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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閃了下身,反手握住蘇瑤的肩膀。蘇瑤身體迅速下蹲,從陳星河手上掙脫開,緊接著一腳踹向他的膝蓋,起身時弓身抱住他的腰,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往墻上撞去。 “砰”的一聲,陳星河后背抵在墻上,被撞得咳了一聲。在她準備踹他的腿把他扳倒時握住住了她的腰,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蘇瑤腳底離地,借力踹上陳星河的肚子,他被她踹得悶哼一聲,抱著她跟她一起摔倒在地上。 他先著地,肩膀擦著地面,結結實實地擦摔了一下。她倒在他身上,試圖起身,卻被他反身一壓,反手制服。 蘇瑤掙了掙自己的胳膊,卻被禁錮得更緊了,她睜大眼睛瞪著陳星河,這花瓶竟然不是瓷做的,她打不過他,也掙脫不開。 她不甘心地罵道:“一個花瓶罷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刀槍不入之身嗎?!?/br> “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兇險,那是一代一代的警察找了幾十年都沒找到的地方,”她的聲音越來越兇,最后幾乎變成了沙啞的嘶吼,“你會被吞噬得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你的靈魂將被永遠埋葬在那片罪惡之地?!?/br> 她緊緊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聲音帶著無力的顫抖:“你不能跟他們走!” 他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來nongnong的心疼和不舍,眼神深沉地看著她,聲音溫柔又強勢:“老子不叫花瓶,叫陳星河,你男人?!?/br> 因為是你的男人,我必須刀槍不入。不管處在怎樣的地獄都會仰望頭頂的星空,拼了命也要爬回來見你。 “滴~嗚~滴~嗚~”遠處響起尖銳的警笛聲,將這凝固著的夜色擊得粉碎。 陳星河松開蘇瑤,準備從地上起來。 即使被制服蘇瑤也并沒有放棄,她趁他不備,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雙腿纏住他,反身把他壓在下面。 陳星河躺在地上,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彎了彎唇角:“你這是要做什么,這里的衛生條件好像不太好,你要是想,五十米外就有一家酒店?!?/br> 蘇瑤撿起地上的手銬,正要往陳星河手上銬。他抓住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壓在下面。 “嘩啦”一聲,手銬掉在青石板路面上,滑出去老遠。 警笛聲越來越近,他一點都不著急,手指挑了下她的上衣領口,看了一眼上次在她肩膀上留下的咬痕,見顏色淡了,不滿意地皺了下眉,低頭重新咬了一個。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怕時間一長她身上連一絲他的痕跡的都沒有了,因此用了狠力氣,幾乎把她的皮膚咬出血來。 她疼得直吸氣,大聲罵他:“畜生!” 他像是心疼了,在那片牙印上吻了吻,控制不住地往上,吻上她的脖頸、耳朵、嘴唇。 他像一只被喚醒的野獸,與她糾纏、撕咬。 她似乎并不歡迎他,把他的嘴唇和舌尖都咬出了血,狠狠地踹他、踢他。 警笛聲近在咫尺,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們逼近。 在昏暗的小巷盡頭,他們接了一個充斥著暴力和血腥的吻。 陸海明帶人趕到,看到從地上坐起來的蘇瑤,皺了皺眉,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你怎么又被,你怎么又這樣了......” 跟上次他帶人到她家抓陳星河一樣,她頭發凌亂,頸側吻痕明顯,嘴唇泛著晶瑩的紅色。 陸海明:“嫌疑人往哪個方向跑了?” 蘇瑤指了指左邊。 陸海明毫不猶豫:“在右邊,追!” 蘇瑤抓住陸海明的胳膊:“左邊!” 陳星河的確往左邊跑了,蘇瑤這次沒包庇他,她恨恨地咬了下牙,巴不得他被抓住。 陳星河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顧夢轉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臉上被拳頭揍出來的一片淤青,笑了一下:“我們要是按照說好的,今天一早就啟程去基地,你至于被警察追得這么狼狽嗎,瞧這張俊臉,我看著都心疼?!?/br> 陳星河用消毒紙巾擦了擦被蘇瑤打過、咬過的地方,臉上不表露出任何內心的真實情緒。 他故意在李清松面前暴露自己,就是想把蘇瑤引出來,想再見她一面。 天已經黑透了,街邊閃爍著各色霓虹燈,光點在極速奔馳的車窗上變成一道道長長的光線,忽明忽暗地照著他的側臉,勾了出他冷硬緊繃的下顎線。 陸海明帶人追出巷子之后,蘇瑤彎腰拍掉在衣服上在地上滾出來的灰塵,轉身往巷子外面走去。 蘇瑤最近都是在市局值班室過的夜,今天突然想回去住了。 走進小區,經過小花園時,蘇瑤看見了許嘉海。 他不是一個人,旁邊站著一個女人,蘇瑤認出來,是上次她跟陳星河逛超市時看見的那個。 她有點詫異,許嘉海交往的那些女人不都是風情萬種的性感尤物嗎,什么時候換了口味,開始喜歡這種清純羞澀的小meimei了。 蘇瑤走過去,許嘉海簡單地給她們做了一下介紹:“這是我的同事蘇瑤,這是我朋友許小婉?!?/br> 許小婉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身材嬌小,身高可能連一米六都沒有,被高大斯文的許嘉海襯托得像一只小鳥。 蘇瑤對許小婉笑了一下:“你好?!?/br> 許小婉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蘇瑤看了看,小聲道:“你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