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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從陳星河身上下來:“等你身上的傷養好,跟我去我家吃飯,給我爸媽看看?!?/br> “好,”陳星河從床上坐起來,“我也帶你去墓地看看我爸媽,還有我養父?!?/br> 陳星河拿起床上那束紅色的玫瑰花,拆了包裝,一支一支修剪好,插了兩個花瓶,一個放在床頭柜上,一個放在茶幾上。 蘇瑤洗漱好,穿著睡衣從洗手間出來:“喜歡這些花嗎?” 陳星河挑出最漂亮的一朵在手上把玩著:“當然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br> 不知道這些玫瑰花是什么品種,看上去比一般的紅玫瑰顏色要深一些,像即將干涸的血液的顏色,蘇瑤:“回頭我重新買一束粉色的?!?/br> 她還是覺得他跟粉色更配。 蘇瑤關了大燈,兩人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躺在折疊床上。 陳星河往一側挪了挪,給蘇瑤騰了地方:“上我的床?!?/br> 蘇瑤上了床,窩在陳星河懷里,閉上眼睛,好一會都沒睡著。 陳星河:“問?!?/br> 蘇瑤抬眸,看著眼前男人的喉結,仰頭在上面親了親,親完了才問:“你沒問我為什么會被停職,一定是知道原因的,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想問的是,他為什么要放走明月,她想不通,他實在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上次她問他,他還用話術誘導她,讓她以為放走明月的是跟他長相極為相似的周宇塵,讓周宇塵背了鍋。 陳星河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窗外,又低頭看了看蘇瑤,好一會沒說話。 蘇瑤明白了什么:“是不是還沒想好怎么編,別編了,我相信你?!?/br> 陳星河抱了抱蘇瑤:“這幾天別走了吧,就在病房里陪我?!?/br> 蘇瑤:“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這幾天不去局里,也不回家?!?/br> 陳星河:“好好愛我?!?/br> 蘇瑤:“好?!?/br> 蘇瑤一共放了五天假,加上周末共七天,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醫院里,在陳星河、蘇思言和周小妍的病房來回跑。 陳星河變得越來越粘人了,別說吃飯、散步,就連她去洗手間他都要在門口等著,說怕她掉馬桶里了,不守著不放心。 蘇瑤洗好手從洗手間出來:“你不是仙男嗎,把你的仙男棒拿出來,把我變小,裝在口袋里,走哪帶哪,豈不是更好?!?/br> 陳星河在心里苦笑一聲,他又何嘗不想。 那聲無奈和不舍的苦笑在五臟六腑里過了一遍,等到了臉上就變得極不正經了:“哦,仙男,棒,這個‘棒’是什么意思,名詞還是形容詞,還是先名詞再形容詞?” 他把她困在墻邊,把她圈在自己身前:“說來聽聽,說哥哥的仙男棒好棒?!?/br> 蘇瑤被調戲得紅了臉:“你正經點,別這么浪,一會唐舟就來查房了?!?/br> 好在唐舟和許嘉海及時敲響了病房門。 陳星河回到病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一副虛弱得下不了床的模樣。 唐舟檢查了一下陳星河身上的傷,說恢復得不錯,繼續保持。 陳星河:“我能恢復得這么好,都是玫瑰花的功勞?!?/br> 唐舟:“......”不是醫生的功勞? 許嘉海撇下嘴:“從來沒聽說過玫瑰花可以治病?!?/br> 陳星河:“一般的玫瑰花是不能治病,求婚專用的玫瑰花就不一樣了,里面蘊含著愛的力量,愛即是治愈,懂嗎?” 許嘉海懂了,這個人又要開始作妖了,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不就是求個婚,人家未必愿意答應你?!?/br> “不對哦,”陳星河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本人是被求婚的那個?!?/br> “為了不讓你,我最好的朋友,錯過我人生中這一重要的時刻,”陳星河喊了聲,“七上八下?!?/br> 墻上的電視機被打開,里面播放著高清晰求婚畫面,立體聲環繞。 “陳星河,跟我結婚吧!” “因為我愛你,特別想跟你結婚,想一輩子都跟你生活在一起,還想......” “想跟你生孩子,想每天晚上抱著你睡覺,早上在你懷里醒來,想跟你去南安看雪,想跟你白頭偕老?!?/br> “陳星河,請你跟我結婚!” ...... 許嘉??戳艘谎蹤C器人捧過來的紙巾,面無表情地說道:“沒人想要感動地流眼淚?!?/br> 蘇瑤沒陳星河這么厚的臉皮,紅著臉悄悄從病房退了出去。 她先去看了昏迷中的周小妍,又去了蘇思言的病房。 蘇思言的身體恢復得還算不錯,只是心情一直不好,處在自閉的狀態,除了蘇瑤,他拒絕跟任何人交流。 蘇瑤聯系過蘇思言的奶奶,她的電話已經停機了,蘇瑤又找到居委會,得知老人家已經去世了,親戚幫忙安葬的。 蘇思言奶奶死在了他被綁架的那年冬天。 大冷的天,她不愿意呆在家里,執意要在樓下等自己的孫子回家,被活活凍死,死的時候手邊拿著拐杖,眼睛盯著蘇思言回家的那條路。 只是,她沒能等到。 蘇思言心里是明白的,回國好幾天了,奶奶沒來看他,肯定就是已經不在了。 蘇瑤帶蘇思言去樓下花園里曬太陽:“現在是六月份,大學里快放暑假了。我讓人聯系過你的學校,手續都辦好了,等九月份你就可以去學校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