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照年,在路邊停車?!彼蝗坏?。 陸照年聽她的話踩下剎車。剛想問她是不是要下車走走,她忽然解開安全帶,輕輕伸手搭在他兩肩把他按在椅背上,接著俯身吻了他。 她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同他耳畔廝磨道:“你沒有錯,不要怪自己,你對我很好,我很愛你?!?/br> “不要為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了,好嗎?”她微笑著望著他。 陸照年心底一片柔軟。 * 兩人到家時,小暖正在院中草坪上蕩秋千,棉花糖也像模像樣蹲在搖籃里晃來晃去,吐著舌頭搖頭晃腦。 一見到他們,一人一狗立馬跳下秋千,向他們飛快跑了過來。 陸照年一把抱起小暖,在旁的江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醫生說跑步不要跑得這么快噢,不然對身體不好的?!?/br> 小暖乖巧點點頭,紅著臉道:“只是看到jiejie姐夫太高興了,以后小暖不這樣了?!?/br> 而黏人的棉花糖不能容忍主人竟然忽視了自己,圍在江月腳邊直打轉,哼哼唧唧著只差躺倒在地露出柔軟的肚皮,然而對上陸照年,它就齜牙咧嘴想要咬人。 這變臉的功夫讓三人無奈又好笑,江月伸手摸了摸棉花糖,把狗子哄好,這才帶著它一起進屋。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照射在一家人身上,拉出好長一道影子。 第22章 十一月初的時候,兩人終于騰出時間來,能夠按照計劃去蜜月旅行。 起先原本打算帶著小暖一起去的,但小暖最近對宋夫人的理論物理正感興趣,她在外出旅游和跟著宋夫人學習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留在宋家。 江月對此哭笑不得,那些理論物理的知識,就算是面向青少年的科普書她讀起來都難受,更別說跟著宋夫人去大學聽課了。 可沒想到小暖天天去,一節課也不落,惹得她每回去接小暖下課時,都在想有這么一個愛學習的jiejie,以后寶寶的學習肯定差不了。 * 清早,日光透過窗簾照在床邊,江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想到今早十點的飛機,她立馬抬頭往床頭柜看去,不過撲了個空——陸照年嫌鬧鐘滴滴答答吵,把鬧鐘給放到雜物間去了。反正他生物種極為穩定,這么多年來按時起床從沒出過差錯,不像江月這樣沒鬧鐘就準得睡過頭。 床頭沒有鬧鐘,江月只好拉下被子,頭發亂糟糟地堆在肩頭。聽到洗浴間里好像有水聲,應該是陸照年在洗漱,她撩了一把頭發懶洋洋道:“老公?!?/br> 大概是打開了水龍頭,水聲蓋過了她的聲音,陸照年沒有聽到。 “老公,現在幾點了?”她又拔高了一點聲音。 洗漱間里的陸照年終于聽到了聲音,可他身上還濕漉漉的,只好裹了一條浴袍就推開那油畫玻璃門,不過—— 在江月高聲叫“老公”的時候,原本趴在樓下客廳一個人玩毛球的棉花糖聽見聲音,立馬啪嗒啪嗒跑了上來。正好臥室門沒關,它一下子就躥上了床。 陸照年拉開門,恰好看見的就是它撲進江月懷里的場景。 因為他對貓狗的毛發有輕微過敏,江月是向來不準棉花糖上二樓來的,平時都只帶著它在花園和一樓玩。但這會她也沒想這么多,干脆把頭埋在棉花糖毛茸茸的肚子上,還蹭了好幾下。 “你管誰叫老公?”陸照年捏著鼻子,拎著她的睡衣后領把人從狗肚子里提起來,“臟不臟?!?/br> “連只狗的醋都要吃?” 棉花糖被他嚇得跳下床去,圍著床腳“嗷嗚嗷嗚”叫個不停,委屈得不行,江月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誰叫你把我的鬧鐘拿走了,我都看不到時間?!?/br> “它是公的?!标懻漳晖瑯雍懿凰?,他還在這里,怎么能對著它叫老公呢。 “人家已經絕育了,你還要怎么樣嘛!”江月一睡不夠,以前的大小姐脾氣就要出來,她剛想繼續和陸照年胡攪蠻纏,但他忽然打了個噴嚏,讓她立馬想起來他對狗毛過敏這回事。 “沒事吧?鼻子是不是很難受?”她一下就從軟綿綿的床上蹦起身,從床頭抽了張干凈手帕來,“要不要叫醫生來?” “不用?!标懻漳昕雌饋碛悬c難受,他只皺著眉在床邊坐下,向江月搖了搖頭。 江月怎么可能相信是真的沒事,連忙揮了兩下手要趕棉花糖走,“跟你說了不許上樓來,怎么不聽?出去出去,你看你把爸爸都弄生病了!” 棉花糖很委屈,垮著一張小臉想過來咬她的衣角,嘴里哼哼唧唧著。以往不管它犯了什么錯,只好它這樣搖著尾巴江月都會原諒它,但今天這一招顯然不奏效了。 “快出去!”見陸照年都閉上眼睛,開始用手揉太陽xue了,她更是著急,親自下床把棉花糖趕了出去,最后還關上房門。 棉花糖只好委屈地夾著尾巴走了。 “我打電話叫吳醫生過來好不好?”江月坐回床邊,一臉憂慮,手都準備拿起床頭的電話鈴,卻被陸照年伸出手去攔下她的動作。 “我沒事,不要耽誤了飛機?!彼]著眼,半靠在床頭道。 “怎么可能沒事嘛,你不要硬抗著,過敏會出人命的!”她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點哭腔。她以前見陸照年偶爾也會遛狗,還以為他的過敏沒那么嚴重,也就沒有太把這回事放在心上,更何況棉花糖最開始還是他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