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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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到底也是從小到大被人捧慣了的,前幾日還能低聲下氣去找溫知如求和,到后來心里也憋著一股子勁,干脆就不見面了。 如今隔了十來天不見,心上人竟然是瘦了,面色發白,眼眶下也是nongnong的黑眼圈。 本來嘛,誰連著好些天睡不好覺,看著也都是病懨懨的。 可這情形在錦翌琿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他這是病了么? 還是因為自己與他慪氣所以日漸憔悴 世子爺開始不由自主的心疼與自責。 他不敢吵醒對方,只是躡手躡腳的也坐上了羅漢床,小心翼翼的將對方的身子摟進懷里。 怎么這么冷?暴露在衣衫外的肌膚幾乎沒有溫度,錦翌琿只是偶然觸碰到,也不禁皺了眉。 他用披風將溫知如整個裹住,而后把他的雙手緊緊攥在自己手心。 溫知如睡得迷迷糊糊早就不記得自己在哪兒,只是覺得今天的床格外溫暖舒適,一到了冬天就怎么也捂不熱的手腳好像被一股暖流包裹著,幸福得嘴角都禁不住上揚。 睡著時自然流露的笑意帶著傻傻的純真,讓人不自覺的疼到心坎里。 是在做什么美夢么?錦翌琿被他的笑容感染,早就忘了自己特地跑來的目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陣滿足感。 圈著對方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些,錦翌琿也將自己的頭枕在對方的肩上,不由得呼吸都有些急促,有多少天沒能碰這具身體了,如今緊緊是隔著衣服感受到他的體溫,錦翌琿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溫知如這時候也有點恢復了意識。 作為親王世子從小的穿著用度自是最名貴的,平日里讀書習武的熏香都是用上等的沉香、麝香、龍涎香和一些具有舒筋養生功能的草藥精心調配。久而久之就算不用熏香身上都自然留下了氣味。 尋常人聞到這種名貴香料的味道都會記憶猶新,更不用說溫知如天生就對香味敏感,即使在熟睡中,他還是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同。 他突然就睜了眼,看著那人臉上熟悉的笑意,身上暖暖的感覺讓他根本懶得挪動。 有一瞬間的沖動他想要不然就這么和好吧!跟誰過不去也別和自己過不去,世子爺并不胖,而且他常年習武,身上的肌rou緊實又有彈性,這么舒服的懷抱,他實在是舍不得放開??! 可是一低頭,看到身上蓋著的那件披風,忽然就想起來那天早上,那個女人也是披著這個披風端著一盆洗臉水走進某人的房間 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把掀了披風,突如其來的寒氣讓他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可溫知如還是忍著推開了那個男人,下了羅漢床。 你來干什么?他瞪著錦翌琿,語氣不善。 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件事兒,看你睡著就沒忍心喊你。錦翌琿回話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已經被溫知如扔了老遠的狐皮披風,似乎他剛才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件衣裳怎么了?難道知如討厭狐貍皮,從前怎么不知道? 什么事?雖然很想說趕緊滾這樣的話,不過世子爺說有事商量應該是為了正經目的來的,在這點上溫知如還分得清主次。 借你的人用用。錦翌琿這次出京城,心腹的手下就帶了從小貼身伺候的安樂,其余的只是些普通侍衛,真到要用人手的時候才知道遠遠不夠。 遇到什么麻煩了?錦翌琿和安樂的伸手可都是不錯的,怎么就要借自己身邊的人了? 你知道劉安最近盯得緊,我進出府衙他都以安全為由派人跟著,我和你說過城外那個官倉的事吧,我想借冷風和冷云,幫我去那里仔細查探查探線索。 其實你是欽差劉安他只是個知府,你真要去他還能攔著你不成? 這話說的沒錯,前兩日我派人偷偷去哪兒看了,外面還是有不少官兵把守,按理說里面總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可劉安這么心安理得的招呼我們在府衙住下,想必之前是做足了功夫掩蓋證據,你這大張旗鼓的去,萬一真沒查到什么,面子上也難看了點。 溫知如覺得錦翌琿會想到這個主意也挺合乎情理的,冷風和冷云的伸手他信得過,畢竟爹手下選出來的人不會錯,就算那宅子里有什么密道機關的也應該逃不出他們的眼睛,不過 錦翌琿看溫知如遲遲不回答,以為是還在和自己慪氣,你要是覺得有什么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是,我是在想,天這么冷,晚上去的話會不會凍著。 錦翌琿看著溫知如情緒不明,你要去? 不能么?其實悶了這么多天,要不是實在怕冷,他早就外出溜達去了。 嗯錦翌琿沉吟了好一會。 他當然是想阻止溫知如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官倉里面到底有何乾坤,外面那些把守的官兵他早就派人試探過,也是有點武功在身上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借溫知如身邊的影衛,只是眼下兩人的關系 估計他說什么對方不但不會聽反而更要逆著來。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小心著點,讓冷風和冷云保護好你,萬一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放就趕緊回來,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知道。溫知如不耐煩的應著,可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 入夜,溫知如房里很早就熄燈佯裝睡覺了。 畢竟這些日子他沒啥正事干,天天在府衙也就是過著吃飽了睡的日子,沒有人會懷疑。 錦翌琿那邊晚膳的時候拉著和劉安喝了兩杯,之后又裝著不勝酒力讓穆婉倩去張羅醒酒湯,安樂也跟著忙前忙后,徹底讓劉安放松戒心。 溫知如跟著冷風冷云兩個人換上了夜行裝,抹黑偷偷出了府衙,一路趕到目的地。 不論說是官倉還是宅院,等溫知如看到實物的時候都覺得簡直有點夸張。 那院子足有幾十畝地,四面高高的院墻比城墻差不了多少,上面還有人巡邏把守,這是建宅子還是要建個城??! 幸好現在是晚上,黑燈瞎火的,視線不明,要不然在白天他們一行三個人還帶這個不會武功,又凍得直哆嗦的累贅,任憑冷風冷云伸手再好也未必保證能成功潛入。 在四周轉了幾圈大概摸清了侍衛巡邏的頻率,冷風在一個小角落扔了繩索,他先上去,而后讓冷云在下面接應托著溫知如上來。 高墻內的景象視線異常的開闊,什么官倉,里面連個看起來能囤東西的建筑物也沒有,除了兩邊幾幢矮房,簡直干凈的像個校場。 仔細想一想這里原來也許真是某人屯兵cao練的吧? 但是現在明顯軍隊都撤離了,還用得著這樣把守么? 溫知如這么想著,已經被冷風冷云帶下了高墻,一路躲著守衛溜進了附近一棟屋子。 屋里不能大張旗鼓的點燈,冷云不知道拿了什么把周圍幾個窗戶都遮了一下,這才摸了桌上的一根蠟燭點了。 屋里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大土炕估計能容下二三十個人睡覺,幾張桌椅和兩個放雜物的柜子。 冷云提著燭火在四處照了照,然后對著某一個柜子從上到下無比仔細的檢查起來。 他這是在找機關么?為什么是在這里?見識有限的溫知如此刻只能得出這樣的猜想??蛇@院子里這么多房子,怎么就能確定是這一間? 冷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最好別說話,看著冷云摸了一會兒終于觸動了某個機關,土炕邊的一小塊方地上出現了一個向下延生的階梯。 冷風點了個火折子率先往下走,中間跟著溫知如,冷云拿著蠟燭在最后。 階梯并不長,大概走了有一層樓多的高度就到底了,穿過一個石廊,前面開闊起來,是一個石室,足有上面大半個校場的面積。 冷云把墻壁上的油燈都點燃了,整個房間瞬間就亮堂起來。 溫知如這才看清了這石室的全貌,竟然是一個地下的兵工廠。 前方有一個大熔爐,看起來是煉鐵用的,邊上還有不少鍛造臺和其他的工具臺,空氣中彌漫著一些火藥的味道,地上零零散散堆著些工具還有些未成形的兵器。 看來不僅僅是屯兵還私造兵器,難怪要看守得這么嚴密。 冷風開始給溫知如解釋,先前在上面大致觀察過,這里的幾棟屋子,就這一棟最近有人出入的痕跡,所以很容易判斷入口應該是在這里。 是這樣。溫知如點點頭,在屋子四周看了一圈,偶爾也會拿起地上那些鍛造了一半的刀槍比劃兩下。 冷風在那么多破爛里翻出了些細長的鐵管,冷云則是在角落的一堆灰燼里找到了些還未燒盡的紙。 那些紙張有的密密麻麻寫了些字,有的似乎是些殘缺不全的圖紙。 是火|槍!兩相對比下,他倆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大錦朝在前些年的征戰后就學會了火|槍的制造技術,不過因為制造起來有些難度,所以除了皇宮內的禁衛軍神機營,還未普及,這制造的技術和火藥的來源更加是被朝廷緊緊控制著。 冷風和冷云雖然也是沒有資格使用火|槍這種先進武器的,不過在首輔大人地下受訓的影衛,這點見識總不能沒有。 如今那個意圖謀反的家伙不但從工部拿了圖紙,還囤積了這么多的材料用來制造兵器,這身份地位,大錦朝還真是找不出三個人。 溫知如抽了一張看起來像是公文的紙,雖然字句已經不全,但還是不難看出來,那是份工部發出的購買一些火藥和鐵礦等等材料的批文。 最終要的是,最后的印章處赫然是他那個不成才的舅舅錢林墨的名字! 細想想也是蹊蹺,錢林墨這個工部侍郎當上才沒幾個月,就算是他批示了最近的一批貨物,可當時太原城的事已經鬧出來了,那人再大膽也不至于在這節骨眼上還不避避嫌吧! 就說呢,好端端的武安侯爺盛存善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提拔了錢林墨這個蠢材,連自己女兒都搭上去,原來是等著他頂罪呢! 而且這罪可不是一個人頂那么簡單,背后可還有個溫家做墊背。 外人看不懂武安侯和瑞王爺的關系,錢林墨這一出事,那幕后主使的真兇誰還不是第一就會想到當今的首輔大人溫彥豐。 這招也算夠漂亮,他們在太原府查不出來什么,那瑞王爺自然高枕無憂,就算是查出來了,還有錢林墨和溫彥豐做替死鬼。 幸好當時他沒堅持要世子爺硬闖的建議,這當著眾人面要是搜出這份證據,估計立刻就會有人上報給朝廷,連個挽回的余地都沒有,那簡直就是挖坑給自己跳! 如今這份證據,拿出去和不拿出去,橫豎都撈不著好處??! 少爺,這個冷風看著溫知如眉頭緊鎖的愁容,一時也不知道要說啥。 他兩奉命來幫著查案,結果就查到了自家老爺的大舅子頭上,這可要如何是好! 你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證據。一起帶回去給世子爺看了再做定奪吧! 到最后,他還是選擇相信錦翌琿,以他的才智,他不會猜不出這些殘缺不全的圖紙和文書里有故意為之的成分在。 何況就算錢林墨是幫兇,他也不過才上任,這間石室建造少說也有好幾年了,那之前的批文都是出自誰手?從前那位退任的工部侍郎可是真正的兩袖清風,絕不可能參與其中。 能想到這些疑點,錦翌琿不會不明白,真正有問題的是那個位居工部尚書多年的武安侯爺。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一章節改寫5000字了,嗷嗷嗷嗷,好像不太習慣?。。。?!為何你們都不留言呢?。。?! 心好痛。。。。 第58章 溫知如一行三人好不容易趕在天亮前回到了知府府衙內。 推開門, 溫知如沒想到錦翌琿竟然在自己房里等著他。 不管怎么說,一個人從外歸來能看到心上人在等著自己的這種感覺還是很美妙的。 就算他兩還冷戰著,溫知如一時也板不起臉來。 遠處的天空還籠罩著晨曦前最后的一絲朦朧, 溫知如看著對方略帶疲倦的面容, 這么早, 你不是一宿沒睡吧? 錦翌琿還真是一晚上都沒睡,雖然是裝醉早早就歇息了, 可心里又擔心溫知如會不會遇到什么意外, 輾轉反側一直未曾入眠, 到后來, 干脆就起身跑來這里等他了。 只不過世子爺當然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人徹夜難眠, 隨口敷衍起來,睡了一會兒就醒了,正巧過來看看你回來了沒。 哦。表面上不動聲色, 溫知如心里還是有點小失落,沒再說話繞過對方直徑去里屋準備換下身上的夜行衣。 錦翌琿卻在他剛脫下外衣時從背后一把將他摟住。 你他感覺到對方熱辣的鼻息掃過自己的頸間, 還有那隔著輕薄衣料透進來的手指的溫度,想要推開, 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知如,都氣了那么多天了, 別再鬧下去了,好不好?從唇齒間發出來的氣聲, 幾乎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輕響,語氣一如在撒嬌和討好的孩童。 放放開。溫知如拒絕的話語說的沒有半點底氣。 凌晨的氣候本就帶著滲入心骨的寒意, 溫知如剛從外頭回來已經凍得不行,即使屋內燃著炭火一時也暖和不過來,錦翌琿溫暖的懷抱簡直讓他舒服得不舍得挪動。 知如, 我好想你 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腰間的系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扯開了,那人的手掌已經不規矩的伸向了他 唔嗯 只是幾下簡單的逗弄,溫知如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癱軟了,一只手扶著床欄才勉強站穩。 喜歡嗎?我讓你更舒服,好不好? 錦翌琿親吻著溫知如的耳垂,幾乎讓對方癢到心里,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一手摟著他的腰將他平放到床上,低頭 啊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溫知如整個人都顫栗了,興奮的每根腳趾都卷曲起來,他好不容易撐起上半身看著那個人,你你別這樣嗯 乖,別動錦翌琿將他重新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