br> 另有安排?!陶氏不懂,不過不進輔子就好。 “公爹的意思呢?!不是說要教他手藝嗎?!”陶氏道:“又是教識字算賬的,將來不做生意?!那做啥?!” “不知道!”張恒說的還挺理直氣壯。 陶氏氣的要哭,擰他道:“你耍我呢!” “再不敢耍祖宗你,”張恒躲著,疼的慌道:“哪家潑婦對相公又擰又打的,我娶的可不是祖宗咋的???” 陶氏真氣哭了,道:“呸!以為是什么讀書人家,還相公不相公?!裝什么書香人家!” 張恒嘿嘿笑,道:“真生氣了?你看你,好好的哭啥?!” 陶氏道:“還不是你氣我。說等方面也沒個正經。再敢說什么祖宗不祖宗?!?/br> “行行行,不說了?!睆埡愕溃骸安皇俏液?,你是不知道,姑奶奶怕是個有能為的。我就沒見過這么有主見的老太太?!?/br> “真不哄你,反正她打算讓表叔做啥,我哪曉得去,日后你自知道,”張恒道。 陶氏氣的直接蒙被子睡覺,罵道:“我就不信你還能藏多久的事,不說就不說,少說鬼話糊弄我。什么事這么神秘的,說也不說。哼。自有你張口的時候?!?/br> “是是是,成了的時候自然就說了……”張恒笑道。 第二天一早,張恒就走了,先去了張融融這,將定金和簽的契書給她看,道:“姑奶奶,都定了。方子……” “我口述給你,你背給他聽,只是別再背給第二個人?!睆埲谌诘?,“能記下來不?!” “能,能,”張恒笑道:“小時候算帳記數字差點沒被我爹給打死,一個方子還能背不下來嗎?!我知道輕重,便是我枕頭邊的人,我也不說與她聽,包管不會有第二個知道的?!?/br> 張融融便背給他了。 張恒便定金與她。張融融推了回去,道:“等驗證了再說。萬一他賴帳,再要回去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