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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海手上拿著一卷繃帶,本來準備給陳星河包扎肩膀上的傷口,現在他改主意了,抬起手用繃帶在陳星河的脖子上纏了好幾圈,使勁一勒:“去死吧,老處男!” 陳星河抓著繃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一聲果然把蘇瑤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蘇瑤轉身往陳星河的身邊走過去,幫他把脖子上的繃帶取下來。 陳星河有氣無力地咳了幾聲,抓著蘇瑤的手,在她手上摸了摸:“老婆,大海對我愛而不得,要勒死我?!?/br> 蘇瑤看了看許嘉海:“許主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br> 陳星河賤得要死:“誰說不是呢?!?/br> 蘇瑤把陳星河放在自己腰上亂動的手拍掉,對許嘉海說道:“對待這種賤人,就應該多用點力氣,一勒斃命,讓他不能再犯賤?!?/br> 許嘉海笑了一下:“對?!?/br> 說著幫陳星河把肩上的繃帶纏好,故意勒疼他。又拿起鑷子,準備把他另一側手臂上的碎鏡片從皮rou里取出來。 陳星河看了看蘇瑤,蘇瑤從許嘉海手上接過鑷子:“我來吧?!?/br> 許嘉海樂得清閑,轉身上樓查看蘇思言的情況去了。 蘇瑤蹲在陳星河身側,看著他胳膊上的鏡片碎渣,心疼道:“疼嗎,要是疼得厲害,不用忍,我輕一點?!?/br> 陳星河本來也沒打算忍,委屈巴巴地說疼,疼死了,讓她給他吹吹。 蘇瑤把三個碎片夾出來,幫他處理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哄人:“不疼不疼,嬌花不疼,取出來就好了?!?/br> 陳星河把自己的頭靠在蘇瑤腰間,在她身上蹭了蹭,乖得像一只小奶犬,蘇瑤一個沒注意這只小奶犬就變成了大狼狗,在她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蘇瑤吃痛,用手打了下陳星河的頭,他頭上受了傷,她還不敢太用力,想找個別的地方打打,發現他滿身都是傷,又開始心疼,一心疼就忘了打了,然后又被他用各種見縫插針的方式占便宜。 陸海明叼著一根煙走過來,笑了笑:“這打情罵俏的,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 蘇瑤把陳星河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對陸海明說道:“就前段時間,我被綁架之前?!?/br> 陳星河低頭整理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繃帶:“陸隊,你的消息有點滯后,交往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我們已經結過婚了,回國的船上就......” 蘇瑤捂住陳星河的嘴,不讓他把那兩個羞羞的字說出口。 被他這樣整天掛在嘴上,她都快不認識“圓房”兩個字了。 陸海明嚇了一跳:“結過婚了?” 琢磨了一下又有點開心:“陸哥錯過了你們的婚禮,也錯過了份子錢,哈哈哈?!?/br> “不算,那個所謂的結婚是跟人販團伙的交易產生的,”蘇瑤說道,“都還沒正式交往過幾天,沒見過家長,婚紗照沒拍,婚禮也沒舉行,這算哪門子結婚?!?/br> 陳星河心領會神:“是我疏忽了,等回國,這些一樣一樣都給你補上,再此之前我們得先......” 蘇瑤再次用手堵住陳星河的嘴,恨不得在他身上下詛咒,讓他說不出來“圓房”兩個字。 許嘉海從電梯里下來,神色嚴峻:“蘇思言的情況不好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回國?!?/br> 蘇瑤上樓去看蘇思言,見他臉色慘白,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了,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像是在睡夢中念叨著什么。 蘇瑤坐在床邊,握著蘇思言的手,彎下腰,聽見他在叫她:“姐?!?/br> “跑,快跑!” 蘇瑤的心臟像是被揪了一下,扯著疼,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擰了一塊濕毛巾幫他擦了擦臉:“思言,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不用再怕了,姐帶你回家找奶奶?!?/br> 昏迷中的蘇思言聽不見蘇瑤的話,還沉在那場被綁架拐賣的噩夢里,不停叫蘇瑤快點跑。 許嘉海給蘇思言換上新的吊瓶,隨口說了一句:“一個還在icu里沒出來,又要進去一個,兩人就比賽吧,看誰先醒,看誰先死?!?/br> 蘇瑤抬頭:“什么意思,還有誰在icu里?” 許嘉海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干脆也不再瞞著蘇瑤了:“周小妍,差點沒一頭把自己撞死?!?/br> 蘇瑤皺著眉:“不是說,她被人販子綁走之后,帶著錄音設備從他們手上逃跑了嗎?!?/br> “抱歉,怕你著急,騙了你,”許嘉海把周小妍的情況講了一遍,“她吞下錄音設備之后想把證據留下來,撞石頭,想把自己撞死,被陳星河暫時用錢搶救回來了,剛才沒聽陸隊他們提起,應該就是還沒死?!?/br> 一行人沒敢多耽擱,當天夜里就起航回國了。 蘇瑤一直守在蘇思言床邊,陳星河在一旁陪著她。 見她一臉擔憂和難過,他不時逗她幾句,跟她說幾句話:“我嫉妒他?!?/br> 蘇瑤:“你要是躺在床上快死了我也會這么夜不能寐地照顧你?!?/br> “不是,”陳星河倒了杯水遞給蘇瑤,“那六十六天是他陪在你身邊的,我恨不是我?!?/br> 蘇瑤握著水杯看著陳星河:“你怎么連這種醋的吃,被綁架又不是什么好事?!?/br> 陳星河看了看躺在床上幾乎奄奄一息的蘇思言:“放心,他死不了,他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的禮物怎么會枯朽?!?/br> 蘇瑤笑了一下:“也對,你是小仙男,會魔法,最能創造奇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