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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看著蘇瑤:“你是我花了三億買回來的,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去把自己洗干凈,乖乖在床上等我,我馬上就回來?!?/br> 他要給她帶一個奇跡回來。 城堡不遠處的一個樹叢后面,許嘉海抬手拍死一只趴在他手腕上吸血的蚊子,滿腹怨言:“他自己倒是舒服,溫香軟玉,洞房去了,把咱們扔在外面喂蚊子,這都過了約定的時間了,還不來?!?/br> 許嘉海轉頭看了看背靠著一棵大樹半死不死的蘇思言:“你死了嗎,還活著嗎,再堅持堅持?!?/br> 見蘇思言沒有回應,許嘉海蹲下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經微弱得快要感覺不到呼吸了。 許嘉海跟陳星河一從城堡大門進來就聽見了槍聲,緊接著聽見來了蘇瑤撕心裂肺的喊聲,判斷出這個少年對她來說非同尋常,便買下了他的尸體。 原本他們沒抱什么希望,那一槍看起來正中心臟,不可能活下來,他們只想為了蘇瑤好好安葬他,不讓他被扔進海里喂魚,或者被一些心理變態的人買走受辱。 許嘉海檢查了少年的尸體,發現那顆子彈是擦著他的心臟出去的。 這該感謝少年身上那件寬大的守衛的衣服,他身形瘦弱,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合適,這才讓開槍者誤判了他心臟的位置,僥幸讓他活了下來,沒有當場斃命。 許嘉??戳丝瓷倌?,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嘴唇泛著青色,不及時把他體內那顆子彈取出來會有生命危險。 許嘉海是學醫的,做個手術沒問題,可周圍的條件不行,從他體內取出子彈后他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掉。 城堡里有醫療室,得把他帶進那兒進行手術才有可能讓他活下來。 許嘉海是扮成陳星河的助理混進來的,這種身份是沒有資格住進城堡里的,只能跟其他競拍者的助理一起住進城堡附近的一個建筑里。 許嘉海跟陳星河約好晚上十一點在這里見面,一起把傷者帶進城堡里做手術。 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二十分鐘了,陳星河還是沒來。 許嘉海又拍死了一個蚊子,低聲罵了陳星河一句:“見色忘友,色令智昏的東西?!?/br> 要是把眼前這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少年活生生地拖死了,看他怎么跟蘇瑤交代,看他還浪得起來? 陳星河沒有耽擱很久,很快出來了,看了一眼靠在樹邊的少年:“還活著嗎?” 許嘉海把蘇思言架起來,看了看陳星河:“你這是什么臉色,不想救了?” 陳星河帶著許嘉海往城堡的方向走:“不是?!?/br> “靠,”許嘉海突然明白了什么,“蘇瑤別是移情別戀喜歡上這個人了吧,所以你才對人擺臉子?!?/br> 陳星河:“不是,別亂說話,走了?!?/br> 快到城堡門口時,陳星河讓許嘉海把蘇思言扛在肩上,像扛著一具尸體那樣。 守衛看見他們,攔了一下,為首那人看了看陳星河,認出他是今天拍走了queen的那位幸運的先生,用英文問了幾句話,問他們為什么要帶一具尸體進去。 許嘉??戳艘谎奂缟系摹笆w”,用英文說道:“他跟queen是好友,他死了queen很傷心,我們先生不愿意看到queen流淚,帶他去見queen最后一面?!?/br> 守衛走過去看了一眼,認出來是蘇思言,知道queen總跟蘇思言呆在一起,感情很好,沒有起疑,把他們放了進去。 走到院子里沒人的地方,許嘉海低聲問陳星河:“你到底用的什么身份,竟然讓他們這么放心?!?/br> 陳星河:“周宇塵?!彼怯弥苡顗m的身份混進來的,化名陳秋水。 進了城堡里面,許嘉海帶著蘇思言躲在暗處,陳星河摘了一朵玫瑰花,攔住了一個侍女,用英文問道:“醫療室在哪?” 侍女看見他肩膀滲出來的血跡,以為他要給自己療傷,告訴了他醫療室的具體位置,還主動提出來給他帶路,說話時一臉羞澀。 陳星河把手上那朵玫瑰花送給侍女:“謝謝,這是我們的秘密?!?/br> 侍女紅著臉笑了笑,拿著玫瑰花走了。 許嘉海對陳星河佩服得五體投地,利用自己的美色達成目的也是沒誰了。 陳星河走在前面,許嘉??钢K思言走在后面,一同往醫療室走去。 蘇思言身上還在滴血,在地上留下點點血跡。路上遇到幾名使者,他們對此見怪不怪,這種扛著尸體出現在城堡里的場景在這為期五天的狂歡之夜根本不算什么。 到了醫療室,陳星河敲了下門,里面沒人應聲。 他用一枚發卡撬開了門,讓許嘉??钢K思言進去,檢查了一遍醫療室。 許嘉海把奄奄一息的蘇思言放在里面的手術臺上,迅速熟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洗手消毒,穿上手術服,檢查了一下蘇思言的生命體征,把他的衣服剪開。 “失血太多,需要輸血,不然他會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死掉?!?/br> 陳星河卷了卷袖口:“輸我的吧,我是O型血?!边@種血型是萬能血型,適配除了稀有血型以外的所有血型。 許嘉海一邊給蘇思言做血型檢測一邊看了一眼陳星河肩膀的傷口:“四天前的車禍你從高速沖出來,沒死都是萬幸。傷都還沒好又一路漂洋過海趕到這兒,還要給別人輸血,命不要了?” --